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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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彩看向余其扬,“江湖救急,其爷信不信?”余其扬轻笑,“当然不信。”贺彩点点头,“我帮其爷,确实有我自己的目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一个东西,想借其爷的码头帮忙运出上海罢了。”
余其扬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这小子绝不会做亏本生意。你冒那么大风险选择救我不救你自己,想必你要送的,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贺彩笑笑,“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就该相信,所有的后患都解决了,不会有问题的。”
余其扬笑了,“其实你也算救我一命,就算有什么风险,这个人情我也是一定要还的。要送什么,说吧。”贺彩道,“现在时机还未到,我只要其爷一句承诺就放心了,等我伤势恢复些,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行。”余其扬干脆利落的站起身,“那我就等你。”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金九龄,“我们走吧。”金九龄笑了笑,“阿其你先出去吧,我和贺彩还有几句话说。”余其扬一愣,随即笑了,“好,那我外面等你。”
金九龄看着余其扬出了门,回过头就看到贺彩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金九龄愣了愣,“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贺彩笑着摇头,“纵观这整个上海滩,恐怕只有你金老板一人,可以叫其爷一声阿其吧。”金九龄笑着在贺彩病床边坐下,“我不是要说这个的。”
贺彩了然的点头,“我知道。我也不便多说,只对金老板说一句,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拖累无辜的人,也都是……为了我国的文化遗迹。”金九龄一愣,似是没想过贺彩会如此轻易的坦言相告,轻笑道,“贺彩兄弟还真是真性情。”贺彩歪了歪头,“不敢当。”
“其实……”金九龄看着贺彩,“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或许是长得太像了的缘故吧。”贺彩失笑,“金老板,和我像可不是什么不是好事。”金九龄也笑,“难得我们投缘,叫我九龄就好。”贺彩点点头,“那叫我阿彩吧。”
金九龄笑起来的时候,似乎窗外所有的阳光都洒在眼底,看着就让人心里暖暖的,“阿彩,那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来找我们。”贺彩点头,“嗯。你和其爷也多小心。”金九龄轻轻拍了拍贺彩的肩,起身离开了病房。
贺彩看着金九龄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九龄,如果那个共用灵魂的传说是真的,如果我们两个注定要有一个要死去,我希望是我。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了——你的阿其。
钟朗回来后,扬了扬下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了什么?哎你什么时候和那两个人那么熟了?”贺彩微微皱了皱眉,“这个……说来话长啊。”钟朗抱着臂,“没事,我有得是时间,慢慢说。”
贺彩腹诽,你刚扳倒马见三不该很忙吗?哪里来的时间!不过他也知道钟朗的性格,而且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于是一五一十的讲了。钟朗听完后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沉默了片刻后,“所以……你有救人的办法结果选择了去救余其扬?”
贺彩半天没回过神来,钟探长你这关注点略不对吧!“我……我和余其扬的情况能一样么!而且余其扬的身份也注定了救他很容易,为了把书护送出上海,必须要赶在洪门之前把人救出去啊。”
钟朗盯了贺彩半天,贺彩受不了了开始乱叫,“你干嘛这种眼神的要说话就说话别这么看我!”钟朗失笑,“我只是想说,你什么时候能别总有这么重要的事瞒着我。”贺彩撅了撅嘴小声嘀咕,“也就工作上的事你这么上心……”
“贺彩……”钟朗的嗓音忽然低沉了几分而且竟然略带调侃,“我耳力不错的。”贺彩果断不说话了。钟朗忽然发现,和贺彩斗嘴其实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一件事,尤其是当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自知理亏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事情瞒着我?”
贺彩一愣,差点破口大骂,“我不说是因为我没说的事情无关紧要!我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情全都告诉你啊!”而且他瞒住的,和钟朗有关的事……其实也只有三年前那一件而已吧。钟朗看着贺彩一副炸毛样子,心情忽然大好。
贺彩在医院安心养伤,钟朗也不能一直陪着他,毕竟秘密警察处的事情牵连太多,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当贺彩的伤恢复到基本可以正常行动的时候,钟朗这边的事情也基本上到了收尾的阶段,要开表彰会了。
冗长又无聊的表彰会结束,钟朗又多了几个勋章,不过他关心的更多的是封仪的身份终于被正了名。钟朗、封仪、韩非和于胜男几个人跟着巡捕房洪局长进入了他的办公室,洪局长顺利了结一桩大案心情很是不错,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聊了些细枝末节的问题。
然后在洪局长的心情不错的前提下,“细枝末节”就慢慢的跑偏到了“家长里短”。“我说钟朗,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和于法医结婚?”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韩非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两个当事人,于胜男看向钟朗,而钟朗飞快的皱了皱眉,迅速的转移了话题,而这个细节自然没逃过于胜男的眼。封仪看着两个人,眼神慢慢的变得很是意味深长。
几个人出了洪局长办公室后,在于胜男开口之前,封仪先下手为强把钟朗拽走了。“干嘛啊你。”钟朗被洪局长刚才的一句话弄得心里乱糟糟的,语气也算不上好。封仪也没怎么在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钟朗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什么怎么想的。”
封仪抱着臂翻了个白眼,“要不要和于教授结婚啊!还能是什么事。”钟朗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封仪正色道,“钟朗,你在犹豫什么?”是啊,他……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
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是和……阿彩有关吗?”封仪的话声音很轻,钟朗却重重一愣。有关吗?或许有。他虽然知道不该这么想,但总是觉得,贺彩这次伤得这么重,和他和于胜男都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