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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缚罗之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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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重止着了八个小宫娥将我往宸天宫的温泉一扔,撂下一句话:“你们拾掇拾掇,一个时辰后我要看见她像个女人。”

宫娥们矮身立于腾腾仙泽的温泉旁,毕恭毕敬地回了个是。

此字一落,我脑袋被激得甚疼,难道我拿着他的剑砍鸡他生气了?是了。这把七星剑以往随着他征战四海八荒之上,挥洒在皓云烈风之中,吃的一向都是一些妖魔鬼怪的戾煞之血,昨日却让我大材小用地拿来砍鸡做饭,委实也有点委屈了,不过他也不用这样整我吧。

想到这,身在昙萝花瓣温泉中的我打了一个喷嚏。

一个时辰之后,我被八个小宫娥洗得白白净净,换上一套端庄婉约的湖蓝廖月罗裙,还被扎了个的流云飞髻。待一切收拾齐整,我便拖着迤逦三尺的裙摆,向着负手在外抿茶的重止吼道:“娘炮,你整我是吗?这一坨真心我受不了呀!”

我捏了一个咒法欲变回真身,然重止却在一瞬之间灭掉我的术法,并把一支破簪子插在我的发髻上:“我觉得挺好。”

“好你爷爷的!”

“不准动!”重止温柔且霸道的三字罢,指尖捏了一束光晕,继而往我额头上一点,在我身上施下禁换咒:“等一下我带你去见我的姑姑。”

我脑袋一抽,记得前几日我睡得迷糊,半梦半醒之时,听见重止说要带着我去见一个人,当时我没多做考虑就答应了,今日竟是没料到他是让我这个丑媳妇见公婆。

真是晴天霹雳,但关于重止的这位姑姑,我倒是从百晓生那里晓得一些。

传闻自重止的娘亲故去之后,天帝便把天后之位悬空,并将本属天后掌管众神的婚嫁之权交给他严肃端正的老妹,也就是天界中号称,冷情冷性的偌芬长公主。

据说这位长公主以前确然是和善宽厚,可因着她五万年前下界一游后,性子倏地变冷,搞得天界的鸳鸯不知道被她打散了多少对。我思忖着重止此番带我冒昧探望,一来,是想让她同意我俩之事,二来,十有七八与我更改命格一事儿有关。

是以,今日去往漪澜宫时,态度是我平生以来放得最低的一回,礼数做得最好的一次。

听说爱情会让人卑微,我却没想到要这么卑微。

一见面,这传闻中冷面绝情的偌芬公主便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予了女仙把重止叫了进去,半句话都没同我说,弄得我只好坐在椅子上无聊地哼着小曲。

半个时辰过去,已经喝了三杯茶水的我,终于等来一位小姐姐。

可我们刚打照面,她却是面色冷漠,只是向我带来了诺芬公主的一句话,说我若要见她,必须破了缚罗阵法,胜了漪澜宫中的十二位女仙使。

我纵使觉得此事甚烦,但为了重止,我毫不犹豫地道了一声好,遂随她到了院子。

然,我这前脚一入,铺天盖地的一张剑光红网当即将我罩住,待我回神时,十二位女仙使已纷纷持剑落地。领头的女仙使面色肃穆,对我道:“久闻司蓁女君武功卓绝,年纪轻轻便打败十位魔界老君和不姜山三兽,在四海八荒更是少有敌手,不知道今日你能否过了我们这缚罗阵法?”

我立于中央,负手拔剑而出:“有什么招数便使出来吧。”

话语刚落,密致紧凑的剑光红网越发明亮,缭绕的剑光混成阵阵光雨从天坠落,铮铮之声在袅袅仙雾之中甚是响亮。

我持剑利落挡着坠落的光矢,岂料天罗地网似的剑光却把我震倒在地。

传闻这缚罗阵法乃上古遗留的封神之法,此法极其刚烈霸道,取之‘缚罗’指的便是有能缚五族大罗神仙之意。我曾经听闻这套术法连天族几位驰骋沙场的老战神都要忌惮几分,其中厉害可想而知。

我愣神之间,利落的光矢穿破阵阵白雾向我射来。

我虽拼命抵挡,但还是被一束光矢正中胸口,呕出一口血来。此时,耳边响起领头女仙使的一句话:“司蓁女君若是认输,我们便撤网。”

“笑话,我什么都认,就是不会认输!”

“有骨气!”

我持剑把周身硬如钢铁的剑网光矢打得铮铮发响,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认输,绝不认输。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以往,我执拗地不肯认输,也许是因为信仰,也许是因为面子,也许是因为真的不服气。但这一刻,那些足以让我坚强的理由不过都归结于一个人,那人便是重止。

袅袅白云之上,缚罗阵外立着个白影,灼灼明亮的光矢之间,我看得不太真切,只听见掷地有声的一个字。

“破!”

我心头一震,是重止!十二位女仙使惊然之时,阵法瞬间崩塌破裂,重止娘炮他居然如此轻松地就破了。

一身冷艳华服的诺芬公主负手立于我面前:“你能撑得住这十二道光矢,也算你有点本事,但如果重止没有及时在外围破开阵法,你会死,你不怕吗?”

我抹了抹唇角的血:“心中若有所依,何惧何怕?”

她冷艳的眸子浮现一丝惊讶,复而对旁眸色漆黑的重止道了一句:“姑姑言出必行,她的命格寿数我无法子,可你所求之事我今日便是答应了。”

此话一出,我半喜半悲。

之后,重止当着众位女仙的面将我抱出了漪澜宫。路上,我躺在他怀里,抵着数百人的羡慕目光,尴尬道:“娘炮,低调行不?”

重止下颌微垂,目光灼灼:“不行。”

我无奈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就让他们看着。”

“……”

因我一路至宸天宫都是躺在重止的手臂之上,动弹不得,故而腰间酸痛得要紧,便从喉咙炸出三个字:“有点痛。”

重止蓦然诧异:“怎么了?”

我坦白:“我腰有点疼。”

此话一出,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两个小宫娥,我愕然一愣不知如何是好,重止却颇有趣味地瞥了我一眼,轻道:“那下次我轻点。”

小宫娥们对我们施了一个礼,捂着两张红脸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完了,现在想解释都不成了,我直接拉着重止的袖角遮住眼睛,私以为我司蓁女君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娘炮,我恨你呀。

历经这件事儿之后,我不禁自我总结。

这一月在天上过得虽坎坷波折,但也算得上是个有惊无险,可我知道我所剩余的寿数确然不多,不知重止究竟有何法子能将我的命格更改,数着时日,我心头甚是发慌。但重止一开始便告诉我,在我更改命格这一大事上头,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而这个时机终于来了,可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个时机竟然是我自己给的。

蛟龙一族借着之前我和祈宋大闹泗泾之由,与天族撕破脸,决定与妖界联手,于十日后,攻打天族。

打仗需要一个借口,而我和祈宋当初和蛟龙一族结下的梁子致使联姻尽毁,这便是一个最好的借口。重止安慰我不必太过于内疚,自古王者之间的战争,从来就不缺借口,缺的只是时机。因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借口即便不是我造的,蛟龙一族也会自造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重止说得不错,借口一出,三族大战蓄势待发,一场血流漂泊的大战在所难免。

想来,在潦云谷他与长苏的那番话,前半段我听得迷迷糊糊不知何意,后边段我却听得十分真切明白,当时他说要等的一场大战,原来就是蛟龙族、妖界与天族这一场流血的大战。

只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如今竟一言成实,诚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天族这一头,天帝初初设立偲宸宫的作用终于在这一刻显露而出,可一切都违了他心中所想,妖界与蛟龙族联手,竟吓得偲宸宫人人规避,无人敢担任主帅一职。

包括重止。

我琢磨着当年他以一把龙渊七星宝剑征战在四海八荒之上,让各族心悦诚服地递交降书,是何等的威风自信,现下不至于连着妖界和蛟龙族齐齐联手就怯场了。

这忒不像他风格了。

三日后,天帝无计可施,只得许下一诺,若有谁能败退敌军,则满足他一个心愿。君无戏言,三界皆知。

天帝一诺,各族心思雀跃,各怀鬼胎。譬如玄武神君欲得天帝膝下大公主,白虎神君则觊觎九龙山的肥土,而祈宋他家老头子朱雀神君对天族官位一直十分热衷,至于余下之人想借此晋升上神者多不胜数。因此,偲宸宫中各族英才纷纷请求天帝挂帅出征。

天帝为彰公平则设下一场比赛。

赛制言,两日后,凡偲宸宫中少年英才,若有谁能在比赛规限的三日之内,于凡尘中寻获生死至情两泪,便可得天界主帅之位,带领十万天兵前往擎山抵御敌军。待凯旋而归时,天帝可允其一愿。

此事一出,我便晓得,重止所言为我更改命格的法子则是获得天帝的金口一诺。

只是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但我终归晓得他这一战是为了我,因着他老爹天帝一诺,四海八荒人尽皆知便不能反悔。届时他凯旋而归,就能让他老爹兑现承诺,为我更改命格。他为我所做的,远比我想得要多得多。

两天后,五月二十一,红霞漫天、惠风和畅,正是个下界比赛的好日子。

我拾掇拾掇准备和重止下界,怎知于南天门碰上那装娇扮弱的馥语,瞧着她娇美星目中,七分可怜三分期盼的神情,真是令我厌恶。

自打上次我俩较量她惨败之后,私以为她会灭了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此遭却重新复燃。啧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感叹至此,她已行至我们面前:“重止,我想与你一同下界。”

话轻轻罢矣,重止的眸眼间微微浮现一丝诧异,我瞧着苗头不对,这还未等他发言,我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馥语面前,宣告主权:“不行!”

馥语疑惑地压下三分怒气,显得很是端庄:“为何?”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个事情,我一向谨慎,自个儿的男人还是看紧点得好,要不然愣着被人钻了空子,我不就白白成为你们佳话里面的冤大头了吗?况且平心而论,因着之前的恩恩怨怨,你倒是忘得快。

我和善措辞:“你瞧百晓生他们等得多么辛苦,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与你相处,此时我们要是抢了,那多横刀夺爱呀。你也晓得我们呢,是很有道德且行事端庄之人,万不能这么做对吧。”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哎了一声:“馥语公主。你也晓得娘炮是个特别变态的人,跟着他一定要脸皮厚,能够打。”

馥语公主顿了顿,竟然忒大胆当着老子的面跟重止告了一回状:“你怎可说重止是变……变……”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一双眼睛十分期待着重止显露不悦。

可她没能等到重止显露出不悦的神色,反倒激得重止对我抛出一句话:“她说得对,我是个变态。

唔。我很满意重止的配合,但这刚一舒心,重止却捏住我的脸蛋,扯出一个弧度,挑起声调问我:“司蓁,变态就该有变态的样子,你说是不是?”

这重止娘炮果然不是好欺负的主。

我拼命扯下他的手,捂着沸腾起来的脸颊,瞪了他一眼,回归正题:“公主,你看,这变态不好惹,你身娇肉贵的怕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哪料馥语这个对手并不示弱,一双秋水眼对着重止闪出炯炯光泽:“我不怕。”

“我怕!”这脱口而出的两字,引得身边的重止掠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卡了卡:“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这厢措辞还为完整,重止便饶有趣味道:“你的意思是什么?司蓁,你说,嗯?”

我哑口无言,僵在一处,只得是干干笑着。

重止敲了敲我的脑门:“这么笑,你不怕抽筋吗?”

“……”

馥语见此状咬了咬朱色的薄唇,急急道:“重止,你们此番下界若是有危险,我的乾坤玉兴许可以帮上忙,就像你上次用来救……”

此话还未圆满落地,登即被重止一声淡淡的语调掐断。

“不必了。你父君也不想你争当这主帅的位子,再加上你身子骨一向不大好,不宜下界奔波,便留在天宫吧。”

馥语眸子里的光芒‘嗖’的一声,被一阵风吹灭了。

其实吧,她大抵不甚明白重止此人的性子。他曾骄傲得过分,脸皮厚得四海八荒谁都自叹不如,怎么会卑微到要一个女人去保护,馥语此言着实是在鄙视他功夫不好,不被噎话才怪。

神思之时,远处一句得瑟的话扰了我的思绪:“不能带她,带我们总行吧~”

我随声望去,神采飞扬的祁宋携着伊人隆重登场。

看着他美人在侧,我不禁扣上祈宋的肩膀,低声道:“你此番前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抵着折扇挡住脸,一双俊美的桃花目向伊人抛出一抹邪魅的眼神:“嘿嘿,还是司蓁你了解我。”

我和祈宋正咯咯一笑,重止开口道:“伊人,你那边无事可忙的了?”

“重止,你放心,三圣母差遣我下凡去置备一些饰物,所以就抽空来帮你们一个忙,我够义气吧。”伊人的声音一毕,祁宋便打着折扇,笑眯眯道:“伊人专程来帮我,我甚是欣悦。欣悦。”

伊人无奈道:“欣悦你个头!走啦,时辰不多了!”

啧啧,祁宋对着伊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自欺欺人道:“这绝对是在害羞。绝对的。”

重止冷冷地打击祁宋:“你想多了。”

“……”

我眼睁睁地瞧着祁宋眸子的希望啪的一声,全部息了,以是我拍拍祁宋的肩膀,热情地安慰他:“女孩子家家心事他不懂,他不懂,伊人绝对是在害羞。害羞。”

祁宋燃起了希望。

然,眼看这希望燃得正旺,重止却在顿时将我拉入怀中,挑眉问道:“是吗?”

“……”

祁宋诧异看着我:“司蓁,你怎么也脸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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