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迷糊的婚礼(1 / 1)
回到牛家村的第二天,舟车劳顿的春花刚刚睡醒,就被屋外乒乒乓乓的动静吵醒了。
春花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迷瞪的似乎听到人来人往的恭贺声,接着她又睡了过去,日上三竿,再次醒来后,春花揉了揉眼睛后,伸了个懒腰,略收拾了自己就出了屋,可待她看到大厅里堆满的礼盒和鸡蛋等各色物事时,她眉头都挤成堆了。
因为这几乎就没有落脚的地了,春花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这是怎么了?难道牛癞子回家就让村民们那么欢迎吗?大家都赶着给他们家送礼来了。
春花四下看了看,不见麦冬等人,只好打着哈欠,走到厨间,舀了瓢水正打算清醒清醒,可啪的就被荣婶子抢了过去,“你这丫头咋那么不爱惜自己呢,这时候哪能动的了冷水。灶台里给你热着水的呢。我给你弄些洗脸去。”
荣婶子将她装好的凉水倒了,又给她兑好了热水,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这人也不知道都跑哪去了,虽说现在的时间是赶了些,但也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啊,女人这时候可是最娇贵的了,什么都得细着点心,不然日后可有的苦头吃,就像我那会就是还下田插秧,如今落下了腰疼的毛病……”
听着荣婶子噼噼啪啪的一通教训,春花听的一个脑袋三四个大,本想洗了脸再问个明白,可荣婶子似乎很忙,待她收拾好的功夫,人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不过春花也不在意,只想着一会问了柳婆子便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到了中午却仍不见一个人回来,春花耐着性子又做好了午饭,可是等到饭都凉了,麦冬才姗姗回迟。
“你们这都到哪去啦?一整日的不见人影。”春花一把抢过麦冬手里的茶碗。
“姐,你这是怎么了嘛?你知不知道我快渴死啦。”麦冬直接拿着茶壶灌了起来。
春花啪的把茶碗拍在了桌上,“他才回来。身体还不好,你们怎么就带着他乱跑,他的脚不能动的你不知道吗?”
缓过气的麦冬这才找了张凳子坐下,随意的道,“爹他自己要去的,还说全程都要参与,就连新房的家具也要一一看过。不过我们在院子里给他找了个阴凉地,他能看着就好。而且那儿人也多,有事他叫一声就行。”
春花疑惑的看着麦冬,“你们这是在哪啊?这快过年的,你们忙什么呢?还有这些礼品哪来的啊?”
“我们在三爷爷那修房子呢,咱们家太小了,办婚事不合适,还是荣婶子说三爷爷那大宅子还空着,这钥匙又在我这,然后我们借着这机会帮他把房子都修整了,再腾出个房间当新房,也不知道这张睿哪来的人气,居然连李家庄陈家村的人都来了。现在那热闹的不行呢。”
麦冬擦了擦额头的汗,抱怨的说道:“要不是荣婶子死活不放心你,而那花萝卜又实在走不开,我也回不来的,至于这些东西,当然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啊。”
“新婚,贺礼?”春花瞪圆了眼珠子,诧异的问道:“为什么?谁办婚事呢?张睿?还是你?”
麦冬拧了拧眉,“姐,你都这样了,除了那花萝卜还有谁?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他,但是也没办法了不是,毕竟这关系你名誉的事,不过这次婚事虽然赶,但是大家也只以为是爹想要看着你出嫁而已,毕竟过几日你们就得回京城了,天长路远的,而你们一走,到时候也不会有谁怀疑小外甥的事,这无疑是最完美的,”
“等等!”春花突然打断他道:“什么小外甥?什么名誉?什么完美?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麦冬故作成熟的叹了口气,握过春花的手安慰似的道:“姐,我也长大了,我都明白的。你不可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错也都是那花萝卜的错,我姐永远都是最好的,最贤良的姑娘,牛春花永远都是我最美丽的姐姐。所以你也不要多想,安心的养着就好。就这样啦。那我就先走了,那边还忙着呢。”
看着麦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春花磨了磨牙,她觉得在她浑浑噩噩的这几天路上,似乎发生了关系她一生的大事,而那个主谋很可能就是张睿!
之后几天春花不但见不到张睿,就连麦冬那父子俩她也只能匆匆看到个身影,而荣婶子也只是每日给她送鸡汤来,还放下就走,至于那柳婆子更是彻底的不见踪影。
这天大清早,天还没亮,春花便被荣婶子和一帮村妇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接着稀里糊涂的被套上了一身红妆,还抹了两腮殷红,像是个年画里的福娃娃。
接着又来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姑娘媳妇,而且是一直在剧增的趋势,就在她们吵得春花觉得她整个人都快不好使的时候,院里噼噼啪啪的一通响后,她又被蒙上了一块红布,机械的上了轿,到了个更加人声沸腾的地方,又按着荣婶子的指示干了类似拜堂的伙计,然后好不容易被送进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后,春花便很豪爽的直接掀了盖头,扑到床上补起眠来了。
入睡前她还嘟囔着,见到张睿一定要让他好看,绝对不能轻饶了他,豆腐花什么的福利是绝对不能有的了!还有这都是什么床啊,怎么咯的慌。
在前院强忍着冲到新房的张睿,在应酬了一拨又一拨的村民后,又被麦冬抓到一头严重警告不能欺负她姐后,接着那个大河,又拿着一壶酒和他干,颇有不干就不他走之意,没法他只好又喝了,好不容易过六关斩五将的要回新房了,还在这路上被他娘揪到了一边,嘱咐了一番,大概是让他留心着,最好先不洞房一类的,说是怕伤着她孙子。
张睿无奈的只能迷糊的点头,心里暗暗叫苦,早知他就不叫柳婆子特地赶到广元去接他娘的了,话说这春花能不能洞房只有他最清楚不过了。
可到了门前,他却犹豫起来了,虽然知道她生气是必然的,但是他并不后悔这么干,毕竟要是错过了这么个大好的机会,那他就不是张睿了,可说是这么说,如今要他面对花花的怒气,他还是有些胆怯的。
张睿这在门口踱来踱去的,酒都醒了一半,还是没迈出那一步,可就在他抓嘴挠腮时,他突然想到,似乎他在站了那么久,可这屋里却一直就没有丝毫动静,该不会……
一想到这,张睿顿时慌了,急忙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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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婚啦!花花出嫁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