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做朕的皇后可好?(1 / 1)
书房里,那人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折子,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
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午日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到那认真的人的身上,不由的使筠月看呆了。
她就这样手里端着茶水愣愣的待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她见他第一面时就很好看,只是,如斯认真的他,更是好看。
她无奈的摇摇头,筠月你够了,你忘记自己的孩子了吗?
你忘记他如何对你了吗?你是不是还要一厢情愿的扑上去,伤的遍体凌伤再回来独自舔舐伤口吗?
不,我不要!
她暗暗下定决心,然后缓缓走到他身边,把沏好的茶水放到龙案上,乖巧的站到一旁。
扶在龙案上努力批阅奏折的宇文煊感觉到了人的存在,缓缓的从龙案爬起,眼角瞥到了身后的那一抹翠绿,然后又扫视到桌前的茶杯,凝视了一会,执手拿起它。
茶香入口,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就如以前那个人沏的茶,香醇入口,回味着以前的味道。
宇文煊回身看了看乖巧的筠月,那女子敛着眉毛,低眉顺眼,他突感很不爽。
他猛的伸手,一把把筠月带了过来,突然伸手朝她脸上摸去,似要把她的面皮撕下来。
本来乖巧的筠月在那安安静静的站着,被一股猛力抓去,脸颊被捏的生疼,那人不知抽的什么疯?
“唔……皇上,好疼,你在干什么?”她心下一惊,到底他要做什么?
“给朕闭嘴,朕看到尼这副恭顺的面庞尤其讨厌,不要说话!”他的厌恶毫不收敛,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句句滴到筠月的心里,割的她生疼。
宇文煊在她的脸上摸索了半天,似是找些什么,可就是找不到,他突的一把把筠月松开,筠月被这股冲击力冲到了地上,喉咙一被放开,变不可抑制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她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你自己弄下来,朕看到你现在这样尤为恶心。”他一脸嫌弃的朝她吼道,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筠月,偷偷进宫,偷偷的潜在他身边,要不是四弟告诉他,怕是他永远不知道。
“皇上,您在说什么?奴婢不知。”她现下惊了,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的,她不能承认,如何都不能承认!
“好!这样说真好!你随我来!”他笑了,笑得那么张狂,却带些微微的苦涩,你为何不肯承认?
他起身朝宫外走去,而筠月匆匆跟在他后面。
宇文煊今日穿的很正式,是刚下朝时,穿的衣服,在外面走着展扬极了。
筠月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努力的想要做一个隐形人,她偷偷的瞥了一眼前面穿着明皇衣服的那个人,心里十分忐忑,她的身份在他面前暴露了,这下他到底带她去哪?
一路上他们二人显得有些怪异,一个身穿朝服的皇帝,后面跟着一个显然脚步跟不上他的翠绿色衣服的丫鬟,她的额上有点点汗珠。
一路上不乏有宫女太监们,但是他们都不敢朝这二人看去,因为那个最前面的人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皇上。
这个人掌握着所有人的性命,只要他稍微一个不顺心,你就会小命不保。
宇文煊脚步急促的来到了后宫,抬脚进了“御卉宫”。
御卉宫住的是御史大人之女慧嫔,宫里除了黎妃,她独大,只是这个女子比黎妃懂得收敛多了,黎妃张扬,此人内敛,懂得收敛自己的光芒,宇文煊比较喜欢这样的女子。
当宇文煊伸脚踏进御卉宫时,她明显的愣了,以前皇上想她时,总是会派身边的夏公公来禀告,这次第一次踏进这宫里,身边还只带了一个小宫女,着实诡异。
虽说有些诡异,但她还是堆起笑容,满面春风的朝他迎来“皇上,怎么今日来我这小小御卉宫呢”她扭着自己的身躯,朝皇上行了一礼,然后缓缓朝宇文煊迎上。
“朕来看你不好吗?”他似笑非笑的伸手搂过慧嫔,眼神还若有若无的朝他身后的筠月瞄去,无奈那女子垂下眼睑,实在看不出表情。
“皇上,说的哪里话,妾身日盼夜盼就是盼着皇上您呢?”她柔软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眼神若有弱无的朝身后的筠月瞥去,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面生?皇上怎会今日只带一个小丫鬟来呢?
她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笑盈盈的把皇上迎进了屋子,亲手给皇上倒了茶。
“皇上,妾身亲手泡的茶,您尝尝!”她的声音娇软,好似蜜一般。
宇文煊却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朝筠月望着,只是那女子毫无反应,面无表情。
行,你真行,这样你都没表情,看来朕非要做出一些让你恶心的事情来。
他的暗黑的眸子暗了暗,抬手把慧嫔手中的茶饮去,什么滋味都没尝到,只是有些心急于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
“慧儿,光喝茶有什么好的,朕有好东西给你看”他说着朝慧嫔耳语,不知说了些什么东西,慧嫔的脸颊飞上了一层红晕,她听完后还娇羞的作势朝皇上身上垂去“哎呀!皇上,这这么多人呢,你好坏哦!”
娇滴滴的声音使的站在一旁的筠月打了一个寒战,着实有些冷,你们二人肉麻也不要恶心到站在这里的众人吧!她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致使自己不要太激动了,好好看戏最重要。
而她这一连串行动被宇文煊捕捉到了,呵!总算有些表情了,看来这种方法还是可行的。
“既然慧儿害羞了,那我们去你闺房可好。”宇文煊一脸淫荡的看着慧嫔。
慧嫔激动的抱住宇文煊,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垂在他的怀里。
宇文煊却感到了阵阵讨厌,也不得不忍住,怀揣着恶心的表情,大步跨进里屋,头走之前瞧着筠月“你进来侍候着。”
一旁的筠月本来在高兴着,这二人总算要走了,她心花一下子怒放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宠幸吗?这么好的事情也会让她撞上,只是这句让她侍候着着实有些不太好吧!你们亲热让我瞅着吗?
她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怕是自己听错了吧,怎么可能是说我呢?
然后众侍女一脸坚定的朝她点头,她知道了!宇文煊这丫的是真的让她看‘活春宫’了。
她一脸认命的跟随着进了里屋,心里却把宇文煊的祖宗八辈都骂了?
“皇上,妾身怕羞,能不能让这个侍女下去啊,妾身侍候你不好吗?”分明是非常娇羞的话语,但是她的一双美目瞪着站在一旁的筠月时,却变得实在可怕,筠月悄悄的站在一旁,心里不住恶寒。
看吧!宇文煊,你的美人不想我在这呢,赶紧叫我走吧,赶紧吧!她在心里不住的祈祷。
奈何这人就是有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慧儿,若是累着你了,朕会心疼的,还是留下这个侍女侍候吧!”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慧嫔也不好再说什么,俯身朝宇文煊的唇上倾下,看就看吧!本宫还怕一个侍女看吗?
眼看着慧嫔娇艳的唇就要下来了,宇文煊突然猛的一闪,他心里烦躁极了,偏偏筠月还是一脸不在乎的在那里数着自己鞋子上的珠翠。
“皇上,这是怎么了?”美人有些懊恼,关键时刻怎么躲了?
宇文煊望着一脸委屈的慧嫔,抬手抚上了她的面颊,手顺着她的面颊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衣襟上,他凑近了慧嫔,温润的热气朝的唇里撒出“朕想,来点刺激的”
“唰……”衣服破碎的声音响了,本来正在安静的数着珠翠的筠月猛地抬起头,她本以为,宇文煊只是做戏给她看,她一直装作毫不在意,当衣服撕碎的声音响起,她有些支撑不住,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是这般,一点点的骄傲都不留给她!
宇文煊如愿的看到了筠月错愕的表情,只是心底却没有预料的高兴,一股烦躁油然而生,眼前诱人的裸体在他眼里也没有了兴致,只是做戏要做全,他伸手搂住在空气中瑟瑟发抖的慧嫔,俯身欺压过去,不带任何感情。
筠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就好像那日她的孩子没有了,宇文煊与那个杀害他们孩子的女人在床上交合一样冷静,心里的疤痕早已结痂,再撕开也不过是再疼一次,何况,她已不爱了。
床上的宇文煊看着身下努力求欢的女人感觉到了无比的厌恶,他的眼神渐渐涣散,脑海里浮现出了今早上见到的那个身躯,很想很想,就这样的宠爱她,慧嫔的呻吟声出来了,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声。
筠月在外面听着,看着,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它才三个月,当太医说她的孩子流了之后,宇文煊不在,她就把孩子偷偷的埋在了她以前住的那棵大树下面,毕竟是她的孩子,就算宇文煊不在乎它,它在乎。
她听着那些声音异常烦躁,自己孩子的父亲正在床上与别的女人搞着造人运动,而自己却站在外面听着他们的,等候他们的吩咐。
她突然想哭,哭自己没有了的孩子,哭自己遇到了的负心汉,哭一哭自己的遭遇。
宇文煊与慧嫔正在里面打的火热,突然就听到外面一个女子的嚎啕大哭声,这哭声有泰山压顶之势,黄河怒吼之潮,就犹如那涛涛江水滚滚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宇文煊匆匆下床,却看到筠月跪在地上就犹如大街上的泼妇一般,盘着腿,大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风范。
宇文煊顿时满脸黑线“你哭什么?”
“奴婢曾经怀过一子,无奈被人推下河,孩子没有了,奴婢夫君却对奴婢不管不顾,于是,奴婢就找夫君评理,却没想到看到夫君与那个侩子手在床上苟且,奴婢心寒啊!那负心汉竟然把奴婢赶出了家门,奴婢今日看皇上与娘娘在一起如此恩爱的造人,奴婢就想到了奴婢那未出世的孩子,还有那负心的郎君,奴婢心寒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手还不住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这架势,啧啧啧,还真有‘忘尘里’隔壁大妈骂架的八分像。
这些话旁人听了就当是笑话一场,而宇文煊听了却蒙头一棒,心里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全部倒了出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起坐在地上的筠月,横身一拦,筠月就稳稳的落到他的怀中,然后大步的走出‘御卉宫’。
任凭后面的慧嫔怎样呼喊都没有回头一下。
宇文煊把她抱到了她的房间,到了房间以后,把她放到床上,双手环制着她,黑深的眸定定的望着她。
筠月有些心虚,自己刚刚那般大哭,扰了人家的兴致不说,还拐弯抹角的骂了他一通,现在他不会是要复仇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眼神怯怯的望着宇文煊。
良久,宇文煊薄凉的唇中低低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筠月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了,不然怎么听到一句胡话呢?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皇上,您说,对不起吗?”
宇文煊沉默了,筠月见他没有回答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
“我说,对不起,月儿!”宇文煊终于鼓起勇气来朝她说道。
“哦,原来奴婢没有听错啊!只是皇上向奴婢道歉做什么?”她扬起纯真的小脸,一脸无邪的问道。
“筠月,你知道朕是在说你!”宇文煊突然觉得头痛了,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皇上说哪位?奴婢是月儿,不是筠月,虽然名字相像,但皇上不至于老糊涂的认错人吧!”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奴婢的说话,非要如此任性吗?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宇文煊仅仅的耐心都被她消磨殆尽,还有她一口一个奴婢,实在是听得人头疼。
筠月突然猛地推开了他,然后怒吼“你是不是要我体谅你,作为君王都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是不是还要我像以前一样,已你为天为地的。我告诉你,我受够了,你是君王,你有多少妃嫔我都管不着,我也不想管,只是,你不要在招惹我了。”她异常愤怒的说出了这番话,就只是为了他那句‘任性’。
自己以前任性吗?不是从来以他为天吗?如今他竟说她任性,那好,她就任性给他看。
“你终于承认了你是筠月。”宇文煊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自己这种激将法实在用的妙。
“是又如何?如今我们已无任何关系了。”她倒是大方的承认。
“月儿,你听我解释好吗?”宇文煊有些无奈的抚额,到底还要误会到几时?
“好,你说。”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宇文煊早就注意到了黎妃与左相那一伙人的图谋不轨,再带筠月进宫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伙人发现筠月的存在,所以把她守护在宫中,只是筠月这女子实在耐不住寂寞,自己偷溜出去逛了,以至于孩子被黎妃害死,只是当时他们的势力过于隐蔽,他不好当时动手铲除他们,又怕那伙人伤害筠月,这才狠下心把她打了二十大板,逐出宫外,其实他在暗地里派了不少人保护她的安危。
只是他的小娘子无论在哪里都掩盖不了她的魅力,宇文煊在宫里听着暗卫说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的心里就抓心的痒,忍受不住这种痛,才有了这样逼她献身的乌龙。
如今,左相那伙人以前曝光,终于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他要把自己心爱之人迎回来做他的皇后。
筠月听了后,泪流满面“傻瓜,为何要独自一人承受这些,我与你一起不好吗?”
她心痛的抚摸着他的面颊,这个男人到底隐忍着多少东西?到底为自己挡了多少风雨?
宇文煊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摩搓着,似是要感受着她的存在。
“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在我身后就好,我为你遮风挡雨。”
“喂!那你女人那么多,我到底要做哪个?”她可没有忘记刚才宇文煊怎么在御卉宫恶心她。
“做朕唯一的妻子可好?朕的后位一直为你而留。”
“不要,你刚刚还碰了别的女人。”
“正好,朕刚才被你的嚎啕大哭吓软了,皇后,现在你要补偿朕。”
“……”
------题外话------
啦啦啦!筠月与皇上终于圆满了,其实伦家是亲妈滴(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