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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不再一个人对梅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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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猛推开崔惟走了。

崔惟扶了墙立稳,摇摇晃晃回了屋,心情大好,有了胃口,打开云念拎来的食盒吃饭。食盒里的饭菜一看就是云念亲手装的,米饭上用黄花菜蘑菇摆成花式搭在中间。除了云念没谁有这样的心。崔惟不自禁想象着云念装饭时的用心样子和心情,虽知道这是云念的天□□好使然,心还是美美的。这样的饭菜云念的亲人能吃到吗?太子能吃到吗?打住,想那个太子做什么。

吃好了,见云念踱进来,眉眼清亮,面上如春天一般灿烂的笑呢。

可不是又一年大地复苏,春回人间。

崔惟被云念的笑容感染,迷住。云念这么春光明媚的笑,这么开心是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成了他名义上的男宠吗?

崔惟道:“我没见你留的纸条。”

云念奇道:“我用纸镇压桌子上,不会被风吹跑的。”

崔惟想了一想,苦笑:“定被我外祖父收走了。但凡你写的字,转天准没影,我问过,说是派我表弟盯着呢。表弟那小东西,前日还装模作样来问我为什么病了,小仙去哪里了。”

云念笑,打开从宫里拿来的包裹,里面是两卷纸,给崔惟道:“小仙为你请来的,只许看,不得誊抄,必须收藏好了,绝不可被人拿走了。切记。”

崔惟打开一篇文来,字体媚秀中隐锋锐俊健,崔惟只觉眼前一黑,瞬间闭目,手支住额头。云念发慌,扶住他:“你怎么了?”

崔惟脸色苍白,强笑道:“这几日没怎么睡觉,时不时头晕,无事,稍会儿就好。”

“可请大夫看了?”

崔惟道:“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

云念手拭崔惟额头:“一头的汗。快休息会儿吧。文章明日再看。”

崔惟说好。放下纸张,仰在床上闭目休息。

云念轻手轻脚收拾了衣物出去沐浴了。崔惟再忍不住,爬起来将桌上那些纸拿过来,手微微发抖。

字体微有变化,更俊逸了。见了他的字竟然仍有如重锤击头。崔惟闭目想不看,终究是一行行看下去。眼前浮现那个人,那微扬的头,那夺人凤目,那上勾的唇角,那意气风发,那傲视天下。

崔惟的心在颤,却仍是将文章看下去,渐渐的被吸引住,一口气看完。崔惟手仍有些发抖,一遍遍看那熟悉的字,那些字太熟悉亲近,似要从纸上跳出来,抱住他的肩,亲吻他的唇——崔惟恨绝闭目,脚步声响,云念回来了。崔惟一震,只有保持不动的姿态。

云念关心问:“好些了?怎样?文章如何?”

“酣畅淋漓,大家手笔,治世高见,令人拍案叫绝。这是——?”

“侍中沈斓写的。你再看这篇。”

崔惟接过这一卷纸,掩过方才那些文字。只一打开,惊呼:“柳绎的字!”

云念笑着默认。

待崔惟慢慢看完文章,沉思良久,叹道:“好文啊,这样的文章,果然取为状元,不只是字,还有文章里的为人识见。柳少师真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不但为绝世才子,还是良师益友。经了你这大半年的教导,再看他们两位状元的文章,才知我过往的迂腐、浅薄与虚妄,人品学问天地之差,我当年未被取中,真是不冤。想来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人皆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不知天高地远,不知自己的局限。”

云念笑:“这两篇文章是我请他两人为你今年春闱会试写的。让他们猜今年的考题,还有当前的时局政务热点,各写了一篇供你参考。你好好研习一下,对你参试也许有用。”

崔惟望云念:“他们——知道——是为我写的?”

云念笑:“他们不是考官也不会参与阅卷,不涉及透题舞弊,只是写了供你借鉴学习的,你放心好了。”

崔惟道:“你怎不参加科考呢?”

云念笑:“本仙怎忍心占你们的名额。”

“皇上很喜欢你?”崔惟骤然问。

云念垂了目光,没有回答,转身做别的事去了。

崔惟将两卷纸放置桌案。……沈斓柳绎都是皇上身边的宠臣,能在大过节的几天内为云念写这样的文章,云念怎样的身份?……云念提起皇上这般依赖亲近,皇上这样重视关爱云念……

抬眼见云念在收拾包裹,崔惟心惊:“你这是——”

“明日去金陵。”云念道:“崔兄,你家中为你订的亲事在你参试前需有个了结,若你考中了,再毁婚,就不妥了。我知你不好与家中说,我想亲去见你父亲一次,帮你了结。”

崔惟唬了一跳,忙道:“年前家中来人时我已捎了信回去,说京中有一门好亲事,待会试后就有准信了,请父母暂不要为我筹划。我父亲回信来,已答应了。”

云念止了手,转身向崔惟扬眉:“你方才竟敢诓我。”

崔惟心跳,只好咧嘴笑,云念已向他走来。崔惟不知云念怎么惩罚自己,心慌等待,哪知云念低了头,细瞧一遍崔惟神色,笑道:“瞧着略好些了。明天我回柳府一次,我回京还没拜见父亲呢。你这么病弱状,就不带你了。”

崔惟心痒难耐的睡下了。

结果第二日云念一天没有回来。

晚间崔惟孤枕难眠,好不容易睡了,却在噩梦中惊醒。崔惟冷汗淋漓,回想着梦中云念被那自称曹皇后外甥的人刺杀,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崔惟猛甩头抹去梦境记忆,擦着冷汗,坐卧不宁,天一亮就寻到柳丞相府门前。

门人大眼睛看他,显然认出他曾来过,说:“我家三少爷不见客人的。公子若有事,可留下拜帖及住址,三少爷若有时间,定会安排。”

崔惟有备而来,现出手中云念包袱里的锦囊,道:“这是你家三少爷之物,烦请小哥通报一声,崔惟求见。小哥若通报不到,日后只怕你家三少爷会怪罪。”

几个仆人低声商议几句,一人便向府里去了。

崔惟不安的等待,时间太久的过去,久到心慌腿软,站几乎都站不住了,终于门人和一个清秀小厮出来,那小厮恭敬说:“公子请随下奴来,三爷请您梅花坞相见。”

崔惟的心瞬时放下来,泛上喜悦。云念没事,是自己想多了。

随小厮进柳府,府内屋宇素朴整洁,自有端正庄肃气派。穿前院,过假山,入垂花月亮门,这是到了后园了,简单素朴的宅院陡然变得典雅精致,若干仆从护卫花墙树木后侍立,无来由的有端肃紧张气氛。至廊上,两名娟秀丫鬟早候在那里,听闻是“崔公子”,立即行礼继续引路。崔惟瞧两名丫鬟衣饰举止,翩然纤秀有不俗风姿,云念身边竟有这样的婢女——也只有这样的婢女才配得起服侍云念吧。

穿过不大的一个湖和错落有致、布局精巧的轩廊,前面现小山梅林。前日下的雪还未化尽,枝头红梅正开,丹蕊傲雪吐秀,娟静怡人。遥见廊前有一雕花坐榻,榻上一人背向自己赏梅,人倚靠在软垫靠枕上。榻前有小桌暖炉,一美貌丫鬟跪在炉前添炭火,另一丫鬟在斟酒,背影窈窕,清丽夺人。

有风自梅花树间掠过,雪屑扑簌簌落。

为崔惟引路的丫鬟快走几步,至木榻前,柔声禀告:“三爷,客人到林边了。”

榻上那人说:“请他过来吧。”

“是。”丫鬟回返。

木榻上人说话声音似云念,又清冷模糊,有着让崔惟异样的陌生。

崔惟至木榻前。

是云念。

虽然霎那间让崔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云念围在锦貂裘之间,只露出小小的脸,粉妆玉琢,冰清彻骨。人半倚在榻上,目光望着梅花,神有不属,待崔惟近前了,目光才从梅花转向崔惟,唇边稍稍一翘,算是笑。清黑的瞳仁左右望一下,道:“搬椅子来也是不方便,你若愿意,就坐榻上吧。”

崔惟纳罕,上前坐在云念身边,不知为什么有些拘束,觉得云念有些遥远。云念挪了下被子,将手中的暖炉递在崔惟怀间:“外面冷,暖暖手。”云念说。

崔惟抱住手炉,感受着那温暖,好像云念的手温也自手炉传过来暖了心。手炉的织锦是明黄色,绣着盘旋的龙,该是皇家之物吧。

云念轻摆了下手,两个丫鬟悄无声息的退下,走远。云念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说:“这酒是药酒,就不请你喝了。”云念淡然一笑。

“你怎么了?”崔惟有些着急,揪心。

“无事,只是昨天受了寒,腿发酸。小时淘气踩冰玩掉湖里落的病根,御医配了这药酒,还算管用。其实也没什么大的症状。我爹非得迫我喝。”

崔惟心疼,不安,道:“外面冷,快回屋里吧,保一下暖。”

“我只有看这些花才能静些心神。在屋里坐着,我会发疯。”云念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崔惟笑了一下,“就是想念,不放心。”

云念静默了一下,终究怜惜开言:“崔兄,我们的情分,到此为止吧。”

崔惟骤然呆了,瞪住云念。

云念避了目光,道:“昨天,我挑选宝石珍珠玛瑙珊瑚等物调制八宝灰的时候,收到太子着人送来的礼物,我做事不喜分神,就让丫鬟将东西收在一边。因到底疑惑太子会送什么来,便让丫鬟打开宫缎看看包的什么。丫鬟说是一本书,我问书名,她说没书名,我让她打开给我念,丫鬟羞臊掩口叫了一声说:这书不能看。我因占着手,便问她到底什么书,她只摇手说不能看,忽然面色青紫倒地身亡了。”

崔惟惊恐。

云念道:“我父亲找了刑部尚书来查验,说书里有剧□□粉,丫鬟翻书后吸入身亡。那书的内容是男男春-宫图。”

崔惟紧张看云念。

云念道:“也是巧,我若不正在配制做琴用的灰漆,那本书定是我来翻看。”

崔惟惊得心都轻忽止跳。

云念道:“送书来的宦官是太子身边的近侍,我认得他。经查证,昨天上午宫中蹴鞠比赛,那宦官一直在赛场上奔跑,根本不可能来我家送书。所以是有人假扮了他,声音体态竟能蒙过我的眼,可见筹谋多久了。昨天下午我入宫,问太子怎么想起来送我礼物。他说没送过我礼物,他但凡送我什么都会亲自给我,不会经宦官的手。他说的对。那书质地寻常,手工画的也寻常,刑部说,暂查不出什么。”

崔惟移到云念身边,握住云念的手。

云念面色微异,却也没有挣开,接着说:“我觉得,是皇后吧。上回我杀了她外甥,曹家人自然要报仇。”

“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崔惟揪心。

云念没答,转头看梅花,雪白的飞狐毛掩着他面孔,因为天冷,面孔越发如冰玉,晶莹剔透。

“你瞧。梅花美不美?”云念说。

崔惟看向梅花。花太美,像云念。

“我记得你也喜欢梅花。”云念说。

崔惟说是。

“我小时候最喜欢赏梅,十三岁的时候,在这里,舅父雍王对我说,我生母也最喜欢梅花。”

崔惟等待。

“他说,我生母是谢贵妃。皇上是我的父亲。”

崔惟无言。

“你曾问我皇上喜欢我么?我十三岁以前从没见过皇上,也不知他是我的父亲。自小,柳丞相就对我很客气宽容,不管我怎样淘气或做错事,从不责说我,他对我甚至是恭敬的,你见过对儿子恭敬的父亲吗?懂事后我常暗自悲伤,觉得我不是父亲亲生的,可无人述说。于是我就猜想,有时觉得我是神仙下凡,有时又以为我是梅花化成精的。十岁那年,柳夫人去世,雍王每天来照顾我,教我琴棋书画。我觉得雍王是我的父亲,我希望有那么一位父亲。可仆人议论说他是皇帝的男宠,他那么才华品貌举世无双的人因为是男宠就可以被仆人议论评说,那时起我就对男人间的情感有了抵触憎恶吧。”

崔惟轻轻放开云念的手,一袭冷风入衣领,他一哆嗦。

云念慢慢回握住崔惟的手,“十五岁,太子对我说,我其实不是皇上的亲生子。那时谢贵妃从怀孕到生产都很神秘,皇后去探望都被禁了足。我父亲是雍王。皇上想让雍王生个女儿嫁给他儿子,然后延续他们共同的血脉,执掌帝国。可惜我是儿子,皇上这个愿望没能实现,于是我就成了谢贵妃之子,襁褓中被封为熙王。熙,意味着光明,温暖,喜悦,和乐。皇上想将我当作他自己的儿子养大。可谢贵妃在我三岁时薨逝,宫中没人照顾我,皇上便将我送入柳府,柳夫人是谢贵妃和雍王的亲姐姐,我便这么成了柳丞相的三公子。”云念温和问向崔惟:“现在你有何想法?”

崔惟看着云念略有迷茫的清黑眼眸,道:“那谁是你的母亲呢?”

云念微一诧异,笑了,抬手轻拂飘到崔惟肩上的梅间雪屑,道:“太子说,是仪嘉公主,皇上的妹妹。她当时已被指婚,不愿嫁,随雍王学琴时怀了孕,一直住在谢贵妃的宫殿里待产,皇上的意思,大约是我为女孩,就指个宫女做我母亲;我是男孩,就记在谢贵妃名下,公主怎么都要出嫁的,于是成婚前一日,她自尽了。”

崔惟将云念抱在怀里,温暖有力的抱紧他,让雪风再刮不到他。

云念没有挣脱,两人依偎良久,云念终说:“崔兄,此生能有你为友,说这些话,真好。”

从此不再孤单,不用一个人对梅花。

“我以后陪着你吧,再不离开。”崔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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