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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七一下子睡到第二天午时,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14席的队舍里,宿醉后的脑袋就像是被十几头大象碾压过一样,景七捶了捶了自己的头。
艰难的从被子里挪出来,崇周早就不见了,打开拉门,舍前的君影草已经结出绯红的果实,清新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头痛也轻了些。
和隔壁的席官打了招呼,沿着走廊走向蓝染那里。
“中午好~”
不出景七所料即使在休假日蓝染也在勤恳工作,不过以蓝染的性格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方式吧。
“你……昨夜喝酒了?”蓝染抬起头,镜片上光一掠而过。
“啊……没办法啦,夜一那女人,不去她会拿着斩魄刀来砍我的。”
景七揉了揉鼻梁。
“怎么,难得席官赛之后的假期,你就打算这样在这里吗?”
“柳原打算怎样呢?”
“不如……去一区逛逛吧,现在正是夏祭的时候呢,说不定还会碰上集会!”
从十三番队舍出来,位于净灵庭中央的高高的断崖出现在眼前,上边插着一道高达几十米的铁戟,那是足以瞬间融化任何魂灵的终极刑罚—双殛。
在中午强烈的日光下,发出刺眼的反光。
“你在看什么?”
“呃……没什么。”
“你知道吗,在近千年以来可查的史料当中,双殛只使用过两次。”蓝染突然提起。
“嗯,是吗。”
景七回头,突然发现一张脸离自己很近,连忙后退,却被按住肩头,温热的手指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一双手抚上前襟。
“当然,实际使用的次数,也许就不止如此了。”
微散开的两侧衣襟被收紧,随后那双手就平稳的离去。蓝染垂下目光,吐出的话语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为什么……是实际?”
“也许是为了掩饰某个秘史,也许只是遮掩某个丑闻,尸魂界不是历来在做这样的事情么。”
“蓝染君也会说这样的话啊。”
蓝染退后一些,恢复了两人正常的距离,随即微笑起来,就是这样缓缓地,绽开的微笑。也许从没有人注意到,连勾起的弧度都相差无几。
深栗色的卷发,正好是景七最喜欢的发色。
个头矮小的少年在巡逻净灵庭的外围,当接近西门附近时,他突然愣住了。
碧绿色的短发本应显得富有活力,然而少年面上却像终年不化的寒冰,略有些不合身的死霸装随着微风而摆动,一只还略显稚嫩的手紧紧握住刀柄。
“武内閭!快跟上!”前方的女性死神大声提醒。
“你们先走,我有急事。”说完就急忙离去。
女性死神惊讶的看着少年,自从她进入死神以来,几乎没有见到少年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模样。
“请等一下!”武内快步跟着前方的一位死神。
“前面的人!”
“你的长官没有教你基本的礼仪吗?”崇周回身,皱眉看着陌不相识的少年。
对于未曾谋面的高层席官,至少也应该使用敬称。
“对不起……请问……”少年略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握起。
“请问,您认识栖川夫人吗!”
崇周挑起眉,“你是说,那位栖川久和子夫人吗?”
少年又一次愣住,“没错……”
“不,不认识。”
崇周说完就转身向十一番队走去。
“您……您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原名武内久和子的栖川夫人,事到如今还有几个年轻死神知道她的全名!栖川大人!”少年站在原地,控制不住的大喊。
崇周顿住片刻,随即又抬脚离去。
“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您了。”少年低声缓缓说道,仿佛在回忆一些过于长久的事。
“您竟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昔日的荣耀又回归到少年的内心,他似乎又看见往日的栖川大人坐在高高的步辇之上,参加几十年一度的家族祭礼。
只是过去的,终将过去。
景七趴在一区有名的甜品屋的前台上。
“喂,还没好吗,有没有搞错,我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
“实在不好意思,做好的甜点您前边的客人都已经取好了。”做甜点的师傅和善的解释。
“还得在等一下啦。”
景七从站着到倚着然后到坐着,甜点终于好了。
他夹起其中一个递给蓝染,蓝染无奈的接住了。
“原来柳原喜欢吃这样的甜点啊……”
“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让开一边去!”
几个路人纷纷向前跑去,景七扒开人头攒动的人群,挤到中间一片空白的区域。
“小妞,再交不出钱来,小心我拆了你们家大门!”
“我……叔叔……我真的没有钱。”
景七摇摇头,看来又是台欺男占女的戏码啊。
“柳原?柳原?”以蓝染温和的气质,看来是还没挤到前边来。
“蓝染,我们走吧。”景七大声回了句。
身后传来大力拍打的声音,景七转头一看,少女倒在地上,的唇角已经被打破,鲜血顺着下巴蜿蜒流下。
景七挑起眉。
“臭□□,拿不出钱就把你卖到妓町!跟我走!”凶神恶煞的青年掂起少女的衣领,毫不怜惜的拖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