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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章 道长还有个弟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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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伤的极重,外伤加上内伤,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不知是无法忍受如此疼痛,或是那株传闻中可重塑血肉的灵草的作用,这一路上云生几乎都在昏睡。有时睡的迷糊,一时间脑子里转不过弯来,眼睛都没睁开就愣愣的喊楼朔,半天无人应答,这才回过神来,便睁着眼静静的看着车顶,半晌才扯一扯嘴角,换个姿势又沉沉睡去。

那株草倒是名不虚传,几天下来,云生身上的伤口,除了掌心那道皮开肉绽的创口都已好的七七八八,一直躁动的内丹也渐渐平息下去,复杂的图腾静静的张扬着,像个再普通不过的纹身。

期间楼朔一直坐在外面赶车,沉默着,一言不发。

云生睡的迷迷糊糊之时,曾不止一次感到有人轻轻的为他捋开垂在颊上的发丝,掌心狰狞的疮疤被细细的抚过,带着颤抖的热度附上掌心,依稀能感到那人手心的茧粗砾的触感,轻微的呼吸浅浅地拂在脸上,接着便没了动静。

云生一直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梦。因为在他醒着的时候,楼朔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云清醒的时候常倚在车壁上,一手撩起车帘,眼前楼朔的背影一动不动,像是静止的雕像,背脊挺得笔直,发丝在风里上下翻飞,青霜剑依旧被他一层又一层的包好了,负在背上。云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楼朔的感知,楼朔是知道他挑了车帘瞧的,但他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一开始云生是生气的,后来在长久的昏睡之后又释然了,有什么办法呢?喜欢他呀。仔细想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他从未想过,楼朔居然真的拿剑指着他。

想自己几乎是拼了命保全他的性命,结果最后却被他用剑指着,那时霸道的剑气陡然欺上那一瞬间心脏骤停的感觉记忆如新。

云生感到委屈。

没有生气,只是委屈。

后来他尝试着跟楼朔说话,出声的瞬间楼朔身形有刹那的震颤,明显地低垂了头,却执拗地不回头,也不答话,只是定定的驾着马车,平稳而轻缓地前进。

尝试了几次之后,那桃木精也不再出声了,一方面觉得委屈,另一方面又觉得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大仙的脸面何在?便赌气似的缩在车厢里,时不时挑了车帘瞧一眼,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就在这样诡异的静默里,马蹄达达,终于踏上了苏台的土地。

苏台是个富庶的小镇,跟桃木精的桃花涧一样,都是山高皇帝远,自己过日子的地方。就像此刻,外面正是狼烟四起,各方枭雄打的火热,苏台却依旧一副安宁平和的样子,街上人来人往,街边的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家贪玩的小童都三五个聚在一起做着小孩子的游戏,一派平和的景象。

睡饱了的桃木精挑了窗上的帘子,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心里想着,哦,这就是楼朔长大的地方啊。

……跟桃花涧也没有差多少嘛。

正腹诽着,桃木精眼睛一亮,一双眼盯着街边一个捏糖人的摊子不放,看的正起劲突然觉得车停了,权衡再三,云生挪开目光,挑起车帘,看见楼朔不知何时下了车,牵着缰绳站在一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与他目光相接。

云生心里一跳,难得福至心灵的跃下了车,想了想,走在了另一边。

楼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勒停了马下了车,那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里是苏台,要让云生看一看自己长大的地方。这念头刚起,还没来得及细想,人已经站定了,云生探出半个脑袋与他对望。

这一路楼朔都没有跟云生说话。一开始他是气,可又说不上来气的是什么。气那桃木精没有把身份告诉他?可他也同样有所隐瞒。然后就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时桃木精满身是血狼狈不堪地半跪在地,却仍固执的不放开青霜剑的样子。

那可是青霜剑啊,传闻中斩妖除魔,清气四溢的灵剑啊。

这时候楼朔就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了。那尚不成气候的桃木精竟不顾灰飞烟灭的后果持着青霜剑迎战一窝狐妖,摆明了没把结果放在心上。他也不想想,万一有个闪失,他楼朔……他楼朔,该怎么办?

枉负一身修为,紧要关头,却要那不成气候的桃木精拿命来救,楼朔啊楼朔,你真是……

跟着就回想起那桃木精挺直了身子,在暴涨的剑气里昂首与他对视的模样,一身腥血,一身狼狈,一双眸子却依旧清亮,像化了九天的星辰。那一身的血一身的伤啊,都是为了护他,而自己却提着剑,用那斩遍无数邪祟的剑尖指着他。

每思及此,楼朔都觉得心下一片冰凉,像是有人在心尖上狠狠剜了一刀,而那持刀的人,就是自己。

越是回想,就越是厌恶自己,越是战战兢兢,每一步如履薄冰似的,无颜面对那伤痕累累险些灰飞烟灭的桃木精,他不敢回头,不敢直视那双清亮通透的眼瞳,更不敢回应那一如往常的轻唤。

马车在不算宽敞的街道上缓慢前行,楼朔在左,云生在右。明显的沉默在一片熙攘嘈杂里显得格格不入。

云生倒是浑不在意,一路走一路看,突然余光一闪,在一片树丛里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云生猛地一惊,想也不想对着楼朔喊:“停!等我一会儿!”说着蹑手蹑脚的朝那片树丛走去。楼朔神色复杂的停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瞧着他。

云生轻手轻脚的站在树丛边,脸色有些古怪,没看错的话,他刚刚看见一条秃毛尾巴一闪而逝,但是……

白锦怎么会在树丛里呢?

狐疑的桃木精狐疑的分开眼前的树杈,然后,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了原地,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

只见那速来高贵冷艳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白狼此刻正全无形象四仰八叉的躺着,前爪一勾一勾的……正在扑一只低飞的蝴蝶,看样子倒是乐在其中,舌头都甩在了一边,那口眼歪斜的报信鸟显然已经习惯了,淡定的站在他的肚皮上望天。

云生觉得自己可能是还没有睡醒,脚下一动,“啪叽”踩碎了一根枯枝,一人一狼一鸟都停住了。

那四仰八叉扑蝴蝶的白狼缓缓地,缓缓地,扭过狼头,幽绿的眼睛睁的滚圆。

一时间四目相对。

云生:……

白锦:……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人一狼都是一脸这不可能肯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的表情被雷劈了似的静止着。淡定的报信鸟嘎嘎叫了两声。

像是终于回了魂,刚才还忘乎所以扑蝴蝶的白狼腾一下翻了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了人形,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衫,瞥一眼云生,缓缓道:“你怎么来了?”

云生:“我看到你的秃毛尾巴了。”

白锦“哦”了一声,一脸关切的表情:“你的伤寒好了?”

云生:“我都看见了。”

白锦岿然不动:“看吧,我就说了,那草可重塑血肉,区区一个伤寒……”

云生:“你在扑蝴蝶。”

白锦绷不住了:“闭嘴!”

云生:“我……”

白锦:“我什么都没有做!”

云生:“你……”

白锦“你什么都没看见!”

云生抬手摸了摸鼻子:“啊……”

话没说完,白锦突然出手如电捉住了他的手腕,看了眼他掌心的创口,惊异的看着他:“你不是寻常风寒吗?”

云生沉默了半晌,一笑:“我只说是风寒,又没说是我。”便转身往外走。

白锦脸色变了几变,沉默着跟了上去。刚才被一下甩到地上的狼雀扑腾着立在他的肩上。

云生走了两步,突然侧过头来,神色复杂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啧啧有声:“白锦啊白锦,我是真看不出来……”

……

树丛间一声压抑的咆哮,可怜的狼雀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对自己的鸟生充满了绝望。

云生带着白锦走到马车边,楼朔握着缰绳停在原地,看到回来了两个人,目光闪了闪,缓缓落在白锦身上。

白锦缩了一下脖子,问云生:“我怎么觉得那么冷?”

云生斜他一眼:“因为你秃毛。”

白锦:……

云生站在马车的一边,下巴抬了抬:“那是楼朔。”

白锦眯了眼,总觉得这人有种说不出的眼熟。

云生凑在他耳边:“就是那天,你莫名其妙冲上去抓了一把就跑的那个。”

白锦:“……哦”

嘶……怎么觉得更冷了,不能够啊……

云生看向楼朔,挥了挥手,确定他在听,便指了指白锦,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唔……这就是白锦,你知道的。”

唔?连称呼都没有了?刚刚不是咬耳朵咬得很顺吗?

白锦忍不住抱起了手臂。

楼朔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在两人之间绕了几个弯,才挤出一丝笑,冲着白锦微微颔首:“白兄。”

白锦搓着手臂也强笑道:“楼兄。”

啧,好强的杀气。

于是一行两人变成了三人,楼朔在左,云生白锦在右,外带一只口眼歪斜的黑鸟。

右边两人你一句来我一句,你甩包袱我捧哏,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左边一人黑云压顶,脸色阴沉,拽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低气压惹得旁边的马都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生怕一个失蹄被拽断了脖子。

楼朔黑着脸一路走着,两人跟在旁边,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拐过几个弯,周围便静了下来,只剩鸟声啁啾,云生抬眼,发现四周零零碎碎栽了许多桃树,眼下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便只剩了遒劲的枝干,莫名生出些萧索的意味来。

云生偏头去看楼朔,楼朔直视前方,云生却觉得自己被嗖嗖的冷风刮得体无完肤,喉咙不由自主地翻滚了两下,还是把问话压回了肚里。

跟着走就是了,楼朔又不会把他卖掉。

白锦倒是很无所谓,时不时去逗弄一下那只全程思考鸟生的狼雀。

七拐八拐,最终楼朔在一户院落前停住了,小院古朴雅致,在一众朴素平房里显得有些扎眼,楼朔上前敲了敲门,这才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着云生:“……寒舍。”

哦,是楼朔的家。

云生仔细打量,心想着这边是楼朔出生长大的地方。

……看起来很普通啊,哪里像是修道人家。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云生一愣,却见那门后站着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身形高挑,一张微微含笑的面孔,只是站着,便有一种莫名的贵气。

到底是修道人家啊,连开门的小厮都那么有气质。

桃木精决定把刚刚的想法收回去喂狗。

一边的白锦却若有所思似的皱起了眉。

那少年倒是没注意到后面两个人,看到楼朔,便深深的笑开了,只是笑,却不说话。

楼朔紧绷的脸终于缓和了些许,微微让开身子,少年这才看到后面还有两个人,微微一愣,想到什么似的,十分欢喜的看了眼楼朔,然后冲他们点了点头。

楼朔拍了拍少年的肩:“舍弟,旗亭。”

云生:……

白锦:……

原来这不食人间烟火似的道长,竟还有个好看的弟弟。

楼旗亭打量了他们片刻,目光在白锦身上溜溜的打了个转,微微躬身做了个揖,转身进了小院。仍是不发一言。

云生扯扯白锦:“喂,你说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高兴?”

白锦却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直勾勾的盯着门里的衣角。

云生:……

楼朔下了台阶牵了缰绳,随手捉住了桃木精的手腕,桃木精一愣,那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挺直着背脊带着他进了门。

桃木精赶紧也扯了一把一边发愣的白锦。

雕花的门吱呀一身复又关上,掩了白锦刹那间有些复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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