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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番外:愚爱(顾云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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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我结了婚,也有了孩子。父母年轻越来越大,想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很多以前想都不会去想的,现在也都想通了。只是,现在想通却没什么用了。

妻子是个温柔的女人,虽然常年在家,平时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到了场面的地方她从没给我丢过人。儿子也是,年纪不大却很会做人,无论在家什么德行,出了门他就是个家教良好的乖宝宝。

父母健在,妻子贤淑,儿子懂事,事业平稳。到了现在,我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隐隐有些白发,我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经是快40岁的人了,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间,我已人到中年。

可为什么我却总是觉得,十几岁时的光景好似就在昨天。

那么的近,又那么的远。

我闭上眼,回想起7岁那年的夏天。往事历历在目,我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每一个细节,每一段对话,每一个场景。我知道,我剩下的漫长而短暂的一生,都只能靠着这些回忆渡过。

在我放弃那一切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时到底年少轻狂,所以我会有现在的黯然无言,我谁也怪不了。

人都是这样,你以为那个一直爱你的人对你可有可无,所以你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但是有一天,当你离开了那个人之后猛然想起,你才会发现那个人对你而言有多重要。

重要到,你的回忆里全部都是那个人。你在那一刻终于敢承认,你也爱着那个人。你愧疚,你欣喜,你飘飘然。你想回来弥补,你想和那个人重新开始,你想让那个人不再受到伤害。但是你却忘了一件事,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你后悔了,你要去追回来,那个人却说不需要你了。然后你转头,看到另一个人牵着那个人,那个人微微笑着没有拒绝。一瞬间,天都塌了。

那种浓烈而真实的绝望,我此生只承受过一次。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记得当时自己已经呆了,木木的,整个人仿佛没了灵魂。那种感觉,我想没有人会想去尝试。是的,我爱顾宁。现在才说这个,我才知道像个笑话,但没办法,我是真的爱他,只是我的爱,对他而言太迟了。

我不知道知道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不会放开他,但我知道,不论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爱上他。

那种单纯的执着,单纯的爱恋,悄无声息的沁入心间,在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深入生命。

我割舍不了,也不愿割舍。即使要带着这些过往煎熬般过完下半生,我也不会放下。

我已经放下过一次了,结果是痛不欲生,我再也不想体验一次那种无处后悔的感觉。

顾宁于我,是□□却又是解药。

让我即害怕又奢望。

是的,奢望。

风轻轻的吹,树叶沙沙作响,院子里盛放的花朵溢出淡淡花香。我窝在躺椅里,手里握着一个平安符,闭着眼睛假寐。最近在感冒,脑子沉沉的,我用拇指一下一下抚摸着平安符,昏昏欲睡。

“云城,别睡,起来吃药。”妻子温声道。

我抬起眼帘,看见她拿着药和水站在我面前,脸上的表情柔和而温暖。

我笑了笑,坐起身接过药吃下,问:“现在几点了?”

她接过空了的水杯,道:“四点多了,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也不想道:“水煮鱼。”

说完两个人都愣了愣,妻子先反应过来,温声道:“好。”

我愣愣看着她转身离开,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爱吃辣的,妻子与我结婚多年当然也知道,记忆中喜欢吃水煮鱼的人,是顾宁。他同他父母一样,嗜辣,真不知道在宁波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明明是那样一个无辣不欢的人,居然在盛行海鲜的城市呆了下来,我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所以当年才会找了他三年。

只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认识顾宁的时候我才七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只是看到他怯生生的样子心里突然就软了,然后我对他说:“你就是顾家小子吧?以后跟着我,我带你玩。”

他呆呆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我开心的几乎想要大笑出声。

即使过了很多年,我还是不知道当时的开心从何而来。

同年冬天,他家住上新造的房子,我在他家的房子亲了他,摸了他,仿佛只要这样,就能让心里那说不出的翻腾情绪安静下来。

记忆中他的唇很软,睫毛短而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的唇好像吻在了我心上,睫毛轻轻抖动,一下一下若有若无的触在我心头。那种感觉很好,我忍不住贪婪的拥紧了他。

然后我和他出门去找人玩,抑制不住的,我告诉了众人刚才发生的事。年纪稍长的一笑置之,年纪小的仿若未闻。

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挫败。

我是在宣告所有权,可惜除了我,没有人当真。

至少,我以为没有人当真。

再后来我慢慢长大,对他的渴望也越来越浓烈。第一次占有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我一次次在他身上驰骋,发泄,一次比一次进入的更深,动作间凶猛异常,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青紫痕迹,股间血迹刺目。他双眼紧闭,无论我怎么叫也没有反应,我惊慌不已,哆嗦着凑过去探了探他鼻息,万幸,还有气息。

我浑身脱力的跌坐在地上,好半晌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无法面对这样失控的自己,也无法面对这样遍体鳞伤的他,于是我逃了。

慌不择路,跌跌撞撞。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原来他在我心中,并不是我一直以为的无关紧要。

我想对他好,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在付出我在享受。现在猛然间要我去付出,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不得门路,只好一次次占有他,一次次宣告所有权,用这种幼稚而又错误的方式,让他留在我身边。

我想,我大概是被他的爱给惯坏了。

楚堂对他有意思,我知道。所以看到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怒意怎么压也压不住。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他,那样,他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不顾他反抗的进入他,抚摸他,亲吻他。满脑子都是把他如何如何囚禁起来的想法。

我看着他像多年前一样昏死过去,忍不住双手紧紧抱住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种疯狂的念头什么时候能停下?我害怕这样阴暗扭曲的自己,于是我从他昏睡着的地方落荒而逃,满脑子都是自我厌恶,连门都忘了给他关上。

那之后,我去看心理医生,对学校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直到几个月后父亲病重,我被家里匆忙叫去医院,才又一次见到了他。

他似乎变瘦了些,头发也长长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他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那种无声的疏离态度,让我心里紧了紧。脑子又开始犯浑,我努力抑制住扑上去噬咬他的冲动。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那些早就背下的话一句不漏的从口中说出来。我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的绞痛也越来清晰。他没有反驳我,只是声音渐渐颤抖,从始至终,他只说了六句话。

“不…不是………”

“不…爱…?………”

“你说…什么…?”

“好啊。”

“其实你早该跟我说这些话了。”

“呃,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就是这六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他从楼上坠下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医院。

父亲坐在一边,见我醒来,道:“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下个月你就去报道。”

我开口,涩声道:“他……”

父亲冷冷道:“他没事。”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

一个月后,我站在陆军第XX师的驻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空,抬脚往前走。

我家祖上是军人,到我爷爷那辈不幸遭人陷害,于是举家迁移。后来国政有变,我家冤屈得以洗清,父亲开始着手让我重入军界。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向家里出了柜,除了父母,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因他而出柜的顾宁。

我被父亲打了一顿,数日后被他送去看病,那之后,我在心理诊所的单间病房里,被关了很久。

只是这到底不是病,所以也就不存在治好,但医生告诉我,我对顾宁的占有欲不正常,说不定,说不定我会害了他。

我没有选择,只好主动离开他,为了不让他担心,我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留给他。

我去参军,只是想给未来一个保证。我希望过上几年,就可以给他安定的生活。等到我真正成熟后,我就会以全新的面貌去迎接他。

然后,将他牢牢困在身边,再也不放开。

只是我忘了,这世上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所以当他身边有了其他人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什么立场都没有了。

是我,是我先放开他的。

回忆断开,剩下的有些事我不敢再去回想。

我握紧手中的平安符,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毛毯,慢慢的,慢慢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都还是少年的模样。

嘻笑怒骂,神釆飞扬。

我知道,那样的日子,我再也不会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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