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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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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禁足了几天,整天呆在自己房间里抄写佛经。饭菜都是邢兰端来的,我渐渐安心下来,对外面的事情偶尔听个零星片段,偏偏听不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内容。我垂下眉眼,暗自安慰自己一定要沉足气。

邢兰端来饭菜,明显的一脸喜色,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邢兰凑过来,悄声说道:“听说最近夫人老是昏睡,病恹恹的样子,请了大夫来看,原来是有了。”

“有了?”我不解地看着她。

邢兰帮我布好饭菜,“就是说,容姐儿又要当姐姐了。”

那这个可真是好消息了。

“二妹妹最近如何了?”好久没听说君姿的消息,我忍不住问道。

邢兰一摊手,“二姑娘自然还是那般呗,听说夫人要生弟弟妹妹了,在夫人老爷面前比谁都高兴,转身就闹了脾气,最近小书室里只有她一人在,听说那小先生也头疼得很,好端端的七弦琴被二姑娘折断了不知多少琴弦。”

原来他们最近在学琴,琴棋书画里,杜君容最不擅长的就是琴了,她对书画得心应手,很有天赋。但是在乐理方面却是一窍不通,如同笨鸟般不开窍。我就跟我妹妹一样,对乐器丝毫不懂。看来被禁足也是有好处的。

我刚觉得庆幸,那邢兰妙目一转,然后说道:“想不到这小先生年纪不大,责任心却极重。听说容姐儿被禁足不能参加教习,便提出要暂时缓缓,等容姐儿去听课之时,再重新教学琴。他唯恐容姐儿落下太多,便让夫人准备好琴送到容姐儿屋子里,先让容姐儿你照着琴谱自己学学。”

“什么……”我呆住。

“下午将琴送来,容姐儿便不用再抄字了。夫人高兴,说明天便解禁。”

我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发愁。

到了下午,果然送了一架七弦琴。

我坐在琴架前面,手指无力,还不如让我继续抄写呢。邢兰似乎很热衷练琴这件事,已经早早地备好琴谱摆在我面前。宫商角羽徵,我看着都有些昏昏欲睡。邢兰在一旁殷切地看着。

我只好强打起精神试着弹了一下,琴弦被我拉得绷直的,发出的音色艰涩聒噪,长廊外原本休憩在枝头的寒鸦惊得飞了起来,站在外面的雪儿忽然又跳了起来,兴冲冲地跑进来喊道:“以后可有办法赶这些鸟儿了。”

我沮丧地垂头,好不希望明天的到来啊!

邢兰还不放弃,“容姐儿这么聪明,怎么偏偏学不起琴呢。再好好看琴谱,练练指法也好,不然明天二姑娘都要比过容姐儿了.”其实她更担心的是明天小书室里的人的耳朵,不知受不受得了这暗哑尖刺的琴音。

我挺直背,坐得端正,硬着头皮说道:“我再练练吧。”

一个下午,房间里都是魔音缠绕,最后邢兰都受不了了,“容姐儿,我忽然想起夫人那里还有些差事没有完成,我先去做活。”然后便逃走了,我连忙抬起手,想要挽留她,转眼却看到雪儿正坐在廊上,双手捂着自己耳朵,一双大眼睛无辜又哀怨地看着我……

我惭愧,又去翻翻琴谱,终于忍不住一把将琴谱扔到琴上,我怎么觉得她花上一辈子的功夫也驾驭不了这把小小的七弦琴呢!

……

入冬以来,天气越来越寒冷。我睡得沉,迷迷糊糊中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偶尔有寒鸦的啼叫声传入屋子里。我慢慢转醒,难得的竟然把这一夜的梦境忘了一干二净。

门吱呀一声,邢兰端着热水进来,隔着床帘叫醒我。

我还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邢兰撩起床帘,因为刚从外面进来,她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手指冰冷,碰了碰我温暖的脸颊,我被冷得一抖,稍稍清醒了点。冬天总是喜欢睡懒觉,我也不例外。但邢兰是个严苛的少女,她已经撩起我身上的被子,然后将要换上的衣裳拿出来,递到我面前。

待会还要上早课,我视线落在屋里那架古琴,哀叹一声,只好顺从地下了床。

一路来到小书室,这几天霜降,路边草木都凝着一层白霜,等再过几天,那湖面应该就会结冰了吧。不过这里偏南,即使结冰也是薄薄的一层,玲珑剔透,可以清晰地看见冰下的景色。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着安静的湖水,室内燃着熏香小火炉,暖洋洋地令人心生睡意。

须尘刚一踏进小书室,暖暖的空气扑面而来,他立足,然后转过头,对站在门外的侍女说道:“麻烦,请将这小火炉撤出去吧。”

侍女稍稍犹豫,最后还是将供暖使用的小炉撤出去了。须尘走过去,又将窗户打开,一股冷飕飕的凉风袭来,我坐在棋盘边上,被冻得轻轻一哆嗦,连忙拢紧身上的披风,眼睛看着须尘。

“这样你们听课才能清醒。”须尘难得解释了一句。

果然是尽责的先生,我想到他让母亲送琴到自己房里练习,心想这般认真也不是很好啊。

两个人各自坐着,谁也不主动开口。久等一会儿,迟迟不见君姿出现。室内的气氛渐渐尴尬起来,我坐得笔直,凝神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书桌边上的须尘则略略翻了一下待会准备要教的琴谱,或许是等得久了,他轻轻挪开书册,然后移来一旁的七弦琴,盘膝而坐,将琴放在了膝盖上,垂下眉眼便拨弄起琴弦来。

我原本观棋佯装认真,耳畔忽然传来轻妙的琴音,我凝视着棋盘上一枚棋子,耳朵却悄悄竖起,心思全到了琴音里。须尘只是想调试一下琴弦,不知怎的,弹着弹着,便将完整的一支曲子弹奏出来了。一曲终了,琴音袅袅,我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他。

原来他弹得一手好琴,我悄悄地在心里给他加了几分。

青衫拂琴,他微微俯身,看着我的侧脸,“那幅山湖夕阳图画得极妙,你小小年纪便能画出这样的好画,真是不简单。我这做先生的,也自愧弗如。”

咦,他这是在主动示好吗?莫非是这画的功劳?我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看他,看来事情已经成功地迈出一步了。但是我千万不能被这点甜头就冲昏头脑了,前几天你不是对我爱答不理的么,现在么,我自然也要还回你。

要知道,我杜之漪可是会记仇的人……

我坐得笔直,表情淡然,“先生谬赞了。”几乎目不斜视,但还是悄悄用余光去看他的反应。他原本微微朝前倾的身子也坐直了,然后手搁在琴上,有些淡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我第一次看到他皱眉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细看。忽然觉得那眉微微蹙着,眉梢有点尖,柳叶一样柔气,他本就眉清目秀,这样就显得越发女气了。原来他这是男生女相啊!

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样,又忍不住凑过去看他。他终于回过神,先是茫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眯起来,“你这般瞧我作甚么,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

完了,我竟然觉得他眯眼的表情也好看得不得了……

君姿姗姗来迟,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室内的我们两个人,然后有些心虚地坐回自己的位置。须尘终于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温言道:“今天继续学琴。”

“先生,学琴并非易事,要学好又岂在朝夕之间,不如我们先学别的吧!”君姿连忙出声,然后心虚地看着他。这几天她学琴学得一团糟,把琴弦拨断几根,修好又断,须尘的耐心显然也渐渐快消磨殆尽,语气也冷清很多。

我收拢手指,也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杜家的孩子好像都是音痴……

“岂能遇到难事便退却不理,就是因为难学,所以要勤加练习。”须尘却不理会她的建议,然后将琴安放在桌案上,示意我们轮流上前试弹。

我年龄稍大,理应我先来。我坐在位置上迟迟不动,然后看向君姿,“不如二妹妹先?”

君姿抬眸看了须尘一眼,只见他正眼含笑意地等着,她便起来,上前弹了半支曲子,脸上还有娇羞的神色。短短几天,杜君姿好像更喜欢这个小先生了。

须尘听了,语气稍微好了一点,“勉勉强强,比起前几次倒是好多了。”

君姿弯腰行礼,然后让出位置给我。我提起裙摆,端端正正地跪坐下来,然后挺直脊背,双手按在琴弦上。动作标准优雅,表情淡然自信。

指尖微微一颤,架势肯定是要做足的。

然后我硬着头皮拨弄了一下琴弦,指法正确规矩,拨出来的声音却颤颤巍巍,尖刺难听。须尘皱了一下眉头,忍耐着听下去。

我抬眸,看着架在上面的琴谱,然后又拨弄琴弦,调出半截音来,须尘的眉皱得更加厉害,似乎是破罐子破摔,我一口气弹下去,顿时群音乱舞,原本寂静的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寒鸦啼叫,扑翅逃离了。

琴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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