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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影子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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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婷逃也似的从纪梵希那些挣脱出来,她不是没有听清楚她说的那句话。

只是听得太清楚了,害怕再听一次,所以落荒而逃了。

她没有回公司,直接回到家里,躲进房间里才发现心里砰砰乱跳得没了章法,这种感觉叫她害怕极了。不知道何处生出的罪恶感,让她坐立不安;她知道这种感觉,像初恋时爱上一个人,突然这个人先向你开口表白了,带点兴奋却又慌乱不安。

容婷并不想承认这种心情,抗拒着,因为蒙萌还在这里,在她的房间里可以随处看到关于蒙萌的任何东西。她曾经在她世界里搬走了,现在又搬回来了,用她所有的一切又把她的世界塞得满满当当的,到处可见她的东西,她的气息在宣告着她才是容婷内心的主角。

这样往房间四周围一看,容婷渐渐缓过心神来,慢慢安定,开始收拾着蒙萌到处乱扔的东西。只是,她渐渐拧起眉头来,怎么觉得房间里有点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十分的轻微,像某种香气,只是淡淡的,若有似无,这味道并不熟悉,应该不是属于蒙萌,也不是属于她的。但是,这房间里只住了她和蒙萌两个人,别人是不准进出的,怎么会有奇怪的香气呢?

容婷疑惑的四下寻找味道的来源,但到处都找不到,细里一闻好像味道就散了,什么也没有了。她疑心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都怪纪梵希说了奇怪的话,让她心烦意乱,才出现幻觉了吧。

“我可以拿出卡亚与容氏的交易文件,也可以拿出容氏给海蛇介绍卡亚的往来邮件,明天抽样检查之后,只要有一项不合格,容氏这场官司输定了。怎么样,你全程看着我把容婷弄得脸色阵阵发青,有没有觉得很爽快?”肖攸白回到纪梵希家之后,就向她宣告战况,满脸享受胜利的模样。

“我再跟你说一次,这件事情不要再折腾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打这场官司了?”纪梵希在容婷那里受了冷落,心情并不是很好。

“不可能,签了代理合同,就一定要把官司打到最后。”肖攸白依然拒绝,走回沙发上把笔记本打开:“你自己看看,这一次开庭过后,舆论风评又草长了,现在打官司对容氏有利。只要她们在这场官司中胜诉了,就能堵住舆论的口。所以啊,现在渴望这场官司的不是我,是容氏。”

“胡扯,只要双方和解,再通过容氏的公关,这件事情一样可以平息。但是坚持这场官司下来,不是你赢我亏就是我赢你亏的收场,对双方都不好。不如,你让我约见陶女士,让我说服她撤诉。”纪梵希还是想能过劝告肖攸白放弃这场官司。

“泡菜,你脑子进水了吧?被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帮人家说话。你是得了歌德斯尔磨综合症了吧你?被别人强/奸了,你还帮着她说话?我现在是在帮你,我当你是一家人,我才帮你的。”肖攸白也被她劝得有些心烦,拿出手机:“行啊,你不是要撤诉吗?那我替你问问你爸妈,说让你让一个女人给睡了,被一个女人给强/奸了,她钻了法律空子,你奈何不了她,我现在帮你出头,他们同意还是不同意?”

“行了,你别再说什么强/奸不强/奸的了,你到底是从谁哪里听来这件事的,为什么到了你这里,一切都变味了?”纪梵希也生气了,这个家伙真是怎么劝都不听啊。

“呵,无所谓是从谁哪里听来的,反正这件事我是知道了的,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除非你们真的有本事让陶女士自己撤诉咯。后天等我拿到了抽样报告,就继续等着看好戏吧。”肖攸白抱着自己的电脑回房,她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一点也没有因为纪梵希的劝阻而改变。

纪梵希扶额坐下,心里烦燥,现在容婷误会她,肖攸白又不听她的劝,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更多的心烦,还是因为容婷的态度,她连再听她把话说清楚都不愿意了。她以为容婷需要过她,她可以在她身边走得很近,现在才发现容婷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寄托她对蒙萌思念和怨恨的影子而已。

真的是影子,纪梵希想到这里不禁感觉悲从中来,真是可笑至极,在容婷眼里她竟然不是一个独立个体的存在,她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感情在她那里根本只是涂着蒙萌外衣的盛载体。

容婷能看得见的只会是蒙萌的这层外衣,绝对不会是她的,她却莫名其妙的动心,曾经那些响在耳边说我不会喜欢女人的话语就像耳刮子一样打在脸上。肖攸白骂自己也骂得对吧,就是一个歌德斯尔磨综合症患者,真是愚蠢而可笑。

纪梵希重重的叹气,心里郁闷找不到出口,起身走出门去,开了车上蒙恩那里去。

蒙恩还是那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像看透一切的存在。

“我想捏个瓶子,”纪梵希话不多,已经轻车熟路的自己走到转盘前坐下,挖了一坨陶泥自顾自的转起来。

蒙恩意味深长的蹲到她面前,浅笑着问:“闹脾气?”

纪梵希气呼呼的,白了她一眼,糊弄着手里的陶泥,冷冷:“没有。”

蒙恩笑笑,不理她,由她自己去,自顾自去作坊里绕了一圈,指导了几个实习生。

纪梵希还在那里气呼呼的转着她的陶泥,在经过先前蒙恩的指导,她倒也能折腾出个模样来了,但是看着规规矩矩的坯型,却并不见得高兴起来。因为,放眼环顾四周,跟她手里转出来的坯型瓶子一样的有好一些,都是这些实习生们的成绩。纪梵希跟他们一样都是初学者,拉坯转型的功底也不过同一个级别,再转也还撑握不到更难一些的坯型。

可是,这些东西却让纪梵希看着就心烦,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坯型,长得这么像,还扯什么独一无二,谁照着谁的影子罢了。蒙恩照着老师傅的影子,实习生们照着蒙恩的影子,大家做的东西都不过是别人的影子而已。

这样一想,纪梵希更是来了气,她就要做一个与别人不样的,她才不要做什么影子,就算没有更好的技术做别的,也要做一个不要样的东西出来。

蒙恩回来的时候,看她转盘已经不转了,坯型还在转盘上,只是她发泄似的,埋着头不停的把瓶身内部的陶泥推出来,另外一只手就揪着被推出来的陶泥把它拉长,弄成一条条奇怪的肉刺一般的东西。

“你这个东西是受过辐射了吗?”蒙恩忍不住吐槽她了。

“这叫特别存在,你教我的东西,跟教别人的都一样,做出来的东西也一样,我就自己来创造。”纪梵希还气着呢,说的话也气味十足。

“所以你要去整容吗?要把跟蒙萌相像的那点都整掉吗?”蒙恩总是看人一个准,她说什么,她就能知道她为什么而气。

纪梵希不做声了,有时候真不喜欢蒙恩总是这么清澈,她一句一句话都像个预言一样。她曾说她会是容婷的劫,容婷也会是她的劫。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为容婷的劫,但似乎容婷却真正了自己的劫了。

“你这个东西,我不会帮你烧的。”蒙恩继续补刀:“太丑了!”

纪梵希深深叹气,一掌把那个泥坯给拍扁了。

蒙恩蹲在她跟前,再一次把转盘给开起来,就着她拍扁的陶泥,不一会儿就拉出一个坯型了,还是跟教给那些实习生的一样,还是跟刚刚纪梵希做出来的一样,“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样的东西是相同的,哪怕它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相似,你也总能找到一处是不一样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影子,就算是被称为影子的东西,它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每个人都是孤品,每颗心都有不一样的纹路。这些不一样,烙在别人心里的形状也会不一样。影子,只不过是你缠绕自己的心魔。”

纪梵希听着她的话,莫名就一阵哽咽,不知道为何心里涌上一股子的酸楚来;或者,这就是爱一个人真正的感觉吧。当你这份感情不被正视,当你这份感情只能做为一个潜藏的存在,它就会是压抑而酸楚的吧。可是这种感觉在纪梵希这里不可以得到释放,先不论容婷是否把她放在心上。单就容婷还跟蒙萌交往着,以她固有的原则,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插足的第三者。她尊重别人的感情,也希望自己爱得纯粹。

蒙恩拍拍她,算是给她安慰:“你以前不是说,觉得制陶是门艺术吗?艺术就在于不论它怎么做,都因为它的独一无二吗?现在怎么变迷茫了?”

纪梵希真不得不佩服她:“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能那么清澈。”

“因为情不动,心不摇;我其实也不是圣者啊,也许我到时候会陷得比你更深。”蒙恩知道一贯理性的人,碰到感情的时候,或者会比一般人感性多于理性的人更容易沉沦。

“你以前有过你说的这种感觉吗?”纪梵希问她。

蒙恩抿嘴想想,摇头:“谈是谈过,但是还不到这种境界,也许也是因为无法沉迷才会容易在人群中走散吧。所以,总不长久……我倒觉得你们这样,挺好的。”

“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或者等你真的陷落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是种苦难。”纪梵希已经渐渐感觉得到情感里的困苦。

“这未曾不是一种收获,只有经过情深缘浅才能知道是否该坚持和放手;也只有经过困苦才会衬托幸福,这样用悟化得来的幸福,才会更加珍惜啊。”蒙恩并不怕感情里会吃苦,如果从困苦中走出来了,那幸福将是更甘甜的吧。

“呵呵,我可不想去奢望,这样的困苦,是我一个人的。”纪梵希仍旧坚持着不作为的态度,她倒愿意等,变成一个等待被发现的存在。

蒙恩自然不会鼓励她去追求,毕竟跟容婷在一起的是自己的妹妹;“你信命吗?”

纪梵希看着她,摇摇头,这个时代信命说,似乎有点可笑。

蒙恩突然就笑起来,说实话她也不信这些命里说,未来走向哪里,谁也无法预估,但她却相信一切都有因果循环。

“笑什么?”纪梵希被她一本正经的故弄玄虚弄得一头雾水。

“没有啦,”蒙恩只是笑着,真的像一个神秘的看客,看穿一切,一边点拨着却又一边打着哑谜。纪梵希轻刮她一眼,觉得她像个命算老瞎子,把你招过来,扯了一堆云里雾里,最后却丢给你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你在哪里啊?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总是每天晚上很晚才回来?我听小恩说,我给你三十万之后,你又跟月桐姐预支了下个月的零用钱,还把玮怡姐最新的那辆车给开走了对不对。你到底在搞什么?我查了一个□□,你竟然又取了三十万。你要有事情的话,是不是该跟我说一声啊?”容婷耗在办公室里跟蒙萌打电话。

蒙萌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容婷天天上班,几乎也见不着她一次。从蒙恩那里又听说她大量透支零用钱,却没有跟家里也没有自己说起任何一句是不是有事,就只好自己打电话问她。

“没有什么事情啊,我现在在家里啊,在房间里睡觉啊。”蒙萌不耐烦的接到她的电话,听声音睡意朦胧。

“那你今天别出去,等我回来,我们坐下聊聊。”容婷勒令她夜里不准出门。

蒙萌这样子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她以前也经常往外跑,但这次容婷还是想跟她说说话。这次复合,蒙萌一点也不像以往那样,一复合就粘她粘到不行;现在却是连话也讲不上,更别说粘着了。对于同床共枕的事情,更是爱搭不理,兴致全无。

容婷倒也并不是为这些事情着急,她倒觉得蒙萌在这事儿上没兴致反倒好,好在哪儿她自己也不知道。甚至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对蒙萌的身体失去兴致了,欲/望总不及以前汹涌;或者这也是日渐沉淀的生活冲淡最初的热恋激/情吧。

“嗯,看情况吧,要出去还是要去的啊。我要睡觉了,你别吵我啦,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蒙萌不耐烦地挂掉电话。

容婷愣愣的看着手机,被她这样的不耐烦弄得有些生气,但又偏晓得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就没有搁在心上。

“容总,大容总说,下周一法庭再次庭审,让您准备一下,到时一起到庭。”秘书拨打容婷的座机,让她为再次开庭做准备。

“抽样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容婷又问她这个事儿。

“大容总没说,说如果您想要知道,就直接问他,这件事情不能在员工内部流传。”秘书说。

“我知道了,你忙吧。”容婷想容俊想得还挺周到,希望抽样结果可以过关。

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心,如果检查出来有什么不好,容俊也会直接找她商量吧。毕竟还盼着结果胜诉,到时候记者招待会上的底气也会足一些。

容婷没多想,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也没在公司多呆,下了班就往家里赶。

可是,一直叮嘱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如她预期的一样呆在家里等她回来。她给莫玮怡和苗月桐打电话,得知蒙萌并没有回家去,就只好拨打她的电话,是个关机的结果。

这叫她不由得气得头上生烟,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都恨不得想要骂一骂那个家伙了,气得她胃疼都快发作了。

她气得往卧室里去,却又再一次惊奇的感觉闻到了一股极轻微的香气。还是像上回的那种感觉,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她疑心蒙萌是不是开始用香水或者香熏了,还是特别高品质的香水,因为平日里她俩都不喷香水的,现在却有这种香气在房间里头,谈谈的散着。

容婷跑到客厅里,跑到厨房里,这味道就没有了,只存在于卧室。她四下寻找香气的来源,连房间里的卫生间都嗅了,这种香气却又丝毫没有了踪迹。

“啧,想太多了吧。”容婷不由的说自己,放松下来后却觉得累得慌,身子往床上一倒,不想生气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然而,就在那倒下的一瞬间,叫她发现了一样不该属于这里的一样东西。那是一根长发,酒红色的;不是蒙萌头发的颜色,也不是她头发上的颜色,因为她们俩都不染发。

容婷将这根长发捻起,却猛然惊觉这枕头上,也散着自己一直找不到来源的那种香气。她使劲一嗅这香气却又散了,轻轻一嗅的时候这香气又回来了,神奇到好像需要空气静止的时候,这香气才能凝到一处,才会散得出来一样。她再往蒙萌枕头上嗅去,用轻到不能轻的呼吸,却半点味道也没有,怪就怪在这味道全在自己的枕头上。

容婷就着这根长发嗅了嗅,极淡极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气,盘绕着这根发丝。

现在,她心头猛然一沉,蒙萌最近种种的迹象,似乎就预示了什么,起初吕媛和蒙恩那些不经意的话,她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似乎有些事情有必要让自己去追究了。起码关于这根发,她总要问清楚蒙萌的。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如果蒙萌真的在外面有人,那她为什么还要求着自己复合?明明分手不是更好?照蒙萌的家境,也不必贪图容婷的钱财,感情好聚好散,既然已经找到新欢,又何必强求旧爱呢?

容婷到底还是在原谅了她,用爱情里每个人又蠢又傻又天真的白痴心思自我安慰。告诉自己,或许这根头发,只是在哪里碰上了,带了回来的,自己公司里就有好几个染了酒红色头发的女人。而且,头发又是在自己的枕头上的,又怎么能扯到蒙萌身上去呢?

第二天一早,容婷特地起了个大早,在上班之前等她回来。

蒙萌倒也没有失望,如她预期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朦胧的睡意回来了。

“你又去哪里通宵了?”容婷见她很疲惫的样子先问,又说:“我昨天让你等我回来,别出去,为什么不听?”

“干嘛啊?干嘛像月桐姐那种语气来跟我说话啊?没看到我现在很累吗?”蒙萌自己倒先发起脾气来,责怪容婷质问她。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啊。”容婷把她拖到沙发上。

“不要跟我说话啦,让我先睡一会儿。”她一沾沙发就倒头要睡。

“下周一又要开庭,你跟我一起去吗?”容婷想让她陪自己一起出庭旁听。

“出什么庭啊?是你们公司被人告,又不是你被人家告,关我什么事啊,干嘛叫我去?”蒙萌的样子,就像带着一股起床气。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分你和我的吗?公司是我的,不也是你的吗?”容婷想让她明白,两个亲密恋人之间所拥有的东西,都应该互相守护。

蒙萌不耐烦的爬起来,回到卧室床上趴着去:“明爷爷和轩爷爷都想把事业传给我,我都不想要。你自己的公司自个儿管去吧啊,挣到钱了就给我点零用钱就行了。”

“那不关公司的事儿,我的事你总要过问吗?我不开心,你也不问一句吗?”容婷不让她睡,她真的很久没跟她说话了,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

“你又有什么心情?我开心了,你不也就开心了吗?”蒙萌拿以前她容婷常说的甜言蜜语来堵她的嘴。

容婷这下没话说了,无意中一眼瞟到她的中指,发现指腹有点发白起皱,眉头一拧,趴下去压住她,“我今天不去上班,你陪我好不好?”顺势抠住她的掌心,指节卡进她的指逢,与她十指紧扣,将她的手拉到嘴边,用牙咬住。

“唉!累!”蒙萌急忙把手抽回来,把她推开。

容婷闻到她手上隐隐有着的某种味道,但显然蒙萌已经洗过手了,味道并不重;仍忍着问:“你干嘛这么累啊?晚上都去干嘛了?你看,你回来之后,我们都没有好好亲热过了。”

“看世界杯啊!”蒙萌脱口给出一个答案,“你给我的钱都赌光了,全输了。”

“你不看球的,还懂赌球?”容婷竟然有些相信了这个答案,不然为什么她的钱会花得那么快。

“唉,不就是两个队嘛,随便挑一个下不就得了。”蒙萌又说道:“你要不要去上班啊?你不要上班,我还要睡觉呢!”

容婷虽然有了疑心,却还是挨不住她左挡右避,自觉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先这样:“那好吧,你先睡吧。晚上要看球的话,家里也可以看,就别出去了。我先去上班,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

“嗯嗯嗯,再说。”蒙萌还是不耐烦的样子。

容婷一直忙到中午,中间容俊来过一次,说要出去一趟,还给她带了午饭。

午后,纪梵希因为工作的事儿来找她,见她在发呆,饭搁在办公桌上也没见吃的意思。

“容总,新的陈列方案,我们自己展厅的,您看一下。”纪梵希递给她四张A3平面图纸。

“放着,我下午再看。”容婷有点心不在焉,说完又发起呆来。

纪梵希盯着她的午饭看了半天,伸手拿过来:“我帮你热一下吧,饭总是要吃的。”

“不用了,不是胃的问题,是心情的问题。”容婷拦着她,说出自己的心思。

“那,要说给我听吗?”纪梵希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不是很想听关于她和蒙萌之间的事儿,但除了蒙萌,还能有谁能让容婷在工作中分神。

“啧,唉!也许,是我疑心病太重了吧。”容婷只是有些疑心,却没有找到任何蒙萌有问题的证据。

“那,我先走了。”纪梵希说着拉开门要走出去。

“蒙萌!你知道……”容婷还在走神,看着纪梵希走出去的身影,竟然脱口而出把她叫成蒙萌;她其实想问的是蒙萌知不知那根酒红色长发事儿。

纪梵希身子一僵,心里就起了一团火,好不容易被蒙恩平息下去的烦恼,又被容婷这一声‘蒙萌’给诈唬起来了。

“呃,对不起!”容婷反应过来,立马跟她道歉。

纪梵希心里难受极了,连头也不回,拉上门走出去,心想就算这个世上每一样东西都是孤品又如何,就算连影子也是孤品又如何。在这个人心里,孤品也一样是别人的影子,影子就是影子,影子只有影子的价值,永远也别想达到孤品的市场。

纪梵希冲到保安室,冲上去抱住吕媛,她心里的难受多得快要忍不住溢出来,只有这个人可以给自己安慰。

“家伙,你怎么了?”吕媛调回白班后,就会呆在保安室里。

纪梵希紧紧的抱着她,拼命的深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没什么,想你了而已。”

吕媛心里微微一疼:“家伙,你以前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

纪梵希放开她的怀抱,笑着说:“真没事儿,你看我好好的,晚上我们把隋排、长叫出来,去玩吧?”

“他……应该没有时间吧。”吕媛眼神闪烁。

“那就我们两个去吧,我们去看夜景,听说上最高的建筑,可以看到整个市的光影,特别漂亮。”纪梵希想聊点别的话题。

“开门,让我进去!”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有人喊门。

吕媛一听工作来了,立马就出来,叭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看是蒙萌,也没多问什么,开门就让她进来了。

蒙萌一进来,咚咚的就往楼上跑,到了容婷的办公室,门也不敲,嗙的一声把门撞开。

“你,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干嘛呢?”容婷被她吓了一跳。

“那个赝品呢?那个赝品在哪里?”她上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纪梵希就在保安室里。

“什么赝品?”容婷一头雾水。

蒙萌叭的一把甩出来一个厚信封,扔到她的办公桌上:“你自己看!”

容婷把信封拿来,倒出来一叠照片,是她和纪梵希的合照,正是那天她因为夜里犯了胃疼没睡好,第二天坐在树荫下,拉着纪梵希靠着她睡着的照片。这些照片拍的都是她和纪梵希的背影,有她靠着纪梵希的肩膀的,也有纪梵希跟她头碰头的,也有她把纪梵希拉起来的,也有她因为纪梵希腿麻了而牵着她走的。

“这些照片你哪里来的?”容婷吃惊不小,这可是在她的公司里头,竟然有人偷拍她们。

“我还问你呢,寄到你家里来的,给我的!你还成天问我去哪儿了,你自己却跟别人搞在一起!”蒙萌发起脾气来了:“她在哪儿,你把她给我叫出来!”

“这些照片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容婷正要解释。

“你别说,我不想听你解释。”说着,蒙萌抢回照片又咚咚的跑出去,到处打听纪梵希的办公室,撞到她办公室里看她没在,又跑到楼下去四处乱找。

容婷跟在她身后,“你别到处嚷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跟我回办公室,跟你说清楚。”

“说什么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别人碰!她还是个赝品。”蒙萌冲她吼着,“你别以为她跟我长得像,你就发懵!不管我成天往哪里跑,我都在这里,我才是正品。”

“你是正品,你是正品!那你也要听我说行不行?”容婷追她追到楼下,拉住她。

“我不听,我就是来宣告主权的。”蒙萌眼尖,一眼看到纪梵希就在保安室里,甩开容婷就冲过去。

“纪梵希!”蒙萌冲到保安室里大声吼着她的名字。

纪梵希还没来得及回身看清是谁,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在了脸上。

“婊/子!”蒙萌将手里的照片哗啦一下全砸在她脸上。

纪梵希深深的愣住了,那些照片落在地上,刺得她眼睛发疼,好一句‘婊/子’更是在她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你干什么呢?”吕媛以着职业本能与私心的本能,一把将蒙萌推开:“怎么可以随便动手打人呢?”转眼却一看,容婷也傻眼了站在蒙萌身后,便不再对蒙萌动手了。

“姓纪的,别再碰婷婷一下。”蒙萌说完,甩手就走。

“把话说清楚,是谁碰了谁?”吕媛不可能忍受得了纪梵希当着她的脸被别人欺负。

纪梵希却一把拉住她,握着她的手臂用力到让她发疼。吕媛心疼的看着她,看到她眼睛里噙出眼泪来了,脸上尽是说不出的委屈。

“蒙萌,你站住,听我把话说清楚!”容婷也被蒙萌的这一耳光给吓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就追了上去:“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话要说清楚才能知道谁对谁错啊!”

“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我只知道谁要敢碰你,喜欢你,我让她这辈子都不好过。”蒙萌像一个被奔走玩具的孩子,极重的占有欲带着暴力倾向膨胀着;“而且,你不要再说了,你的所有解释,只是为掩盖你们之间的有什么而已,如果你非要说,那我们就分……”

“不要说那两个字!”容婷在她开口前堵住她的要吐出来的话,“如果再把这两个字当儿戏,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要有下次。”

“哼!”她冷冷的哼着,开着车来,开着车走了,无视容婷的任何心情。

容婷也被她狠狠的甩下,她的解释在她那里无关痛痒,自己只是她领域里的一部分,不能被别人侵犯而已;也被她那可以在任何场合,任何事件下张口就来的两个字,再一次刺痛了心。

“纪梵希,你没事吧?对不起,她太任性了。”容婷缓缓走回纪梵希面前,替着蒙萌向她道歉。

纪梵希不想听不想理,只是觉得心里的委屈满溢,她要绷不住了,可她不想在容婷面前如此的难堪。她躲开她,走向自己的车子,开上车离开这里。

这下轮到吕媛说话了:“我跟家伙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掉一滴眼泪,从来没见过她委屈成这个样子。”

容婷心里也不好受,带着满心的愧疚去想,如果一开始自己没有去招惹她,纪梵希跟她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就不必卷入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里来。

“容总,”吕媛冷冷又说道:“我很珍惜家伙的!你别!再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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