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药不能停啊(1 / 1)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么么哒【遁 只有跑得快才不会被拖住了打,嘿嘿“这事儿怎么搞成这样?”司医指尖搭在帝君脉搏上,眉头深深锁起硬生生挤出两条褶子。沉吟片刻,他疑惑地看向老君道:“怎得元神不全?”
老君听闻脸上却是变化莫测,终是缓声道:“如今可有法子将灶神先牵引出来,怕就怕这二者冲撞起来亏损了帝君的身子。”
砰!
司医与老君具是一愣,却见胥桦慢条斯理的将碎瓷片捡起,笑吟吟看向老君道:“对不住了,手滑。”
老君显然看出胥桦这小子正在跟他叫板,心下却不知刚刚哪句话又挠到他的痛穴。
“我这倒霉的师弟可还有活命的胜算?”胥桦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手中碎瓷片上,手心已微微沁出血珠子,他却似浑然不觉般。
一旁的司医看得心一揪一揪的,简直活脱脱的冷暴力啊!自己摸过封祁的手就弄得一身骚,被月老盯在身后嘀嘀咕咕说了好久,这小子怕是跟曦木的关系不是摸过手那般简单。这昆仑没个女仙,他们关系深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胥桦,你且看看陵丫头醒了没。”长生大帝从床榻旁走出来,双手负背,对着自己的一众弟子道:“你们且去门外候着,为师不希望再见到任何天家的人出现在悬圃宫。”
众弟子得令后,微微一作揖,躬身出去将悬圃宫围了个严实。
室内气氛却是更加压抑,胥桦仍旧立在屋里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长生大帝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却也不生气,只道:“为师的意思是若那丫头已经醒了便再把她敲晕了。”
胥桦却是不解了,本以为师父仅是想支开他们,如今却又吩咐自己把那丫头弄晕了是作何。一想到那两个仙君一旁守着,为了帝君保不齐会牺牲了师弟,这是他如何不愿看到的。
看出了胥桦的疑惑,长生大帝却也不欲解释,只是宽慰道:“快些去吧!你和曦木具是我的弟子,为师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弟子出任何差池。”
言罢,他顿了顿,看向身后的两人,续道:“尤其不会放任天家的人白白牺牲掉曦木。”
司医听闻仙翁这夹棍带棒的一席话却是不乐意了,他们师徒二人这双簧唱得这般了得,好似自己真要与老君预谋杀害灶神似的。刚要上前和他们理论一番,却见老君拉住自己的衣袖,一个劲儿使眼色。
司医哪管得了老君,本就够憋屈的了,莫名其妙被老君慌慌张张从九重天拖下来。摊上这等事儿不谈,还要在这儿受冤枉气,哪有那么好说话的道理。正欲不管不顾干上一架,却见胥桦随意的将一手的碎瓷片抛出去。司医躲避不及,碎瓷片堪堪砸到脚下。
“简直太过分了,仙翁都不管管自己的徒弟么?”司医手颤颤地指着胥桦,想是被气得不轻。
“这就过分了么。”胥桦拍了拍手,转身道:“这次若是不见灶神好端端的还有更过分的。”
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屋外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虽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似冰渣子一般的声音明显透露出不善。
“若论过分,先得问问你们的帝君到底做了如何腌臜的事儿。”
司医对着胥桦的背影恨不能将他拖拽回来:“你,你……简直莫名其妙!”
“进来吧,杵在门口干嘛?”老君有些无奈地将司医拉进了悬圃宫,很是恨铁不成钢道:“好得也是个仙君,怎得学得月老一般小孩子气。”
进了屋内,长生大帝已经封了天帝的灵穴,司医立在远处惊得大气不敢出,转头小心翼翼对老君道:“真……不会出岔子吧,这分魂术十分凶险,况且那一魂还不知在何处,怕是……”
不妥二字还未出来,老君已经示意他噤声。
仙翁见二人已经进屋,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床榻旁立起身,似是不经意道:“这分魂术既是禁术,却是不知帝君是作何想,竟用在陵枂身上。还是说和承天效法土皇地袛有过节,所以拐着弯对她女儿下手?”
老君听得这话汗又新出了一茬:“上次陵丫头溺水应该是个意外,那次我见帝君神色也不好,私下以为只是离魂之兆,未曾想得是使了分魂术。仙翁也是知道近来混沌之气又不稳了,帝君万不能出了差错。”
“原是在那丫头身上,这就好办多了。”司医听出了名目,忙接上话茬:“帝君对那女娃娃紧张得紧,你瞧她在九重天上闹腾了这万儿八千年不还是活蹦乱跳的。要说下手也是你这半个师父才是!”
似是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对劲儿,司医忙改口道:“我的意思不是仙翁对陵丫头下手,我说的是胥桦,是胥桦下的手。”
一旁老君实在看不下去了,岔了话题,迎上仙翁溢着潋滟寒气的脸,正色道:“灶神的元神似是受到冲撞,我这聚魂丹却是对症。眼下既是陵丫头未曾醒,趁着这时将帝君元神补齐,也好不耽误了灶神的身子,元神离体太久终归不好。”
长生大帝并未答话,背过身重新探上帝君的灵穴。
老君长舒一口气,仙翁到底是应承了下来,也不枉自己热乎乎地捧出聚魂丹。
司医在一旁刷刷地写着方子,不会儿功夫旁边已是一叠纸。想是未来半月帝君与灶神这二人都是药不能停的节奏。
司医一面为二人未来半月掬一把同情泪,一面腹诽玉虚宫这群心气极高态度极差的仙友。期间不忘回头看看长生大帝有没有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与天帝的梁子结得太深厚了些,难免不让人担心他明报私仇。
这瞧着瞧着,司医倏地被吓得仙胆具裂,忙甩了笔扑到床榻前对着老君焦急叫道:“快拦住他,快!”
老君大跳起来,踢坏了旁边的圆凳,一只凳腿哐当一声,不偏不倚正砸在司医脚上。司医顾不得脚上的痛,一伸手将老君拽过来。
亲眼目睹了老君一气化三清的厉害,司医背后还是汗涔涔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