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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上古之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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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架着一朵祥云赶到擎山之时,正巧撞上两军交战,山巅之上,烽烟四起,血流漂杵。

于幕天席地的妖障之间,我从黑压压的人群中挑出一个白色的冷峻身影。

重止!

他拔剑飞跃,衣衫飘扬,唇角的冰冷弧度是我从未见过的嗜血冷情。‘轰’的一声,天幕之间两团巨大的光障交织在一处,茫茫血雨之中,我瞧见不遑多让的蛟龙族桀骜君以双刀相抵。

‘呲’的一声,重止的七星剑利索地在桀骜君的冷刀口划出道道火光。

乱世里,高手对决绝对少不了这样的阵势。四海八荒曾传闻,当年的重止抵着一把七星神剑征战在东荒疆土之上,是何等的雄姿英发,何等的风姿卓越。

以前我总觉得传闻多有几分吹嘘夸大。如今看来,是我错了,他诚然当之无愧。

灼光皓皓,两人已然交手百来回合,但毫无疑问是重止占上风,可桀骜是个阴险的主,竟散出五合金散瞬间模糊重止的视线。

我狠狠地呸了一声桀骜,拔剑踏云而起:“卑鄙小人!打不过就放暗器!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耻吗?”

黑云之上的桀骜诧异一怔:“司蓁女君,我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好,那今日我们便把这新帐旧账一并算了。当年是你杀了我侄子,害我大哥,如今又在这阻我大事,今日我便将你的命给取了!”

“有本事来呀!”

我欲纵身一跃,却没想到左肩却卡在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掌里,我蓦然回头。重止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落在我耳边:“司蓁,快回去!”他顿了顿,声音沉哑得让我莫名一愣:“我不能让你重蹈覆辙……”

“娘炮,今天好不容易穿上一身白衣盔甲不娘炮了,怎么一说话就令我失望!”

我甩开他紧紧握在我左肩上的右手,拔剑直直冲向狂放不羁的桀骜:“本女君的男人,岂是你能欺负的!”

天幕之中,风云变色,茫茫血雨扯出一帘朱色轻纱。

我听到重止在云腾之上唤着我的名字,这样的场景那么熟悉,仿似是那一场初醒时的梦境,又仿似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经历过。

此刻,道道光刀向我涌来,容不得我再愣神思忖。

我幻出一道光镜抵着,却因在幽冥地界震破万年玄冰之时耗损了太多修为,这下灵力不足反倒是被光刀震伤几分。

桀骜奸邪一笑:“重止,今日我便杀了你的女人,看你能耐我如何!”

“你敢!”

“我又有何不敢?”桀骜反手一转,一道毁天灭地的刀光向我砍来。

“司蓁!”

风驰电掣之间,一个白色身影抵着一把冷厉的长剑挡在我面前。不过眨眼的一瞬,九九八十一道剑光不仅将桀骜的刀光全数化解,且震得桀骜口吐鲜血,滚下云端。

我兴奋道:“娘炮你太帅了!”但没想到话语刚罢于半空,重止挺立的身子渐渐滑落,坠下云端。

我心间甚凉,跟着他直坠而下。

“重止!”

我很少这样叫他,只是因为每每这样叫,我都觉得忒亲昵,亲昵得让我脸红,没想到第一次破口而出的两个字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之后,我们一同从万丈高空中破云而下,坠入忘忧海中。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重止从海底捞出,拖上荼蘼花开的忘忧岸边,可躺在我身侧的他面色却苍白如纸,紧阖的双目毫无半分气息。我心中一急,立即再次用内丹为重止疗伤,但不知为何,他却承受不了我的仙泽,反倒是呕出一口血来。

为什么?明明上次他在蛮荒受伤,我都能以此法渡他安然醒来,为何这次不行?

我上前探了探重止的脉搏,发现他这些年来勤修的五万修为居然已失了一半,难怪他会承受不了我的内丹。以往我们神仙以内丹救人,须得所救之人能够承受施法者内丹之力方能将仙泽输渡到对方身上,可现在被桀骜那一刀害得修为失却的重止,再也无法承我五万年的内丹之力。

我心头一慌,一颗心又冰又凉,趴在他冰冷的铠甲上边哭边摇着他。

如今,我终是清楚,什么叫做,卑若尘埃的心愿总能衍生割舍不下的牵挂,待这种牵挂深入骨髓,便会能衍生出一种心魔。重止是我的心魔,是我唯一的牵挂,若这个心魔没了,牵挂散了,我想我便也跟着去,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然,世间万事讲究一个绝处逢生的转折法则,当人濒临绝望之时,它总会衍生出另一种希望。

就在我趴在重止肩头哭得歇斯底里的这一刻,后脑勺突然被一个温软的实物轻轻抚上,耳边传来重止沙哑低沉的声音:“你的眼泪那么值钱,流那么多你不怕吃亏吗?还有,我还没死,现在哭丧,早点了吧?”

我晓得,能说出这样损人不带刺的话语的,这世间独有一人,那便是重止。

此时,我神思一派清明,从他肩头蓦然爬起:“重止!重止!”

重止苍白的指尖在我脸上来回摩挲,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沉沉的声音:“你不妨再哭久点,这样亏得更大。”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喂,娘炮,一醒来就损我是吗?”

他缓缓一笑:“我觉得你应该体谅一下。”

“你!”

“我是病人。”

“……”

在那日醒后,重止他终于有力气和我斗嘴,我一颗心妥妥地放了下来。几日里,我将忘忧海岸边的疗伤灵药摘个精光,抹在他伤口上,且每天起早为他收集碧叶岚草上的灵露,助他快些恢复为我挨刀失掉的灵力。

生活起居上一点也不敢马虎,他渴时,我把荷叶水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他饿时,我撩起裙裾立刻跑到忘忧海里,抓几只活蹦乱跳的小虾小鱼;他无聊时,我用手指敲着礁石给他唱《凤歌谣》。

这般照顾,让我觉得不只有为妻风范,简直可以有为母典范。

可这家伙气色好多,还要我时时这样上心,我几度怀疑他早就好了,只是诓我多多伺候伺候他。譬如,第二日夜里,寒风四起,他兴致颇浓,瞧着‘劈啪劈啪’的羹火,对我说:“火不够大。嗯,我有点冷。”

我下意识捏了个咒,将蔫蔫欲灭的火苗瞬间变成熊熊大火。

重止娘炮还是不满意,摇了摇头,淡淡道:“还是冷,你靠过来些。”

我瞧着他得了一身的伤,其实也挺可怜的,便同情地靠过去一些,没想到他还不满足,不慢不紧道:“你不冷吗?手指都冻成这样了。”话毕,他伸手过来与我十指相扣,并捂在心头不肯放手。

我觉得这个姿势忒奇怪:“娘炮,你这么握着,我怎么睡觉?”

重止的冷眸瞥了我一眼,示意我躺进他的怀里。我扯了扯,结果一个踉跄跌了下去,便也只好被他这样搂着。

须臾片刻,头顶飘过来一个轻调:“爪子拿过来。”

“不拿!

“我是病人。”

“少来,你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少来借机揩油水。”

“你都说我是你男人了,占一下有又何关系。”

“……”

这下,我也只得由着他把我伸出的爪子握在手中。不过,我和他抱在一起,睡得还挺暖和。

深夜,弦月之下,幽幽冷光将忘忧海岸边的荼蘼衬得格外得艳丽,恰似一匹铺展开的洁白锦缎。羹火燃烧发出劈啪的声响,火红的光晕把他冷峻肃穆的一张脸映出几分暖意。我看着如此英俊的少年郎,忍不住轻轻嘬了一口,他眉头颤了颤,我一个心慌躲在他怀里装睡。

谁知道他忽然翻身按下我,慢悠悠地道:“你贪图美色的方式差了一点。”

我脸唰的一下,热了,只得厚着一张脸回他:“好像你的方式很好一样。”

他浅笑:“当然。”语罢,容不得我反驳,他炽热的唇片便附了上来。

果然,重止此人小瞧不得,我终于晓得冒然小瞧他会是个什么下场。

这一夜,我差点窒息。

次日破晓,忘忧海岸边一起一伏的海水荡出哗哗声响,一缕光从斑驳的树枝直穿而下,温暖而不刺眼。我翻了翻身,发现身上多了一件白衣袍子,可四处张望却不见重止的身影,我有点慌张。

到处找都在不到人影,重止,你个娘炮,跑哪里去了!

“早晓得你会那么紧张,我刚刚就应该用一根绳子把你和我拴在一起。”我转身望去,白衣飘飘的重止支着手臂,靠在一块礁石上,神色淡淡。

“娘炮!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突然消失,会让人担心!”

我怒声未歇,重止指尖的一抹金光便蜿蜒而出,挥向四周。

霎时,忘忧海上一簇挨着一簇的昙萝花次第盛开,恍如东方天幕长明不灭的红霞一般亘古绝色。我记得,这样的场景,我除了在宸天宫见过一次,还有一次便是在世间最高的上古居所三十三重之上,这第三次见到,没想到是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上。

重止眸子明亮:“喏,给你的。”

我脑门卡了卡,指了指自个儿:“给我的?我什么时候问你要过?”

重止眉头稍稍蹙起,眸里一抹黯然浮现,似乎陷入了亘古的回忆之中:“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我怎么不记得了?

此问还未解开,我一身简练的玄裙已变成一件张扬的红绸凤羽罗裙,而在我面前的娘炮也已退去白色战袍,换上一身华服红衣。

拂袖飘然,水光潋滟,他执起我的手,目光灼灼:“司蓁,以前我会觉得缺了什么,但现在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无论你还记不记得,我都不会忘记的往昔我的承诺。今日,我以天为聘,以地为媒,以一海昙萝花为礼,以苍穹万物生灵为证,娶你司蓁为妻。”

话语柔柔落在耳边,仿佛亘古之时曾经听过的声音。

我脑门顿了顿,从千百种回忆中抽丝剥茧,硬是没能忆起来,但想着这样较真简直是折腾自己,遂侧身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你不是说待你凯旋而归,为我更改命格之后,才把我弄回去当个小媳妇吗?此番,却是提前了,难不成你等不及了?”

他将我搂得更紧一些,薄唇靠着我鬓发,没有如我所愿地把我的话给顶回去,反而是轻声道:“你说得对,我等不及了。”

唔,重止,他近来有点奇怪。

就这样,重止执起我的手,在忘忧海岸边,于着一海昙萝花前,对着九州五岳,碧海青天,完成简单的三个仪式。

我司蓁女君,此生最圆满的事大抵是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深夜,忘忧海岸刮起的瑟瑟冷风令人发颤,重止将白袍脱下,把我裹成个粽子紧紧地搂在怀中,因着我被桀骜震伤再加上灵力消耗太多,他自然是顾念着我的身子没有乱来。

睡到三更时分,一阵又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

我模模糊糊之间,瞧见身侧的重止裹了裹披在我身上的袍子,之后便在远处施了一个唤音术向卫离询问战况。

我们比翼鸟一族的耳朵甚灵,自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桀骜被重止的七星剑一砍,无甚力气再顾及战事,只得下令全军退至缚湮谷中,休养生息。而即便如此,天族将士也伤亡惨重,没占到半分好果子。因此,重止下令让卫离带领天族将士按兵不动,于擎山下休养生息,一切军务带他回归之后再做定夺。

原来,一切都尽在重止的掌握之中。

须臾片刻,待卫离回禀完毕后,他便重回到我的身侧,拂了拂我的鬓发,把我搂进他怀里,这才安心睡下。

待我感觉到他连绵均匀的鼻息伴着昙萝花泽萦绕在我额头上时,我才敢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这才用手抚了抚他浓黑的剑眉。想来,他确实为了这场战事费心费力,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天族的战神,此次的挂战元帅,还有为了我能顺利在余下的两月之内更改命格。

想到这,我喉咙甚是苦涩,一直以来,这一段长路,都是他陪着我走。

越日,重止打定主意要送我回天宫。我晓得若此时我跟他闹跟他反驳,一定要不顾一切地陪着他上战场,确然是吃饱撑子没事干,尽给他惹麻烦,作为司蓁女君为夫君分忧这个道理我大抵还是明白的。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再无后顾之忧地去完成这一场战事。

当然了,比翼鸟一族一向最重情义,若要翘着二郎腿,在宸天宫上等着他凯旋而归我委实做不到,只得是在暗处静待时机,瞧着能不能拖上一拖桀骜的后腿,为重止尽一份力。通透了这个,我压着心中的不甘,点了点头。

重止的眸子中一丝讶然闪过:“司蓁,你确定你今天没有吃错药?”

我甩手大度道:“娘炮,让你在战场上毫无顾忌地耍一耍帅,那不好吗?”

他言语中含几分高深的意味:“真的?”

我连连点头:“我这不是怕我去了,你没有耍帅的机会嘛。”

他厚着脸皮泛起笑意:“我不耍帅,也很帅。”

“……”

诚然,我夫君他是个骄傲自恋的主,我咳咳两声:“夫君,咱能谦虚点吗?”

“谦虚?”他笑着,用一句话堵住我:“我一向很谦虚。”

“……”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我怔了怔,将回忆倒回,才晓得刚刚我脑门中哪一根筋不对,竟然唤他夫君,为了挽回一点面子,抵着他光洁的下颌,调笑道:“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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