首页 > 同人 > 充耳前朝事 > 49 卷四十九 间毒计

49 卷四十九 间毒计(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旅程的一两件事 惊醒 阋墙 [银魂]松阳的野望 (猫鼠同人)猫鼠 君不语 (明星同人)思泉忆古 [盗墓/瓶花]此去经年 [剑三]打攻防的时候缝了对立阵营指挥的尸体 [银魂]最温柔的事 EXO爱你在十二月

次日,田蚡果然现身西宫北阙下。

等候上朝的百官见他竟纷纷下拜,在朝文官中只有关靖对他长揖见礼。

田蚡走过关靖身边,眯起笑眼道:“大中大夫……两月一迁,高升好快啊!”

关靖微笑回敬道:“仰仗丞相助力!”

“哦呀,岂敢岂敢!”田蚡边走边望着前方,目不斜视道,“真正助力的人,岂非曾在您枕边?可如今呢,昔日中丞府更为大中大夫府,旧人是死是活都不知……我还是好自为之,否则,怕哪日丞相府也易主喽!”

四周田蚡党羽望着关靖,窃窃私语什么“纣王因妲己失国,中丞莫非也因难过美人关而失位”、“其心叵测啊”之类,令关靖心下一顿。

上朝之后,田蚡就奏请刘彻,说:“灌夫今为庶人,却每日食客数百,动辄观天象,画地域,不知在谋划何事;且他横暴颍川郡,抢女夺财,令百姓苦不堪言。请陛下命廷尉立据以查。”

关靖正要履行对郭涣的承诺,上前反驳,刘彻却先是问候了田蚡的安泰,接着便道:“丞相职内之事,何必奏请,您来查办便是。”

再来便议其他事,关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退朝回邸宅后,郭涣已在中厅等候多时,听完关靖转述的话便愁眉不展。

恰逢水河间再至宅中拜访,说田蚡令他当日必须回复,否则灌夫之事,他也会被牵连进去。

中厅中一时愁云惨雾,关靖三缄其口,最终忍不住道:“我有一计,不得已而为之……”两人目光立刻明亮起来,他深思半晌,道,“丞相害人匪浅,偏偏正道无法惩治。水太医,他称病三月,病情是真是假?”

水河间点头:“风邪入体,伤风不断。但通常伤风七日,最长不足月便可痊愈,何况丞相用的是最上品的药,养尊处优,亦无其他顽疾。依下官所见,丞相之疾,每愈之际便再次伤风,似故意为之。”

关靖与郭涣对视一瞬,郭涣便接道:“他日日进补,但就小人观测,确有数次沐浴之后便走进风中静立……真是难为他了,称个病还要自损肌体!”

关靖笑道:“谁让他是重臣,又是人主舅父?不动点真格,岂非欺君?可他那么做,又是为何?”

郭涣思索道:“丞相府戒备森严,小人探听总不真切。不过,前几日诸王朝觐之际,淮南王到他宅中说是探病。小人伏在墙头,听见淮南王怒骂 ‘又是他们!坏我好事,此信义再建,难!’,田蚡劝他收声,想是他们反计败露,对方不复信,而他也想避过这个风头罢!”

关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继而对水河间道:“君且应允丞相之命。”

水河间犹疑,见关靖神色中也是不确定,他不禁问道:“大人说有一计,究竟是……?”

关靖问他:“丞相命您调的慢毒,可有解?”

水河间道:“唯,毒皆有解,但毒性却有快慢,快不及解,如鸩;慢则无妨。然人之脏腑并非铜铁,服入慢毒,再以解药,虽不致毒之剧,亦会造成其他伤害。”

关靖冷笑道:“把丞相欲予他人的药,赠予丞相服入罢!”二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接着道,“丞相要的毒,您给他假的,相反,丞相既然日日进补,在他的补汤中置入他欲加害别人的慢毒,可否?如此一年下去,他人无伤,丞相毒发,也就无暇伤您了。”

水河间先是被这个计策点亮了眼睛,接着却又惊惧起来,半晌无话。

关靖既然说出了口,也就不想再挽回。他问郭涣:“丞相食饮可有试毒?”

郭涣点头道:“唯,宅中用膳以银器,他处食饮则入口必以银针试之,银器、银针若不改色,则再以人试。现今为他试毒之人名唤 ‘柯袤’。”

“是什么样的人?为他试毒可有怨?”

“据小人所知,柯袤之父曾为田蚡家臣,老死被田蚡使金厚葬。袤年方十九,承父愿,愚忠者也。为田蚡挡刀堵毒,心甘情愿。”

“他身边竟有这种人?”

关靖皱眉沉吟,郭涣看出他不忍祸害别人,道:“投毒之事,小人愿意一试。”

关靖大惊:“不可!”

“请主人放心,”郭涣笑了笑,“既是慢毒,需长期以投,若您亲自出手,一则良机难觅,恐毒更慢,难保水太医;二来,长久行动,万一败露为这种人死了,可太不值得。”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说,“我会自惜,太医的解药我一定按时服用。”

水河间惊讶望着郭涣,眼中畏惧之色平息下来。

关靖欲阻止,郭涣却按住他的手道:“无非略伤脏腑,为了我国相,小人死千万次也可。请您就莫再担忧!”

水河间见状,也对关靖道:“郭兄大义,对河间也有大恩。”他转向郭涣,俯身拜下,“我必定尽力减少毒于郭兄的伤害,若您因此抱恙,河间亦不独活。”

关靖见二人都无法劝阻,深思半晌,最终长叹一声:“此事如果败露,我自会担负全责。二位也请小心谨慎,一旦有变故,立马全身而退,关靖就重重托付二位了!”

三人在室中低声商议计划,直到天色昏暗,水河间才离去。

◆◇◆◇◆◇◆◇◆◇◆◇◆◇◆◇◆◇◆◇◆◇◆◇◆◇◆◇◆◇

次日清晨,田蚡的车马驰向西宫途中,经过关靖的邸宅时,被一阵喧哗吸引。

他低声命御者“慢行”,伸手将舆帘撩开一线,只见一名青年赤/裸着上身跪在关靖府邸南门,似在请罪。

关靖从门里走出,翻上马背,冷冷对他道:“昔日见你通音律,留你助茶余饭后之兴,哪知君倒研究起旁门左道来!我处不留你,你走罢!”

随着车舆前进,田蚡视野转到青年正面,欲放下舆帘的手一顿,自语道:“郭涣郭公仲?”

只见郭涣双目赤红,一再求道:“大人勿怪,小人实则为大人忧心……小人……小人知错,求大人大量,小人亦无处可往啊!”

关靖已拨转马头,朝门吏丢下一句:“他若再喧哗,鞭笞逐之!”便往西宫驰去。

郭涣唤道:“大人!大人……”

田蚡的车走远,大中大夫府邸的门吏对郭涣裸/露在初春寒风中的肩背挥鞭下来。

这日傍晚,柯袤于杜康酒肆一楼找到了颓然饮酒的郭涣。

他先至郭涣旁边的桌案坐下,静静观察他半晌。只见郭涣把耳杯一次次斟满,面色泛赤,一声不吭。但数杯下来,他眼中潸然抖落水光。

柯袤看时机到了,却不知为何,望着青年伤怀之色,他心中一痛。怔了半晌才移过去,问道:“您不是大中大夫的食客,郭公仲么?”

郭涣抬起眼睛扫了他一眼,叹口气,继续将耳杯斟满。

柯袤看了看他脖颈上露出的鞭痕,说:“快要夜禁了,您为何不回宅中,一人在此独饮?”

郭涣手中的耳杯微微一颤,酒洒到桌案上,他失神用袖缘去擦拭,忽然像惊醒似的,以半湿的袖缘盖住脸,低声啜泣道:“小人遭大中大夫嫌隙,还有何宅可归?”

柯袤见他接着便失声痛哭,有点手足无措,挺了挺背道:“究竟所为何事?”

郭涣深吸一口气,止住泣涕,怔了半晌,望着他轻轻摇头:“涣之耻辱,不足道也……”

柯袤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郭涣又闷头饮酒,他观望对方的神色,又过了一阵才起身退了出去。

等他再次看到郭涣时,对方正被酒保强请出酒肆,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郭涣就地跌坐,手中还擎着一壶酒。巡城北军经过,伸手捉起他的衣襟,欲将他带走,他却不管不顾举起酒壶仰面直灌。

柯袤只好快步冲过去,拦下北军卫士,将他架走。

郭涣一路阖着双眼,走得跌跌撞撞,有时干脆直接挂到柯袤身上,被他拖行。直到柯袤停住脚步,仿佛在对谁低头行礼,道:“大人,他神志不清,不知还能否应对。”

接着他便被轻轻扶着坐到地上,有门在身后关上了。

田蚡的声音传来:“郭涣……郭公仲?”

郭涣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睛,环顾四周,见自己已身在一间铺着簟席的雅致室内,目光飘忽回到眼前,看清眼前人时,他似惊得酒醒大半,浑身一颤,接着便俯下身叩拜道:“丞……丞相大人!”

田蚡眯起眼微微一笑,道:“还识得老夫,善也!”

接着便递给他一盏茶水,郭涣接过茶盏,连连顿首道不敢。田蚡坚持,他才战战兢兢饮下半口,接着便垂头望着膝前被灯火照亮的簟席纹路,闷声不语。

田蚡咳了一声,望着他关切道:“公仲究竟遇到何事?老夫看能否为你出出主意。”

郭涣长叹一声,眼眶湿润望着田蚡,半晌才道:“丞相为何要救我……春寒料峭,让小人冻死在长安街头,或被北军卫士捉走,让酷吏杖毙在狱中罢了!”

田蚡盯着他,笑了笑:“犯夜而已,至多关上一夜,不至于杖毙……不过,老夫曾经也愿你来我门下,可惜当初无此福分。而今有此福分之人,却不惜你之才,是么?”

郭涣闻言,眼中又要滴下泪来,他吸气平稳自己,哽咽道:“唯……小人当初心被狗吃了,竟一腔热血空投灌夫,他却使人遣我走……后来投奔中丞大人,本想此生不缺吃穿,谁知他自身不保……因为治焯大人之故,大中大夫对小人本来就有妒意,治焯被贬,大中大夫……关靖他口蜜腹剑,要小人留在宅中奏八音,兴致来时,又要小人为他说兵法,可小人近日研习方术,今日被他撞见,便怒斥此为旁门左道,将小人撵了出来……”他皱眉缓缓摇头,“一而再被撵出门,此乃侮辱……!”

说着,他忽然站起身朝一旁门柱撞去,门柱发出巨大的“嘭!”响,田蚡本来冷眼看着他,一动不动,闻此声仍被震得浑身一抖。

门一下子被推开,柯袤提剑闪身进入,惊见郭涣额头沁出血,晕倒在地。

田蚡望着流血昏厥之人,似对柯袤,又似自语道:“视方术为左道,倒真是他的做派……”

他挥挥手,让柯袤带郭涣另去一室,为他寻医治伤。

与此同时,在皓月之下,长安城的另一座邸宅里,借宿的柳阳丘讶然望着关靖跪在流丹溪旁,拎起一桶水,自头顶灌下。

柳阳丘大步上前,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故?”

关靖不顾冰水劈头盖脸刺入眼中,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淡淡道:“违背 ‘磊落为人’父命,算计人的一点惩戒罢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掌上春娇 为活命,她到寺庙引诱第一奸臣 恶毒真千金被京圈大佬娇宠了! 假千金随机摆摊,成了警局常客 结婚不圆房!军官老公回来傻眼了 诱入春潮 夫家忘恩负义,改嫁新帝被强宠了 反向心动 揣崽要跑路,被活阎王掐腰亲哭 京夜上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