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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知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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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了一场深深的梦境。

四周是无止无休的,纯粹的黑。他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黑暗中有一个清浅的声音,她说烬宸……

再多的,怎样也不能听到。

烬宸……

一丝光亮刺破他的双眼,那一瞬间,他看到一个女子,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安静地对着自己笑,眸中有一抹哀伤的惊艳。

烬宸……

他伸手,徒劳地想要拉住她。却怎样都触及不到。

锦儿……他喃喃。

片刻之后,另一个姓名自他口中漫出。

慕淅。

慕淅只是那样站立着,安静地对着他笑。像是推开了浮华的尘世之门,却不肯进来。她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绝美光景。如幻觉。

他向前跑着,视线却愈来愈模糊。

再后来,眼前的光线倏然明亮。亮成了那个模糊的年岁中,王城的春。

他看到少年冷冷地执剑。

那少年眼中是一抹仇视的寒冰,他的长剑,向着少女的脸颊,毫不犹豫地残忍地划下。

心忽然狠狠地抽搐。他拼命想要跑去阻止,却怎样也动弹不得。

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少女的脸颊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妖冶的图腾,染红了他的视线。而那个少年,却似看不到一般,将长剑掷在地上,转身离去。少年的心中装着的,只是那时,自己固执相信的,所谓的爱情。

他狠狠捏住手指。全身颤抖地不能自已。

视线中残破的光线又换,落落间变成了那个冷冽的秋。一树落叶纷纷扬扬地掩住那一抹自少女身体中流出的绯红。那时的钟离烬宸,抱着怀中的女子,混沌中,想着的念着的,只是一个叫做浅伊的女子。

而不是她。

然而此刻。站在那第三者的位置上,旁观这一幕。他唯一剩下的感觉,只有几乎窒息的痛。

她挣脱喝醉的钟离烬宸,冷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而后,又极其艰难地站起身,拖着不适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远。

自始至终,她的眼中,都没有掉下一滴泪。

此刻的他,多么想要跑过去,紧紧拥住这个倔强到让人心疼的女子呵!可那个梦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恍惚间,画面已变。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无数场景。有那个小屋中,受尽酷刑的她那一抹固执的脆弱。有芙蓉暖帐内,侍寝的她与那春宵格格不入的哀伤。有那个魅惑的深夜里,她左胸前被烙下的月印。还有,那燃烧成铺天盖地的,绝望的火光。

而那些画面最终,凝成了黑暗中,那女子的身影。

她笑得,依然安宁干净。

他怔怔望着她,眼眶温热。

“慕淅,你有没有恨过我。”这样一句话从喉间一字一顿擦出,带着沙哑的疼痛。

女子恬静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依旧如此冷静的表情,然而少见的泪水已不受控制地滚落。

“因为……”女子终于淡淡启声:“因为心的地方,只有那么小呵。”

“那么小,装满了爱,哪里还有地方再装得下恨呢。”

一瞬间,他的心终于被彻底撕裂。痛的无以复加。

“慕淅……慕淅……”

倏然擦过的光亮刺痛了烬宸的眼眸。他睁大双眼。视线中,逐渐清晰了华贵的天花板,精致的床檐,还有。

弦笙弦萧等婢子们红肿的双眼。

“爷!爷醒了!!弦萧快去喊大夫!”弦笙的语气中有着与平日的温和丝毫不符的激动。

烬宸怔怔地看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眸光涣散。

手指尖一个不经意的牵动,牵扯地全身都跟着撕裂般的痛了起来。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爷,您怎么了?!”弦笙焦急的呼喊擦破烬宸的耳膜,那一瞬间,他的眼中倏然闪过无数光亮。

那是那个黑甜的梦境的最后,灼人眼的雪光。

有一个女子,用她生命的力量,给予自己一个风轻柔一样的怀抱。

她冰凉的指尖,一笔一划地,划过自己的手心。滚烫的泪水濡湿了衣衫,让人心疼。

那一刹那他忽然清晰地感觉到。

那个时候的慕淅,颤抖着环抱着自己,认认真真地写下的,只有那三个字。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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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有着些功夫,烬宸的身子经过诊断确定没什么问题,只是刚刚醒过来他便将自己关在慕淅的寝室再不见出来,这样的情形还是让弦笙担心不已。

请了庄内最有经验的大夫为慕淅医诊了。这番,已然过了三,四个时辰,却还不见房中传出什么消息。

弦笙在屋外踱来踱去,一时间慌得没了主意。

与此同时。屋内。

伤势不轻的烬宸深深地瞧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那个女子,一只手忍不住轻轻抚过去。手掌还缠绕着纱布,一动便能扯到伤口。然而他却不管不顾。

一点点,划过她的安静阖着的眼眸,高挺的鼻翼。还有那一片丑陋的疤痕。

多么奇怪。方才挣扎着跑过来时还那样心慌,推门的一瞬间他的心几乎跳了出来。可就在看到床榻上沉静的人儿的那一秒。

他忽然彻彻底底地静了下来。

是。她总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哪怕在这样的昏迷中。

榻上的她,丝毫没有转型的迹象。

烬宸坐在床前,安静地让人害怕。

手指在那疤痕上停驻良久。

快些醒来,知道么?不然。

你就听不到那些话了。

。。。

“咦?”一声不大的沉思声将烬宸的思绪拉回。他瞬间变得凌厉的目光倏忽地打在一旁沉吟的大夫身上,逼得他生生的一哆嗦。

“怎么了。”声音冷的不像话。

毕竟还是见过世面,那大夫稳了稳心神,回话中已然多了些沉着:“禀庄主,锦儿小姐的脉相虽紊乱,却也没有太过衰竭。只是……”

说到这儿,大夫正巧抬头,触及一双紧紧的双眼,他不由得又一寒战。

“只是什么?”冰冷一字一顿地自他口中逸出,竟将那空气都冻结了几分。

“只是,锦儿小姐身上,分明有着一丝毒素,却不知为何,没有发作。”

原本冰冷着的烬宸听了这句话,忽然就怔住。

“你说什么?她中了毒?!”惊异不言而喻。

大夫抬起头,眼中有一丝不确定:“是……像是那失唐门的秘毒,菱花散……”

烬宸的瞳孔一瞬间缩紧。

不可置信地将目光再次投向床榻上的那人儿,他的眼中有着满满的震惊。

菱花散。

刹那间,那些被忽略的片段快速在脑海中闪过,擦出耀眼的光亮。

她日益憔悴的气色,躲闪的目光,还有,那一个拥抱中的隐隐的绝望……

烬宸狠狠闭上眼睛。

此刻纵然对那过毒之法再不了解,也不可能猜不出。

难怪……初见浅伊之时她分明是越加的虚弱的,可忽然间,却一天比一天好……

难怪。

方才那瞬起的惊异此刻却莫名地消散。这一秒,他的心中忽然陷出一个空洞的深渊。

手掌紧紧握在床檐上,掌心的伤口承不住那撕裂般的磨砺,再次渗出血来。

她仍旧安静着,像曾经无数次看到的,一如既往的酣畅睡眠。

手指再次伸出,带着不易察觉的冷静。抚向慕淅死灰一般的脸颊。掌心的伤口自纱布中渗出的那一抹殷红,染在她的左颊上的伤疤上,像某种夜里才会绽放的鲜红花朵。异常凄美。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救了她。

掌中,那小小的脸颊冰冷如玉,甚至连那方疤痕也散发着安然的气息。

她本来是那么完好的。

真是个……傻女人。

心底的防线终于溃不成军,他将头死死埋在慕淅的胸口,眼泪无声地将她的衣衫染湿。

你为什么总想着成全别人,为什么要那样隐忍……

你为什么……不恨我。

错落间,他的耳畔忽然清晰地响起了那一句话。

——因为心的地方,只有那么小。它装满了爱,哪里还有地方再装得下恨呢。

烬宸的心瞬间被狠狠攥紧。深深的绝望侵蚀着他全身的神经。

他像一个孩童一般,忽然就泪流地不能自已。

一旁。

经验十足的大夫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庄主,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半晌。

他终于悠悠叹了口气。

这世上,最最不可言说的,便是那一字情。

谁都逃不过啊。

摇摇头,他无心叹道:“可惜了那腹中的孩子。还是个刚刚成型的男婴。”

这一句,如惊雷一般,瞬间擦破他的耳膜。

“你说什么?!”几乎是下一秒,那大夫就被迅速起身的烬宸抓住了衣领。他看着眼前双目通红的庄主,一瞬间忘了言语。

“你刚刚说什么!!”烬宸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紧紧盯着那大夫,眼中是炙热的火光。

“就……就是……”那被烬宸的模样吓到的大夫终于寻回些神智,战栗道:“锦儿小姐腹中本有个男婴……小姐熬得过这菱花散之毒,可那孩子却没能……”大夫说到此处,饶是再惊恐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惋惜的神色。

手指倏然松开。

这简单的一句话,反而让他瞬间静了下来。

烬宸的目光怔忪着投向床榻上人儿小腹的部位。他几乎是异常反常的平静。

伸出手,他轻轻掀开那被子。

于是慕淅那被包扎着的小腹便安然地映入了他的瞳心。

平坦的小腹被砂带层层包裹,显得异常柔弱。

那其中,原本有一个……孩子……

他们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烬宸几乎像是失散了所有抵御能力,全身不可抑止地颤抖了起来。

然而那样的失控也仅仅是一瞬。下一秒,他已然再次变得冷静。这几乎有些吓人。

目光灼灼地射向桌上躺着的那一支箭羽。

烬宸走过去,伸手拿起。那冰冷的触觉瞬间抵达心底。

精致的白色箭身,凌厉的箭尖,还有那丰盈的翎毛。都属上等精致。

而这些在他看来,却异常刺眼。

竟然,连一个死了的孩子都不放过。

指尖倏然施力,只听“啪”一声,那箭羽已然断成两截。落在地上,清脆无比。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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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莘莘学子金榜题名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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