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 89 章（1 / 1）
本来我们年假有十天，张杰也说让我俩都趁这十天好好陪陪家人。可我在家的境地十分尴尬，我妈一天不在家都找那些舅妈们打牌去了，我跟我爸。。。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却不好说破，各自装傻，装得太笨拙。正当我感觉压抑地快要疯了时看到可可刷微信朋友圈儿说难得的假期要提前结束了，我正想问呢刘凯给我打电话说店里要提前开业，得提前回去上班，我一听挺高兴，当即买了票往回赶。到了北京不早了，还好赶得上地铁。张杰估计没在家，应该在他妈那儿呢。不想打扰他们难得在一起的时间，就没给他打电话直接回去了。
走到每次回家必经的那条灯光暗淡的路时，我看到了我此生最不应该看到的画面。不是□□纠缠，是留恋不舍、情意绵绵。如果我看到他与一个性感女郎打地火热，也许我还可以骗自己说他要的只是一时欢快，可现在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了。
说真的，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永远。我想过很多很多种我们会分开的方式、事业的发展、距离的遥远、环境的干扰、最有可能的就是家人的拆散。
曾经一度已经做好了我真的失去你的准备，曾经我自以为我可以接受你已经爱上别人，曾经我已经暗下决心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还是要只爱你一个，爱你一辈子。
可是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那是上天赐予我的奇迹。就算多一秒，那都算奢侈。每一秒我都想要把它当成是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去过，每一秒我都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更加珍惜。
我从没想过，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你，失去地彻底。我尝过无数次失望的滋味，却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绝望、崩溃、那是你一直以为的世界、彻底被颠覆了。那一刻，山崩地裂、眼前的这一幕掀起所有过往的记忆，就像狂风一样将扎根在心里的土地，连根拔起！此时此刻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你给过的每一个拥抱全部变成谎言，每一个谎言都像一把尖刀扎进我的心里！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我一直信仰的就是你！
当我不能再追逐自己的信仰，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那是一直支撑你走下去的力量被抽离、那是你一直相信的蓝天碧水其实只是一团污泥！所有的所有都只是谎言、谎言！！花没有了颜色，水没有了活力，大地失去了生机，世界的倾覆只是片刻之间——当我知道你真的已经不再爱我了。
那一刻我甚至想要跪下，想要爬到你脚下，抱着你腿说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求求你，不要爱别人，求求你，还像从前那样爱我好不好。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已经凝结，感觉到自己四肢开始麻痹阵痛、是一阵一阵锥心的寒意。
我以为我会哭，可是，我没有。
晚上躺在可可的床上，恍惚游离，好像灵魂就要散架，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血肉都想要离我而去竞相撕扯、浑身都痛。难以入睡，平躺着是痛侧躺着还是痛。最终我的不安终于被他发现，他伸出手搂住我，轻轻拍了两下。
眼泪夺眶而出，我说抱紧我，抱紧我，可是，他听不到。
人的眼睛里究竟可以收留多少水分，可以让我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了天亮？清晨的曙光照进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我在哭。他惊慌坐起来关切地望着我，捧上我的脸为我擦泪，却已经说不上话来，只能干着急。我眨眨眼睛，眼泪又流下来一大串，拿来手机写：“你帮我跟老板请下假，今天我这个样子估计不能去上班了。答应我，别告诉张杰好吗？”他看了，皱眉点了点头。他走后，我自己躺在床上，是哭地太久了，看东西都开始恍惚了。眼前的一切都只是飘动的颗粒，随手便能打破。一样的清晨，一样的阳光，却都像幻影一样。望望床头柜，空空如也，今后，再也没有那杯热牛奶了。
我自己也可以活，不是吗？起身下地，浑身轻飘瘫软，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和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不敢相认——我竟然哭成了这幅德行。眼睛前所未有地红肿，脸上更是道道红肿的泪痕满布，那些被咸的泪水蛰痛的皮肤干了又痛，痛了又干。
曾经香甜的面包，现在吃在嘴里却是味同嚼蜡，我又何必勉强自己呢。放下食物静坐，发呆，等着那狼狈的红肿消退。当我确定自己看上去很好的时候，再次回到了那个地方。没有人，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根本带不走。
翻开抽屉，简单收拾了一些必要的证件后看见那个小盒子，打开后是那个伤痕满布的陶瓷娃娃。哈，我真是傻，都已经烂成这样何必再留在身边？我把它拿起来，毫不犹豫地砸进垃圾桶，来个痛快。
拿了很少的一些必备物品，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等了很久，却也没多久。更久的时间我也等过。直到他开门进来看到我，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没有意外。也许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要面对的准备。
我站起来，逼自己勾勾嘴角：“你回来了。”
“恩。”
“张杰，我让你觉得寂寞了，我让你觉得累了，是吗？”
“。。。”他钥匙还没来得及放，看着我，没有说话。
“如果是，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我已经很努力想要做到最好，可很多时候我还是不好，自私、任性、小气，还有我的家庭。。。如果我给过你不好的感觉，真的对不起。虽然你变了，我想恨你，却恨不起来，因为你在我心里一直都那么好，世上第一的好。可是我想爱你，也爱不起来了。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我说了谎话，就算到现在，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还是爱他，比从前只有加深没有减淡。被迫说这样的谎言，原来也这么痛。
“你真的要这样？”
“对。”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好吧。”他垂下眼睛，淡淡地说。当我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时，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再说什么、做什么、都太多余、都无法挽回了，尽管我真的很想再做些什么再说些什么可以改变这样的事实！！
我拿起沙发上的背包：“照顾好你妹妹。我走了，再见。”
“龙龙、”他竟然抱住了我：“对不起。”
“别、别这样、”我慌忙推开他，这抱过别人的胸膛，我是一刻都无法停留。
“走了。”我临走看他一眼，他呆在原地，连头都没回。
踏上离他越来越远的路，飘然一身轻。我终于自由了、我终于解脱了、我终于再没有秘密了！！
Just gonna stand there and watch me burn
That’s alright, because I like the way it hurts
Just gonna stand there and hear me cry
That’s alright, because I love the wayyou lie
Love the wayyou lie…
love the wayyou lie...
You’ll always be my hero...
“已经循环好几遍了。。。还要听吗？”奔驰在郊外的公路上，冬日浅淡的夕阳就在前面，却永远都追不到，就像一团虚幻的梦，让你看地真切，却永远触不可及。
“听。”
“都好几年前的歌了。。。你有这么喜欢？”
“喜欢蕾哈娜。”
“为什么？”
“性感。”
“好吧，原来你对女人的倾向好这口。。。唱半天什么意思啊？”
“我爱的人很操蛋，我更操蛋。”
“够精辟。。。我说你俩闹别扭还没和好？我看你变成面瘫都已经好长时间了。。。”
“我们分手了。”分手这个词并不确切，断绝和他过去的种种，分手根本不足以表达，可我却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呲————”他紧急刹车，停下来盯着我问：“你说真的？”
“恩。”
“为什么？！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
“我操、你告诉我是哪个□□，他妈的你看我不揍烂她的脑袋！！！”
“别幼稚。”
“我幼稚？！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应该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是男人就应该让那些不要脸的人付出代价！！！！”他一把拽住我领子喊说。
“感情的事是两厢情愿，强求无用。况且，我也不稀罕了。”
“那你就这样认栽了？！就真的跟他没关系了？！”
“我没栽，的确没关系了。”
“。。。”他气愤没消，就那样盯着我不说话了。
这天下班，一出来竟然看见他在门口。情人做不了还能做朋友吧？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了。我主动上前打招呼：“怎么？找我有事吗？”他听见转过身，没曾想他会是这种凶巴巴的表情：“我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事！”
“什、么事？”
“龙龙，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暴力吗？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他放缓语气，抓住我肩膀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有火就打我，骂我，别伤害别人也别伤害自己好吗？”
“你觉得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
“恩，的确是。”我嗤笑一声说：“像那种不要脸的□□，这样做算我手下留情了。我恨不得拔她皮吃她肉、不、那样我会觉得恶心。你要为她报仇吗？尽管来、随时。如果除了找我算账没别的事的话，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说完我就走、“哦对了，还有，找我算账时请喊我大名，裴明，谢谢。”
走远了我立刻打电话给成功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根本不是他干的而且他连是谁也不知道啊，我知道他没说假话，就挂了电话。
不是他，到底是谁？
管他是谁，跟我有半点关系吗？既然你觉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随便。解释一句那都不是我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