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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门掩寒云寂寞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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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曾说过,若是招人疼,天气再冷手脚也有热乎气。我总想那不过是老人家的见识,内家功夫修到了血脉自然旺盛。然而此时被他毫无温暖的手握住,心头无端端浮起祖母的话来,竟有些说不出的气闷与凄凉。

不是不想挣脱,终究却没有,只任他攥着。

烛光流影映出他此刻容颜,茫然而孤苦,象是在汪洋中箍住最后舢板的孩童。

我的眼神慢慢自他脸上错开,而他指尖依旧这般寒凉入骨,略略迟疑,终究忍不下心,开始蓄起一道劲气,缓缓自贴合的掌间度了过去。

他的掌腕瞬间僵直如铁。

我为这冷硬所慑,怔上一怔方始觉察不妥,急急便待撤回,却已被他将两只手一同撸过去,随之十指交错用力反扣,如镣如铐,生生动弹不得。

仿佛青藤终于寻觅到可以攀附的苍木,交付了满腔热情,义无反顾的纠缠与禁锢。

窗外雾色邈然,露水暗暗滋长,空气中满是初醒草木的气息。

春意是这样无所翳蔽的夺门而来,让人猝不及防,心慌意乱。

令我失措。

他的掌心忽然热了起来,转瞬便已火燎似的,烤得我有些恐惧。

却不能抬头看面前的人。

他的目光分明在我面颊上碾动,重有千钧。

疆场上的风便是这样的分量,一层层压过来,抖开将熄的火星,势如燎原。

我站在岸边凝视无际的火海,有些怯了。

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不曾尝过这种胆怯。

不知相持了多久,眼神暗暗流淌,恍惚间时光漫长。

于寂静中忽然间感到挫败,艰辛鏖斗后开始丢盔弃甲。

早已不复旧日的执拗轻狂,审时度势几已是本性。我无法否认,这里退后半步便将一溃千里的现实。

我咬紧牙关挺直脊背,抬头看进他眸中,轻声道:“陛下……”

他忽然松开手,两条臂膀径直伸过来搭上我双肩。我悚然一惊,以为他又兴起了那念头,禁不住开始周身发冷。

他手臂自胛骨处轻轻滑下去环住了我腰背便停止不前,然后身体向前一倾,头已靠上了我肩膀。

目之所及,是九龙冕冠下的青丝,颈间所感,是他微微战栗的气息。

我不敢动,不能动,不想动,仿佛置身于遮天蔽日的雪影间,连脑海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只能木然伫立于原地。

“别动,让我歇一歇。”

他的声音低回耳旁,极远又极近,似是烧灼般的痛苦,又仿佛绝大的欢欣。

“这样就好,比什么都好。”

他离我是这样近,几乎能听到血液他脉管里激荡奔流的声响。他的胸口帖伏着我的,心跳声也在彼此回应。

耳鬓厮磨。

他向前蹭了蹭,慢慢转头,眉框抵上我的肩窝,我听到喃喃话语传来,那么微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要是永远都这样,该多好。”

我的手指在不为他所见的地方略略一抽,忽然迷惘于是否该回应这拥抱,不过也仅仅须臾间,便再度无声的蜷紧。

他似全然无觉,口气中已隐约有些笑意,“我总是悬着,悬着,却原来不必。”餍足的叹口气,声音渐渐浊重,“你放心,那种事你不愿意……我……朕以后也不会迫你。朕明白就好。”

“嗯,朕前些天突然想起来件事,从前在皇姊那里就见过你。你在她笔下活生生的。那时你好像神气得要命,和现在一点都不同……可是,我还是更……只可惜了那副画再找不到,听说是姊姊临去前烧了……”

他的声音终于渐渐隐没,悠长的鼻息拂动着我耳垂。

这万人之上的天子,居然就这样靠在我肩头睡了过去。

我想扯出一个苦笑,可他说过的字字句句在心里流过,竟再也笑不出来。

回到府邸已过二更,夜阑人静。

我挥手叫开门的亲丁自去休息,自己接过他手中的灯笼向书房走去。

此间宅邸并不宽敞,书房也甚逼仄,除一墙木架子和桌椅别无长物。书架里参差不齐堆了不少书本字画,多是从老宅子搬过来应景的。

我伸手过去,从中间架子中抽出一幅书画。

画卷已有年月,纸质却依然柔软光滑,正是最上等的御用洒金笺。

微吁口气,我解开绢带,握住画杆缓缓展开,现出一组翩跹蝴蝶。

我捏住托纸的右下角,慢慢揭开这层命纸,顷刻间昨日少年跃入眼帘。

画上青衣少年正倚马而立,轻裘长剑,于满城风絮中衣带飘飞。

他目光凝注远方,神态肃然。

而身旁一抹柳梢悄然垂落,勾住了他的衣角。

画上左依角处那两句诗,纵使走过奈何饮过孟婆也不会忘记。

――人生无物比多情,江水不深山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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