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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火树银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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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变多了。

街道两边布满的摊店开始招揽生意,笑脸相迎的老板们——以及来来往往的年轻人。

我一边小心地避开人群,一边紧紧抓住掌心里的小手。

明明是同样的地方,时隔多年后举行的庙会变了许多,多出的外地人、亮出好几倍的灯火…可以说是更热闹了些——却也因此变得异常陌生。

这里,没有我熟悉的人。

曾经连在过一起的丝线,曾经还在身边的人,能在灯火下映出温暖笑颜的他们……不在了。只有能重新回到这里的我,能拿现在与过去作比较的我,呼吸着,连同他们的记忆一起。

某个纤细少年一脚踢飞谁的场景。

无比真实的幻觉——我却仍旧驻足。

“啊,抱歉。”

不小心擦过肩膀的陌生人道着歉走开了。

停留在原地的我回头,不认识的面孔瞬间占满视野——抱怨的,开心的,期待的,幸福的,满足的,嗔怪的……各色各样,怀抱着不同心情汇聚在一起的人们。

唯独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表情的我,有些空落地待在原地,发着莫名其妙的呆——直到手被握紧的触感传来。

我低头,看到默不作声的吉尔,那张微微沾着棉花糖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用微妙的认真态度看了我好一会儿,轻笑着问道:

“迷路了吗?莱斯纳。”

“……”

毫无疑问,自己的心情被察觉到了。

但我这么心不在焉,他也没有生气,另外,明明是没有必要跟来的朋友相聚,他也还是放心不下我一个人似的紧紧跟着。

真是不像话,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把王晾在一边胡思乱想,要是原来的话早就被狠狠骂一通了吧。

于是,我装作有些慌张的样子回答:

“才、才没有,比起这个,吾王,棉花糖的味道怎么样?”

“很甜~莱斯纳要吗?”他说着,还真的把脚踮了起来,将细棍上剩余的蓬松糖丝伸直我嘴边,一脸期待。

轻轻俯身咬了一口,一碰即化的糖丝包裹着甜味在嘴里晕开。有些甜过头了……腻味停留在舌尖太久,有些涩麻。

“怎么样?”

看着那双红宝石般发亮的眼睛,我微微一笑。

“嗯,很甜。”

“对吧对吧~”

他开心地笑着,我的目光便无法移开。

从未见过成年的他如此笑过,这样的笑容很温暖,能让人的心停止漂浮、一下子有了着落。简单地来说,就是安心了。

自己在哪里,又该做些什么,全部明了起来。

也不用担心会失去方向……

“啊啊,找到了找到了……”远远地就开始朝这边嚷嚷,奋力地挥着手,生怕别人会忽视她的存在,“琳酱~我在这里~”

美人出现了。

和服包裹着的成熟曲线有些不稳地摇摆着,野鹤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险些摔倒。

“你这家伙,都叫你别乱走了啊,还好被我逮到,不然¥#*@……”

妆点细致的面容上,依稀有着当年那个浅青色和服少女的踪迹,像是在暖风中蕴含许久的花苞终于绽放,异常秀媚。

她依旧是个话痨,我行我素的行动派。直到她注意到我牵着的人以后,像子弹一样没完没了的话语突然硬生生截住,惊讶一秒后,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蹲下身。

“哟~Boy~现在能回答阿姨一个问题吗?”

“喂…野鹤……”

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手指放在唇边一个“嘘”的动作阻止。

“琳酱你别插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严肃认真地说完这句话,接着无比温柔地对有些疑惑的吉尔问道,“呐~Boy~阿姨问你,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野鹤的手笔直地指向我。

我和刚刚赶到的石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好在出门前约好说吉尔是国外亲戚的小孩,不然的话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都已经预见野鹤一脸怨念对我说“你怎么还单着生个娃给我玩玩呗”之类的话——没办法,谁叫她思维如此奇特呢……再说她自己不是有小孩了么!

这时候,被问的吉尔突然看向我,吐了吐舌头后说道:“她是妈妈呀。”

哈——?!

“Yooooooo——我好感动哦琳酱~”一把抱住吉尔,野鹤眼角还真的有了泪光,她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道,“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吉尔。”

“吉尔——小吉尔!?”一脸“我就知道”+“总算看穿你了”的表情,野鹤抱着吉尔蹭的一下站起来,“果然更像爸爸呢!”

总感觉,被背叛了呢。

我汗颜地看向眼神躲闪的吉尔,他一开始就没有配合我撒谎的意思吗。

“啊——好可爱,可恶…被超过了啊……”她有些不甘心地垂下头,忽然又目光炯炯地看向站在一边的石野,“不行,咱们再要一个好不好?”

“……你高兴就好。”

石野木然地回答。

“耶~”

不顾在一边进入亢奋状态的野鹤,我小声地问石野:“那个…你们没带孩子出来吗?”

“说是让我们好好放松一下……孩子就托给岳母了呢,来这的都是些年轻人,当成周年纪念也不错啊。”

“哦……”

家人吗,真好。

亲人聚在一起,暖洋洋的的感觉。

“倒是琳,吉尔君怎么没陪你来呢?”石野有些关心地问道。

“啊?他——他比较忙啦。”回过神来,我有些不自然地干笑。

“是吗,得找机会让他多陪陪你比较好,不然感情会变淡的哦。”很自然地把我刚刚有些落寞的模样当做伴侣不在身边的寂寞,石野好心地建议着,“不过今天既然他没来的话,就好好放松自己吧,伤心可就划不来了。”

“谢谢。”

由衷的感谢,我重新抬起脸微笑着。

说起来,那只二货说不定看上去就很符合只顾赚钱不回家的那种形象…噗。

“!”

我……笑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勉强装出的笑容,居然真的变成了开心的微笑。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和他相关的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呢。

让自己忍不住要上前阻止的言行。

唯我独尊的话语和脾气。

以及自己总在最后倒霉的经历。

…………

那些令人叫苦不迭的日常,连并着蛮横的语调一起在记忆里发酵。

无可避免的思念。

“走啦走啦~我们出发~”

随着野鹤的声音,我看向前方,趴在她肩膀上的吉尔恰好回头,朝我微微一笑。

在无数灯火映照着的朦胧背景下,那种笑容轻如薄翼。

我忽然感到害怕——太遥远了。

脑里只是刚刚这样想着,身体就忽然不受控制地跑向前,挡在野鹤前面。

“琳……酱?”

野鹤疑惑地看向我。

我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在野鹤怀里的吉尔就这么朝我张开双手。

“抱~”

柔软的,温和的声音。

野鹤一脸恍然大悟,接着松开手:“呀~真是母子情深呢~”

双手环过——小小的,温暖的身体。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化为光点消失般,我紧紧地抱住他。这才后知后觉到失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再也不想失去……再也……

抱住后颈的小手像是在安抚自己般,紧紧贴着。

他在耳边轻语着:“我在这里哦~莱斯纳。”

————————————————————————————————————

“真是羡慕呢~”

看着抱着金发男孩的琳,野鹤有些哀怨地叹气。

“原本你也可以把惠子带出来的呀。”

她身边男人提醒道。

“不嘛——别人家的看起来都比较好……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有些神气地摇摇头,野鹤十分恶劣地说着。

“哦~你的意思是说别人家的老公也肯定比我好咯?”

“那当然——”

实话几乎快要脱口而出,野鹤突然发现石野的表情十分不对劲,尤其是那种风雨欲来的恐怖笑容…于是她峰回路转地把接下来的话吞了回去,改成:

“当然不是了!除了金毛钱多以外完全没优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被我看上嘛……呵呵呵……”

她一个劲的干笑。

这时候琳就会在旁边吐槽:“微妙地被克制了呢,无法无天的野鹤同学。”

然后被吐槽的某人就会炸毛:“用鱼网一决胜负吧,琳酱!”

琳——败北。

————————————————————————————————————

啊,败了败了。

店主都不肯让我继续了——这种必输的比赛简直让我丢脸丢到太平洋。

捞金鱼,为什么会有这项活动啊……上天注定让我栽在这种东西上吗。

我颓废地卷起被水沾湿的和服袖口,在店主惧怕的目光下放弃努力后,把恰好是第44个捞金鱼用的纸鱼网放到一旁,站起身对仍在奋斗的野鹤说道:

“我输了……”

装满水的塑料袋里,属于她的成果——数只红色的小金鱼在游动着。而我的当然是空空如也,别说是金鱼,就连鱼腥味都没有。

吉尔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却没说要试试,就连石野问的时候也很有礼貌地拒绝了。现在看到我不玩了,也很听话地站起来握住我的手。

嗯——很奇怪呢。

不管怎么样,总会有点兴趣的吧。

就在我还在疑惑着的时候,他却抬起小脸,有些调皮地向我眨眨眼:“恭喜你咯~莱斯纳~”

“咦,什么?”我更加不解了。

“创造新纪录了呀,刚刚。”

“……”

愣了好长时间。

我抿起嘴角,硬是笑了出来。

“搞什么,别记这种丢人的事情啊。”

……

“哟呵!虽然有些艰苦还真是精彩的对决呀!”

抹去额头上的汗,野鹤十分自豪地宣布自己的胜利。

“虽然琳酱只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就赢了,可惜还是我比较擅……唔,烫烫烫……”

“揍你哦。”

迅速把章鱼烧塞进她嘴里,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基本都玩过了一遍了呢,接下来只要等烟花……”石野细心地审查着手中类似计划表的单子,在上面圈圈点点。

的确,买的各种小玩意都快塞不下了。

店铺的确增加了许多,但庙会的重头戏是不会变的,无数烟花在天空绽放成一片的场景肯定是最为精彩的部分。

对了对了,祭舞也是,照这种人数,场面一定十分壮观吧。

脑补和吉尔一起欢快地舞蹈——我又要傻笑出声。

捏住我的小手忽然加大劲,我有些吃痛地向下看去,只见吉尔十分痛苦地蹲着,身子抽搐般抖动个不停。

“怎么了?!”我紧忙把他抱起来,他却像是在忍耐什么般,仅仅只说了一个“走”字。

“小吉尔?”石野和野鹤也发觉到不对劲,开始着急起来。

“估计是肚子吃坏了,我先带他去厕所吧。”

走——不管怎样,先离开原地是不会错的。我简单编出一个理由,盲目离开人群,寻找不怎么引人注目的角落。

搞不好的话……我在心里猜测着。

应该没错,我也早就纳闷——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酒的效力应该早就到头了才对。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到、到了,下个转弯就可以歇会……就在我庆幸终于有落脚之地的时候,怀中的重量剧增,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我猛地摔了出去。

出血是肯定的,像我运气这么差的人没摔成脑震荡就该谢天谢地了。

于是我捂住肯定会在接下来几秒肿起来的额头,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就开始后悔自己爬起来了。

挺尸多好,就不用花费脑细胞去想该怎么装傻了,呃——好像装傻对这个家伙也没什么用啊。那么就要鼓起勇气去面对现实了。

小孩子的尺寸和服已经被撑破……我看向躺在地上几乎半裸的吉尔伽美什,无比淡定地走上前说了一句废话:“吾王,要我去买衣服么?”

等他也很淡定地点了点头后,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去。

—————————————吾王穿兜裆布时间————————————————

这下子要怎么向野鹤他们解释啊。

头痛地想着各种可以说通的理由,而我身边的吉尔伽美什则是十分坦然自若地走着,甚至可以说是心情不错。

那么——直接不用碰面,以后再做打算?到时候就说在医院呆了一晚上……嗯,可行。

这样的话,不论是看烟花还是祭舞,稍稍避开就好了嘛,再加上人那么多,碰到概率肯定很小,要不是运气特别……

“琳酱~”

差的话。

“……”

我竟然还对这种事情抱着侥幸心理,蠢毙了。

“这不是吉尔君吗?好久不见还是一样的……”感到身后有股寒气的野鹤立马调转话锋,“小吉尔好些了吗?”

“……这、这个那个,啊总而言之……”

在我吞吞吐吐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看上去十分难得的思考了一下,接着帮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托给岳母照顾了。”

“……”

“……”

吾王,虽然我知道你刚刚偷听了我和石野的对话而且这种明显的借用理由实际上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我由衷地想提醒你我这个人的背景设定就是父母死得早哦亲爱的吾王。

吉尔伽美什估计也听到了我内心的咆哮——但是他只是轻咳一声以示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呃…总之现在动身的话,在烟花开始之前还是能抢到不错位置的哦。”

善于察言观色的石野简直是整个世界的救星,哦不,简直是整个银河系的救星。大家顺利地去看烟花去跳舞然后把可疑的事情全部忘光,这样的成功率很高嘛,只要运气不是太……

“簌簌簌簌簌簌……”

差的话。

密集的声响。

总感觉天上开始下些什么了呢。

水滴降落的速度以几何倍速递增着,最终演变成倾盆大雨。

“啊!下雨了……”“快点回去吧……”“今年的烟花看来是没戏啦。”“啧,真倒霉,亏我还带了相机…”“恐怕祭舞也会取消吧。”

人群的议论声混杂在一起。

我们四个人在变成落汤鸡的这个过程中亲眼见识了一下街道两边各大叔大妈收摊的神速,之后在散开来的人流里变得格外显眼,成为雨天不跑不躲的神奇四人组。

石野手里的计划单被淋得湿透,他尴尬地做出总结:

“先避雨吧。”

……我还是找个大仙算算命吧。

——————————————夏天的雷雨很任性系列——————————————

从好心的店主那里借来干毛巾,草草抹了两下以后,便将毛巾盖在吉尔伽美什的头上揉擦起来——眼神示意太明确根本没有权利拒绝。

本王叫你擦你就擦!

……类似这样的命令。

雨水从他白皙的后颈流了下来,连堵截都来不及便没入新买来的和服里。于是我只好将毛巾微微伸进去抹干,接着又抬起他那尊贵的手擦拭起来。

身体还是很凉……没用的,还是直接回家洗热水澡比较痛快一些吧。

在心里抱怨着——虽然抱怨还是会被听到……可我想不通他一直臭屁着脸到底是为啥啊,难不成是因为下雨没办法看烟花这种理由吗,然后又因为这种理由超级幼稚不好意思说出来,最后只能臭屁着一张脸吗?

手中的毛巾突然被夺走,然后自己的头便被毛巾盖住,偏重的力道在头顶磨蹭着。

我怯生生地抬头,吓,脸好黑!

难不成……我真相了?

——这种高抬贵手帮我擦头发的方式还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啊。

夏天的急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场雨除了赶走一大批人还有让街道变得湿哒哒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真可惜,明明那么快就停了。”站到店面外边的石野伸出手叹息道,“结果今年最精彩的活动都被跳过了…”

“是啊……”我附和着,却发现野鹤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便有些好奇地问石野,“野鹤呢?”

“啊,她说要买些有意思的东西,今年就这么过了很不甘心之类的……”

石野话语刚落,一个略显兴奋的声音便从外边传了过来。

“琳酱~猜猜看我买到了什么好东西~”

透过有些雾气的店面玻璃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隐隐约约觉得野鹤那妮子手里拿着一捆类似炸药一样的东西

为什么会联想到炸药呢,撇开那黄不拉几的外貌,野鹤的个性实在是让我怀疑那捆可疑物体的真实身份。

她冲进店里,迫不及待地把东西放到我们眼前——

迷之物体被皱皱的一层纸包裹着。

我用眼神鼓励石野去拆开这外面一层未标注产品名的纸壳。

石野咽了口口水,在野鹤狂热的注视下,如临大敌般用那双颤抖的手缓缓拆开纸壳,之后摊平在桌上。

细细的银色棍子上,像是美味棒一样黏附着一层灰色物质,抚摸起来又像是砂纸的触感,火药味被处理过后变得隐隐约约。

“点燃的话,在晚上挥着画圈圈超好看的!”

吉尔伽美什一脸认真地捏着一根冷烟花棒打量着,而野鹤则在一旁不计成本地引诱着,生怕没人和她一起享受。

不过对象好歹是英雄王哎,原初之始就存在着的高神格王者哦,这种小姑娘喜欢的玩意肯定是嗤之以……

“我问你,这东西——有烟花漂亮吗?”

很严肃地用王者口气问出这个问题,给人“不如实回答后果很严重”的压迫感。

“没有烟花那么大那么气派啦,小小的像星星一样哦~一闪一闪的~很可爱很漂亮~”

“小小的…星星一样……么。”吉尔伽美什闭上眼,做决断般自言自语着,“好——”

中气十足的声音,蕴含着难以掩饰的愉悦之情。

“如果让本王尽兴的话,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上钩了啊,被这种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弄上钩了啊……简直跟某仓库大战唯一被征服王钓出来的二货Servant一模一样……

凛冽的眼神瞟了过来,我只好在心中噤声。

——————————————引燃吧,小仙棒!————————————————

公园——长椅。

“簌啦簌啦~”

小小的,金色光辉四射开,火花沾落在手背上也不会感到烫,是十分温柔安静的一种烟花,尤其——适宜未成年人或秀恩爱者玩耍。

我和吉尔伽美什就盯着这样的冷烟花一动不动,直到它燃尽,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这种玩冷烟花的方式——是不是太斯文了一点?

野鹤:“哇哦哇哦~呼啦啦~”

石野:“再转下去会晕的哦~”

在另外一边两手拿着总共六支冷烟花的野鹤早已转成任何人都会怀疑她是不是染了癫痫的程度,不过效果也因此意外地好,划出的金色轨迹的确十分有视觉享受——撇开本人看不清这一点的话。

然后,把视野转移到自己这边,吉尔伽美什已经十分娴熟地从放有烟花的位置拿出第N根,点燃后就这么盯着看,一声不响。

“簌啦簌啦~”

一根末了,紧接着又是一根。

他很认真,脸上是一副仔细端详的表情,撇开那抹红晕的话。

我听说过萝莉控大叔控总裁控制服控御姐控,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控叫做“看见小小会放光的东西就愉悦到不得了控”。

吾王,那种表情用在见到初恋的时候比较好哦,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初恋是不是恩奇都大人总而言之这种表情是不能随便露出来的,因为露出来就完全是个M了啊。

“咳咳……”

似乎已经知道在我心中王者形象早已崩坏,吉尔伽美什重新调整好那种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表情,把一根冷烟花递给我。

“点。”

在这种强硬的命令口气下,我愣愣地点燃了自己手中这根像极了仙女棒的玩意,然后又是从头到尾看它燃完。

我刚把燃完的那根东西方向,一根全新的仙女棒又被递了过来。

然后我又把它点燃,一言不发地看它发光发亮——这时候我注意到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类似被控住了的表情。

一根末,又是一根。

“放到脸边,嗯。”

就这样在莫名其妙的命令下重复着莫名其妙的行为,我在那双红眸子的注视下我倍感压力,却什么也问不出声,有种问出来就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总要说些什么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吧,这种情况再维持下去的话,绝对会比在那边360度旋转的野鹤还要奇怪。

“吾王,您觉得这种烟花……好看吗?”

“很适合你。”

忽略我的问题,他下了一个让我完全听不明白的结论。

“嗯……”我只好欲言又止地维持现状,接过他递过来的下一根仙女棒——对,这玩意在我眼里就是仙女棒。

“这小东西很像你。”

他很好心地继续解释,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就说是这种小小的会发光的很容易就熄灭的玩意很像我咯,所以他不是被仙女棒控住了而是被很像仙女棒的我控……

脸烧起来。

他一脸愉悦。

…………

“不过,很不听话呢,这东西——总是那么容易熄灭,没得到许可就擅自结束自己,真让人不快。”

他的侧脸在小火花的映照下少了几分傲气,变得意外柔和。

我——曾经在他眼前,让烟花绽放的瞬间减缓,几近停止。

而现在的我做不到这些,就连让手中这根小小的烟火多维持上哪怕几秒都做不到。

因为没办法阻止一些事情,我拼命想要变强,拼命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些可以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意识到世界的复杂性后,我害怕了,我放弃了。

最后,兜了那么大一个圈,我回到原地,一无所有,连并曾经在身边的人都失去,我也没有再奢望能得到什么补偿。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弱了。

【“就算是暂停了也不是永久的景象,你太天真了。”】

这句话是对的,因为说过不论多少次都会把烟花绽放瞬间放慢的我错了。

手中的光芒熄灭,心也跟着进入黑暗。

……现在的我,还能为自己的王做些什么呢。

“噗簌”

轻微的响声,微弱的,细小的光芒重新燃起。

“这样就好,这样就足够了。”

他将刚刚点燃的冷烟花轻轻塞入我手中,比自己宽大的手掌覆盖上来。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就像平常做出什么不可违抗的决定的时候,是一种早就已经被自己看惯了的,带着一丝威严的、蛮横……带着一丝任性的脸庞。

“时间要流逝的话,就随它去吧,不用延长也没关系,正因为如此才能证明一些事情……”他看向我,那张从来都以自我为中心的俊美脸庞上,出奇地展露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颜,“‘就是因为太短暂了所以才有这样无法替代的美,生命也是这样不是么?每一个都独一无二。’——你不是很自信地说过这种话么。”

近在咫尺的声音,已经到了怎么也无法忘却的地步。

“听好了,莱斯纳。”

“现在,你和本王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是独一无二的。”

眼前那点微乎其微的烟火在我忽然湿润的视野里晕开,扩散成无边的星星点点,异常耀眼。就像他身上带着的那种金色光辉一样,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我将头埋进自己的肩膀里,大声哭了出来。

“吾王……我真的……我……可以……”

我真的可以吗,可以和你站在同样的地方,看同样的风景吗?

“当然,你是本王的妻子。”揽住自己的温暖低声倾叙着,“莱斯纳,既然你早已不是本王的臣子,那么就该知道,哭也早已不是属于你的义务。”

“将泪水泣于本王身上——这是在本王与世长辞时才能做的事情,既然你已经把这唯一一次的权利用掉,那么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为自己的存在欢欣吧,莱斯纳。”

…………

不争气的泪水被抹去,温暖的触感在脸上停留着,无比真实。

切切实实有了在这个世界入地生根的归属感。

存在于此,就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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