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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突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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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幸福的滋味竟然已经把我们忘掉了太久,上次看到你的笑脸已经那么远,我多希望回头就能看见,你是否真的要像歌里唱的那样永远把自己关在伤痕累累的躯壳!

还在成都的时候,那天上午看完大熊猫回来路过一家纹身店,他突然说要纹身。

“干嘛,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这种很俗~~~~~~的东西吗。”

“雅俗须臾之间,真正的深刻也不避肤浅,我想向前走一步,总要有些改变。”

“呦呦,这大道理讲的。那你想纹哪里啊?像我这样的可不行啊!”我一想到自己纹身时裸着下半身的场景,不由自主摸了摸大腿根说。

“哈哈,你那个太夸张了,我就不挑战了。我纹这里~”他说着伸出了自己左手无名指,可惜手指连着手指,中指也跟着竖起来,他一看赶紧掰回中指抿嘴笑了,又扯开外套拉链,撩起那条链子拍拍锁骨:“还有这里。”

“纹脖子上啊?纹个大金项链儿?”

他浅笑,一把从脖子上扯掉了那根项链:“我的脖子已经被束缚二十二年了,今天我要还给自己。”

“。。。”虽然这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可他说的那些在别人听来有些故弄玄虚的话,我理解,无论信与不信,在成长的过程中总会被潜移默化,怎会不受影响,黑暗中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怎会不害怕身下真的有地狱。

最后他在无名指上纹了一圈ZJ相连的字母,在肩窝和锁骨相连的地方纹了一个很有立体感的狭长逆十字,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还红肿的皮肤时,他勾勾嘴角,就这样背叛了纠缠他二十多年的那个世界。那一刻,他无比的性感。

“逆十字代表恶魔,为了我你宁愿当恶魔吗?”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抚着他的脖颈问。

“总要有少数的恶魔去证明所谓天使的存在,不是所有的恶魔,就一定作恶。”

“呵呵,好深奥。”我把他搂紧了,十指相扣的无名指间,都是黑黢黢一团,他看见嘿嘿一笑说:“也总算是年轻一回,干了点儿年轻人该干的事儿。”

“老气横秋的,七老八十了你啊。”

“那等我七老八十了成了个皱巴巴的老头儿,你看见我不得烦死?”

“嘿嘿,等你七老八十了也还是我可爱的小老头儿~”

“能不用那个词形容我吗?额~~~~肉麻。”他一把推开我装模作样打了个冷战。

“那说真的,你要是回去了,你妈看见怎么办?”

“。。。”他深呼吸一口气:“暂时我不会让她看见。不过。。。我总想着改变一些事。。。试试吧。”他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高速风景,明明说着试试,眼睛里却满含绝望。

“我不想你勉强,更不想你冒险,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要我在你家人面前躲躲藏藏一辈子我都可以,你妈身体不好,你别冲动,好吗?”

“。。。恩,我知道了。我会克制的。”

可他就是心中揉不得沙,就是受不了那两个字“苟且”,拼命想要得到全世界的原谅,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宽容和祝福,可谁来成全。

从成都回到北京,他没做停留要直接回家,说二丫怀孕了要回去看看,出来这么久公司已经堆了很多事,没法陪他。好在他说很快回来,最多两天。一大早,我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满脑子都是他临走时超幸福的笑脸,说要回来把那家甜品店做起来,给我个面子,不让我赔太多钱。哈哈,臭小子。

谁知他所说的两天回来,这一去两个多星期杳无音讯,手机不开,所有社交都不上,断了一切的联络,我提前结束了在廊坊的课程赶回宣化,刚下了高速把车子停在路边,还是先给邹晓打个电话。给她响了两声她给挂了,过了一会儿才给我回过来:“你在哪?”

“宣化。”

“你回来了??我和你说你现在千万别去找龙龙!!”

“怎么了?”听到她这样的语气,心忽然紧了。

“唉。。。电话里说不清,你去西提左岸等我,我去找你。额,宣化认识人太多了,你别让人发现。”她叹那一声气有些绝望的意味,我听了,感觉浑身的血都发青。

回到没有雾霾的宣化,还是要戴上口罩,心里闪过一丝恼怒坐在了咖啡厅角落里。很快邹晓找来,她怀孕了,可月份不够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我们两个都知道这不会是一场愉快的谈话,相对而坐,也没有掩饰黑暗情绪的必要。

咖啡厅里很空,我拉下口罩问:“到底怎么了。”

“龙龙的纹身被发现了。”

“他。。。他说他不会让别人看见的,难道他妈还要扒开他衣服看吗?!!”

“呵,我二姑就是那样的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胸口梗住。

“我二姑见他手指上缠着创可贴,还那么巧是无名指的位置就起了疑心,你知道,以前龙龙上学的时候晚回家三分钟她都能把他柜子翻个底儿掉,他什么都不做她还是有没完没了的猜疑,何况这次。。。真的做了什么呢?”

“。。。”

“发现手指上的纹身后,我二姑疯了一样撕了他所有的衣服,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他脖子上的自然逃不掉,何况纹的还是那么敏感的东西,摆明了挑战我们这个有根深蒂固信仰的家,那简直比龙龙指着她鼻子骂上一百句脏话还恐怖。”

“后来呢。”

“。。。”她低下了头,再抬起来时眼睛红了:“不由分说,我二姑拿烧热的熨斗。。。谁都拦不住。”

浑身一瞬间变得冰凉,她摁住我的手时我才知道它在发抖。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千万千万不要去找他不要去看他,不要出现在他家附近,刺激到我二姑只会让事情更糟,我说过就算与全家人作对我也会支持他,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他的!”

“。。。我知道。龙龙怎么样,伤口严重吗。”

“上了药,没太大事,但是留疤。。。是一定的了。”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心头肉像是一片片在剥落,却不知只是千刀万剐的第一割。

“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知道我二姑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连皮肉。。。一声都没吭,还跪在地上求我二姑原谅,他说。。。他真的爱你,可以不和你在一起,但不能否认爱你。他一向都那么倔强,我从没见过他跟我二姑低过头,他认为对的事情就像占了天下的理绝不服软。家里人都说他心肠硬,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的无奈和被逼硬的心肠,我也懂。这是第一次我看见他在我二姑面前那么软弱,从前他最不屑的,就是在家人面前表现出一点点软弱,别的孩子哭着撒娇要拥抱的时候,他从来都梗着脖子,所以我们家大人都不喜欢他。这次。。。真的交了底了。唉。。。人心有时候真的摸不透,尤其是大人的心,你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竟然可以这么是非不分!就你那个表姐,我俩的嫂子,在这种时候居然还翻出了你俩的照片给所有人看,这不是火上浇油、可所有人都觉得她在伸张正义拍手称赞、根本没有一个人关心过龙龙的感受、他们也配做长辈也有脸说三道四!!”她说地开始控制不了自己了,我现在没有力气指责别人:“龙龙现在怎么样,在哪里,做什么?”

“我二姑把他手机砸了,锁他在家里,请了个修女天天去给他讲道理,修女走了她就站在他床边念经,一直念一直念,她不念了,就放教会的讲道录音。。。时不时还会找些所谓的热心教友,去‘开导’他。。。他整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失去知觉一样。”

“这比杀了他更难受。”我攥紧拳头,却攥不走心如刀绞的痛。那会是怎样发疯般的压抑!“我要带走他。”

“你别!!家里现在已经够乱了,硬来没有好结果!!!忍过这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慢慢来!”

“慢慢来?!你让我明知道他现在生不如死还坐在这里等,还要慢慢来?!!”

“那怎么办?!我二姑去年刚做过心脏手术难道你要逼死她么?!你现在强行带他走他就会开心吗?!当你选择爱他的时候、就要想到有一天接受这种结果!!”

“这不是结果,看好他,表面不动是因为忍了太久,这种情况下很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我先走了,随时联系。”

转身欲走,又回过身拍拍她肩膀:“你现在也是特殊时期,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你真的没事吗?你千万别再做冲动的事。。。”

“你说的对,这些我应该早就料到。好了,走了。”

还不知道要去哪住,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钟鼓楼依旧,南大街上行人比从前更加熙攘,走过每个场景都是回忆,街边飘来的歌声却已经不再是从前那首。

天黑了,走到了三中门口,呆呆站在街道中央良久,望着那学校的大门,曾经多少个日夜在这里等候,曾经多希望快点出来现在却想要走进去。

有一部分孩子已经放学了,他们现在的校服是全红色的外套,他们笑着闹着三三两两从我身边走过,穿越多少秋冬再回到这里,我最疼爱的你却不在我身边,遭受着折磨。

你是我的天使啊,可我除了哭泣还能再为你做些什么?那次和你一起去山上听神父讲道的我也试过虔诚,我骗了你,那张“同性恋究竟是不是罪”的纸条其实真的是我写的,到现在我还记得神父说神爱世人,神爱世人也爱罪人,你我都是其中一个,可现在他把你忘了吗,他不爱你了吗?如果他是神怎会不知你什么都没错。

曾经在这校园里的时候我最爱穿黑色,现在再回来却不得不穿黑色,不得不戴上黑色的口罩,趁乱混进校园,脚底的砖头操场没变,现在正是大课间,黑暗的操场只有一盏日光灯,明明照不远却觉得整座操场都是闪亮的,走进教学楼灯光还是暖黄的,曾经我是这里的一份子现在却像怪物巡城一样行走在楼道里,高出十厘米的视角世界竟然变得完全不同。可其实都还相同,我还是我,现在走进教室还是抛不走那颗张杰的心、总想与人作对当做消遣,其实并不想真的去伤害谁啊,可我迈得出脚步这个教室已经容不下我了。

我好想好想大哭一场,可痛哭流涕的那个我是张杰吗?我好想好想再闻闻那打扫完教室的潮湿味道,看一看那窗明椅净,可眼睛已经泪湿,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我好想好想冲到操场上大唱你最爱听的歌,我好想好想飞到你面前紧紧地抱着你不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我好想好想告诉全世界神,不爱你!!只有我才最爱你!我想告诉全世界、我想踹开那道大门告诉他们我,张杰,要定了龙龙!我就是要做你的神!我是你的情人、更是你的亲人!我要给你我的所有。。。

我向天喊一声,你听地到吗。。。此刻星空听不到我的呐喊,脚下土地一定听到了我的哭泣。

我就像幽灵一样掩藏着自己,飘到了你家附近,远远望着你的那扇窗户,如果星光有语言,要怎样告诉你我就在你身边?

心狠痛狠痛,牵引着我走到了你的窗下,听着那冰冷无情的机械录音讲着圣经的故事,名为正义却更像鬼魅之声:“。。。因此,任凭他们顺从心中的□□,陷于不洁,以致彼此玷污自己的身体、放弃了与女人的顺性之用,彼此□□中烧,男人与男人行了丑事,就在各人身上受到了他们颠倒是非应得的报应。。。”

早上,我看见邹晓来了,没跟着其他人,就闪出身去轻喊了她一声,她看见是我立刻走了过来:“我不是让你不要来吗?!你怎么在这儿?”

“没人发现我。。。我要守着他,去其他地方我也睡不着。”

“你。。。你在这儿过了一夜??!”

“恩。”这里有道墙,墙后面堆着烧锅炉用的煤,算挡点风,我就靠墙蹲了一夜。

“天啊你不冷吗!”她抓上我手揉了揉,抱了抱我说:“你真傻,我来了,你快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她抱住我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我妈,眼泪险些夺眶而出,最后还是笑了:“我们说好不分离,不是童言无忌,你说对吧。”

“呵,我都快孩儿他妈了,不过至少,现在我们三个还在一起。”

“昨天我去三中了,想起了很多以前我们一块儿玩儿的事,二丫,呵呵,那次你们哥结婚,我们三个坐一辆车里去他家,我第一次知道你小名叫二丫,笑死了。”

“是啊,那会儿你简直人见烦一小屁孩儿!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真是快当妈了跟谁说话都带着母性。。。”

“呵呵,好了,快走吧,你手都冰凉的,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恩,拜。”

跟她说了再见,再次走在大街上,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冷酷粗暴,我们都还可以选择用温柔的方式继续存活下去,还好我们不是一个人,无论多苦多痛,总会有人站出来给一双温暖的手。是啊,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残酷没人肯付出温柔,它要怎样继续旋转下去呢?

龙龙,到现在我都不恨,我会坚持,相信总会有云雨散开阳光普照的那天。

去礼品店转了转,买了一只小熊,小熊就是张小杰,我们两个的秘密,你一定还记得,但愿今晚有它抱着你,你会感受到我在。

当我抱着那只熊睡着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缝照了进来,心里一暖,毕竟,春天已经来了啊。

可温暖的梦还没让我完全陷入就被现实惊醒,头快要爆炸一样接起邹晓的电话:“张杰,今天晚上别去他家楼下了。。。”

“怎么了??”

“。。。”她的哭腔从电话那头传来:“今天早上进他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他左耳流血,他竟然拿用打火机把铁丝烧红了去烫自己的耳朵!!我二姑发现后他们吵了起来,龙龙只说要走,谁都不找只想要走,我二姑非说他要去找你,说打断他的腿也不让他走,谁想到她真的打!我姑父干活去了也没在家,我根本拦不住。。。她越打龙龙越要走,越走她打地越厉害,根本就是疯了,现在龙龙在医院,医生说他的腿都断了,我好怕他有事啊。。。”

她一直哭,我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可脑子里一片空白,片刻之间还抗拒接受这种事实。。。

“张杰,我先不跟你说了,龙龙做手术要钱我赶紧先去取点儿钱,你现在别找他,我找到机会会通知你去看他。”

“。。。”她挂掉了电话,剩我一个人不知所措,呆了两分钟立即起身冲出去,宣化的大医院无非就是宣钢和二附,两家医院又挨着,我还怕找不到你吗!!

开车到了钟楼脚下再也开不动,前面黑压压堵地水泄不通,我走下去拨开人群,散乱在血泊中的长发让身体凉到彻底,有些东西永远地轰塌了。

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救护车带走,最后无力垂下了一只手,一切都还没来得及交代,腹中那甜蜜的希望跟着完全消失了。

当时的冰冷痛苦难以言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哭都哭不出来,不知道怎样哭,只知道心痛心痛、无法逃离地痛,眼睛又不肯让它发泄。没有回忆、没有煽情,没力气再去承认一遍这就是现实,空气都冻了冰。

祸不单行,阿姨知道邹晓车祸离世,心脏病突发猝死在医院里,当时的龙龙还在做手术,谁都没来得及见到最后一面,听医院的人谁阿姨去世前最后一句话是龙龙,妈对不起你,妈也不想这样,只是不忍你下地狱啊,不忍。。。

我偷偷去找了龙龙的主治医生,耳膜破裂严重做了修复手术,恢复好的情况下会影响到一点听力不至于耳聋,至于腿,他说他连骨带筋全断了,手术保住了腿,可想要像正常人那样跑和跳是不可能了。

那时候宣钢医院正在装修,它的年纪比我们都大上许多,敞开着门为了风干新刷的漆,冷风前后贯通扬起地上的灰尘,我站在走廊中央,出口是一片朦胧的冷光。

眼泪后知后觉,在独处的时候卷来了曾经的每个瞬间,哭地撕心裂肺,我的亲生父母抛弃我时,都没有这样痛过。

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承受这样残忍的结局。我们都还没真正幸福过,就要永远地分离了。原来永别这件事真的存在,原来我们都逃不过,它却来地太早了,还没来得及做的事太多太多。。。

靠在墙角,哭地不能自已,最后一丝余晖照在脸上只剩凄凉,这一切谁来拯救,我最爱的你最不忍伤害的你谁来拥抱。

只因为我生来是男人,就连在你最痛苦时安慰你的权利都没有吗,为何我连和你一起痛哭都不被允许!

埋头掩面,每一天都徘徊在医院附近,他谁都不见,除了他爸能陪他一小会儿,也很快走了。不是没人来看他,只是他太冷漠绝情,渐渐地自然不再有人愿意关心。我想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在想,我已经很累了,没有力气去敷衍做戏了。

即使伤成这样他什么都不肯让别人替他做,不让别人送饭不让别人帮忙洗衣,每天望着他蹒跚脆弱支着拐杖的背影消失在昏暗楼道的尽头,去食堂端了一碗粥回来,仅此一餐,憔悴地风吹就倒。

我流着眼泪煮了一些牛筋汤带去,下午两点,这时候谁都不会来。

病房门窗户上的玻璃被用纸挡住了,好在医院的门都不能锁,我轻轻推开门,他正背对着我躺着,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龙龙。”轻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我走到他面前发现他正闭着眼流泪。

“是我。”我伸出手用指节划去了他眼睑下的泪滴。他缓缓睁开眼睛却不肯看向我,我抱他起来靠坐在床上:“我炖了汤,你喝点吧。”

他低着头不说话,我拿出勺子盛了汤递到他嘴边,他微微一躲,不肯张嘴。

“别这样,身体撑不住的。”

他还是低着头,不愿说话。我又盛了汤给他,他抿嘴喝了,汤在他唇边消失了,我的心疼涌上来异常汹涌,直到他一口口抿着汤眼泪滴到我手背时,终于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瘦地让我就连拥抱都不敢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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