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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造成的结果是,赛文加入了宇宙警备队。恒点观测局方面,当然少不了程序化的检讨书和停职,可后者才区区十五年,根本算不上什么像样的惩罚。他不知道佐菲——宇宙警备队究竟为此做了多少工作。
上任后第一个星期,赛文向宇宙警备队提交了一份报告,申请将地球归入警备队保护范围。令他颇感意外的是,奥特曼也参与了进来,还对他的文案做了一系列详细的修改和材料补充。
“你不是最爱和我唱反调吗?居然难得热心肠。”赛文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次不一样。”对方严肃地说,“因为事关地球,不能在无聊的细节上浪费时间。”
等等,其他事就可以浪费时间跟我抬杠了吗?
无论如何,经过两个人若干年的共同努力,奥特之父首肯了这份报告提出的内容,并决定将进入怪兽频发期的地球纳入警备队长期驻守范围。与此同时,奥特曼被任命为银河系支部长,赛文担任旗下的太阳系支部长。尽管之前这两人已经擅自在星球上各自待了一年,奥特之父仍然相当看重首批正式派遣队员的人选,因此指名了佐菲。
不过,佐菲好像不怎么乐意。原本他是计划去安德鲁美达星系的,午餐时赛文听到他这么说:
“驻守任务或是巡逻任务我都不介意,可是别颁布得这么突然。怎么说我也是一年前就和玛尔斯约好了。”他叹了一口气,吩咐饮料机给自己倒上第三杯咖啡。“但既然任务已经下达,我也只能……”
“那就让别人去。”赛文说。
“啊?”
“我是认真的。你手上有备用人选吗?”
“暂时还没有。”
“正好,我有。”
说完这句话,赛文“嗖”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警备队队长办公室跑,佐菲在后面拦也拦不住。
“姨夫!不对……奥特之父,别让佐菲去地球了,他另有安排。”
宇宙警备队队长从爱妻便当中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
“赛文!”佐菲总算赶上来了,从后面一把抓住赛文的肩膀。“你别乱来,难道是想独自去地球吗?”
“不是我去。”赛文说。“我推荐杰克。”
奥特之父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了。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他问。
“他可以胜任这份工作,这就是理由。”赛文说。“另外,我和奥特曼会给他提供地球的相关资料,帮助他更快融入人类社会。”
“你的看法呢,佐菲?你没告诉我你还有其他安排。”
“呃,那件事以后再说。”佐菲闪烁其词,“对于杰克,我没意见。他各方面水平都不错,而且……我觉得应该给他这样的机会。”
奥特之父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
“连你也这么认为的话……我知道了。我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距离正式任务委派还有几个月,你们有充裕的时间做好准备。”
数日后,当委任书正式下达,杰克什么也没说,爽快地接受了。奥特曼和赛文主动要求帮他补习地球常识,他也照单全收。
“这是地球上的洋流和山脉分布。”赛文凭记忆给他画了一张地图,“如果你打算登山,倒是有几个好去处。”
杰克奇怪地看着他。
“是,是,我知道你不是去玩的。”赛文挠挠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虽然还不知道你会在哪里登陆,总之先记下来,以后也许派得上用场。”
“怪兽的出现地点有什么规律吗?”
“就我观察到的情况而言,地球上的许多地区都曾有人目睹怪兽出没。总体而言,陆地怪兽分布比较广泛,而海洋怪兽主要集中在泛太平洋地区。”奥特曼说。“所以,无论你的登陆地点是哪里,我的意见是尽快加入当地的地球防卫队,以便实时掌握怪兽出现的动态。”
“还有宇宙人。”赛文插嘴说,“单独行动也能起到监视的作用,但一些特殊的案件会受到保密,从外面很难混进去。另外,如果和防卫队成为同伴,还可以并肩作战。”
奥特曼对此表示同意。
“地球人拥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特质,在战斗中能发挥意料之外的作用。不过为保险起见,最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是宇宙人的身份。还有,保管好你的变身道具。”
杰克将两人的嘱咐一一记下。距离出发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全面暂停了奥特道场的工作,将精力投入语言和专项格斗强化训练。
临走前,赛文问杰克:“你打算在地球待多久?”
“就算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答案。”杰克苦笑。
赛文从佐菲那里听说了,这是个没有任期的任务——他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换做是自己,也许会希望永远在地球待下去吧,尽管他知道届时一定会有人来阻止。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对那个星球不带任何私人情感的杰克确实是更为明智的决定。因为是初次正式派遣,杰克归来后的报告将会直接影响到宇宙警备队对地球的价值评估,以及未来接任者的工作重心。这些赛文都知道,然而出于私心,他忍不住猜想杰克会对地球留下怎样的印象,猜想他会不会和自己还有奥特曼一样,在那里持续停留直到再也无法战斗——呸,才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于是赛文拍拍对方的肩膀,试图让他的兄弟放松下来。“由你来决定逗留多久,不要太勉强了。相信你自己的判断——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