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四十九、祭暗(1 / 1)
用了近15万字的文去铺垫另一篇文也是醉了..总之这篇故事到此结束,see you in next story!这日九幽塔的地狱业火燃烧旺盛,卷着火舌的大火,贪婪舔舐着黑色炉鼎底部,将鼎身烧的滚烫。我被吊在墙上,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断了。
折磨了多少日夜,离死亡越来越接近,我却觉得心安,好久都没如此清醒的思绪去思考一切。
那六大家族中的祝姓男子是日落国的王,如果他一统天下,应该会是个好皇帝,只可惜,他爱上了心肠歹毒的凌霜雪。
凌霜雪笑嘻嘻和我说:“姐姐,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到你,看来你很享受这受虐滋味嘛。”
“你得到至纯的心脉了吗?”像闺蜜间的问话,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发脾气了。
“嗯…”她思索良久,“在苍国皇宫找到了个好心脏,苍国的皇叫什么来着,夏苍然,嘻嘻。”
接着她换了个话题道:“你为什么要回到这里呢,听老妖妇说你已成为血如意的魔灵体,这世上再无人可挡你,天下不就是姐姐弹指一挥的事么?”
“霜雪,”我轻叹,“你有试着真正爱上一个人吗,如果你的心中有那样的执念,纵是一眼万年,血如意对于我来说也是个无关痛痒的存在啊。”
“嘻嘻,这样一说,我好像有点懂了。”凌霜雪嬉笑。
然后我见到了幽潋,那个关在黑笼子里的“死人”。
我不曾想到他会落得这般下场,身为幽后的亲生儿子,这恶毒的妖妇也下得了如此重手。
“殿下,你还好吗?”记得以前也是在这九幽塔顶,我们曾靠在一起说话。
“莫..莫..”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细若蚊蝇,“原谅我…”
“殿下,我没有怪过你啊,相反是我连累了你,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落得如此下场的。”
“原谅我莫莫..原谅我..”幽潋至始至终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呢?那些命丧在我手下死去的冤魂,我又能拿什么来救赎呢?
所以殿下,无需自责,要怪,便怪命数和天定。
这是我最后的遗言,最,后,的,遗言。
走一次,说一个字。
小左,骆枫,我想回去你们曾经存在的洛城,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故土。
我会去白沙溪的草地上坐一坐,看远轨的地铁和乞丐睡觉的碉堡,抬头目测顶上的蓝天,希望一切都不要变。
我这几日夜夜失眠,眼睛里似乎都能溢出血来。血是凉色的,我看见九幽塔顶有一圈绿色的光晕在那里一闪一闪,
结果无论如何都睡不去。
我胆子小,内心荒乱而纷芜。
现在我的命运已走上了正轨,去阻止也停不下来
你要学会去适应它,或者是利用它,但是显然我不是能玩转的高手。
我学着用平淡的眼神去冷眼旁观这个世界,想用双手为她铺陈一片暖色。
就如同字所说的那样。
你内心必有信仰,你想去了解自己更多。
这确实一辈子会在跟自己打架的事。
时光会证明永久猜测的一切,这本就是一个谜。
当你匍匐在尽头参悟到内心的想法,回顾以往、然后开始悔恨。
到头来一切game over,你有没得到想要的一切。
审判的日子即将来临,生命确实短暂。
母亲,小澈,如果你们还活着,这会是我们的“爱”。
“要过很久,才会明白,爱,并不是一个事件。一种追寻。也不针对任何一个确定的对方。
不是拿来满足自己自私及自大内心的工具,也不是用来对抗虚无本质的武器。
它只是一种思维方式。它是一种信仰。
爱人应更像是你独自在荒凉旅途中,偶然邂逅的旅伴。
夜晚花好月圆,你们各自走过漫漫疲惫长路,觉得日子寂寞而又温情跌荡。
所以,互相邀约在山谷的梨花树下,摆一壶酒,长夜倾谈。
它是愿意在某段时间里,与一个人互相交换历史,记忆及时间的信任。
交换各自生命中重要而隐匿的部分。却对各自无所求。”
莫莫,我对自己说。
“一个人呆久了,会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已经变成了精神世界中的另一个人,会有完整的生活和记忆,渐渐神离目前的肉体。不见人时很YY,也想很多,诸多旁人司空见惯的事情却令自己起疑,比如衰老,比如庸俗,比如将就。可你还是要拥有跟世间人事的沟通和fit in的能力。”
那夜六大家族的恶势力见证了一个女子的灭亡,她已被折磨得如同地狱恶鬼,疯癫地朝每一个人咯咯笑。
伤痕累累的身子,皮开肉绽,无一处完好的衣物,衣帛尽裂。
女子已如行尸,没有思想、不懂言语。
幽后贼兮兮地笑着,她想熔化女子的身体重新获得血如意晶体,所以炉鼎下被添置了新的柴火,大火翻腾,滚滚浓烟。
铁笼里的“死人”发出撕心的呜咽,无法动弹。
女子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凄美的笑,最后望了眼塔顶窗外的星夜,她朝幽后勾了勾手,在那妖妇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然后毅然决然地,不带有一丝留恋地跳入了炉鼎之下的滚滚地狱业火之中!
幽后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张脸霎时变得惨白。只听她说:“念莫缇,你是骗我的!那不可能,不可能!血如意最终的魔力,是属于我的!”
回答她的只有无尽地狱业火的燃烧之声。
这场大火整整燃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暗卫大力移开鼎炉,去检查里面遗留的东西。拨开一片灰烬的废墟,里面被分割为两个泾渭分明的颜色:一边,深入地狱的血红;一边,清澈至纯的海蓝。
他们确信,那个女子灰飞烟灭了。
幽后最终没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而所谓的六大家族结盟也不过是个场面功夫,权宜之计。
日落国的祝姓男子最终统一了天下,而幽后也不得善终。
在这场故事的二三十年之后,在积雪覆盖的天堑崖葬月教幽闭的石室里,响起了一记婴儿清亮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