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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番外:你要走就走(蒋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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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过去了,我终于还是长大了,虽然这长大后的模样,并不是我最初的想象。

我不聪明,不漂亮,家里没什么背景,更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父亲脾气温和,母亲有些唠叨,家里亲戚很多,有些比较亲近,有些我见了面都不认识。很普通的人家,很平凡的出身,很无忧的生活。

我一直以为我的未来,不过就是慢慢长大,长一张跟小时候差不多的脸,找一份能糊口的工作,等到年纪差不多,就按家里的意思嫁一个老实的男人,然后生儿育女,看着儿女渐渐长大,自己也悄悄老去,最后在一个深夜永远的闭上眼睛。这中间或许会有波折,但熬一熬日子总能过的下去。

这是大部分人的生活,也是我预想过无数次的未来。

直到我遇见江丛明。

我性格内向,在和顾宁成为挚友之前,对异性大多是能避则避的态度。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那总会让我紧张又不安。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但是对顾宁,我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一点,我想了很久才觉得,这份莫名的忍不住,大概是来自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抬头看我时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并不是书里说的漆黑如墨,而是带着一些浅浅的深褐色,瞳孔比一般人大一点,眼角微微有些上扬。

那是一双很干净,很漂亮的眼睛,就像小婴儿一样,当它望着你的时候,你会有一种似乎心都软了的错觉。

当然,初见时我年纪尚小,不懂这些个中曲折,只是依着本能靠近顾宁。

后来的年月里,我才慢慢懂了这许多。

顾宁长的好,对我也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待我更是几乎有求必应。我与他青梅竹马多年,若说从没动过小心思,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知道他喜欢顾云城,也知道他喜欢了很多年,曾经也偷偷幻想过,若是将来他熬不下去了,需要婚姻来做表面工作,那我会心甘情愿做这个挡箭牌。

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虽然不深,但总有那么一点沾边。

这样的生活很平淡,有时候我也想要它起那么一点波澜,不过这种念头往往转瞬即逝。

直到我遇见江丛明。

所有的平静与安稳,所有的憧憬与现实,都在我与他相遇的那刻,宛如正在搭建的高塔上被人蓦然抽出了砖石,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尘舞飞扬,不复存在。

那是一个晴天,我从学校小卖部里买了奶茶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暗暗腹诽着今早的突击测验。

对于我这种一直游移在学霸与学渣之间的中等生来说,突击测验绝对是让人最讨厌的存在。

毕竟这种时候可没有佛脚能让我临时抱一抱。

“前面的同学,请等一下……”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我闻声停下脚步,见四周无人,转过身看着几步开外的男生问:“你在叫我?”

男生礼貌的笑了笑,道:“是,请问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我点点头,看着穿着白T恤和休闲裤,拖着大大行李箱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生又笑了笑,礼貌中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转校生,找不到报道处,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吗?”

我怔愣着点了点头。

他的嘴角始终上扬,有些腼腆的开口:“那个……你好,我叫江丛明。”

大概是他脸上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一向对陌生人充满戒备的我,在不自觉间竟也弯了眼角,微微而笑。

那是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美的一天。

也是我用尽一生,去铭记于心的记忆。

即使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闭上眼睛回忆的时候,仍然会想起当时的情景。那一天,永远存在于我的脑海里,鲜活的仿佛就在昨天。

尽管事实上,它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两家确定亲事后我就搬进了顾家,有天顾爸顾妈去访亲,我跟顾宁在家。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穿上拖鞋往卧室外走。

顾宁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着我,问:“怎么了?”

他不喜欢太过明亮的地方,所以家里装的都是有些微微昏黄的灯,坐在沙发上扭过上半身看着我的他,在灯光的照耀下,面容有些模糊。

我顿了顿,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在做梦。”

顾宁笑起来:“怎么?嫁给我就让你这么不敢置信吗?”

我抬手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肚子,轻轻嗯了一声。

顾宁站起身走过来,伸手在我肚子上摸了摸,神色有些恍惚:“其实我也觉得像在做梦。”手又动了动,才接着说:“我要有孩子了。”

我一瞬间感觉到鼻间酸涩。

未婚怀孕,这放在哪里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即使我同顾宁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父母也不会毫无反应。

与顾爸顾妈说了后,老俩口说要赶紧订下来,便挑了个好日子去我家。上门下聘那天,顾宁被我爸拿擀面杖打了一顿,我哭着去劝,被母亲拉到了一边。

顾爸满脸心疼却什么也说不了,顾妈忍不住偷偷掉着眼泪。

或许在他们看来,总归是自家儿子做了错事,该这一顿打。

顾宁始终一言不发,最后反过来劝我:“雯雯,我没事儿,你坐那去,别动。”

我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摇头。

顾宁转头看着我爸,歉疚道:“叔叔,对不起,我犯了错是该打,但是您打完后,请把雯雯嫁给我。”

我爸这么个一向温和的人,那天气的忍不住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打,我妈悄悄抹着眼泪。我一直在哭,顾宁一直跪着。

他不该承受这些的,犯错的是我,逃避的是江丛明,可为什么到最后,受苦的却是顾宁?

我想不通,只是心里的难过也止不住。

事后顾宁住院,我一边给他削着苹果一边问:“你怎么这么倔呢?明明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啊。”

顾宁瞪我一眼,道:“怎么与我无关了?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孩子!”

我鼻间一酸。

顾宁又道:“雯雯,我不想你背着难听的名声过一辈子。”

所以你就把这一切本不该你承担的,通通承认下来?顾宁,怎么这么傻?

我默默把手里的苹果递过去。

顾宁接过来咬了一口,赞道:“真甜。”

我看着他脸上满足的表情,禁不住笑了笑。

照片事件后,我跟顾宁成了公认的一对,虽然年纪不够领不了证,但两家人到底是摆了酒请了客,至此,我俩算是结了婚的小夫妻。

与顾宁结婚的第二年,昊昊出生了。

我第一次见到被护士抱在怀里的他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这皱巴巴的小东西可真丑”。然后就听到顾宁“噗嗤”一声笑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将心里的念头,在不知不觉间嘟囔了出。

顾宁摸摸我的头,又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轻声道:“雯雯,辛苦你了,谢谢你。”

我笑了笑,小声道:“你抱近点,我再看看他。”

顾宁矮下.身,将小小的,被厚厚的棉袍包裹着的孩子,轻手轻脚的放在我床边。

看着孩子和他的笑脸,我整个心里都软成一片。

后来我复学,课程跟不上,家里让我复读一年,我不同意,夜以继日的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终于在高考时以高出录取线两分的成绩与顾宁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放榜后,我在家里睡了三天。

开学后,我跟着顾宁到了宁波,孩子戒了母乳,留在老家交给顾宁的妈妈带。

我们没在校外租房子,各自住着男女宿舍,节假日到校外打短工,每天能省则省,能忙则忙。又因为专业不同,甚至两个人上课都不在同一栋楼。

如此几个月下来,竟然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所以我才能将苏跃的事,一瞒就瞒了好几年。

我是在某节毛概课上知道苏跃的,彼时他因为上课睡觉正在挨骂,我同桌正在向我抖着小道八卦。

苏跃,20岁,本系校草,身高186Cm,体重70Kg,性格算不上温和有礼但也不是没教养的人,喜欢泡在图书馆和睡觉,平时一脸冷样但其实是个单机游戏发烧友,家里是经商的,校董是他叔叔。

长的帅,性格好,关键是家里有钱。

同桌继续涛涛不绝的扒着,我笑了笑,低头写东西。

八杆子都打不到关系的人,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谁想到就是这个当初我看都没仔细看过的人,后来会粘上我,还一粘粘了那么多年,直到最后将我粘到手。

尽管,这中间也发生了许多事,但最后到底是好的。

我觉得很满足。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再次见到江从明。在他不辞而别后,在我结婚后,在我儿子都八岁了的以后。

公司要参加一个商业酒会,秘书临时出了点事,去不了了。公司里一票人,不是刚工作的新人,就是不擅交际的死宅,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老板没办法,看我平时伶牙俐齿的,想来应该能充个场,就让我去顶包,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幸好秘书与我身材差不多,原定的礼服我还塞的进去,只是鞋子不合脚,我无奈之下将束之高阁多年的一双细高跟翻了出来。

鞋子是毕业舞会时收到的礼物,经典的银色,尖头,侧边缀有几颗碎皓石,大小不一,闪闪发光,鞋跟细细的,足有八公分。

因其造型太正式,加之鞋跟太细太高,至大学毕业后,我一直没再穿过它。

真没想到它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我跟着老板到了地方,下车时紧紧跟在老板身边,微微低头,努力控制着身体平衡。

一路进了会场,见到熟人便微笑问好,见到合作伙伴便细心留意交谈内容,跟前跟后了好半天,老板终于大发慈悲的让我一个人转转。

我偷偷的长吁一口气,四处看了看,瞄到一处桌台略矮又没放什么东西的位置,慢慢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从路过的桌子上拿了碟蛋糕,到了位置,小心翼翼的将屁股靠上矮桌,整个人瞬间就放松了。

忍不住眯了眯眼,往嘴里塞了口蛋糕,正在四处瞄饮料,手边的桌子上被人放了杯红色的果汁。

我以为是侍应生,拿起来喝了一口,居然是西瓜汁。放柔了表情,抬起头,将要脱口而出的“谢谢”两个字凝固住了一样,一下子卡在嘴边消了声。

面前的男人穿着西装,肩膀很宽,显出劲瘦的腰线,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五官俊朗,眉眼清冽。

我顿了顿,尽量声色平稳的说:“谢谢。”

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而后轻声道:“真的是你。”

我没说话,脑子里像在放鞭炮一样轰轰作响。

男人抬脚刚要上前,我立马往旁边挪了挪。

男人僵住。

我将手中的果汁三两口喝完,抬起身就要走。

江从明似乎终于恢复了正常,开口道:“蒋雯?好久不见。”

我抽抽嘴角道:“江总好。”

他皱了皱眉,复又舒展,眼神漠然,一派冷淡,道:“你怎么在这?”

我有些无语:“江总,请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江从明道:“这是商业酒会,你不是讨厌商场吗?”

我随手从旁边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捡了颗葡萄塞进嘴里,吐了皮后才笑道:“没办法,吃这碗饭就没的选。”

江从明顿了顿,才道:“我记着你以前说过讨厌商圈。”

我笑道:“如果一样东西可以让你填饱肚子,那么它再讨厌你也会去接受它,不是吗?”微微抬眼:“何况江总也说了,那是以前。”

江从明静静看着我。

我继续道:“以前,就是已经过去了的从前。不管它曾经怎样,它都已经没有了。”

江从明蓦然放低了声音,轻声道:“雯雯……”

我打断他:“江总,免贵姓蒋。”

江从明平静的表情终于破裂,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了痛苦,只是瞬间太快,我不敢确定。他深呼吸了几口气,似在压抑着什么。

我等到他脸色恢复平静,才再次开口:“请问江总您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侧了侧头,示意大厅的另一边:“那我就先走了,我老板……”

江从明默不作声。

我见状耸了耸肩,转身欲走。

电话响了,铃声是自设的,软软的童音,一个劲在喊:“妈妈,接电话。妈妈,快接电话。”

碍于铃声实在太引人注目,我不得不立刻停下脚步,转身躲到一边去接电话。

铃声是冉冉录下,昊昊设的,我一直没敢换,怕俩个小家伙知道了不开心。

“喂,冉冉吗?”我见四周没人,声音便放的有点大。

“妈妈,你在哪?”打电话是昊昊,声音脆脆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妈妈在陪老板参加酒会。怎么了?”

“酒会是什么?”好奇的问。

我道:“就是一群大人在一起谈工作,昊昊长大也会参加的。”

昊昊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望了望大厅,小声道:“老板在工作,妈妈怎么能先走呢?大概还要再过一个小时才行。”

昊昊“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察觉到什么,问:“怎么了?”

昊昊小声道:“我想你了。”

我猛然想起最近都在忙,别说昊昊,冉冉我都已经好几天没照顾了。昊昊这个月都在顾宁那,现在用的电话却是我和苏跃家里的,想来大概是他实在忍不住跑来找我了吧。

心里一紧,接着便是疼,细细绵绵的疼,我故作平静道:“妈妈也想你,等会儿好不好?妈妈现在去找老板,尽量早点回去。”

昊昊在那头欢快的应了声“好”。我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在电话那头兴高釆烈的样子。

挂了电话我往会场中心走,准备去找老板说一下先回家,没想一转身就碰上了江从明。

他白着一张脸,神情中似有愧疚似有痛苦,他哑着嗓子问:“雯雯,刚才那个孩子是…………”

我已经懒得去纠正他的称呼了,只想越过他走人。

江从明一把抓住我,抖着声音重复:“雯雯,孩子……孩子………………”

我斜眼看他。

平静的表情崩裂后,原来他也能有这样的表情,这样茫然无助而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平静道:“那是我儿子。”扬了扬无名指上的婚戒,道:“我已经结婚了,江总,请你放尊重点。”

江从明怔怔的,又道:“孩子……孩……”

我打断他:“那是我儿子,跟您没关系。”终于将手抽出来,我揉着被抓的有些疼的地方,道:“江总,我们早就结束了,我希望下次见面您能清醒点。”

江从明还要说些什么,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道:“江从明,你别这么恶心行么?现在做这副样子,早干嘛去了?”

“江从明,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我就走了,听到身后一阵哗啦声和重物倒地声我也没回头。

回头?我不需要回头,我的家人此时都正在家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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