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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真相(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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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十分乐于见到一向冷静的烬宸愕然的表情,娆雪脸上的甘甜笑容放出丝丝极致的妖娆。她眨眨眼,接着道:“你不信么?曾经是不是还见过七瞳将一个木盒悄悄托人带出了山庄?呵。那不过是我同七瞳讲说,新王登基慕羽澜因而失去了靠山,已然撑不起慕家了。所以呢,七瞳便托我,将她自己的首饰全数拿了出来变卖了后送去慕家而已。”

娆雪的话音飘散在薄凉的空气中,透过每一寸皮肤直直侵入烬宸心底。玩味的眼神,好整以暇的表情。似乎是要洞穿心底的最深处的凌乱。

一点点看向身边的慕淅,他的眸中不断闪动着极为复杂的旖旎。宿命轮盘再次启动,纠缠蔓生的命运霎时扭轮转加速。

“原来是这样么……”烬宸低低地开口,声音轻不可闻:“为什么不告诉我……”

而慕淅,却只是静静低着头,长长的羽睫遮掩住那一双瞳眸,让人看不清楚。火把光芒在某个角度变得柔和,映在脸颊上,她的神色融融暖暖,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一丝悲伤。

可是他太明白。这样一副柔和的容颜之下,这个女人承受了多少委屈与伤害。

缓缓叹一口气。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不可言说,又何必,咄咄逼人。

“哥,不过呢,我真的没想到你会选择哑忍。若是从前,该是早就……”娆雪忽然缓缓蹲下,将气息靠近:“好可惜,没看到一场好戏呢。”

烬宸无力地笑了笑。

是,选择了哑忍。最后才发觉原来不论怎样,都是错。回忆一触即发无始无终的狼狈,这才惊觉原来一直秉承的道理如此不堪一击。

“还有啊,有件事娆雪不得不佩服哥哥呢。”娆雪忽而开口,夺回烬宸跑神的思绪:“我曾千方百计派遣人手接近你给你下毒,却从没有成功。不得不说,留月庄主还有你身边的侍婢,都不是一般的谨慎呢。”

说到此处,她忽而莞尔一笑:

“可惜,却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心里有某一处敏感倏然被触碰,烬宸下意识看向慕淅。只见她的一双眼眸亦略略抬起,望向娆雪,却是一片清泠。

“不懂?”娆雪微微倾身,一伸手,指尖拨弄过慕淅乌黑的长发:“哥你难道没有察觉吗?每一次与七瞳的共赴春宵之时,她的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馥香——其实这种香,可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它可是能够让你在不知不觉间便被花毒贯穿百骸呢!”

说到这儿,娆雪忽然眼神一凛,声音蓦地冰冷几分:“对,这毒,便是以七瞳为毒引,亲自喂你服下的——很庆幸,这次我成功了。”

在那一刻忽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将全身蜿蜒。烬宸缓缓勾起唇角,绽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命运真的强大到可以控制一切,却总是在最暗处幸灾乐祸地导演这一场场的玩笑。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自己还要被玩弄到什么地步。

那时候自以为成熟的思索,决定。在这一瞬间忽而变得可笑而可悲。

胸口处一阵闷闷地钝痛,烬宸勉强靠在石壁上。自背部穿入的感觉麻痹了整个神经。

冰凉。

沉默中忽然听到慕淅低低地声音。那声音似乎过于平静,以至于听不出任何感情:

“什么时候,对我用了毒。”

她的这句话问的是娆雪,而后者也似乎十分乐意去回答。娆雪闻言,仰着头思索一阵后,认真道:“说起来,应该是自一年前就开始了吧……没办法呢,这种毒就是要养很久才能见效的。”

慕淅一点点阖上眼眸,将素净的容颜埋在长长的乌发之中。火光错落流泻连慕淅苍白的面颊,让她此刻的神情更像一个经年封尘的誓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还会有这样安静镇定的力量。

“是住在离雪宫时,放在房中窗前的那些花,对么?”她的声音轻软苍白,似乎用尽全身之力:“那些馥郁的花,四季都不会颓败的……还有那一盒胭脂,也是它们研磨出的吧?你怕我身上的毒不够,所以要我将那一盒胭脂留下的,对不对?”

“好聪明!”娆雪由衷赞叹:“七瞳,很多时候你真的什么都想得到……只可惜,这一次你还是晚了一步。”说罢,她眼中泛起细碎的光彩,转而看向烬宸:

“原先那种毒只是以七瞳做引,若时日一久那毒便会自行散去。只是,那个夜里派去留月山庄做的事出了些差错,以至于后来棋差一招没有能够找到你。”说着,她扬了扬手中方才一直捏着的一沓单据,接着道:“而如若找不到哥哥你,日后你囤积山庄外这些个势力,对离雪宫的威胁可就大了——没办法,我只好对七瞳下了另一种毒。这种毒啊,若是遇到先前的你身上的慢性毒素,便会立时诱发……不过却只有一点,便是引毒之人,过不了一个月也会跟着,毒发身亡。”

心间倏然一滞。

或许是潜意识的维护,又或者是还不能相信娆雪真的会作出这样的事。那一瞬间,仿佛真的有什么在心底蓦然坠落,无限沉底。

烬宸蓦地双手支地想要支起腰身,却无奈剧痛使得他不得不跌了回去。眸光落入慕淅安静依旧的那一双眼睛。忽而深深窒息。

“你早就知道了是么?”一瞬间全然明白。

慕淅轻轻一笑,恍若流光。

当然早就知道的。

说起来,自那时候进了留月庄起,便总是逃不开中毒命运。如此反复,仿佛是诅咒。

只是,心底却升不起怨念。一丝一毫都升不起来。

深吸一口气,慕淅缓缓抬眸,认真望向娆雪美丽的眼中,神情淡薄而倔强。

“那时候你救了我一命,医好我的伤痕,让我可以再离雪宫安身。这些,终归是我欠你的。”手指一根根抚上左边那一方细腻完好的脸颊,微凉的触感正好将此时心情渲染诠释。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还清了。”

娆雪显然没有料想到这个女子会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未能回神。兀久停顿后她终于牵出一个笑容,认真道:“当然。”她沉默几秒以调整好情绪,再次出口的话已然恢复方才的运筹帷幄的甜美:“那时候我就说过,你不欠我的。所以说这一次,是我欠你一命呢。”

微微直起身,她再次将单据晃了晃,邪邪一笑:“所以解药我一定会给你,只是,究竟何时给你……就看我哥的诚意了。”

一张张薄薄的单据经由火把照耀显得透明而诡异。他当然明白这些代表的是什么,更加明白若然自己签下,等待的又是什么。

“娆雪,你真的做的很漂亮。”他忽然笑的苍白慵懒。下一刻费力结果娆雪手中单据,一张张翻过。

果不其然,每一张,都是留月庄最最重要的机密。

“看来,你派下的内线,倒是很厉害。”手上凝固的干涸血迹在单据上划过一道道暗红印记,恍若刀痕:“不知道究竟是谁可以如此轻易拿到这些机密文书?”

烬宸说出这句话也并非真的想要知晓那人身份,何况清楚娆雪也定不会说出,因而更加没有期许什么答案。不想,此话一出,安静得囚室中身旁那个安静的女子却忽然浅浅开了口。

“是你吧。”慕淅的声音轻如叹息。

心间空洞,恰迎过一阵空灵的风。她一点点抬眸,瞳心伴着强烈的暗淡,映入娆雪身后那一袭黑衣的女子。下一秒,她再次缄默地启音,只有两个字,却仿佛耗尽一生之力:

——“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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