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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时卿总是腻在李莫西床上,不过醒来也就只剩她一个了。这几天李莫西总是很早就出门,看他和徳叔的反应,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时卿发生吧。
时卿特别喜欢李莫西的卧室,很简洁,色调是白色与墨蓝色。她喜欢他在这张Kingsize大床上抱着她,她喜欢他抚摸着她,她喜欢完事之后她靠在他胸口而他靠在床头看书的模样。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每次李莫西和徳叔出去办事,家里都会来个女保姆,时卿觉得很郁闷,担心她又会逃跑吗?现在的话,他们完全不用担心了,她爱上这里了,爱上这里的李莫西了,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时卿载着保姆去李莫西常去的游泳场所游泳,还和保姆一起打壁球。时卿自叹不如的是,这个保姆可真是样样精通,不仅泳姿优美,打壁球的时候还特别帅气。后来才知道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保姆!而是训练过的啊!
时卿一大早醒来,想让那个女保姆去卫生间把昨天洗的衣服给拿过来,没想到喊了几声竟没人应,通常这种情况下就是说明李莫西回来了。时卿顾不着有没有穿鞋子了,蹦跶蹦跶就闯进李莫西的卧室,果不其然啊,她心心念念的美男子回来了!
时卿想,她这么大大咧咧的居然还没把他吵醒,难不成他太累了?时卿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从后面抱住李莫西,没想到男人竟然瞬间就把她锁在了身下,一只手还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
李莫西看到是时卿,立马放开了手,时卿不明所以的在那里干咳。李莫西看了看她,就起身下床。
时卿跟着坐了起来:“李莫西,你想杀了我吗?”
李莫西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深色阿玛尼,听到时卿的话,又拿起另一套西装,比了比才转身对时卿说:“昨天有人偷袭我,不得不有所防备,这两套,选哪套?”
时卿一听,不敢想像,这几天李莫西到底遭遇了什么,肯定又是出生入死的事,和他经历了那么多,她也知道他的仇人无数,想杀他的到处都有。时卿起身绕过他,从衣帽间的另一个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棕色牛皮夹克。
“你整天就穿西装,那这些衣服怎么办,今天给我个面子,穿这个吧!”时卿觉得李莫西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可偏偏这男人对西装太感兴趣了!
李莫西倒是没拒绝,里面穿了一件非常简单的白T恤,外面就套了她选的夹克,他还自己配了副□□镜。她只想说,今天外面没有太阳!要装逼么?
“今天有一场足球联赛,我要当嘉宾。一起?”
“好啊!”她很久都没和他一起出去了呢!肯定要去!虽然足球不是她喜欢的。
英国人对足球有一种先天的热爱,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时卿有时候能看到有些小孩三四点钟放学回家手里抱着颗足球,某次在咖啡馆遇到一个老先生,她听他说他年轻的时候还是自己孩子的足球教练,不过,时卿一想到自己国家的足球队,就感觉不堪回首了。
去的路上,时卿一直在问李莫西关于足球的事情,从比赛人数到比赛细则,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李莫西到最后只能很无奈的说:“楼下的阿克西斯夫人都比你懂的多!”这个阿克西斯夫人是住在李莫西家楼下的,老伴在她七十岁的时候去世了,一个人生活了将近十年了,李莫西和阿克西斯夫人邻居已经一年多了,还是因为时卿才相互认识的,那次时卿厨艺爆发,做了满桌子的中国菜,吃不掉,决定善心大发,给邻居送一点。当时阿克西斯夫人正巧晚饭没做,时卿还记得那个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笑的慈祥。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中国足球队是世界上最烂的吗?而且一般都是男生比较关注这方面的好不好!”况且以前高中的时候她只看到男生打篮球,操场都是女生聊天散步的天下!
“好。”李莫西开着车才没心思和时卿‘掐架’,即时的承让。
时卿看李莫西一副不想多事的态度,顿时也没了什么心思,就睡起觉来了。时卿睡了一个多小时,醒过来看自己还在高速行驶的车上。不禁皱了皱眉,这比赛的地方还真是远哪!
李莫西按了个键,音乐声就响起了,是摇滚乐。
李莫西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coldplay的yellow。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啊?”时卿才醒悟,自己好像都忘了问地点了。
“我母校。”
“剑桥?”
“嗯,今天有一场学生联赛,剑桥对伦敦大学。据说还有几个中国学生呢。所以,关于你对自己国家足球队的偏见就赶紧消除吧。”李莫西轻笑了一下。
时卿怒:“我偏不,这就说明这些家伙就是‘卖国求荣’,有点才能不回国报效!”
李莫西无法,打开了敞篷。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总算到了那剑桥大学。时卿看着眼前矗立着犹如教堂般的建筑,那叫一个瞠目结舌,比自己上的大学要好几百倍啊!时卿看了看旁边的男人,才发觉什么是羡慕。后来有个年轻的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过来接的他们,这男人是校足球队的副教练,也是当时李莫西的正教练。时卿没关注他们在聊什么,只欣赏自己看到的美景,绿草如茵,好多学生都坐在草地上看书,吃东西。
比赛是在下午开始的,李莫西带着时卿吃了午饭就往操场去了,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幸好嘉宾席那里有好多位置,而且视角非常好!时卿坐定之后就后悔,自己竟然忘了相机了!这足球场太大了吧!
开场的时候,两队队员互相握手,以显示礼仪。在裁判和两队队长交涉要抛硬币确定哪对先开球的时候,时卿就傻乎乎的问哪队是剑桥的,哪队是伦敦大学的。李莫西脱了夹克无奈的对她说:“白队。”
最后是剑桥队先开球的,球一被踢,观众席上就全是呼喊声。各种道具。时卿很无聊的在看场上二十二名主力在那里奋力抢球踢球,旁边的李莫西也默默的看着,还不时和旁边的外国女人议论着,时卿叹了口气,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这东西的吧?
上半场结束,双方不分胜负,一比一平,休息的十五分钟里,时卿说要上厕所,李莫西说陪她去。时卿很气愤似的说自己可以搞定,求愤然离场。
最后的最后,李莫西实在自己车子里找到时卿的,女人正躲在车里哭呢。
李莫西一头雾水,把时卿从车里拉了出来,端着时卿的肩:“怎么了?”李莫西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变得这么有耐心,曾几何时,他连女人哭都忍不了的。
时卿一把投入李莫西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李莫西,我感觉我什么都不是,在你面前,就像是一个傻瓜,什么都不懂,怎么办?”
李莫西推开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帮女人擦去眼泪。
“那就不要懂。”
李莫西捧起女人的脸,吻就印了上去。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徳叔看到李莫西回来就着急的要命,直接跟着李莫西进了书房,时卿刚把一袋薯片打开,就看见换了衣服的李莫西和徳叔急匆匆的要出去。
“发生了什么?”时卿连薯片也顾不上吃,直接追到门口。
“Fully小姐,保姆会在半个小时后赶到。我们少爷有急事。”徳叔说完就打电话让私人飞机做好准备了。
时卿随手拿了双懒人鞋就穿起来:“我和你们一起去!”
“Fully小姐......恐怕......”
“随她吧。”李莫西说完就转身下楼。
下了飞机,已是早上了,李莫西派人送她去酒店,这次怎么说时卿都不肯,一把拉住李莫西。
这次李莫西来开罗,是因为在这一带办事的人被一个当地小型贩毒帮派劫持,说是要见到他们的老大才放人,李莫西只能连夜赶过去。
埃及首都,开罗,亦是埃及最大的城市,横跨尼罗河,拥有数千年的古老历史。而埃及的神话也传遍全球,成了很多人的少时读物。
李莫西揉着太阳穴,一路疲劳,时卿也因为炎热的天气外加没吃食物,感觉一针恶心。车子开过清澈无比的尼罗河,最后在一处破旧的楼房前停了下来。脏的发黑的楼梯上,时卿都不敢碰扶手,更别说有洁癖的李莫西了,要不是为了那么多自己的手下,他才不会将自己的皮鞋踩在这种恶心的地方。
六楼,破旧的房门大开,进门直接就是一个不加装修的客厅,上面的吊扇颤悠悠的晃着,时卿真怕它会突然掉下来。
一张桌子上,已经坐了一个满是黑胡子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的极少的女人正傍着男人粗壮的手臂。
男人用力甩开女人纠缠的手臂,站了起来:“想必你就是那些人的老大吧?还挺人模人样的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玩点刺激的,我保证你会很爽的。”
李莫西怎么会听不懂这语气中的暗示,表情瞬间凝重:“放了我的人。”
黑胡子男人笑的一脸yin荡,摸着女人的细腰:“呵,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钱了不起,我告诉你,这里的生意是我做的,整个埃及都是我们的,你们这群外来狗都给老子滚!”黑胡子男人最后整张脸都散发着浓浓的怒意,时卿被他突然的转变弄的更加害怕了,都躲到李莫西身后了。
“呵,这话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后悔,这人,你们留着。”李莫西转身揽住时卿的腰就要走。
门口两名没穿上衣的男人拦住了他们。后面传来黑胡子男人的笑声:“哈哈,我这个地方哪能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李莫西就带了两名保镖上来,而对方则有数十人!时卿觉得他们可是来了贼窝了!时卿偷偷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李莫西笑了笑:“呵,我偏偏就要走,还有,你会死的很惨。”
话音刚落,李莫西身后两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就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砰砰砰的发了几枪,屋里就有好几人倒地,最后只剩那个黑胡子男人和一脸惊慌的女人。
黑胡子男人看自己的兄弟都死了,更是吓的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给李莫西磕头:“大哥,我错了,我这就放人,你别杀我,这其实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我是无辜的,你别杀我啊!”
李莫西一听,就放开时卿,走到黑胡子男人面前,用脚踢了男人一脚:“呵,有人?说,是谁?”
黑胡子男人再次从地方爬起来,后悔不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绕了我吧,我不知道是谁,真的,绕了我吧!”
最后,李莫西回到车上的时候,时卿还是不能消化,这男人竟然把那屋里所有人都杀了,包括那一直在求饶而且是不相干的女人。
“少爷,我们的人都没事了,接下来怎么办?”
“把教唆这个男人的人找出来!”
“是!”
回到酒店,李莫西直接去洗澡了。同样的,时卿洗完澡就直接点了餐,顺便帮李莫西也点了,本想直接去他房间找她的,她头发也没干,点的东西也没到,于是就躺床上休息了。
不出半个小时,就有人来敲门了,时卿想,拯救自己肚子的东西来了,直接开门。一个皮肤黑黑的男人把餐车推进来了,时卿看着餐车上的食物,天哪,有福了。刚想去李莫西房里问他要现金,就感觉自己被抱住了,还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酒精味。
时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门缝那里有一点微弱的光,她这是被绑架了吗?时卿在黑暗的小屋里摸索着,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
本想下床继续摸索的时卿,被突然亮了的电灯弄的眼睛都睁不开,手臂挡着双眼,慢慢适应了强光,才把手放了下来,然后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她看到了什么!天哪!
“哥?”她竟然在开罗看到了自己的亲哥哥时远!
“小卿,是我。”
时远笑着迈开步子走到时卿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们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见的面!
时远放开了自己的妹妹,一只手抚摸着时卿的脸。
“小卿,你听哥说,我们时间不多,他迟早会找到这里的,所以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时远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时卿,时卿渴的嘴唇都裂开了,五月的开罗,可是相当热的。
时卿听到熟悉的汉语,一时弄不清那个‘他’只的是谁,但隐隐约约的脑海中就浮现了某个人。
“哥。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是谁?对了,半年前,我在上海,为什么没有看到你!”太多的问题了,她来不及问!只想要答案!
“小卿,你别急,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你先喝水。把你接来之前,你肯定没吃东西,我已经让人去给你买吃的了。”
时卿争分夺秒似的两三秒就把水喝完了,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哥,你快说。”
时远看着自己的妹妹,满脸的心疼:“小卿,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你肯定不知道,我们的父亲......在我们小的时候就成立了一个叫青风堂的组织,我也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才知道的,后来我毕业了,父亲他就把堂主之位交给了我......”
时卿听到这,手里的水杯就掉在了地上,不会的,不可能,这话他李莫西也对她说过,那天是愚人节,他还对她说这不是真的,难道......
时远看自己的妹妹表情凝滞,捡起地上的水杯放在桌上,继续道:“那次父亲收到了来自英国所罗门家族的黑鹰的来信,说他会带着他的儿子来拜访我们的父亲,然后可能要与我们青风堂连手做生意,可是父亲听到道上的消息,说谁能要了他们父子的命,谁就能得到大批的赏金,因为我们父亲的公司突然的败落,又得到了这么一个机会,父亲就和我商量要把他们给干掉。所以,父亲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就用枪杀了那个黑鹰,而我也把他儿子杀了。”
时卿整个人已经处于石化状态,这个版本确实是李莫西对她说过的!
“然后呢?”迫不及待的,时卿想要知道更多!
“小卿,你要坚持住。我们的父母是那个男人杀的,所罗门家族的三少,李莫西,就是把你绑走的那个男人。因为父亲和我杀了他的父亲和哥哥,他就找上门一把火烧了正在睡梦中的父母。那次我们离别的时候,我正是被他们组织里叫凌鼎的人的手下给打的,没办法,为了保护你,我只能让你去上海避难,没想到,那个男人眼线那么多,等我知道你被绑架的时候,你已经被李莫西带走了。”
时卿甩开自己哥哥的手,躲在床脚,抱着自己,眼泪,不听使唤的就流了下来。她不想听,她不想知道这些,这些一定是假的!
时卿扬起那张满脸是泪的脸:“哥,你说的都是假的吧?”
时远看着这样的妹妹,满脸的后悔:“小卿,这些......都是真的。你要坚持住,哥哥我一定会为我们的父母报仇的!”
时卿听到报仇,就急着问:“你要杀了李莫西?”
正巧,这个时候,时远派去买东西的人回来了。时远那过那热乎乎的面包就给时卿递了过去。时卿用力的拍掉,面包掉在了地上。
“我不吃,哥,你快回答我!”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吃什么东西了!
时远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搁,坐在椅子上:“对,没错,我已经完成了一部分计划,接下来就是引蛇出洞了,本来我以为这次‘战争’会很持久,没想到你跟着他一起来开罗了。”
“哥,一定要杀了他吗?”时卿微颤着嘴唇道。
时远红了眼睛:“没错,杀亲之人,怎么可以放过,再说,她把你折磨的够久了!”
“他没有折磨我!”这句话时卿是嘶吼出来的。
时远不可思议的盯着床上的妹妹。
求证似的开口:“小卿,你......你不会是......”
“对,没错,我喜欢他。我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杀他。”时卿跪在床边,拉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的时远。
时远沉默了很久。
“哥!你答应我好吗?别杀他,他很可怜的,他母亲在他出身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父亲和哥哥都被你和父亲杀了,他只有一个人了,你不杀他,好吗?你答应我啊!”
时卿得不到回答,嘶哑的又哭了起来。
时远突然站了起来:“小卿,他是个可怕的男人,你哥我差点被他杀了,所以,这仇,必须报。你听哥的话,忘了他。他不是善类。”
“可是......”
“没有可是,听着,我们现在必须送回去,如果被他发现的话,我们的计划就付之东流了。”
“哥,那我跟你走,你别杀他好吗?我们现在就回北京!”
“小卿,没用的,这里是开罗,我们人手不够。而且那个男人一向心狠手辣,想找一个人很容易,如果我现在直接把你带走,那以后你就危险了,所以,听我的,先回到他身边,日后,不出一个月,哥就会带你走的。”
时卿没有继续说什么,又一次被酒精弄晕过去之前,她听到他哥说:“小卿,一定要保密,否则,你哥的性命也难保。”
而另一边,李莫西得知时卿被抓走之后,就派人去找,当他用GPS定位她的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她离他不远,可是最后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只有地上的一只羊角面包。该死。
最后,时卿是被在地下车库找到的。
李莫西出神的看着床上虚弱的女人,呵,女人,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好奇。
第二天一早,时卿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然枕在李莫西的手臂上。时卿猜他肯定很难受,于是起身把他摇醒。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时卿就不知道该干嘛了,突然就不一样了,她这是在做梦吧?之前的一切真的很像是梦啊!是梦该多好!
李莫西单手抚额,似是很疲惫一般。时卿看他这样,直接抱住了男人。
“李莫西,我好怕。”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昨天,是那个黑胡子的人绑架我的,他们原本要杀我的,可是我夺过他们的枪威胁他们说如果他们杀我,那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最后他们把我又送了回来。”
李莫西静静的听着,下巴抵在女人的头顶。心想:是么?那群人还给你买面包?呵。
“没事了。”李莫西拍着女人的背,安慰着。
“嗯。”
回伦敦的飞机上,时卿闭目假寐。心里乱如麻。
开罗,多么残酷的地方。她记得由小说改编的电影《英国病人》也有在开罗取景。说是一个来开罗考察的历史学家与一个飞机师的妻子结下了缘,最后却是不幸的悲剧。
她呢,她也是一个悲剧,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