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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知睿做戏诓夏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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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注定是一个慌乱而忙碌的夜晚。

桌上茶水早已冷透。夏桑坐在外室的软榻上,看着众多宫人进进出出,端汤倒水,紧张而忙碌。为方便出入,屋门大开,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把往来宫人的影子忽而拉长忽而扯短,变幻不定。

林知睿正在内室急治。据说,匕首上的毒极其凶险,御医们并无必解的把握,且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顾孝亭正在试着用内力帮林知睿把毒逼出来,御医们又捣鼓了一个泡了满满一桶草药的大浴桶,辅以药浴,以此来替皇上清毒。能否成功,就看皇上挺不挺得过这个晚上了。

屋外的梆子咚咚咚地响了起来。已经四更天了。

夏桑木木地转头,茫然地望着窗外浓墨一般的天幕。世事总是这般出人意料。这人前几天还在满天星光下,对着她温柔地说道:“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人……”今夜,他便躺在里间,生死未卜。夏桑的心细细麻麻地疼了起来,有如春蚕啃食桑叶,初初时零丁细碎,却又密集而不间断,渐渐的连结成片,汇聚成一阵尖锐的疼痛,排山倒海而来。

夏桑想起他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我死了,桑桑,你会为我流泪吗?哪怕只是一滴?”会吗?会吗?会为他流泪吗?夏桑问着自己。

窗外,暗夜深沉。一只夜枭桀桀怪叫,低空飞过。

临近天明时分,顾孝亭一脸疲惫地从里间出来了。对上夏桑询问的目光,他只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没事了。”说完,拖着脚步踏踏离去。

夏桑入到内室,林知睿已躺在床上昏睡。满头大汗的御医一边擦着汗,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夏桑交代情况:皇上的毒大部分已经逼出来了,只余少许残留体内,只要按时服药,过两日也可将余毒尽数清除;只是,虽然皇上身体已无大碍,但是经此变故,气虚体弱,经受不起旅途劳顿,最好在明瑟行宫将养些日子,将身体好转后才返回皇宫。

夏桑默默颔首,不置可否。是不是暂留行宫,此事也不是她可以做主的,还得等林知睿醒来再做定夺。

御医退了出去。

静室安谧。空气中还残留着林知睿方才泡药浴的药草香,淡淡的清苦味道。

夏桑坐在床沿,盯着沉睡中的林知睿,怔怔出神。她的眼光沿着他脸庞的轮廓,一一描绘着他的眉骨,他的眼睫,他高高的鼻梁,他薄薄的嘴唇。她第一次发现,其实,林知睿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她以前从没想过,他的这副皮相,竟有一天也会叫她怦然心动。

睡梦中的林知睿,眉头微微地蹙了蹙,口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什么,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夏桑把他的手收进被子里,又帮他掖好锦被,盖了个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始觉得一阵疲倦袭上心头。她打了个呵欠,身子一滑,坐到脚踏上,上身趴在床沿上,也昏昏然睡了过去。

×××××

林知睿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给吵醒的。他甫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床沿上的夏桑,枕着手臂睡得正香。

清晨明媚的阳光绕过窗棂斜斜照射进来,映得她肤色莹白,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蝶翼般的微微轻颤,底下两抹淡淡的青灰,显是一夜没有睡好。

林知睿心里倏忽滑过一阵暖流,一抹笑意从唇角荡开。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想去拿床被子给她盖上,没想到刚刚稍一动弹,夏桑即被惊醒,猛地跳了起来,看着他讪讪说道:“你醒了?”

林知睿无奈地笑笑,“还是把你弄醒了。”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御医过来。”

“别去!”林知睿拉住她的衣袖止住了她,“那帮老家伙很啰嗦,你让朕清静清静。”

夏桑抿嘴微微一笑,又问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林知睿点了点头。

夏桑转过身去倒水。却听得林知睿在身后问道:“桑桑,你昨夜在这守了朕一夜么?”

夏桑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她低低“嗯”了一声,走至床边,伸手把茶杯递给了林知睿。

林知睿已坐起身来。对着伸到身前的茶杯,却不动手去接,只是拿眼定定瞧着夏桑。

夏桑无奈,上前一步,把茶杯凑到林知睿嘴边,另一只手扶了他的肩脖喂他喝水。

林知睿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忽而低低说道:“桑桑,你能亲自来照顾朕,朕很高兴。”

夏桑一震,手里茶杯一抖,差点就把茶水洒了出来。林知睿顺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稳住了茶杯。

夏桑又气又急,用力抽手,但林知睿却攥得牢固,任夏桑如何使劲,都是纹丝不动。

夏桑气急败坏地喝道:“你松手!”

“不松!”林知睿回她两个字,斩钉截铁。

他看着她,眼里渐渐地燃起两朵小小的火苗,灼灼烈烈,“桑桑,朕昨天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他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重复昨天的问题,声音里带了一缕难抑的期盼,“朕问你,如果朕死了,你会伤心吗?”

夏桑心头大乱。会伤心吗?会吗?这个问题她昨晚问了自己一个晚上,却始终没有答案。她慌慌然不知所措,眼神闪来躲去,不敢对上林知睿的眼睛。

林知睿步步紧逼,眼里火花有如炙阳,明亮而炽热,“桑桑,你心里还是有朕的,是不是?何苦一再地自欺欺人?”

夏桑一颗心突突直跳,几欲蹦出胸腔。面对林知睿的逼问,她一时竟无言以对。咬着下唇,她默不作声,只一味地用力往外拉扯着自己的手。

林知睿自是不肯放手。两人正拉锯着,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紧随而来的是小江子的声音,“皇上,顾大人求见。”

林知睿稍一分神,便叫夏桑抽出了手。眼见她旋即转身往门口逃去,他低喝一声:“桑桑!不许走!”随即又提高嗓门冲着门口大吼一声,“让他等着!”

夏桑顿住身子,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回过身来,对着林知睿淡然说道:“皇上政事要紧,请不要为了臣妾而耽误国事。臣妾去厨房看看药煲好了没有,去去就回。”言罢,盈盈一礼,不顾林知睿满面的怒气,转身打开房门,绝尘而去。

×××××

明轩静室,熏香袅袅。

林知睿靠在床屏上,身前放着一张矮几,几上摆着一碗燕窝粥,几碟小菜。他正一边用着早膳,一边听顾孝亭汇报昨夜刺客之事。

顾孝亭站在床前,面对着林知睿,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根据目前查到的线索,已经可以确定,昨夜之事为林知烨指使。

林知睿面无表情,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粥,只淡淡“嗯”了一声。

见他没有指示下来,顾孝亭颇有些踌躇,试探地喊了一声:“皇上?”

“知道了,这事朕会处理。”林知睿淡淡回道,语气平直无波。

顾孝亭心里忐忑了一下。他也看得出来皇上情绪冷淡。想起方才进门时,与桑婕妤擦肩而过,其面色不豫,顾孝亭不由猜测起来,昨日自己情急之下推桑婕妤过去替皇上挡刀,该不是桑婕妤因此而不满,在皇上面前告状了?

他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起来,暗自思忖。他倒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事情重来一遍,他还是会那般选择,毕竟在他心里,皇上才是至关重要的,其他人无足轻重。

可是,他这般想法,皇上却不见得也是如此作想。忆起昨日园中的情形,顾孝亭愈发惴惴起来。皇上宁可自己挨刀,也要护着桑婕妤,可见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桑婕妤若是再在皇上面前滴几滴梨花泪,哭几声冤,皇上还不知要如何迁怒于自己呢!

细思之下,他越发的诚惶诚恐,讷讷地开口:“皇上,昨夜之事是微臣失策了。当时情况危急,微臣一时没有顾虑周全,只想着保全皇上……微臣对桑婕妤保护不周,恳请皇上责罚!”

林知睿本已将调羹举到唇边,闻言一顿,慢慢地放了下去。片刻之后,他才一声叹息,缓缓说道:“阿亭,这事你没有做错。”

顾孝亭一怔,猝然抬头望向林知睿,却见林知睿苦笑着说道:“朕是喜欢桑桑不假,可也没喜欢到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昨日……那时若能有多几息的时间给朕考虑,朕必定不会那样做。”

顾孝亭一震,再一细想,深以为然。压在心头上的一块石头终于掉地,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林知睿犹在默默沉思,不知道想着些什么。顾孝亭不敢打扰,静静站在一旁候着。

须臾,他耳朵一动,听到远处有细微的脚步声往这边而来。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要比常人敏锐一些,细细一分辨,脚步声轻而平稳,约莫是哪个宫娥过来服侍了。于是,他拱手说道:“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林知睿回过神来,转头望了望他,正要出言让他退下,却突然瞥见顾孝亭身后的雪白纱窗上,映出了夏桑纤细的身影。

林知睿心里蓦地一动,流光瞬息间,一个想法跃入了他的脑海。他眸光一闪,忽而厉声喝道:“顾孝亭!你可知罪?!”

顾孝亭莫名惊愕,抬头望向林知睿,却见他悄无声息地冲自己递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看身后。顾孝亭依言回望,便一眼看见日光朗朗,在薄如蝉翼的窗纱上描绘出一个窈窕人影。不是桑婕妤又是谁?他心念一转,瞬间洞明了林知睿的用意。

那厢,林知睿还在破口怒骂:“好你个顾孝亭,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把桑桑往刀口上撞!你可知道,桑桑是朕的心头肉,是朕的命根子!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叫朕如何能独活?!朕就是舍弃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饶是顾孝亭这样冷心冷面的性子,见了林知睿这一套念唱作打俱佳的戏,也不禁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林知睿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强忍住笑意,配合着林知睿说道:“微臣知罪!微臣置桑婕妤于凶险之地,实是罪该万死,恳请皇上责罚!”

“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轻饶你么?”林知睿冷哼,“这一次,朕便罚你半年俸禄,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桑桑无礼!”

顾孝亭先是一愣,旋即苦了脸。半年俸禄!皇上这不是来真的吧?为了陪皇上演一出戏,他得赔掉半年俸禄!这岂不亏得慌?他可怜巴巴地瞅着林知睿,嘴里却应道:“微臣认罚!恳请皇上请以龙体为重,切莫动怒伤身。”

林知睿随手褪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扬手一扔,丢给了顾孝亭,“回去后给朕好好反省反省,想不通透就不要来见朕了!”

顾孝亭伸手抄住扳指,喜得眉开眼笑。这扳指乃上好翡翠所制,其价值可远高于他半年俸禄。他把扳指揣入怀里,欢天喜地地给林知睿行了一礼,用口型说了一声:“谢皇上!”,随后又大声说了一句:“微臣告退。”折身退了出去。

临出房门前,顾孝亭还颇具职业操守地将满面喜色给收敛了去,换上一副郁闷之色,垂头丧气地越过夏桑,大步离去。

门外,夏桑怔怔然默立,手里托着个托盘,盘上一碗汤药,腾腾冒着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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