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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格格不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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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会是兔子,上面不是写'小巧玲珑’吗?”

“小巧玲珑‘的动物不止是兔子,还有老鼠。”

“要不两个生肖一起买?”

“我爱你一万年……”客厅里还传来刘德华声嘶力竭的歌声。

夏凡昕真的不想跨进门去,她知道屋里的人在谈码(□□)。

□□是一种地下私彩,由香港传入大陆。自从有了□□,全县人民都“疯狂”了。一见面,不是问“吃了吗?”而是问:“你买码了吗?买几号?”虽说政府明令禁止买码,码纸仍像雪花一样漫天飞,上至八十老人,下至童稚小儿,几乎个个都谈码。□□成为“大众情人”,不过,这个情人是带着邪恶微笑的。

在本地,普通百姓不把买码当作是赌博,因为差不多“全民皆码”了,从不买码的人反而成为“珍稀动物。”

对于这种爱好,夏凡昕无论如何也培养不出感情和兴趣来,至今她还未买过一次码。她真不明白,大家为何会把大好的时光,花费在这似是而非、让人如坠五里雾中的码诗里,不住的讨论争辩,将自己辛辛苦苦嫌来的血汗钱,非常大方的投入这场输多赢少的赌博中。十赌九输,夏凡昕至今还未看到有人买码赚大钱的,关于码的传闻倒是听了不少。她对其中的可信程度颇为怀疑。

叶绍翔在前面走着,夏凡昕默默地跟着入厅,里面有三个人围在一起,犹自对着一张码报争论不休。

“啊,阿翔回来了。这位,这位是你的好朋友吧?哈哈,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首先恭恭敬敬的站起来,他长得又黑又胖,头顶都秃了,四周的头发围成一个黑圈,他的脸不自然地笑着。

“她叫夏凡昕,”叶绍翔笑呵呵地说:“小凡,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阿叔姓黄,大家都叫他黄牛叔,我的邻居,以前在局里当司机。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县财政局的小李股长,外号四眼龙,他爸爸是县工商局局长。”叶绍翔接着介绍坐在黄牛叔左边椅子上的一位男士。

夏凡昕看到一张白而微胖的脸,一副小而精巧的金边眼镜里,是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睛。

四眼龙坐在转椅上,笑着说:“我跟阿翔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铁哥儿,他叫我四眼龙,我叫他大番薯(在座的人都笑了)。最要好不过了。至于这位小姐么——?”他指着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孩似笑非笑地说:“你叫她模特就得了。”

夏凡昕朝大家有礼貌的点点头,微笑着坐在靠窗口的一把软椅上。她旁边坐的就是那个被四眼龙称为模特的女孩。模特大约二十岁,上身穿一件开口很大的方领纯棉紧身无袖黑短衫,下身裹条发白打洞黑色牛仔喇叭裤。染成红色的头发剪成当前最流行的中长发式,青春的脸上有着美丽的红晕,两条修饰过的弯弯细眉像两个平卧着的纤纤括号,十分逗人。

她站起来,咯咯笑道:“我还是自我介绍算了,我叫叶晓琰,他(指叶绍翔)是我三哥。他们喜欢叫我模特,凡姐你叫我阿琰就得了。我昨天听三哥讲过你了,他说你喜欢看书,你能帮我解这首码诗吗?”说罢她递给夏凡昕那张《曾道人》码报。

夏凡昕发现她长得很高,腰细腿长,身材极为标准,确实有点模特的架式。初次见面她就对自己一见如故,夏凡昕对她顿生好感,虽说她对码报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还是接着,并且认真看起来。

“对不起,我也看不懂。”夏凡昕将码报还给模特,带着抱歉的笑容。

“你也看不出啊!”模特目露失望之色,接着又用请求的语气说:“那么,你知道比鸡矮的动物是什么吗?”

“比鸡矮的动物……”夏凡昕沉吟着说:“是老鼠……和蛇。”

“哇,我怎么没有想到'蛇’,码报说‘小巧玲珑’,应该是‘小蛇’'吧?我去补码。”模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扑到电话机前拨起号码来。

“模特,也给我补码吧!”黄牛叔在旁边说。

他们围在电话机前,继续热烈地谈起码来。

夏凡昕坐在那儿,她对猜码兴趣不大,又不便走开,便将目光投向客厅。

这是三室两厅的套房,吊天花板,贴白瓷墙,打水磨地。一扇茶色的玻璃屏风将大厅分为客厅和饭厅。屏风里画的是八匹骏马,昂首向天,矫健如风。客厅很大,各式家用电器一应俱全,给人以一种相当富足的感觉。

眼下,超级DVD正放着香港红星刘德华的唱碟。

屏幕上,染着黄头发的刘德华在舞台上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紧绷着脸尖着嘴唇声嘶力竭地唱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坚强的人也有权利流泪……”舞台下是黑压压的一群如痴如狂的歌迷,不少人嘴角里不知在喊着什么。

夏凡昕转过头去,不知为何,她感到非常失望,其实她是很喜欢听刘德华唱歌的,可她不喜欢他现在这种“酷”样。

曾经,她听着刘德华唱歌时,竟然泪流满面。

那年她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在本地一家新开的酒店当服务生。她第一天上班是夹着书本去的,她的苍白,消瘦和高度近视眼睛在一群精力充沛的青年打工妹中间如同一条绿色蜥蜴那样触目。她随身带的书本逐渐出卖她,她毫不知情,像所有女孩子子一样,第一眼她先寻找熟人,很失望,都是陌生的脸孔。于是她坐在窗前,掏出了书,旁若无人的看起来。

有人走过来,说上班不能看书,又指着她的眼镜说:服务员不可以带眼镜。

一摘下眼镜,她的面前就一片模糊。在餐厅部当服务员,她就像湿木柴一样不经烧,深度近视的她不是将客人尚未吃完的一笼排骨端下去,就是在倒酒时让宝贵的白酒四溢横流,甚至客人走单后她还到处找单。第三天她就被赶到开水房中去打开水。后来又把她调到卡拉OK部工作。在卡拉OK部,她带上了眼镜。但同样干得很不开心。(因荐头情面较大,她工作又特别勤奋,经理不便辞退。)

第一印象给人的傲慢与孤僻,第二印象在工作上给人的茬弱与笨拙,立刻像油与水一样把她从人群中分离出来。人们远远地用猜忌、讥嘲的目光螫她,有一次,她的眼镜竟连续两次被人偷了,害得她又花几百块钱去重新配。自此,她常常一个人呆着。

夜班使时间错乱,她的失眠症变本加厉,书籍原是她的信仰,但它也不能拯救她于这场精神危机中,她对自身的存在价值产生了怀疑,她不知道一天到晚拖地扫地送茶水对她的人生有什么帮助,这种活儿连小学生都会做,她好歹也是个高中生呵!不仅如此,因为工作能力较差性格又太内向,她好几次还无缘无故的被上级当出气筒痛骂。她天天都想要辞职,却鼓不起勇气,因为她父亲早逝,母亲和哥哥都下岗了,她只好一天天咬着牙根硬撑下去。常常地,房外的服务员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她却独自一人面对一盏孤灯,她感到异乎寻常的孤独,失落感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有个雨夜,快要下班了,劳累了半夜的同事因件趣事在外面哈哈大笑。她一个人站在窗前,惆怅地听着外面的淅淅沥沥的雨声。笑声很响,雨声很响,而她却被隔离在外,如同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她的心在哭泣,在颤栗……此时,她又发现自己新买的《青年文摘》卷首页有封所谓的“情书”,写了一些乱七八糟肉麻透顶的字。她哭了,出去问谁来捉弄她,没有一个人承认,看着别人略带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她的心不由得缩成一团,她强忍住那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默默地走回开水房。

打扫卫生了,她毫无意识疲惫不堪的拖着地板,那时,整个餐厅响彻着一个男中音质朴深情、伤感沉郁的歌声: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命运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

她不由自主地低声跟唱起来:“……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当唱到这一段时,她泪水涮涮地流下来,用手帕揩也不揩不住。她一遍遍地唱着,唱着,直至哽咽无法出声。她那时真不知自己前途在哪里,命运在何方?

自此她开始喜欢听刘德华唱歌,他的不少歌她闭着眼睛也能一字不差地唱完。可现在……她望着在台上跳来跳去的刘德华,却再也没有当年的感动了,即使现在的心情与六年前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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