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了解(1 / 1)
一生再也不敢那么勇敢,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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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会子心情就好了?你会变脸啊!”王星天跑了几圈回来意外地发现凌风的脸阴转晴,他潇洒的跳下马,拍拍手,把马交给马童。
“去你的,这张嘴不改,看哪个女人要你?”凌风心情确实是好,他拿出一块糖喂给马,马儿湿湿的鼻子蹭着他手心痒痒的,他忍不住的笑。
“瞧你那个风骚的样子。”王星天一副好笑的样子。“哎,你们看看,这风少要发情了!”直呼得把几个朋友都聚过来,人人都当有什么新闻发生。
凌风有点恼了,眯起眼看着他,口中气哼着,“小五,我到要看看你会栽到哪个女人的手上?”手上的糖也给马吃完了,粘乎乎的让人烦。
“哟,那可麻烦风少您等了。这辈子怕是您看不到了。”王星天得意的傲着头说,手还不忘搂着身边的女人,低下头亲了一口。惹得身边的女人娇嗔的推了他一下。人群之中发出一阵哄笑。
江渔看凌风脸色不好,走过来解围。拍拍王星天的的肩,“我们小五,还小,真不要女人的。”
大家又一阵笑。
“女人太麻烦。”王星天老道的说,好看的星目一点点的闪着寒光。
孟子寒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王星天一副不满的样子。
“你还没遇到这个人吧。”孟子寒淡淡的说。
“我现在过得多逍遥,有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不愿意受这份罪。”王星天潇洒的上马跑起来。他才不愿意像这几个哥哥一样,那多没意思。
孟子寒弯起左手,用右手食指轻轻的在左手的指甲上磨着。平静的面容下,越发的焦躁。像小五说的,女人确实是麻烦。他自己这么一想,又笑起来,要被别人知道他没有办法,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么大的孟氏他只用了七年就搞到手了。这么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个女人,哪有搞不定的。
几人玩了会儿,大家都累了,吃过午饭,孟子寒兴趣不高说要回去休息,他们几个哪肯放过他,一定要下午一起去俱乐部打牌。凌风打了会,总是输,一会就懒洋洋的不愿意打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心事啊?”王星天和他对家,看不惯他那出牌的臭样。
“有点累。”凌风也知道自己不在状态,心里老想着晚上的约会,禁不住的心猿意马。他抱歉地看着王星天,“小五,我不玩了,你找别人来搭吧,我回了。”
王星天看他的样子确实有点累,只好说“你回吧,好好休息。”孟子寒看了他一眼,继续打牌。
凌风出了门,感觉轻松多了,虽说不怕孟子寒发现,但是自己确实是没想好怎么面对孟子寒,特别是林子玲还没有一点感情。这时候被发现是太没用了。
凌风回家洗了个澡,休息了会,感觉舒服多了,打了个电话说要去她家接她。
林子玲这才想起来晚上和他有约,“对不起啊!我还不在家。我现在还在厂里呢。厂长不在,技术员也出去了,机器出了点问题,我要修好了才能出去。”她真觉得抱歉,忙起来忘记了这件事,所以说话的口气十分的温柔。
“你还会修机器?”凌风说,他记得她是学金融专业。
“嗯,不多讲了,你要不再等我一下吧。”林子玲很急的把电话挂了。
凌风才不愿意在外面傻等,径直开车到了她们厂,门卫看他开的是豪车,心想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客户啊?“请问您找哪位?”
凌风扬起笑容“您好!我是林子玲的男朋友。”
“啊,林小姐的男朋友?那快点进来。”门卫大叔热情的开门。
“好,谢谢了。”凌风笑笑,看样子林子玲人缘不错。
“林小姐在哪里?”他停好车问。
“在车间呢,听说机器坏了,偏偏厂长和修机器的技术员都去外面开会了,今天赶不回来。”
“哪间,我去看一下。”凌风突然很想看看这大美女修机器的样子。
“前面左转第二间就是。”
“好,谢谢。”
凌风走到门口,听到林子玲的声音就停下脚步。他想了想,走到窗户口看她。她穿着工人装,戴着一顶工帽,衣服上还有些油彩。有几个工人正围在她身边,她对着图纸看着,灯光照在她不施脂粉的脸上,显得皮肤十分的光洁。
她认真的对着图纸,一会开动机器调试,一会又看图纸,她轻轻的蹙起眉头,似有什么地方卡住了。凌风走进去,轻轻地敲了敲门,林子玲看到他,惊讶的说,“哎呀,你怎么来这里了?”
“是,在外面等得急。”他直接拿过她手上的图纸,“怎么了?”他用手轻轻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油墨。
“哦,弄脏了。我都没注意到。”她不在意的擦了擦,他有些吃惊她的随意。“这个机器坏了,怎么老是定不好位置。一会好,一会坏的。你再等我一下,我还没找到原因。”林子玲指着车间一个有一人高的大型机器,机器的铭牌上写着许多的日文,看样子是进口的机器。
“这是烫金机吧。”凌风问。
“是,你怎么会知道?”林子玲惊讶他竟然会知道这个,这种机器不是在这个行业的人根本不会认识。
“出什么问题了?”凌风没回她的话。
“我看了好几遍图纸了,可就是不明白,哎。谁让我不是学这个专业的。”有些术语还真是看不明白。她真是忙了一下午了,还是搞不定。
凌风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拿着图纸慢慢的看,图纸是日文写的,也难怪她看不懂。他对着机器,慢慢的看。林子玲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想了想,去倒杯水来。
“喝口水吧。”她把水送到他手上,凌风的眼里闪过一丝高兴,很快就闪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林子玲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快喝吧。”
“嗯,水挺好喝。”他一口把水喝完,林子玲奇怪的看着他,这水好喝?挺普通的啊!
“这个机器有些年头了吧?”他一边看图纸一边问。
“是,用了五年了。本来是想再买台新的,国内的价格便宜但是烫金效果不好,我们做的都是大牌化妆品的印刷,他们都有钱,要求高得很,国内的机器打了几次样,大牌的厂商不满意。所以,还是要再买一台进口的,但是报关那边这几天出了点问题,机器买了就是进不来。只好先用这台顶着。”林子玲感觉他十分的专业,所以老实的一五一十的说。
“嗯。”凌风挺高兴她这么坦诚的和他说,“这个线圈老化了,”他指着图纸的一个位置,“还有,这种机器的卫生十分重要,要注意不要把油墨卡在上面了。油墨没有干的瓶子就先不要上这台机了,你们没有烘干机嘛?”
“有啊!这不,也出问题了嘛?所以没有办法快速烘干油墨,都放在那里自然干。”林子玲指着另外一间房间说,“可能是这个问题吧。”找到问题就好,林子玲感觉轻松多了,工厂要是断了工,真不知道怎么及时交货。
“嗯,还有,不要过热。使用时间不要太长了。机器和人一样需要休息,如果一天24小时都开着,机器很容易坏。”他摸了摸机器,发觉很烫。
“是,可是我们进口的机器没来,我们现在又只有这一台。最近的单子全是要烫金的。最近的护肤品的包装好像顾客挺喜欢金色的印刷的。”
“呵呵,女人嘛!都喜欢亮闪闪的。”凌风边听她说话,边看图纸。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林子玲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眯了起来,问,“有放大镜嘛?”灯光不是十分的亮。
“啊!没有啊!”
“算了。”他把手表取下来,按了按表盘,突然表面弹起来。他拿起表盘的镜面仔细的看着图纸,看了一会,突然笑了。“找到了。”
“来,你把扳手给我。”凌风叫林子玲。
“给。”
凌风仔细的打开机器后盖,里面的线圈果然一截断开了。他在工具箱里找了一个绝缘胶布,用钳子把线圈断开的地方剪开,把两端的胶圈剪下来。把两端绞好,再用绝缘胶布把包好。卸下一个螺丝,在工具箱里找了一个新的螺丝拧上。再合上后盖。“你站开一点。”他用手拦了下林子玲,打开电源开关。
工人把塑料瓶放上去,很快就印上了一个金色的LOGO,品相十分完美。“太好了,怎么做到了?”林子玲赶紧安排工人恢复生产,兴奋的问凌风。
“先请我吃饭吧?”凌风抬了抬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
“好,好。现在就去。”林子玲走向门口。突然被人拉住,她不解的看着拉着她的凌风。“怎么了?”
“林小姐,你不是打算就这样和我一起去吧?”他拍拍额头,指了指她的衣着。
“Oh,我马上就好。”林子玲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工衣,她飞奔上楼,迅速换好了衣服下来。
“这么快?”凌风看看手表才三分钟。
“嗯,走吧。”凌风偷偷看她,素白着脸,灯光下连细细的绒毛都看得见,好像扎到他心里,痒痒的。头发被晚风吹起,发出幽幽的香气,让他想起大学时有个同学老唱的粤语歌,今天自己还真成了护花使者了。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哦,我说是你男朋友。他们就让我进来了。”凌风满不在乎的说,还不忘打开车窗向门口的保安大叔挥手再见。
“你,怎么这么说?”林子玲吓了一跳。
“要不,他怎么会让我进来。”
“对了,你那个表怎么会那样?”林子玲还是第一次看到手表的表盘的玻璃可以弹起来,不禁好奇。
“哦,那个表是我登山时的一个小工具。你玩一下。”他从手上褪下手表给她。
林子玲原来以为凌风会戴那种闪闪的钻表,至少也应该是金表的。没想到会这种。全钢结构的陀风轮手表,镂空的设计,可以看清精密的齿轮在一点点的铰合。“很好看。”她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只好把手表递给他。
“你按一下表旁边的那个金色的按钮。”他把车快速的滑入主车道中,车窗被打开,晚风徐徐吹过来,十分的舒服。
“啊,真打开了。好有意思啊!这不是很像柯南的手表嘛?”她好奇心大起,拿起表对着他,做了个射击的姿势。
“啊!”他假装倒在椅背上,摸着胸口大叫。
车子一歪,林子玲吓得赶紧说,“你好好开车。”
“真好玩。”她轻轻把镜面合上,脸上的笑容笑得像个孩子。
“喜欢嘛?我送你一只好不好?”他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好像一池春水都被搅动了,他只觉得心里像被大片大片的暖阳拂过,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很大的用处。”她赶紧说,他这块手表肯定不便宜,光是那个LOGO,她就知道绝对又是什么定做的,烧钱。
“限量版的吧?”她看到编号。
“嗯,喜欢就拿一只吧。反正我那还有一只女式的。”他说的好像买白菜那样随意,车子慢慢的停下来。
“到了。下车吧。”
“好。不过,真不用了,我也不太戴手表的。”她不自然的摸了摸左手腕。他的眼神扫到她这个动作,停留在她左手腕上的珍珠手链,眼神暗淡下来。
“不要就算了。来,看看想吃什么?”他故作轻松的说。
“好。”林子玲心里很感激他没有揭穿自己,左手腕那里伤疤除了张雁和姐姐应该是没有几个知道的。不过,看他刚刚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吃虾好不好?今天的象牙蚌好像也很新鲜。”他指着水箱里的问,他们来的是一家有近海边的大排档,这个时间人多得很。S市靠近海,海产品十分的丰富,来到近海边吃海鲜是许多人爱好。
“好,你作主吧。”她极少吃海鲜,也不知道什么好。
“那就这些吧。”他很快就点好了菜。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林子玲看着他衣冠楚楚的,坐在大排档的塑料胶凳上真是有种违和感。
“这里的东西好吃的很,我经常来的。”他笑笑,把外套脱了,随意的搭在旁边的板凳上。他里面穿的是一件小坚领的
“哎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风少,来帮衬了!”一个穿着黑色的防水大围裙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打招呼。
“是啊!老王,好久没见了,又帅了啊!”
“哪有啊!”老王笑得眼都合不拢,“难得您来,我送一盘我自己的心头好您尝一尝。”他很快端上来一盘子海鲜,一个个小小的,白白的,像一个个小小的白玉米摆在盘子中。
“好东西,谢谢了啊!”凌风夹起一个到林子玲的盘子中。
“这是女朋友吧!长得真漂亮,两人好衬啊!”老板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那是,我的女人哪有不漂亮的。”凌风很得意,嘴角的酒窝越发的明显。
林子玲笑了笑,“谢谢老板。”
“哟,这姑娘声音很甜。”王老板开心的说,“风少,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过来。今天我请啊!你们慢吃啊!”
“哦。”听到他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林子玲有丝尴尬。
“这是什么?”她找话说。
“好不好吃?”他已经吃了四五个了。
“好吃。”很爽口,又有海鲜的甜香。
“这个叫鱿鱼仔,就是一口一个才好吃。马上就是休渔期了,到时候想吃都吃不到了。”他叫了两瓶啤酒,给她倒了一杯,泡沫很快在杯子里堆起来。她喝了一大口,配上辣辣的海鲜,真是爽快极了。
两人的战斗力很强,很快就喝了一打酒了。也许在酒精的作用下,林子玲好像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你怎么会修我们那个机器?你不学金融专业嘛?”看他操作的那样娴熟,绝对的专业。林子玲记得去年还在财经杂志上看过凌风的介绍,当时他做了几个大项目,特别是引进西班牙的那个服装品牌,在业内很哄动。听说,当初那个品牌不被人看好,许多杂志都对这个品牌不太感冒。可是他坚持要引进,把品牌引进后,由于定位得当,用料精细,款式新颖,很快受到各大杂志的推荐,因此大赚一笔。
“我大学是在A大读的。学的是电气自动化。”他看着她,眼神很专注,用一种很平静的口气缓缓的说。
“A大?”林子玲吃惊,她姐姐也是A大毕业的,那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
“呵呵,不比你们D大差吧?”看到林子玲的吃惊,他有丝得意。
“A大的电气自动化是国内最好的了。”她沉默了一会说,读书时她也想过要读这个专业,可是高二那年的变故让她决定学习金融专业。她从小就对精密仪器和经济学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所以在报志愿时她十分的犹豫。
“我当时也想过报考这个专业。”林子玲笑笑。
“要是你报了,我就不走了。”要是她来A大读,怎么他也不用等这几年了。他后来还出国读书。
“你在英国学的是金融专业?”以凌风后来的处事方式及思维方式,她不难推断。
“嗯,读到大四时,我觉得已经很满意了。能学自己喜欢的专业,不过,应该承担的还是要承担。大四我就申请了去英国的几所学校的金融专业,还好把我收了。”他很随意的说,仿佛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根本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轻松,林子玲知道跨专业学习是多么的困难,何况还是要申请去读国外的研究生。她感觉自己对凌风的感觉有了些变化,至少有一些是相同的。责任,还有兴趣。
凌风看着林子玲沉默不语,轻轻的笑了一笑,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一生再也不敢那么勇敢,为你,我觉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