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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六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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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些事情,一旦越过了最初的底线,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月池风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彼时的极东平原仍未被统一,煌帝国也只是将整个极东平原割据三分的其中一个小国,全然看不出会有现在这样疆域辽阔的版图。

而凯则是一直在王府与摄政王府的争权夺势之中维持着微妙的平衡,除却偶尔会有吾国在边境上引起的武力冲突之外,所有人的生活都平静的宛若死水——每日的朝九晚五起早贪黑,做着勉强能够维持家庭开销的工作,只是能够果腹,不再挨饿受冻,就已经觉得很是满足。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得到了未知而强大力量的煌,以破竹之势迅速的攻破了边境的防线一路杀入国境,铁蹄所至之处皆是一片尸横遍野。

只短短几月,凯国的兵力就锐减了一半。

城池一座接一座的被攻陷,前线将士失去联络。熊熊的战火一路烧至帝都郊外,高官权贵们各自卷着财产亡命潜逃,只剩下一城的老幼妇孺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接下来未知的命运,绝望的哀叹着为何上天对自己如此不公,竟然用如此无情的战争来粉碎他们对未来的最后一丝期望。

而城门终究是被攻破了。

数以万计的煌兵涌入城中,连带着趁虚而入的奴隶商人们,也借着这样的混乱,在城内大大的捞了一笔。

月池风和月泠歌不幸的就是这一笔财产的其中之一。

面相凶恶的男人们彰显着肩臂上的肌肉纹身,手中的皮鞭如挥赶着家畜一般抽打在孩童细嫩的皮肉之上,听着孩子们惊声惶恐的尖叫竟是露出了扭曲而病态的狞笑,连带着挥鞭的动作也愈发的用力起来,宣告着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去了的事实。

奴隶、奴隶、奴隶。

在这个时代之中,那是被当做与物品牲畜毫无二样对待的东西。

而现在,这个名词被毫无保留的冠在了他们的头顶,宣誓着与过去那边无忧无虑日子的最后告别。

如役畜一般的被驯养,教授在战场上应当如何杀戮,只为了再多活下去一天而进行着生死的搏命,席卷着无情沙场的血色猎犬。

间或还会被带去地下的竞技场进行同僚间的厮杀以取悦各地兴趣扭曲的王宫贵族——看着他们举着刀刃将旧日战场上一同战斗的伙伴砍断手脚剁成肉块,这样彻底抹去了人性的行为竟是能引得那些上位者哈哈大笑,百看不厌。

无论手段卑劣,只要能活下来的,就是胜者。

但,当月池风看见自竞技场另一入口处被推进场内的人是月泠歌时,这样简单的生死抉择顿时就被打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

“……姐……姐……?”

面对着沉默不语的月池风,月泠歌也是全然未曾想到,接下来要在竞技场内进行生死搏杀的对象,竟然就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姐。

□□与剑都未曾举起,场内僵持了数分钟之后,周围观众开始不住的喧哗起来,大部分都是在控诉奴隶团今日这场表演的无趣与乏味。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各位!”

有奴隶商人见识不对,立刻出来调解起观众的情绪,顺便示意了手下几个暗示性的小动作,不多时便有数人扯着还卡在月池风脖子上的铁链将她如牲畜一般的给拉了回去。

月池风试着挣扎,但身上早就被人栓好了链子防止逃脱,只能满目惊恐的看着那几人从身上掏出了个蓝色的瓶子,捏着她的嘴也不管她会不会呛到,直接就给这么硬灌了下去。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是极苦的什么药液,顺着食道滑过胸腔落入胃中,竟是带起一片火辣的疼痛,像是被利剑劈砍斩裂过一般,皮肉绽开血肉崩碎,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从中砍断一样……!

而眼前的景象也开始越来越模糊——观众席、奴隶商人、竞技场……还有月泠歌。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褪了色的画片般开始逐渐扭曲融成厚厚一团。

月池风张口无声的喊了一句什么,但眼前却又忽的清晰了起来,但那画面却让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她看见自己正跨坐在月泠歌的身上,手中倒举着的枪尖已经对准了正在嘶喊着自己名字的少年的胸口,连半点犹豫都未曾带上,就狠狠的捅了进去。

血液溅满她身体的那一个瞬间,眼前的场景却又是一闪,接着蓦地归为一片沉寂的黑暗,只有这一个什么人正站在自己身后环着自己的腰,将唇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

“这是你欠我的。”

月池风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上陌生的灰色帐篷顶许久,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在做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居然会梦到这么真实……”

自言自语了一句,月池风又深吸了两口气冷静了一下头脑,开始慢慢的回忆起自己在开始做梦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是跟着练红明来了兵营,然后又被左公子指认成了杀人凶手,接着在去寻找真凶的路上发现了尾随而来的忠云,她便随手做了陷阱想要坑一下他,接着……

……

啊啊……想起来了。

怪不得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见到了“他”的原因吗……?

月池风自嘲的笑了一笑,伸手试着想要摸一下胸前被月泠歌砍出的伤口,却在发现自己身上的那道砍伤不翼而飞的同时,惊讶的摸到了一条正环在自己胸口的……手臂?

“……?”

少女忽然觉得现下的这个情况好像是有那么点熟悉,不由得动了动略有些僵硬的脖子,试着转头看向身侧,视界之中却先捕捉到了几缕垂落在自己肩臂上的红色长发,愣住了。

视线顺着那红色的发渐渐上移,最终定格在了某第二皇子还睡的正香的脸上,眼下的黑眼圈半点都未见有要消退的意思,多日的熬夜也致使了他近日皮肤的暗沉,让月池风怎么看怎么嫌弃。

说好的美颜全都被你那混乱的作息给毁了啊红明大人!

“说我是笨蛋……我看你才是最笨的家伙吧。”

用着极为小声的抱怨语气对着还在睡眠中的练红明嘀咕了一句,月池风看着男人如孩子般的睡脸,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翻了个身,从一开始的平躺改为侧躺。

察觉到身边的物体在动,练红明模糊的咕哝了一声,接着便如下意识的动作一般忽的收紧了手臂,像是抱枕头一般的将月池风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少女的额头,又接着沉沉的睡过去了。

——要是平时的自己一定会把这样的他踹下去才对吧?

但是对自己提出这样的疑问的同时,月池风却已是彻底违背了这样的想法,不光是没有伸脚踹练红明下床,而且还伸出了手穿过他的腰间,静静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反抱了回去。

——好暖。

明明曾经只对月泠歌的体温有过这样的贪恋,但是现在又是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有着更加深切的渴求呢?

自噩梦之中清醒的早晨,如往常一样的需要独自面对的早晨,只是身边多了这样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会让她感到如此的不舍得放手,甚至还心怀感激的想着“有他在真是太好了”呢?

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明明是她自己下定了决心想要保护他,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却仿佛是自己又一次被他救赎了一般,只能躲在他的臂弯之中享受着他为自己所带来的安逸与平静,沉浸在他所为数不多的那片温柔里,然后不知不觉的,开始愈发的懦弱了起来。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的……

——好讨厌……这样没用的自己。

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咬紧牙关在心中痛斥着自己的无能,月池风将脸在男人怀中埋的更深,借着刘海掩去了自己的表情,只觉得心口如被塞进了一大团的湿棉花般憋闷压抑。

连鼻头竟然都有了些酸胀。

“……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家伙啊……”

为什么会喜欢上呢?

明明从一开始还只是那般可以随时能够抽身而去的好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对他的温柔,对他的任性,对他的坏心眼,对他的占有欲……对他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无法停止的贪恋,自私贪婪到就快要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了。

明明知道他是皇子,是不可能和自己这样身份的人在一起的。就算是和他拥抱、亲吻,也只像是那些被拿来负责侍寝的女人一样……只是临时过渡的道具而已,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在他身边停留?

但是,已经快要停不下来了。

对他的渴求,已经快要停不下来了。

不管是肉体、精神、甚至是灵魂都是那么的渴望,就像是在沙漠之中行走的旅人,而他则是那茫茫黄沙之中唯一的一片绿洲。

拯救自己的是他,接受自己的是他,了解自己的是他,束缚自己的,也是他。

……好想要。

……好想要他。

“……但果然,还是应该,离开你比较好吗……”

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她的贪婪与占有欲自一开始便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巨大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就趁他还未察觉到自己的本心之前抽身逃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月池风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像是做下了极大的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想要小心翼翼的从练红明的怀中一点一点的脱出抽离。

但这样的行为,只在下一秒,便已经立刻遭到了强硬的阻拦与钳制。

月池风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双纤细的手腕已经被男人大力的反剪扣在了身后,穿插入后脑勺发间的五指微微用力收紧,从未有过的略有些粗暴的亲吻已经落在了唇舌之间,带着让她完全不容抗拒的力度,就像是在彰显着自己的所有权一般在她的口中翻搅吮吸,让吻技原本还算得上是不错的月池风都开始有些无力招架,只能像是反抗又像是在哀求般的发出几声呜咽声。

“你干什……”

被不知从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练红明如此一番掠夺,饶是月池风也是完全未能料到。质问的话语只才说到一半,却在接触到了练红明正俯视着她的那双红眸时,下意识的噤住了声。

那是极少在练红明眼中所能看到的——

怒意。

未来得及彻底闭上的双唇又一次被侵占。

原本才刚支起的身体已经被彻底压下,练红明松开还反剪着月池风双手的手,只略一换了姿势,便又将少女的两只手固定在了她的脑袋两边,支撑着在她上方,俨然是一副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的模样。

无法挣脱,也不想让她挣脱。

喜欢的感情、痛苦的感情、压抑的感情……明明自己已经做出了那样明显的表示,但为什么偏偏就是不愿意承认,而是要一个人在那给自己布下一张天罗地网,让自己无路可走呢?

还是说,对她来说,向他提出一句理所当然的撒娇要求,真的有这么难吗?对他说一句“想要呆在你身边”“想要在一起”真的就这么难吗?

明明只要她这样开口,他都可以做得到的。

除了她之外再也不想要别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再也对别的女人没了兴趣,明明只想要她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说呢?

“……红明……大人……”

看着她被压在自己身下,双眼依稀带上了水汽般的朦胧——明明目光之中所写满的同样是对自己的渴求,但却是仍然想要从他的身边逃走。

多么狡猾……而又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听从我的调遣擅自行动,一身是伤的回来,甚至还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这样的记号——”溢满怒意的红眸被危险的眯起,少女白皙脖颈处那一点暗红投映在那双眸中,练红明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怒气此时正从未有过的高涨,混杂着想要将身下的人所占有的欲望一同,正快速的燃烧着自己的理智“——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月池风见他怒极反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的!我……”

月池风又一次话未说完,就被这样强硬的吻给吞下了肚子里,带着和先前似乎多了些什么不一样的意味,让月池风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湿热的唇一点一点的拂过唇瓣、下巴,直至滑至少女白皙的脖颈,吮吻的同时又多了些粗鲁的啃咬,很快的便在那张雪白的画布上落下了斑斑点点猩红的痕迹,全然就是在彰显着自己所有权的行为。

感受着身下人微微颤抖着的躯体,练红明眸中的暗色又微微的深了些,只松开了一只手,动作很是缓慢的,渐渐探向了少女腰间的腰带。

——如果是现在的话……

“喂——明哥该起床……啦?”

但是这样的下一步动作刚要进行,却听营帐的帘子外面传来一声颇为具有活力的男音。

因为和练红明较为亲近,向来进屋不敲门的练红霸今天也是同样,手一抬便掀了帘子迈了进来,却在见到眼前这样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外加衣饰略有散乱的场景之后,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来的好像太他[]妈不是时候了。

练红明眼睛里都快飞出刀子……哦不,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差点就被自家哥哥的眼神震慑住,练红霸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以一种极为一本正经的姿态开始指责起来——

“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里可是军营啊你们两个!有点节制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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