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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昏暗之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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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我顺利的成了亲,可战事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期间魏光澈只召见了我一次。

那日从清晨起就开始下小雪,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山海楼一隅,见我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顾家小姐如何?”

“回皇上,一切都很好。”

“看来这门婚事,你还是满意的。”

“……她是个安分守己的。”

“那就好。”

我已经忘记了上次与他这般平和交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大概还是在春景灿烂的节气,不似如今,呼吸的空气里都有着刺骨的意味。

“……你,怨不怨朕。”

“陛下何错之有。”

“如果不是心有怨言,周世林被扣下后,你为何一次都没来求见过朕。”

“若是臣有所求,陛下就会有所应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看着我,眼神出乎意料的温柔。我忽然想起第一次留在宫中过夜的时候,那一天除开这身刺眼的明黄色,他也是如斯温柔,告诉我他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当时我对他说的也是确信不疑的。

“那么,求陛下削了臣爵位,遣臣去燮城从军。”明明仁渊再三告诫过,我还是等不下去了。

“你又没做错什么,朕为何要如此。”他似乎并不意外。“这句话在你心里藏多久了?是不是一开战事你就有了这种打算。”

“是。”

“哦,是楚仁渊让你按捺住别来求朕的吗?”

我一惊。

“不,臣自己觉得非常时期陛下是顾不上那许多的。”

他轻蔑一笑。

“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有些事,你想瞒着,朕恰好也不愿深究,如此而已。”

“这一切确是臣自己的主意,还请陛下明察。”

“别忙啊,朕不过也是自己思忖着,安安静静等着情况的变化,还若无其事的娶了亲,楚仁渊给你的建议半点没错,朕往日倒是小瞧了这个宗亲。”

“陛下!”

“你,真的想去燮城?”

我猜不出他眼下是认真考虑还是试探,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朕今日命人去前线传令了,余世清不日就会领兵撤回宣阳。”

“难不成中原真的有动作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说道:

“陈将军一个人想也是吃力,你去了那里,一切务必不能擅自做主。”

我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

“皇上这是恩准臣前去燮城?”

“后日你就启程吧,去那儿顶替余世清的位置,虽说冒险了些可人人不都道英雄出少年么。”

我扑通一声跪下谢恩。

“谢陛下。”

“不必谢朕,你这一去不成功变成仁,自己好自为之吧。”他站起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朕今日这两个决定若都错了,那羌无离国破也不远了。”

“皇上真让你去燮城?”仁渊吃惊道。

傍晚我在寻江楼里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仁渊,但到底把关于他的部分隐去了。

“是啊,后日就动身。”

他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余将军也要回宣阳了,皇上手上又实在无可用之人。”

“说起来,七年前与忽兰的战争损失太大,多少悍将折在了那一战,要是着意培养你也不是不可……只是太冒险了些。”

“别的不论,他肯让我去,总是好的。”

仁渊嗤的一笑。

“估计是你这么四平八稳的就把婚事给办了,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愿你留在家中与妻室多亲近。”

我将酒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呦,这不是嘉远侯么?”声音一听就是来找茬的。

回头一看,是崔丞相的儿子,曾与顾玉晴定过婚约的崔铭礼。

“崔世兄有何指教。”仁渊淡笑道。

“哪里敢指教二位,只不过真是少见啊,嘉远侯一向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今日怎么不在内殿候着,倒有空来这里。”

我与魏光澈的关系肯定是捂不住的,但也甚少有人敢这么口无遮拦的在人来人往处直言。这侧厢的雅座都是些京中的达官贵族,大家彼此是相熟的,见崔铭礼的话不像话纷纷起身离开了。

“崔世兄严重了,嘉远侯与在下惯爱来这种地方,倒是崔大人身居重位,崔世兄也该多帮着在府中分忧才是。”

“我问的是卫凌风,你倒爱多嘴。”崔铭礼本就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现在看着更令人生厌。

“难不成风流成性的楚公子也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他哈哈大笑起来,一旁跟着的几个小厮也开始起哄,“那可真是难受了,到嘴边的吃不到,谁让人家是皇上的人呢。”

我放下杯子。

“崔铭礼,你说什么。”

“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他嚯嚯冷笑,“如今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却躲在京中安享富贵,也不看看除了那张脸你还剩什么,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来,真是不知廉耻。”

我抬眼看他,“既然知道我不知廉耻手段下作,那你说这话的时候脖子可洗干净了。”

“凌风,别。”仁渊对我皱眉。

“哟,还敢威胁大爷我,一个兔儿爷居然不知本分,怨不得连定安侯都不想认儿子了。”

“崔铭礼,你今日是存心来找茬的还是如何,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真要闹翻了你又能得什么好处。”

“楚公子这话可说错了,我好端端的未婚妻子被姓卫的俩兄弟给搅合没了,可不是有仇得报么。”

“那是太后的懿旨,和嘉远侯毫无关系,你若咽不下这口去,正该去找卫尚高。”

“可谁让咱们有缘,在这遇上了呢,”崔铭礼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一只手搭上我,瘦猴脸贴近恶心的笑着,“听说你舅舅周世林就是因为看不惯你的乌烂事,这才被皇上派到西凉去了,为了你这么个给人暖床的东西,周大人真要死了还不得死不瞑目啊。”

“闭嘴!”楚仁渊话音未落,我已经于瞬息之间手起刀落,右手腕一转斩断了崔铭礼搭着我的那只手。

崔铭礼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出现一圈红痕,随即手腕由红痕处断开,砸落于地上,断手滚了几下才停在椅子边。

在血浆喷涌而出的同时他“啊”的惨叫出来,周围的人早就在我们起争执的时候已经走光了,剩下他的几个小厮也是惊恐万分的一旁看着,半响才有人反应过来,忙着道:

“快,快去找大夫,快回府告诉老爷。”另外几个忙上前试图将崔铭礼的断腕处包扎起来。

我半边肩膀都被喷出的血液染红了,看着他们忙做一团只是坐着不动。

仁渊倒站了起来。

“等等。”他叫住那个准备下楼的小厮,就在对方回头的时候他一剑将对方的头颅砍了下来!

“仁渊,你做什么。”我纵然无所畏惧,见他此刻举动大异,不由也跟着起身了。

“做什么,你要还想见到周大人就老实看着。”他用力一挥,剑上沾的血刷的落在了二楼那一排窗户纸上,如窗纸上燃起的簇簇火光。

“你,你要做什么。”崔铭礼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发问。

就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仁渊已经一个旋身如圆,干脆利落的在周遭另外四个人的脖子上连着抹了一圈。我拔剑试图阻止,却只在他杀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拦住了他,砰的一声两剑相撞。那个人的脖子到底还是被划破了,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没用的,救不活了。”仁渊说完又是一剑戳入了对方的胸口。

“你疯了!”

“你才是疯了,”仁渊甚至冷静,连杀五人之后连语气都一如往昔,“今日你砍伤了崔丞相的独子,就算皇上依然让你去燮城戴罪立功,崔丞相肯定会用尽手段让你死在战场。”

“一人做事一人担,你杀了他的小厮又有何用。”

“因为我要灭口。”仁渊说完又是一剑挥向崔铭礼。

这回我有了准备,一招将他的剑打飞了。

“杀了他,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不过是个旁观者。”仁渊对我说。

“不可能,这是我的私事,你少插手。”我开始后悔起自己之前对崔铭礼的那一剑了。

“你伤他成这样,梁子早结下了,不如杀光所有人让我来担恶名。”

“少废话,这种念头你想都不用想。”

“那你打算怎么办,认罪伏诛?”

“不过是砍断一手,大不了充军,一样是去燮城。崔丞相权势再大也未必就能整死我。可你要杀了他那就是两码子事了!”

“这时候倒分析得很冷静嘛。”仁渊对我冷嘲热讽,“怎么刚刚就忍不住了呢。”

“……总之,人是我伤的,小厮是我杀了,你不过看着罢了。”我对仁渊说完,回头又对崔铭礼说,“楚仁渊是皇亲国戚,和这事没有丝毫关系,况且本就是因我而起,你若敢胡说小心连另一只手也砍了。”

崔铭礼捂住自己的断肢处,失血过多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他伤成这样估计也糊涂了,”我对仁渊说道。

他点点头,“既然不杀他还是赶快止住血为好,你先去楼下寻人找大夫来。”

我警惕的看着他,站在崔铭礼身边一动不动,“你去找吧,我来帮他止血。”

他叹了口气,“好吧。”

可就在转身的一刹,仁渊一直掩在袖下的右手忽然举了起来。我忙横剑去挡,结果噹的一声只挡下了一根筷子,另有一根到底还是漏过去戳中崔铭礼眉心。

我低头一看,那筷子插得极深,几乎整根没了进去。崔铭礼当即死了。

“这些小厮是我杀的,崔铭礼也是我杀的。”仁渊大声的说,已经有一楼的人探头探脑的往上张望了。“谁让他敢开小爷的玩笑呢,就是崔丞相来了我也照样给他一刀。”

我握着夕狼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仁渊身上沾着血迹,露出虎牙宛然一笑,那笑容竟似极了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

“你不是快到生辰了么,这就当是我送的礼物吧。”压低的声音,宛如开玩笑一般。

“不可能,绝对不行,”我想到他可能的后果,浑身都发起冷来,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你若不依着我的话说,不过是让两人同时被崔丞相恨上罢了,那我趟这浑水又有何意义呢。”

他像放下什么重担似的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样一来,皇上即使不肯为了你得罪崔丞相,至少会顺水推舟保护你,将罪过都推到我身上。”

“可是你,你……”

“我外祖还在呢,不会真让我一命抵一命的。”他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却将我的手硬生生从紧紧抓住的衣袖上扯了下来。“金戈铁马,畅意人生,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么。你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我怎能让别人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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