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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回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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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闲来无事,索性成日窝在他的书房里看书练字,若是在两年前,你告诉我有一日我会安安静静地在书房里消磨上半日天光,我是全然不会信的,兴许还会对你的异想天开嗤之以鼻,可如今,想要折腾却又没什么心力了。

小时候娘亲总爱一把搂过偷偷跟着哥哥去练习骑马射箭弄得满身泥污的我,拿着香香的娟子细细地擦,然后微皱了眉喃喃道,“娘亲若是小时候如你这般顽皮,恐怕早要被你外祖父念死了。”

我傻乎乎地笑,“我爹爹才不会念我呢,他素来最疼我了。”

娘亲点我的鼻尖,“鬼灵精,越大越不像样了,京中哪家姑娘如你一般成天骑马练箭,是时候要改改这脾性了,否则以后天都要被你翻了去。”

也是那时候开始,母亲给我定了规矩,每日用完午膳要到她房里练字,许嬷嬷给她打着扇子,清岚呢则偎在她身边小憩,徒留我一人在案边咬着笔杆子发呆,若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额头上还会挨几下,那玉骨的扇子敲起来可疼了,这会子儿,脸上定是眼泪与墨水齐飞,心酸共苦楚一色。

宜兰端了热腾腾的茶水点心进来时,我正好写完最后一笔,忙唤她,“宜兰,你来瞧瞧我这幅字。”

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何事吟馀忽惆怅,村桥原树似吾乡。①

宜兰果真蕙质兰心,瞧出我面上淡淡惆怅,便笑道,“娘娘,奴婢今日瞧见园子里的芙蓉花都开了,真是满园芬芳,娘娘成日待在房里,不如奴婢陪娘娘去散散心?”

我勾唇,放下笔,“也好。”

才至花园,就远远地瞧见一朵醉芙蓉,白中已见微红,是极美的样子,然那笑未及眼底就化作些许惊愕,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眼前花中佳人,不是自家小妹又是谁。

倚着一树芙蓉,她那姿容胜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时之间,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吾家小妹初长成的欣慰,又有些隐隐幢幢的阴霾萦绕心头,只因那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的男子正是司徒家下任家主、司徒启。

司徒家,岂止不凡。

若是清岚……

我悄悄地离去,未惊动草叶半分。

清岚,我只愿她能一生平安喜乐,可如今一切又好似变得无法控制,的确,司徒启是当世难得之清俊,与清岚的娉婷温柔简直天造地设,这样一对小儿女若能走到一起,真真是一段佳话,可忆起连珏口中那深藏不露的司徒家,心中总还是难免不安。

***

昨日,思来想去一夜,还是决定静观其变,顾家儿女向来随心而动,我从心底是不愿去干涉束缚她的情感的。

清晨,天气已经渐渐凉了,许是心境变了的缘故,宜兰为我梳发时,直夸我的气色比之刚入府时好了许多,我笑着摇头,直问她我刚入府时是怎样的模样,她支吾了半天,为难道,“初见娘娘时,好似……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仙子,肯定是谈不上的,没什么人气,许是真的。

“宜兰。”我望着空空如也的窗口,忽的开口,“去替我寻些红纸来。”

“娘娘要红纸作甚?”她不解。

我故作神秘地一笑,“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清岚到了门口,手中是刚采的芙蓉,真真人比花儿娇,“阿姊,你瞧,这花开的多好。”

“宜梅,去替我寻个花瓶来。”我笑着把花递给宜梅,她有些欣喜,“这芙蓉点缀屋子,想来一定是极美的。”

我将她凉凉的双手放在手炉边上,瞧着她脸色红彤彤的,心下有些明白,却又不想点破,她瞧我的眼神也有些欲言又止,就在此时,宜兰捧着红纸回来了,清岚眼睛一亮,“阿姊,可是要做窗花?”

我笑着点头,“正好,你同我一道,我有不会的,还劳你做教导呢。”

她来了兴致,立刻将绣鞋脱了,同我挤到小榻上,拿起一张纸头端详,“小时候,我最喜欢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剪窗花,娘的手那样巧,一转一个花样,直叫我俩看得目瞪口呆的,后来,阿姊随父亲还有大哥去了大漠,娘每回剪窗花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再后来,她眼睛不好了,也就不再弄这些了。”

我回想起母亲的温柔神色,一时有些伤感。

“瞧我,这样高兴的日子,竟又说起这些,白白叫阿姊伤心。”她鼻尖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像极了只小兔子,我心念一动,便取了红纸,想剪个兔子。

她见我动手,嘻嘻一笑,“阿姊,我们比谁剪得好,剪得快如何?”

一盏茶的功夫,桌上已经多了许多琳琅满目的小动物,小兔子,小猫咪,还有芙蓉花,花上还有只蝴蝶……

宜兰与宜梅看得热闹,我便索性唤了她们四个一同过来玩儿,更是教她们如何剪自己名字里的的梅兰竹菊,我们拿来胶水将窗花糊在窗户上,屋子里突然就有了生气。

宜竹与宜菊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原本怕生,可现在也愿意主动与我说话,我在这份久违的温暖中,觉得一切似乎真的都会慢慢地好起来。

***

第二日下午连珏就回来了。

李管家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带着她们在厨房里倒腾点心,每个人都弄得脸上全是面粉,乍闻此言,心胆俱裂。

“快快快,娘娘,奴婢赶紧替你梳洗梳洗。”

一阵手忙脚乱后,我终于姗姗来迟。

待到走进正厅,我脸上的笑意一僵,直恨不得转身就走。

原来厅中,不知怎的来了许多人,连珏被围在中间,披风还未来得及解下,许是策马急回,手中还握着马鞭,脸上是淡淡倦容,我有些心疼,可看着那些巴结讨好的笑脸和他脸上淡淡疏离,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我又有些恍然不知所措,正在我进退两难之时,一声清脆带着喜意的“王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也不自觉地朝来人看去,竟是卜玉,瞧那模样,恐怕精心打扮了一整个早上,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

底下忽的窃窃私语声一片,我隐约听到“王妃犹如天仙,王爷好福气”等等的恭维,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浅藕色的锦缎,还有发上因为匆忙只挽了个发髻的式样……这样一比,果真不用比。

我想悄无声息地挪走,谁想远远地一声,“阿芷”生生将我的步子打乱,我僵硬地别过身子,低下头,他不消片刻已经到了身前,揽住我的腰朗声道,“今日内子身体不适,本王就不多留各位了。”

我偷偷地回头就见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而卜玉孤身站在场中,显得凄凉而又可怜。

我刚欲开口,已经被他拦腰抱起,我惊慌之中,忙扯他的衣袖,下巴点了点那依旧呆立着泫然欲泣的卜玉,示意他放我下来,他回过头,满脸疑惑,“她何时来的”

我抚住额头,不敢置信,“你没听见她刚刚唤你?”

连珏皱眉,“我只见你瞧着我就转身要走,有些着急,忙着脱身。”

我斜眼瞥他,撅起嘴,“你以为我会信?何时竟也学了油嘴滑舌?”

他轻啜我的额头,“娘子,我好想你。”

我心尖一颤,忽的瞧见他嘴角一抹可疑的白色粉末,惨叫一声,我的脸,我的脸,这下丢脸丢大了。

他一路抱着我回卧房,路上所有的侍女都羞得不敢抬头多看,院子门口宜兰和宜梅笑得揶揄,而小竹和小菊则一脸敬仰地看着连珏。

我们甫一进房,门就在身后合上。

他将我放到床榻上,正欲吻下,我忙慌不择路地要逃,他翻身钳制住我欲捂住他嘴唇的手,又将我双腿用膝盖压住,我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他好整以暇地笑,“唔,娘子,要反抗吗?”

我是最受不了他这种时候的哪怕一个眼神的,立刻别开眼去,欲哭无泪,“我还未净脸呢……”

他轻笑着掰过我的下巴,凤眸中潋滟着醉人的笑意,“芷儿,我很想你,你呢?”

我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有点喘不过气,心底哀叹了一声,从此羞耻是路人,终于轻轻地点头。

他却不依不饶,缠着我说话。

我实在被他逼得急了,一口噙住他的嘴,待回过神来,竟不知何时已经将他仰面按在了床榻之上,他的衣衫凌乱,发丝与我的纠缠在一起,红润的嘴唇微肿,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盯住我,我的脑袋突然轰的一声炸开……

①出自宋代王禹偁《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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