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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如歌的行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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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锦跟贺臻打了个招呼后匆匆离开。贺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呵呵……第二次被拒绝了。”

听到他暗自嘟囔的女首席凑了过来,邪恶一笑:“没节操的家伙在我偶像那种正经人面前,当然只能碰壁了。而且我偶像一看就是心有所属,你还是稍微收敛点吧。”这女首席大概是全乐团里,唯一一个敢调侃贺臻的人。

“何以见得?”贺臻也不生气,笑着向她讨教。

“因为严先生接电话的表情很温柔啊。”心思细腻的女首席讲述着自己的新发现,“我以前见过他好几次了,只有今天才发现他原来是会笑的。”

“他刚才笑了吗?”离得那麽近也没发现半点表情变化,贺臻怀疑自己的视力有问题。

“你没看见,我看见了。”女首席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有些笑容,并不一定是挂在脸上的。”

“不懂你在说什么。”

“所以说你还不懂爱情,呵呵。”

“莫名其妙。”

贺臻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自动切换到暴君模式,朝人群吼道:“大家停止休息,继续练习!”

回报他的,是大家的一片哀号之声。

严锦搭出租车去了他们约好的地方,城北双燕桥。

环绕A市的映月河是城市一景。A市这些年发展虽快,河水却在市民和政府的悉心呵护下并没有受到太大污染,实属难得。清澈的水面波光粼粼,倒影着两岸的星星点点的灯光,远远望去,就像天上的银河。

陆巍峥站在小桥边,出神地看着河水。三月初的春寒,他只穿了一件毛衣,外套也没披,还真是不怕冷。严锦眉头皱了皱,走上前拍了他一下。

陆巍峥转过头来微微地笑了笑,嘘了一声,用目光示意严锦看向桥的另一端,说:“就快开始了。”

严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桥的那边,站着两个正在表演小提琴的少年。

两个人都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衣着打扮干净齐整,身前没有摆放盒子之类的东西,看上去不太像卖艺的。眼见周围路人越来越多,两个少年商量了一下,开始共同演奏巴赫的《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曲》。没有乐队的伴奏,他们像平时练习一样认真而快乐地拉着。周围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赏,用或好奇或赞赏的目光打量那二人。

二人技法尚显青涩,配合却挺和谐,看得出是下过苦功的。严锦也在不知不觉间忽略了时间和场所,与陆巍峥一起凝神聆听,直到一段乐曲停止。

在喧闹的街头,音乐带来了短暂的心灵上的宁静。路人们献出了热烈的掌声,二位少年慌忙不迭地鞠躬答谢,笨拙的动作甚是可爱。

“之前我问过他们了。”陆巍峥解释道,“他俩是为了下个月在大剧院的现场演出提前出来锻炼胆量的,怕到时候在两千多观众前怯场。”

严锦点点头:“你果然跟谁都能搭得上话啊。”

“这是我的优点。”陆巍峥笑嘻嘻地说。

“你说要给我看的好东西,就是他们的表演?”

“嗯,不算吗?”

“算。”

“还有啊严锦,你看那个高个子的孩子,不觉得长得有点像你吗?我刚过来的时候,乍一看还以为是你的私生子呢……”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招来了严锦的白眼。陆巍峥立刻改口道:“其实我当年也跟他们俩差不多。十三岁那年被师父告知要开独奏会,吓得我一整晚没睡着。”

“你会紧张?”严锦还以为以陆巍峥这个乐天派性格,一辈子都不知怯场为何物。

“人之常情啊,难道你不会?”

严锦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他:“没经历过。”

“……”

不愧是被乐迷们成为“人形小提琴机器”的非人类生物啊……陆巍峥很是佩服,又有些羡慕。他的定力终究还是差了点,有时候台下的听众太没分寸,多少会影响到演奏的心情。

“演出的时候,我看不见台下的人。”严锦又说,“尽管知道听众席已经坐满,但对我来说,和空无一人的大厅没有任何区别。”

“……好像在闹鬼。”陆巍峥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忍不住笑了。

二人找了一家环境幽雅的餐厅解决晚饭。就坐以后陆巍峥主动接过服务生递来的MEMU,开始点餐。严锦在饮食上比较随意,没什麽挑剔,之前短暂的同居生活里,家中的菜单一般都是陆巍峥决定的。如今他们虽然已经分开,点菜这项工作还一直被陆巍峥纳入自身的使命里。

餐厅里播放的音乐是最近新上映的某部电影的原声集,以钢琴为主基调,清新悦耳。这张原声碟放完之后,店内又更换了一张小提琴曲。

《引子与回旋的随想曲》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陆巍峥不由得赞叹了一下餐厅的品味。

“我很喜欢圣-桑的作品。”

“嗯,我也是。”严锦端着茶水的手,不自然地在空气中顿了一下。

“这个版本真不错,以前听你在家里拉过这首,感觉和你的风格很像啊。”

严锦抬头看了看他,平静地说道:“因为这就是我拉的。”

“咳……”陆巍峥差点被喉咙里的茶水呛死,连续咳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抱歉……我又犯蠢了……我没想到他们会放你的CD……”

“习惯了。”

“……”

严锦的眼神里没有很明显的情绪变化,却让人感觉包容又安心。陆巍峥托着下巴放肆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了一个自己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严锦,你会有征服不了某首曲子而觉得沮丧的时候吗?”

“就在近两日,排演和我预想中出现的差距,让我感到沮丧。”严锦如实地告知,“不过沮丧永远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低落的情绪无法对事态改变産生积极的作用。”

“……这两天?”陆巍峥惊讶地问道,“你和乐队配合不好吗?”

“不,我和贺臻都对曲子有相同的见解,只是还无法表现出我们期望中的模样。”严锦摇摇头,“贝多芬唯一的一首小提琴协奏曲,所谓‘一生中最明朗岁月的香味’,应该是让人听到乐曲声的同时,也能闻到馥郁芬芳的曲子。我现在还不够。”

陆巍峥能理解话里的意思。这首曲子距离严锦上次演出已过去两年,如今有了更深的理解,却无法有更自如的发挥,任谁都会对自己不满的。陆巍峥没有说诸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之类的话去安慰严锦,因为他们都不用听这种无聊的废话。演奏家应该永远对自己保持高要求,如果放弃了进步,那和等待死亡又有什麽区别?陆巍峥特别敬佩那些数十年如一日地保持旺盛热情的老前辈们,尽管手指已经不复年轻时灵活,体力也不再充沛,他们仍在坚持拓展新曲目,不断吸收新的东西。古典音乐是浩瀚无边的海洋,是瑰丽丰富的宝藏,那里有着每个人终其一生也完成不了的计划。除了不断地朝目标靠近以外,别的什麽也不用想。

一往无前,精益求精。

从餐厅出来,外面居然下起了雨。

餐厅里的备用伞都被客人借光了,两个从不带伞出门的大男人只能大眼瞪小眼。他们去街边等了一阵,始终等不到属于自己的那辆空车。这里离下榻的酒店太远,严锦无奈,只能打电话麻烦助理来接。

眼前一片迷蒙的雨雾。雨中的古都A市有一种神秘古朴的美感。

由于刚去街上招过车,现在站在屋檐下的两个人,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淋得有些湿。

严锦侧过头,看着一直在皱眉头的陆巍峥,听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什麽鬼天气……后天就要演出了,如果把你淋感冒了怎麽办……”

严锦很想告诉陆巍峥自己的身体并没柔弱到那种地步,他可以把关心适当地收回,多照顾一下他自己。

两人初次邂逅的那年,陆巍峥是个没毕业的大男孩,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新锐钢琴家了。虽然年纪见长,相貌成熟,外表看上去沉稳了不少,但骨子里那股青涩单纯的气息,总是会不经意地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

陆巍峥眨巴着明亮的眼眸,出神地望着融入雨幕的街景,一滴雨水悄悄地顺着他漆黑的发梢流到了耳畔,又顺着白晰的颈部肌肤缓缓滑落下来。

严锦很想拭去那水滴,手微微动了一下,终究抑制住了短暂的冲动,垂在身侧。

陆巍峥脸原本就端正而英俊,在这样的雨天,更笼罩着一圈暧昧难言的朦胧光晕。

严锦为自己一瞬间的迷惑感到不可思议,却又隐约觉得,似乎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发展。

沉入思考中不知过了多久,严锦听见身边的人,用低缓轻柔的声音说道:

“希望这雨永远也不会停。”

接着又听见他说:“对我而言,认识你之后的这段日子,就是我一生中最明朗的时光。”

转过头,本以为会看到对方郑重其事的表情,结果却是一张青春洋溢的灿烂笑脸。被这样的笑容感染,严锦也在顷刻间释怀了。

陆巍峥总是在不断的道歉和感谢,殊不知这种心情对他们来说,其实是双向的。

陆巍峥……这个单纯直率又热情的人,几年前意外地闯入了他的生活,给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带来了一抹最明亮最炽热的阳光。

两日后的晚上,A市大剧院迎来了贺臻的演出。

由于价格适中,嘉宾也有号召力,这场演出的票早早售罄,场内座无虚席。

陆巍峥提前十分钟入场,拿着节目单在第一排就坐。

“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

陆巍峥正在出神地看着舞台上的布置,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得不说,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啊……

“怎么是你!?”

猛然抬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他命中注定的宿敌、一辈子的仇人——师兄方仲文。

方仲文将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回头跟同行的男人说了几句,又笑吟吟地对他道:“久违了,师弟。”

这笑脸真是怎么看怎么虚伪。陆巍峥今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一半,咬牙切齿地回道:“真是好巧啊,师兄。”

“我的位置本来在这里。”方仲文指了指身边的男人,“不过既然难得遇见你,我就跟刘先生换个位置吧。”

你还是坐原来的地方吧混蛋!……陆巍峥在心底咆哮。这麽久没见,方仲文为什麽忽然热情起来了?不用多说,大概又想找什么事来刺激自己吧。

方仲文松了松领带,用假惺惺的语气问候道:“听说师弟最近混得不错啊,卢塞恩音乐节都去过了。”

“哪里,不如师兄你和五大乐团合作不断,可谓春风得意。”

“呵呵。”方仲文笑了笑,“还好还好,就是太忙,难得有机会抽空听个音乐会。”

既然你忙那你就别来啊!陆巍峥怒。

“师弟怎麽会来看演出?你不是一听交响就睡着吗?”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好吗!”陆巍峥没好气地反驳,“特邀小提琴是我朋友,我有赠票。”

“严锦吗?”方仲文倒是楞了,“你和严锦是朋友?”

陆巍峥点了点头,心想我们是不是朋友关你屁事。

方仲文上上下下打量了师弟一番,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两个人怎麽看都不像一路的,而且严锦在业界还是出了名的低调和不好亲近。

“我一直很欣赏严锦,如果方便的话,师弟可以帮忙引见吗?”

“不方便。”

——意料之中的拒绝。方仲文笑了笑,不以为意。反正他今天是专程来看贺臻笑话的,严锦怎么样并不是重点。

演出开始的提示音响起,乐团成员依次入场就坐。这只组建没几年的新生乐团,成员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第一小提琴中有好几个熟面孔。首席是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女性,气势很强,陆巍峥听方仲文和同伴讨论了几句,似乎这首席来头还不小。

对音结束之后,指挥登台,理应接受了场内最大音量的掌声。

贺臻年纪和严锦相仿,戴着眼镜,文质彬彬。陆巍峥听见旁边的方仲文用很低的声音评价贺臻:“人模狗样的家伙”,语气颇有几分鄙视的意味。

这两人应该是认识吧……

今晚的演出是贝多芬专场,第一首是第四交响曲。乐队在贺臻的指挥下有着相当不错的发挥,整体井然有序浑然一体,细节处又非常细腻明晰。

陆巍峥小时候听乐团演出,曾有过几次半途睡着的不光彩记录,中学时候又喜欢上了摇滚,被师父整日唾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古典乐知识的一点点丰富,他对交响的热爱也在日益加深。

节目单上,严锦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排在第二首。

当贝四的最后一个音沉稳结束,陆巍峥立刻紧张起来。

一身黑色燕尾服的严锦迈着沉稳的步伐上台,观众席立刻送出一片极其热烈的掌声。

让人神魂颠倒的冷峻身影,无数次地在他的梦里出现。陆巍峥很快陷入了花痴模式。

这是他第一次看严锦的正式演出,之前的机会被各种意外浪费掉了。陆巍峥此刻的心情,大概跟即将出门郊游的小学生一样激动。

幼稚就幼稚吧,他想。喜欢上严锦这样优秀的人,看着严锦在舞台上熠熠发光的模样,对他而言是最幸福的事。

五声定音鼓悠远的敲击,昭示着整首乐曲的开始。

贺臻乐队的演奏风格端庄大气,将深沉的第一主题和舒缓第二主题从容不迫地展开,如同一幅缓缓拉开的幕帘,终让人窥见了主角的样貌。

小提琴声音出来之后,第一听感是惊艶。

严锦的琴声他并不陌生,各式各样的曲子,不同风格和情感表现,在那段同居生活中都时常有听。如今,陆巍峥再一次被那坚定而温柔的声音深深吸引。

这首曲子,是贝多芬一生中最快乐时光的真实写照。四年温馨浪漫的生活,深切热烈的爱情,就像一本泛黄的相簿,随着老照片一张张被翻开,那段旧时光也随之穿越了时空,鲜明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坐在音乐厅里,听着耳畔充满松香味的小提琴,似乎能呼吸到夏天庄园里温热的空气,道路两旁的花朵开得正明艶,气味芳香扑鼻。那是恋爱的香味,是大自然所赋予人类的缠绵悱恻的情意。

严锦的琴声被乐队众星捧月似地包围,和乐器们一起奏出喜悦甜美的音符,时而冲上云端,如同晨曦的朝阳一般穿透了云层,挥洒着富有诗意的光和热。

第一乐章末的克莱斯勒华彩饱满华丽,每一根琴弦都像涂抹了蜂蜜一般顺滑柔美。严锦收敛了几分力度,只在高音处可窥见他惯有的魄力。严锦毕竟还是那个严锦,他冷淡的外表下所隐藏的全部情感,都付诸在指尖的演奏里——在缓缓流淌的音乐中,仿佛能够看见美丽的小姐站在葡萄架下,对着她心爱的恋人露出了明媚的微笑。

深情柔缓的第二乐章和灿烂热情的第三乐章接踵而至,令人屏息。贝多芬即使一生经历挫折与苦难,创作的音乐也总是充满了积极强大的能量。这首乐曲,不是一段浮华肤浅的幸福,也不是沉重伤感的追忆,它端庄辉煌,宛若阳光般明亮,它含蓄深远,如同大海般深邃。它书写着每一个人平凡却精彩的人生,寄托着每一个人对生活的期望和对未来的畅想。

全曲在激昂的□□中落幕,全场掌声雷动。

陆巍峥坐在那里,久久不动。

“你怎麽了?”方仲文问。

“没怎么。”陆巍峥趁其不意,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湿意。听音乐听哭了并不丢脸,但他介意被方仲文看见。

“伟大的贝多芬。”方仲文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舞台上的指挥带着笑容,紧紧地拥抱了演奏者。坐在台下的陆巍峥只能嫉妒地看着。他知道自己没什麽机会和严锦合作,他很羡慕。

羡慕贺臻和严锦有一份舞台上的默契,羡慕贺臻能收获严锦如此专注的视线——台上的严锦,眼中无疑只有指挥一人,既看不见台下的听众,也看不见坐在第一排的陆巍峥。

近在咫尺却远隔千里,大概就是这样寂寞的感觉吧……

“年纪轻轻就有了大师风范,严锦前途无量,你我望尘莫及。”向来自傲的方仲文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陆巍峥一方面有些意外,一方面深有同感。

严锦越走越远了,他拼命地追了几年,才能勉强看见他的影子。最近的自己似乎有点□□于现状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严锦甩得更远。

“等会儿结束了要去后台探视吗?”方仲文问。

陆巍峥想了想,点了点头。

方仲文果然是认识贺臻的。两人一见面就虚情假意地交换各种客套话,言语之间似有火花闪烁,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严锦早已换好衣服在跟几个人说话,见陆巍峥来了,朝他招了招手。严锦身边的中年男子也认出了他,有些意外:“这不是钢琴家陆先生吗?”

“是的。”严锦转过身介绍道,“这是《心声》杂志的副主编徐先生。这是陆巍峥。”

陆巍峥收到了几个业内人士和记者的名片,心里挺高兴自己除了“钢琴家”之外,还多了一重“严锦朋友”的身份。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讨厌的事就发生了。贺臻从背后冒出来,熟络地搭上了严锦的肩膀:“等会儿大家一起去喝一杯,你可别想提前溜走。”说完,还顺道送给陆巍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象是刻意的挑衅。

“我没说要跑。”严锦把贺臻的爪子拨开,脸上没有不悦之色。

陆巍峥回想起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声“阿锦”,再联系到现在亲眼所见的贺臻的言行,心中迅速腾起了敌意。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严锦对外人是保持距离的,也从没听说严锦和圈中的谁特别交好。如今半路杀出来一个贺臻,随随便便地勾肩搭背,随随便便地叫着“阿锦”……陆巍峥嘴里的酸味,浓重得就像喝了一瓶醋。

偏偏那个副主编李先生还在开玩笑地用“天作之合”形容那二人的演出,惹得贺臻哈哈大笑,又伸手去搂严锦……还好被后者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啊啊啊啊——

陆巍峥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掀桌的冲动。他的脾气很好,但不代表在任何情况下都好。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严锦察觉他兴致不高,吩咐道。

“你明天会回家吗?”陆巍峥眼巴巴地回望。

“会回去一趟,接着去B市,贺臻在那边还有一场公演。”

“……”陆巍峥心中的醋意又开始激烈翻腾。

不过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丢下一句“你辛苦了”,郁闷地离开了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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