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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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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周日晚上《演绎星时代》就在网络视频和电视上播出了。刨去节目和嘉宾本身吸引力,广告也产生了挺大的效应,据统计收视率还挺高。凌青原和袁薪自不必说,连邹文宇也和他们一起坐在电脑前围观。

“这个叫郭永之的,看上去像是个舞蹈出身,演得跟舞台剧似的。”邹文宇一边看节目,一边自带弹幕地吐槽。有的时候会跟有分歧的袁薪拌两嘴。

“还有这个余成瀚,倒是真厉害啊,一下子就哭出来了。要我,肯定不行。”

“废话,你跟咱本来就不是一个路数的。”袁薪堵他。

凌青原没理会他俩,就在节目播放的同时,程鹭白给他打了个电话,这个妹妹手捂胸口地发誓力挺他,还会在同学里多宣传。

“哥还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吗。照顾好你自己,有空多陪陪妈就够了。”凌青原玩笑里不忘正经。程鹭白听他不领情,反过头还操着妹妹的心,电话里绕着弯说他够自大,心里却在感谢他无声的体贴。

一周时间一转眼过去,第二轮节目录制前,编导公布了观众支持率和评委打分的综合成绩。凌青原排在第四,第一是他们中间长相最让人眼前一亮的选手邢云韬。第二是余成瀚,大概他那一哭,有震惊四座的奇效。第三是一个气质脱俗长相甜美的女选手刘可真。袁薪的得分有些靠后,只排在第十。

节目组提供了抽签箱,让排名前六的选手抽一位搭戏伙伴。凌青原抽到的是郭永之,袁薪被余成瀚抽到了。邢云韬的搭档是另外一位姣好曼妙的女性孟子初,刘可真和韩炜,孙韵与朱少鸿,杭晔与叶文堂……

“我看了上一轮的比赛,咱们俩表演风格并不搭。”郭永之听到自己名字被凌青原抽中,皱着眉头对他说:“第二轮依旧是现场出题考核,几秒钟的思考时间,怎么才能配到一起去。”

“如果你担心我们临时场上搭不起来戏,可以以一方的步伐为主,这样只有一人需要调整表演风格。比起两人都折衷,来得省事儿些。”

郭永之对这个解答明显不满意。他知道程鹤白评分高于他,那程鹤白说这句话就是暗示自己该顺应对方的表演风格,于是辩道:“没有默契没练过,突然说要调整适应,这个难度有点大吧。”

“只要一方的表演线索清晰,另一方配合不是难事。”

但凡是演员,就没有谁心甘情愿地肯做绿叶,何况这还是一场有比赛性质的节目。郭永之瘪了瘪嘴:“话说,你真不知道这回的备选题面有哪些?”

“不知道。”

“那可真就麻烦了……你说,谁配合谁呢。”

凌青原没有踌躇,大方直言道:“你以你的风格演戏份偏重的角,把语言和行为线索清楚给我,我来配合你。”

郭永之有些意外,却更乐意看到凌青原主动让步,还把更主动的戏份给了自己,于是很开怀地应了一声好。

节目开始,他们排在第三对上场。这回念题面的是王乐笛,他语调轻快活泼地告知他们演出一对幼年时由于父母离异,被迫分离再无见面的兄弟。在二十年后,公司白领的哥哥偶然在出差地的宾馆,遇见了一个与自己几分相似的门童,设计并表演两人相逢或者相认的对话。

他们有半分钟的时间场上灯光熄灭小蜜蜂消音,可以商量角色。既然兄弟主配分角已在台前就订好,凌青原也就问干脆问他怎么把握这场戏:“哥哥,你现在初见,只疑我是你弟。到底认不认,你愿不愿意认?”

上了台的郭永之自然明白自己角色的重要性,不仅关乎二人搭档,也关乎自己的评分,他快速答道:“怀疑,犹豫观察,套话确认。保留身份。”

背光灯亮起来之前,两人就分开站立的距离,门童弟弟立刻做好准备。表演计时开始,追光照在他身上,他就立刻假扶帽沿,鞠躬说:“您好,欢迎光临中央酒店。需要我帮您拎行李吗。”

不存在的客人昂头无视了这个门童的殷勤,门童没泄气,脸上依旧是殷勤的笑容,迎到转门前鞠躬问:“您好,欢迎光临中央酒店。需要我帮您拎行李吗。”

郭永之推开转门进入大堂,他摆出成功人士对服务员的特有的傲慢和冷淡回道:“不了谢谢……我就手提行……李……”

门童眯眼笑着,老实地又鞠了一躬,退开就要去迎接别的客人。他在繁忙的工作中,收拿行李是他重要的小费来源,他必须态度谦卑而热情,根本无暇顾及那些趾高气昂的上帝都长什么模样。

“喂,你……”

“您好,欢迎光临。您的行李需要我帮……啊,行李车,有的,有的。”门童在一边忙活。

“我说……”白领提着公文包,原地踱步有些纠结。几次上前想搭话,又退了回来。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门童背上,却不太敢走进、走到正前面再仔细打量他一眼。

“先生,办理入住请往前走,右手边还有休息区。这里人来人往,小心危险。”门童飞快地推来一个行李车,擦过白领身边,急速说道。

“喂,你……过来,我说,我有行李。”

门童在一个宾客前停下推车,弯腰拾起他的大件箱包。拾掇完毕后拍拍手,转头面向白领躬身道:“先生请稍候,待我把这位客人的行李送去房间。您要着急,也可寻求其他工作人员帮助。”

“不、不不,你先忙,我不急,我……你……”白领欲言又止,而门童很利索地调头去照顾客人。他左右张望,视线锁在门童的背影上,直到他拐弯进电梯,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这……这可……”白领在大堂里转了一圈,看到一个不存在的大堂经理,急忙凑上去问道:“您好,刚才那个门童叫什么名字。”

“不是不是,他没有做错什么。我就想问下他名字。”

“你说什么……郭远之?”白领喃喃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他……郭远之?”

送行李的门童下了电梯从廊道走来。白领被对面的大堂经理提醒了一下,急忙转头去看:郭远之向每一个路过的宾客赔笑脸,时而给他们指路房号,恭敬地频频点头致礼。

郭永之按捺不住脚步,急切地小跑过去,停在五六米开外的地方看着郭远之,直到对方向他投来困惑而征询的视线——门童发现他除了提包并没有其他行李需要搬运。

“你……叫郭远之对不对?我是……郭永之。”扮演白领的郭永之耍了个小心思,在台上直接报自己的本名,即使剧情需要也为了推广他本人的知名度。

“我是郭远之没错。”门童下意识扫了一眼左胸口的铭牌,他猜想或是对方刚才看见了他的名字。然而,这时门童沉下了殷勤的笑脸,表现出来的神情却是困惑,略带一些不安和提防。

“我是郭永之,你记不记得……”

门童摇摇头,可以保持一些空间和心理距离:“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或者我工作中有什么让您不满意的地方?”

对面的白领语塞,他感觉到这个叫做郭远之,可能是他弟弟的门童并不知道、或者装作不想认他这个哥哥。大堂里人声熙攘,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何况另一方还在工作中,而一个服务员的工作,比起自己来得要低微许多。

门童没时间没心思理会他,又去迎接客人。这时候白领鼓足勇气朝他喊道:“郭远之,你母亲是不是叫李军红?”

门童正在弯腰拿行李,听到这句话弯腰转身,慢慢抬起头。面对评委和摄像机,所有人头看清了他在大屏幕上放大的清晰的表情:那是跟走在路上看陌生人一样,完全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淡漠疏远的表情。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工作使他不能出言顶撞和反诘客人,他只能用惯话表达自己无心理会对方的问题。

白领一句“我是你哥”在舌尖滚了滚硬是没有吐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倾身问道:“远之……是我,你知道我是谁对么。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妈,她……”

门童像一个木偶一样,漠然而对,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句声音。大概是这时候客人在催,他侧身立刻换上服务中的殷勤周道的状态和语调:“哎来了,让您久等不好意思!”

最后他投给白领意味深长的一瞥,眼角似乎含着无言的愤懑。多年未见的哥哥站在眼前,此刻弟弟心里似乎有积压了多年的埋怨,这份复杂的感情甚至绑架了亲情。二十年了,他们遭遇不同,经历不同,而一脉血缘到底能否抵消分别给两人带来的天壤的命运。

故事在弟弟远去和哥哥驻足摇头叹息中结束。

“谢谢,谢谢二位为我们塑造了一段充满遐想的故事。”灯光亮起,快嘴先生回到舞台,带领大家鼓掌道:“十分生动……不过具体如何,我们还是要听听四位专家的点评。”

凌青原和郭永之接过话筒面向评委并排站立,郭永之有些忐忑,这场戏演下来的感觉有些微妙,虽然说是题面是哥哥认弟弟,但从动作情绪线索来看,这场戏似乎又是从弟弟主导展开的——他的否认、逃避与漠视。郭永之振作心神挥散了这个错觉,反正表现的流畅自如,还顺便把自己的名字也宣传了,值了。

王乐笛扶着桌上麦克风率先发言:“这一对选手现场表演比较丰满,两个角色的把握也相对到位。这个问题我问过之前的组合,现在依然要问你们:你们是如何在半分钟短暂的讨论时间分角的?”

郭永之举起麦克风:“我们在台下就订好了谁演什么,二人搭戏无非言语行动的主动方与配合方。”面对镜头他不忘大度地归功:“还得谢谢鹤白。”

凌青原补充道:“其实我们用半分钟的时间只讨论了该怎么演,永之和我一致认为,应该表现二十年分离再见时两兄弟不确定的态度。”

“你们把讨论时间用在刀刃上了。”王乐笛笑道,虽没说直褒贬,不过语义里赞赏的意思很明显。他和苏沁馨互相望了一眼,后者接过话茬评论道:“你们俩入戏很快,剧情展开比较自然。”

“你们让我看到了一个大故事的一个小切片,让我想要追寻这个片段的前因后果。二十年前他们为什么分开,这些年各自都是怎么度过的,以及后来他们会不会相认……我很想知道。”

甄莼讨好地向苏沁馨求证:“我想沁馨姐的意思是,他俩的戏,可算演活了,小故事有大韵律。”

苏沁馨手背捧了捧头发,笑得挺真挚:“说的一点也不错。”

见到还有一位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主持人出言提醒。谭岳倒不是在装深沉,他是在思考:从题面来看,无疑二人中的主角是哥哥。哥哥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弟弟,想要求证,又不知是否该相认。

但是从刚才二人的表演来看,引导戏剧冲突的却是弟弟。整个表演中门童在两种情绪状态里自由切换——服务生的殷勤形象和弟弟的冷漠形象。而在郭永之报出郭远之和自己名字的刹那,门童的反应可谓是整场冲突的爆发点。

表面上看主角是哥哥没错,可是五分钟的灵魂人物却是弟弟。他的一举一动,引发了郭永之的反应,牵引了对话和故事走向。

谭岳看着台上叫做程鹤白的年轻人。这些时日,自己对他印象在不断加深。谭岳凭借多年的演艺经验,自然知道好的演员是有“场”的,类似磁场吸引力,不知不觉影响周围的表演。

而那个程鹤白,看履历不过是个压根没受过训练的新手,却隐隐可见他对出演角色有不浅把握。而且,他似乎朦胧地,在无形中表现出掌控宏观的气质。

郭永之其实是跟着程鹤白的思路在走,像磁针一样置于程鹤白的磁场中!

谭岳沉吟了一下说道:“郭永之这个角色演绎得相当不错,相不相认,纠结与顾虑从你的行动和语言上表达得很活,很真实。不过,程鹤白,我不知道你是想得太多还是太少了,你过度刻画了弟弟对哥哥相认的排斥,这个排斥情绪来得太急,缺少一种铺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演戏,很多时候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谭岳似乎是批评程鹤白的表演,实则是想看看他能悟到哪一层。

凌青原回望评委席上的谭岳,暗叹他五官如山川,俊朗中带着玉的雅致——不寒有温,品格方圆。他的确是个好演员,不止在相貌,还有演技和洞悉。

“您说的是。我在戏剧冲突点着力过多,有些突然。倘说郭远之有心排斥认哥哥,那么,在冲突爆发前,他应该有一定程度的感情酝酿做铺垫。比如,也几乎相见同时就意识到这人可能是谁,却刻意无视。比如,他用平静的工作状态掩盖心绪波澜。我刚才在场上,的确没来及表现出来。”

谭岳轻轻抿了一下嘴唇。半分钟准备时间的临场发挥,再有经验的演员也无法将所有复杂的情绪状态一个不落地以肢体或语言方式呈现。他是评委,看戏的要比演戏的更清醒,也有时间思考戏中问题。可那个年轻人,身在庐山之中且有舞台压力,能在自己就点一句的情况下认识到这些,算得上天赋非常了。

旁边的郭永之没听出其中深意,只知道谭岳认为程鹤白演得不好,程鹤白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不足之处,不由暗中欢呼雀跃。

两位女演员大概没听出这番对话的深意,都笑说谭岳眼睛太毒,夸他不愧是响当当的影帝。王乐笛不愿存在感和话语权平白被比过一头,刻意以前辈身份对程鹤白说道:“谭岳说的这些都是经验之谈,想要一下演好,自然不能一蹴而就。年轻演员多多积累吧。”

两人下场之后再后台收看了其他组的表演。余成瀚和袁薪是倒数第二对出场,他们几乎把故事演成了余成瀚的独角戏。凌青原觉得这小伙子外形算不错性格带刺,在场中单个人指点江山,没有全局意识是很不讨喜的。

第二场节目结束,所有组合的得分将和场外个人投票合计,在第三场节目开始前揭晓。

回到公寓,袁薪有些自暴自弃地倒在沙发里。邹文宇用吉他当棒槌轻敲他肚子,用没良心的激将法刺激他。凌青原为了安慰这位室友,去厨房忙活,前身自母亲死后他过了近二十年的独身生活,虽然一半时间在外在剧组,但是为了在家时照顾自己,厨艺还是拿得出手的。

“我这回肯定是没戏了……比起你,我看那余成瀚才更像是内定的。”饭菜上桌时,袁薪僵尸一样从沙发上坐起,呆滞地说:“我真没见谁能拽到他那地步,鼻子都凑到天上去了。”

“死大个儿,你醒醒吧。圈里脾气拽上天的、后台硬到家的多了去了,哪能容你每次都在这里哭爹喊娘。”

凌青原盛了三碗饭,自己先吃上了,他假装对袁薪的状态熟视无睹,敲着饭碗自说自话:“演员这条路,若是想坚持走下去,一蹴而就未必是捷径。有一飞冲天的本事,没有乘风破浪的能力那算什么。我看那,从小角色做起,多视镜多磨练演技,也不差。成功在久不在速嘛。”

“鹤白,你这话说得可真老气。”邹文宇把袁薪撇一边,蹦到饭桌前捧起碗:“我看那,他就该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什么余成瀚的,哪怕余则成来了,他也要有不败的气势。”

凌青原只催他们快点吃饭。他看出来余成瀚就是个强硬的人,袁薪气场上弱了余成瀚一截,年轻人的经验又不足以弥补这个差距,于是一场对手戏演成了象棋对弈。

袁薪木然往嘴里塞着饭,瓮声瓮气道:“鹤白,不管怎么说,你确实演得很好。我服你。姓余的,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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