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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50章 柏拉图与劳伦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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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柏拉图与劳伦斯

大二这年,法学院再次爆出数对情侣。

新出炉的学院美女乔连城选了她的老乡,据说是在老乡会上认识的,恰好也是大她一年的学生会会长沐寻,两人经常在学校里约会,成了有目共睹的一对恋人。

据束眠的小道消息,金鸿雁和男朋友在回乡的飞机上认识,都是吉林延边的朝鲜族。这男生倒是浓眉俊眼,日语说得极好,正好给金鸿雁一个学习外语的动力和契机。

果然,桃花朵朵开。

这个周末,林蕉和束眠坐在大教室后面,听到辅导员在宣布奖学金的申请要求。

束眠忽然回头对后排的任博昕笑道:“你这次考了年级第三,一等奖学金肯定是囊中之物。”

任博昕和气地付之一笑,却垂下头,继续玩手机。

萧舒晗见束眠关心任博昕的奖学金,却对自己不闻不问,便故意取笑道:“我们寝室的四个,除了马瑞稍逊一筹,其他都有望拿到奖学金,束眠你呢?可不能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啊。”

束眠俏脸一沉,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们。

林蕉暗笑不已,很快,他们回到寝室,学习部的干部拿来申请表格。

“听说竞争很激烈啊。”这人笑嘻嘻地说道。

“林蕉,你申请什么?”任博昕主动凑过来,看了一眼林蕉的表格。

“始源律所为锦城大学法学院特别设置的奖学金?”任博昕眼疾手快地念出来。

林蕉并未抢回表格,只悠哉哉地坐在椅子上,忽然瞥见萧舒晗不满的眼神。

“怎么?”

“萧舒晗也申请了这个!”马瑞忽然一声大吼。

就在这时,林蕉和萧舒晗对上眼,从前的审视与不驯,如今的斟酌与回避,似乎别有天地。

“咳——其实,我可以申请别的。”萧舒晗竟然主动避让。

林蕉觉得莫名其妙,笑道:“鹿死谁手,你我不知,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萧舒晗见他一副清冷无谓的样子,不免有些气馁,偷偷觑了几眼,才收回漫天乱飞的心思。

这天,辅导员黄老师忽然传来消息,说是阶梯教室里有个北大教授的讲座,让法学院大二的学生务必参加。江薇负责发布消息,召集学生。

林蕉揉着睡眼,和萧舒晗几人迷迷糊糊地来到阶梯教室。

都说大学生晚睡晚起,作息规律不太稳定,林蕉对此深有体会。

林蕉寝室的四人坐在一排,各人反应不太一样。

任博昕竟然带了笔记,一本正经地摊开笔记本,中性笔在指间转来转去,煞有其事。

马瑞翘着二郎腿,掩嘴打了个呵欠,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讲台上。

看起来还是挺像一回事……

林蕉自然也十分认真,虽然没带笔记,却带了一本教授的著作,翻开雪白的扉页,便用笔尖滑来滑去,准备在上面添几句名家之言。

唯独萧舒晗,像个二愣子,傻兮兮地坐在中间,不时闭一闭眼,好像即刻就要睡去一般。

北大讲座,在莘莘学子之中还算比较出名,有幸听一场,兴许可以胜读十年书。

这北大教授上台,开始演讲,人倒是挺精神,略有几分清高自矜。

林蕉听了片刻,不知何故,有些犯困,正好听到梁祝的爱情悲剧与当今法学思维的契合,具体讲了什么他也没听清楚,连蒙带猜混了一半。

这时候,萧舒晗这厮竟然头一歪,倒在林蕉的左边手臂上,沉实的重量,压得林蕉有些难受,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却见萧舒晗倚靠过来,直接枕在他肩膀上。

“靠,这家伙,有完没完。”林蕉伸手在底下狠狠掐了一把。

直到演讲结束,林蕉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不再陌生的气息围绕着自己,却透着一点冷寂。

午时已至,林蕉背着挎包,走在任博昕等人后面。

萧舒晗忽然落后一步,轻轻扯了扯林蕉的手,笑道:“去明远湖畔走一圈吧?”

林蕉没有回应,只淡淡地瞥他一眼,走到路口,却见萧舒晗伸手虚扶一把,林蕉秀眉微皱,最终还是应了他的请求,往红石板铺就的林荫小道上走去。

九月的荷花,绿盖亭亭,却依稀夹杂着断梗残花,失了那一份鼎盛时期的怒放与生气。

萧舒晗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忽然停下步子,笑道:“对了,小香蕉,早上那个教授讲的那什么法学思维,你听懂了没?”

林蕉无语地摇摇头,状似老实,萧舒晗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为什么没听懂?”林蕉觉得这一抹笑看起来略有些刺眼。

萧舒晗无谓地耸耸肩,笑道:“天生不适合做学术呗,没那种发散性思维吧。”

林蕉也低低笑道:“萧舒晗,其实,是你自己没有钻研。或许,跟性格有关,天生的。”

萧舒晗闻言,面色一松,却更加爽朗地笑起来。

“所以说嘛,小香蕉不适合做学术,我也不适合做学问,真是绝配啊。”

靠,这是什么神逻辑?林蕉鄙视地翻了个白眼。

“对了,小香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会留在成都么?”

“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未雨绸缪呗。你可以考虑一下了,毕竟,以后工作不太好找。要么就去读研算了。”

林蕉难得露出佩服之色,这人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其实也蛮拼的。

不久,学院的评审结果出来,林蕉拿到始源律所设置的特别奖学金,至于萧舒晗,似乎得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进步奖,也不知拿了多少奖金。

任博昕和张扬倒是竞争了一番,无奈张扬的社会实践分数略高,任博昕却不服气,去学院办公室找了几次,谈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不知为何,竟然被他拿到了一等奖学金。

众人吃吃喝喝,闹闹聚聚,上课自习,当学霸的继续苦读,当学渣的继续玩耍。清流校区的风景线从来不止一种,见惯便也不怪。

最近,林蕉参加了艺术学院组织的宣传社。起因是,他和束眠下课后,在西区广场看到几个艺术学院的学生正在召集人手,打出的幌子竟然是,免费观看艺术剧场播放的最新电影。

束眠这妞儿二话不说,就跑过去填写资料,留下联系号码。

林蕉暗想,做学霸的同时,也需要一点生活的调剂,不如就看几部电影吧。

这个消遣多好,环保,消费不高,拥有私人空间,既可以打发时间,又可以借鉴人生。

没过几天,宣传社的社长就打来电话,让林蕉去宣传社的聚会地,宿舍楼底的活动室。

林蕉来到活动室,社长直接丢给他一堆彩笔和大幅的海报。

“按照你们的想法,给这部电影画一幅宣传海报吧,这部电影正要在艺术剧场上映。”

林蕉登时傻了眼,他哪来的想法?

这时候,副社长走过来,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新加入的?被忽悠了吧?”

林蕉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尴尬之色,就听副社长娇笑道:“有帅哥加入,是好事嘛。不会画海报么?那叫什么事儿?我这儿有海报指导画册,你拿去翻阅一遍就会了嘛。”

说着,副社长这个娇柔干练的少女将一沓海报画册递给林蕉,末了,还调皮地眨眨眼。

林蕉无奈一笑,拣了一张椅子坐下,便认真翻阅画册。

“今晚就在这儿画,期限是两天。为了不耽误你们的学习,每天晚上过来画一个小时。”

社长还是通情达理的,林蕉暗想。

因为无处下笔,林蕉便将空白海报和彩笔,连同这本画册一起带回寝室。

“哇,林蕉,你干什么?准备弃法从画?”马瑞眼尖,语气怪异地惊叫起来。

“没见识,大惊小怪什么。”萧舒晗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任博昕也好奇地走过来,将画册捡起来翻了一遍,扶了扶黑框眼镜,笑道:“业余爱好吧。”

林蕉很想说,其实这不是他的爱好,完全是误上贼船。

当然,林蕉还是尽责地构思了一幅海报,与电影院推出的彩色海报自然没有半点可比性,不过是贴在学校的宣传栏里,博君一观,如果可以引起学生的观影兴趣,那便是功到事成。

林蕉很多年后,也记得当时那部电影叫《如果爱》,主演是周迅和金城武。

那天晚上,束眠被几个室友叫走,林蕉便准备独自去观影。

却在艺术剧场的门口意外碰见萧舒晗,他耷拉着脑袋,微有郁闷之色,林蕉倒是没有好奇。

“你,跟朋友来的?”林蕉淡笑道。

“唉,被放鸽子了,是啊,我这倒霉催的。”萧舒晗抬起眼皮,慵懒中透着几分异样的性感。

林蕉心口一跳,总觉得情形有些诡异。

很顺理成章的,萧舒晗陪着林蕉一起进入艺术剧场。

身边之人的气息不再陌生,甚至有几分熟稔。却还是让林蕉有些不自在。

黯淡下来的灯光,像一颗茧子紧紧裹住林蕉,仿佛身畔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化为电流信号刺透他的皮肤,一直抵达他封锁已久的心岸。难怪乎,在黑暗中,所有感觉都被放大。

尤其在这种静谧的时刻,明明是来看电影的,却无端生出一种暧.昧。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来艺术剧场,林蕉微微苦笑,那时候,工藤初雪的暗示,让年少无知的他有一种逃跑的冲动,那样猝不及防,像当头一棒,唤醒他心中沉睡的欲.念。

明明是略有些可耻的观感,却奇异地让他有一种敞开心扉去接受和包容的冲动。

电影很快就开始了,萧舒晗懒洋洋地笑道:“周迅还是这么漂亮,小精灵一般。”

林蕉默然点头,黑暗中,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也容易遮蔽一切真相。

随着剧情的推展,林蕉缓缓入了神。

潜规则的舞台,兴许是这些剧本商业化之后遭遇的尴尬吧?粉墨登台的男男女女,对爱情的追逐与舍弃,对名利的渴求与无奈。绚丽的布景与服装,漂亮的妆容,周迅略显漠然的眼神与金城武一如既往的深情,演绎着一段都市的爱恨悲欢。

不知何时,萧舒晗缓缓伸手,握住林蕉的手,低声道:“为了一次出镜成名的机会,放弃自己原本中意的爱人,你说,是不是很傻呢?”

林蕉笑道:“继续看,别说话。”

萧舒晗没趣地抿起唇,手下却轻轻用力,恨恨地掐了掐林蕉的手背。

林蕉吃疼,却在后来看到金城武独自跳入游泳池无望地寻找出口的时候,幽幽地叹息一声。

“我说,萧狐狸,你觉得他是真的爱着女主角吗?”

“应该是吧,这人的理想是当导演,感觉有点理想主义吧。这种人的情感就像岩浆,很容易喷发,却在燃烧殆尽之后,很容易冷却下来。”

“兴许是因为得不到?才这样执拗,或者,成了一份执念?”林蕉略有些困惑。

“小香蕉,别这么悲观。不是所有爱情都必须用得不到的执念来解释。”

“我指的是普通人的心理状态。”林蕉反驳。

“电影开始的时候,女主角被一群舞者包围,华丽的舞蹈者却用世俗的欲.望引诱女主角,让她选择沉沦还是解脱,其实是一种引诱吧。花花世界,哪个不想进去爽一把?”

林蕉轻嗤一笑,回道:“这电影告诉我,如果只是一种假设,艺术家的想象力。爱,太宽泛,在都市森林里寻找爱,不啻于以卵击石。整个社会环境的变异,物质观念的丰盛,让我们这一代人无能为力,只能随波逐流,博个心理安慰罢了。”

萧舒晗似乎有点惊讶,急忙凑过来,借着大屏幕上亮丽的光线,仔细观察林蕉的表情。

“只是一部电影嘛,导演期冀的镜头语言。你没必要为这个装深沉。”

“喂!萧舒晗,晚饭你请客了。”

萧舒晗略感诧异,却喜出望外,紧紧抓住林蕉的手,喜道:“哎?小香蕉,你开窍了?”

林蕉无语地撇了撇唇,这人老是用开窍不开窍来形容他,难道他真的是未成年?

电影结束,林蕉这才后知后觉,竟然纵容萧狐狸一直握着他的手。

这亲密的温热,微微沁出的汗意,交融着彼此的真实。

两人步出小剧场,萧舒晗一直微微勾着唇,明丽的眼眸中盛开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林蕉似乎被他感染,心情也变得飞扬起来。

“食堂关门了。”林蕉淡泊的眼神飞向不远处,大概还未从影片中回过神来,依稀残留着一丝与平日大相径庭的迷惘和脆弱,宛如一个被剖开心肠的稚童。

“那,去吃点烧烤吧。”萧舒晗笑眯眯的,强势地将他拉走。

两人拣了角落里的空位,萧舒晗亲自点餐,拿饮料,林蕉只需安安稳稳地坐着。

很快,香气四溢的烧烤送上桌。

林蕉正在与一块烤花菜搏战,忽然听到对面传来轻软的笑声,抬头望去,竟是萧舒晗专注而若有所思的眼神,林蕉好奇便问:“你没事傻笑什么?”

“不。小香蕉,看到你这样,我觉得很开心,真的,比我自己踢赢一场球赛还要开心。”

“哦。”林蕉淡然地垂下眼,慢吞吞地将花菜咽下去。

“小香蕉,这部电影其实……怎么说,就像一句老话,千人千面,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你觉得在这么现实功利的社会里,真的有纯粹的爱情么?”

林蕉觉得莫名其妙,便扬起手,比了个手势:“不要问这种无聊的话题。”

“不是,我就是觉得奇怪……”

“你究竟想问什么?”林蕉也不是傻子,他直觉,萧舒晗心里藏着什么。

“我……”萧舒晗轻快地启唇,却又无声地阖上。

“靠,你神.经病吧?”林蕉故意笑骂道。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奉行柏拉图?”

“哦,精神恋爱,对吧?”林蕉瞬即反应过来,难得露出调皮一面,“上次你说,任博昕看到马瑞的岛国片子,去卫生间吐了五分钟。你是不是觉得,我也这样?”

“嗯……”萧舒晗环顾四周,见众人自顾自地吃喝聊天,并未注意到此节,才稍稍安心。

“你怕什么啊?”林蕉无语地摇摇头。

“萧狐狸,萧大爷,任博昕是任博昕,我是我。柏拉图的精神恋爱,有一种高洁的意味,就像我爸冬天在家里养的一池水仙。还有,刚才电影里那个镜头,你是不是偷偷观察我了?”

萧舒晗微微一愣,竟然没有勇气对抗林蕉的注视,只挪开目光,安静地垂落在不远处。

“我知道,你心细如发。不过,你真的不了解我。我高中里,就看过劳伦斯的《虹》,一本描写女子情.欲与家庭伦理的书。女人的欲.望表达方式,其实蛮奇怪的。兴许我是男生,无法了解那种隐晦却细腻到每粒尘土的感官体验。”

萧舒晗这才抬起目光,与林蕉接触在一处,结果,林蕉毫无异样,只是唇畔挂着一抹浅笑。

仿佛浑不在意,又仿佛历经千帆。

“在那个年代,谈论性,是要被公众鞭挞的。不像现在,就跟喝白开水差不多。”

“也不一定,艳照门的公众反应不是……”萧舒晗习惯性地准备反驳两句。

“算了吧。”林蕉淡定地打断他,“柏拉图也好,劳伦斯也好。萧狐狸,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为啥子?”

萧舒晗素来清锐的目光变得有几分婉转,像一条幽径通向未知的白云深处。

“上回你不是看见了么?我的初恋是个男人。”林蕉用极低的声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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