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11)(1 / 1)
我的嘴唇嗫嚅几下,被老师的真诚打动,忍不住就要说出口.魏凯却突然朝我挤眼,我意识到不能太信任老师,道“真没有”.
老师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你既然没有什么事,为什么一周多不来上课”.
我突然意识到老师的不怀好意,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热,但突然感觉到老师宽大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怕,笑着道“没关系,今天晚上老师请你家里作客”他转过头,目光望向魏凯,淡淡道“还有魏凯”.
他目光和蔼地看我一眼,扬了扬手,道“我会等你们的”。
他微笑着离开了,我身上的压力顿时舒展,浑身感到顺畅。他经常会请同学们去他家里作客,但都是一些爱学习的学生,至于我这种逃学严重、每科必挂的人,竟然会被邀请,着实让我兴奋。
从学校出来,先去买些东西,今晚去老师家肯定得买些烟酒。我来到一个商店和老板谈妥价格之后,正准备掏钱,突然听到引擎声,迎面一辆黑色小轿车,在狭窄的道路上快速行驶.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习惯性地靠向路边,心想,汽车就会这样离开吧.
但紧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因为汽车猛然加速,在如此狭窄的路上车速竟然如此快.
我回头,车前灯光猛地朝我冲过来.我一阵昏眩,根本就看不见车里的人,只隐隐觉得是一个人在开车.距离只有三四十厘米,我向旁边闪去,但身子却从车上滚落.
汽车扬起后轮,在轧轧的轮胎声中,回转车头冲向我。在耀眼的灯光下,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一瞬间如同木偶一般不知道是向左还是向右闪去.我站起来,汽车撞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汽车上的后视镜也应声跌落下来.
我扑在地上,按住侧腰的部位,不住地喘着粗气.
一切都在转眼之间,魏凯急忙大喊,人们都朝外看向小轿车。黑色的桑塔纳汽车打一个方向,路面上发出“咯-哧”的尖锐声响,烟囱里喷出长长的黑色尾气。
汽车尾气刺鼻而暖暖地直扑到我的脸上。汽车方向一转,登时便向西逃窜而去。
我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借用老板的摩托带上安全帽,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向前迅速行驶。
摩托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在平直的柏油路上行驶,但对方的车每当我加速时也会加速,所以总是保持500米的距离。汽车的车牌号被什么遮盖,一点也看不清楚。风在耳旁呼呼作响,吹的眼睛张不开,半咪着眼睛在路上追赶。风虽然很大,却一点也吹不干遮眼的长发下滴滴汗水。两边的车流匆匆流逝,我心想如果遇到红绿灯就一定能追的上.
魏凯也在身后骑着摩托,烟囱里冒着长长的黑烟,如一只飞翔的燕子向前掠去.两旁的霓灯、酒店的灯光交织着,映得空中五光十色如一个梦幻的世界。前面的交通灯突然变红,我们心里都是一阵喜悦,但他却突然加速地闯红灯地冲出去。
我看眼魏凯,他破口道“闯!”。
两辆摩托跟在汽车后面,如同保驾护航般。在路上,魏凯扯着嗓子道“我抄近路!”一个左转弯,驶向一条狭长的小路,路的两边摆满了买东西的摊子。但他的车速只是稍微减慢,吓得路人一边匆匆向两边闪一边口里破骂。
汽车里的到底是谁要杀我?
我骑着摩托追出有两千米,汽车的速度减下来。前方魏凯的摩托车堵在路的中央,我兴奋地冲出去,转眼就在汽车的五十米外。
但汽车却鸣着汽笛,嘟嘟嘟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魏凯仍然悠闲地坐在摩托上,只听见“咚”地一声,摩托车飞出十米之外,汽车略作减速又加速。
魏凯在汽车撞到摩托的瞬间,从摩托上闪下来抓住汽车门。汽车减速时,他手伸进车窗里,在车上一阵挣扎。
我的摩托车追出去,已经和汽车并驾齐驱,一眼认出车里的人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瞬间却想不起来。
念头在心里转来转去,却蓦然浮上一张脸。几天前,刚出警察局,对,是马魁的姐姐。
我冲她喊,她本还想挣扎,突然放弃挣扎。
引擎震动几下,就停了下来。
我和魏凯站在她的前面,汗水淋淋如刚从水池中捞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咬牙切齿地朝她喊“你知道你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她面带不屑地看着我,努努嘴道“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你”。
“想教训我?你到底想干什么?阿龙是不是你?”我反问她。
她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弟弟死得太惨,肯定是你!”。
“别说不是你!你!你!”我手指指着她,心里异常痛苦。
我们沉默着看她把汽车开走,只是站在公路的护栏上拼命地喘着气。魏凯从兜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递给我一支,我捏着那细长的烟,只几下便吸到烟蒂,头上身上蓬气大片的青烟。
我将烟蒂仍在地上,狠狠地踩几下,仰望着空旷的天空。公路上时不时会有汽车驶过,公路的两旁长满青翠的柏树,绿油油的,不知名的鸟在树上“嘎嘎”乱叫。
我望着树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魏凯在旁边道“回吧,还要去李老师家”。
我转过身对他道“你觉不觉得马魁的姐姐马艳有些奇怪”。他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好端端她为什么想杀你呢?”。
我叹口气“我觉得一切都是她做的,是她杀了阿龙”。但瞬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我不禁沉默不语。
魏凯道“可问题是她有什么理由呢?更何况她要杀她的弟弟,这究竟让人不敢相信。”
“是啊。李玉清和种种异常又该怎么解释”我们跨上车,戴上安全帽,在路上缓慢地行使。魏凯咄咄不休道“可是现在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毕竟只有她有杀你的心,单凭这一点就应该让警察把她抓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总感觉被跟踪,向后望去却一点痕迹也没有。大概是心理作用吧,这些天一直疑神疑鬼的,神经都有些不正常了。“至于是不是马艳,我看还是要调查调查”我对魏凯说,因为从马魁的嘴里我们根本就被听过他还有个姐姐。
或许她只是个冒牌的。只是为了能接近我们,故意的说辞,那么一切都变得清晰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