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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看样子谁的不错吧!”安然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咖啡。
“嗯...你呢?”好像别人这么问了之后应该是要回问过去的。
“一点也不好!时时刻刻要提防着某人再给我手臂上咬出一个牙印来!”
我看了看他的手臂,嗯,袖子遮住了看不到,这就好,别人就看不见我咬了他了,话说回来我究竟是怎么咬上他的手臂的?反正我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吃过早餐,李鸿运让人带我们到了他的工作间,茶几上放着六个盒子,里面是这些年来他调查到的所有资料。安然一个个将盒子打开,快速将每张纸内容扫了一遍,将这些纸张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份让人拿出去了,另外一份留下。
“那份没太大用处,很多情报不是真实的。”安然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这份整理好。
刚整理完李立阳就扶着李鸿运过来了。
“我腿脚不利索,就让立阳和你们一起调查,二位见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李鸿运身上还透着一股中药味儿,该是喝完药就过来了。
李立阳将李鸿运扶到房间后立刻就过来了。
“你对你奶奶的症状了解多少?”安然的资料快整理完了。
“不多,都是从爷爷那里听来的。”
“他父亲比较了解吧?”我想欧阳若去世时李立阳还没出生,但他父亲该是知道些的
“父亲......”
“他父亲嗜赌成性,对家中的事从不过问,已经被赶出家门了。”安然将整理好的文件装订起来递给我,“说的直接了,抱歉。”后面这句是给李立阳说的。
“没什么,本来我就和他没什么感情,小时候到现在也没见过几次面。”
李立阳说得是云淡风轻,我是不太能够理解他们父子俩关系如此生疏,和陌生人相差无几,但安然一副了然的样子。
整个上午就在阅读文件中度过了,中午安然和李立阳去吃午餐,我暂时还不需要那东西,就继续在这里解决剩下的几页。
根据李鸿运给的资料,他把这两次事件双生的来源锁定在了一个在双生种植基地的实习生头上。实习生是没法接触到双生的,既然李鸿运都认定是他,他定然会有拿到双生的途径。
午饭后我们就来到那个实习生租来的小屋,确定他没在屋内后,安然拿出一根铁丝□□锁孔里,上下搬弄了一会儿门就开了。果然是斥巨资打造出来的,连小偷的本事都具备了。
进屋后四下打量了一番,一室一厅,收拾得很整齐,书架上摆放的书也是植物学方面的。冰箱里一层放慢了水果,还有冻起来的三明治,另一层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沙司,还有盒装的果汁,看得出来这个人吃的很便捷,厨房也是看起来没人用过,什么调料都没有,就和我家的一样。
安然在卧室找到了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平板,虽然李鸿运大概知道了我不是人类,但还不知道安然是机器人,能不暴露安然的这个身份当然最好,所以安然直接把电脑交给了李立阳带来的人。
电脑开机是没有密码,但是里面的每一个软件启动都有单独的密码,技术人员也是费了好大的精力才把两台电脑弄好,但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台平板倒是专门安装了一个开机的软件,两名技术人员捣鼓了很久都没打开,安然在一旁看得很不淡定,来来回回走了几遭,直接出去看屋里的其他东西了。
废了很大的力气解开了密码,屏幕上现实的画面直接就是双生的种植基地,这个实习生在对基地进行监控。或者说是他黑进了监控的系统。
又把平板里的其他内容打开看了一遍,实习生采用桥接的方式处理监控画面,让画面一直停留在一个特定的时段,这样就可以解释他是如何接触到双生了。只要在基地里没人的时候,将画面桥接上,自己再溜进去就行了。
“开机的软件...还有桥接...不足以黑进基地的监控系统。”这就是我想不通的,虽然开机的那个软件很是复杂,桥接也是,但这两个技术只要是资深的黑客都可以办到,而黑进基地的监控系统恐怕能做到的人没有几个。
双生既然没有普及,多是在暗中进行试验,采用的监控系统自然是经过了多次改善,安然就说过他如果要黑进基地的系统,至少还需要三个顶尖的黑客帮他专门躲避系统的攻击。如果这个实习生的技术已经足够黑进基地系统了,那么开机所采用的程序和他的技术完全不匹配,桥接这里也会更加隐匿,不可能一下子就看得出来他所采用的手段。
征得李鸿运同意后选择了一些情况汇报给阿ken,请他把实习生立即逮捕了。
留下几个人守着实习生的屋子后我们就前往警警局,阿ken他们正好也刚赶过来,去抓捕实习生的人还没有回来,我们还要再等一等。
片刻之后实习生已经是在审讯室里了。阿ken倒也不急,让那个人独自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才进去,安然也一同进去。
实习生名叫刘伟全,植物学在读博士生,二十六岁,进入种植基地有一年了。刘伟全是极度不配合,一直咬紧牙关不愿说一句话。
我和李立阳就站在玻璃窗外听着他们问话。
“刘伟全,父母在七年前车祸身亡,家中有一个在读国中的弟弟还有一个刚小学毕业的妹妹,生活不太容易吧。”安然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刘伟全依旧不愿开口。
“我也能理解这样子的生活,弟弟妹妹要花钱、要读书,自己也还要上学,钱自然就是个问题,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钱供你读到了博士?”阿ken喝了一口水,又恍然大悟似的给刘伟全也倒上一杯。
“其实我们也是可以自己查到你的资金来源,只是想到你还有弟弟妹妹,给你个机会自己坦白。我们告诉法官你配合调查,法官也是会考虑到我们的意见的。”安然继续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你弟弟妹妹还要上学,你要是在监狱里蹲个十几年他们怎么办?你好好想想,你自己也不过是帮别人偷了点双生,要是顶个重罪的名号多划不来,你不要未来你的弟弟妹妹还要呢,你说是不是?”阿ken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给你两分钟自己想想吧,要是想通了就自己交代,两分钟后你要是还不交待我们也是没法帮你了,你后面十几年也就是只能在监狱里蹲着看你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想得起你来看看你了。”安然起身出来,阿ken坐在里面也不说话,就干看着他。
两分钟后安然又进去坐着,“想好没有?”
刘伟全深呼几口气,“是一个女人给我钱让我这么做的,她给了我那个平板,还有两台电脑,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她打来的钱。”
“是这个人吗?”阿ken拿出Duong Cm的照片给他看,他点点头。
“一片双生的叶子一万台币,一朵花五万台币。我想着也只是叶子和花,她拿着也不能做什么,就答应了。她说过没人会察觉的。”刘伟全拿起杯子手都在抖,紧紧握住杯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你知道前面高雄和这两天台南发生的事吗?”安然继续作着记录,头都没有抬。
“知道。但是那个女人保证说不是她做的,她说她一个女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能联系到那女的吗?”安然依然没有抬头。
“昨天联系过,今天早上就没联系上。那个女的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说她要离开台湾了。”
阿ken和安然听到这里立刻出来换了两个人进去继续。Duong Cm完全可以杀掉刘伟全灭口却没有,看得出来她还是不忍心看见他弟弟妹妹没人照顾的。但是刘伟全说Duong Cm告诉他她要出台,出台路线早已经被全部封锁了,她能怎么出去?
我们赶到刘伟全交代的Duong Cm的酒店地址时她的房间已经清洁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问酒店前台要到监控,Duong Cm昨天晚上十点过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二十个小时了。
回到警局李鸿运正坐在那里等我们,李立阳前去给他说明情况,其余人在另外的房间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时,有人进来让我去拿邮件,我在台湾哪来的什么邮件?出去后签了单,快递员交给我一个盒子就离开了。
我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品盒,再打开,里面又是一个小一点的礼品盒。我继续打开这个小一些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很小巧的首饰盒,还有一个天蓝色的信封。在大家的注视下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枚耳钉,知道的人脸色均是一变,Duong Cm的那枚和她手机配套的耳钉。我再打开天蓝色的信封,一张海的照片,背面写着“某人说过你曾经最喜欢大海”,署名Duong Cm。
我不知道大家用的什么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Duong Cm已经顺利逃出台湾了,而她留下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继续在台南呆了十二天,这十二天中面对着一个接一个病情恶化的受害者我们却束手无策,好在专家学者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治疗方案,控制住了病情。
离开的那天又有人给我送来一个包裹,在我一个人在警局门口发呆的时候。这是一个天蓝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银色的,用一根金色的绳子串起来,钥匙柄上精致地雕刻着一个“K”的字样,手指覆上去能清楚的感觉到上面的纹路。
对着钥匙看了半晌,默默放进衣兜,把盒子扔进垃圾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