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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要从何说起呢?
现在,我摊开白纸,开始写第一个字。这时,墨水化成一个点,拖出蝌蚪似的尾线。我放弃了那张纸,换成了你们现在所读到的这张,继续开始我的第一个字。
写完这两句,我重新打开废弃的那一张,发现刚才化开的墨迹已经干燥,看上去象一个巨大的休止符,颇有意味地验证了我曾一度疑惑过的真理:当一个故事开始的时候,无数的故事正在结束,或,正走在结束的路上。
所以,一时间我也举棋不定,现在写的这些,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
我是谁?
这是我来到S城之后最常问的一个问题。
我是谁?
我闭上眼睛,平躺在沙发上,双腿伸直,开始冥想。
醒来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无数张面孔里,仍然不见属于我的那一张。
也许,真的,我留在那儿了——那座迷朦废弃的城市里。
我该将它称做什么呢?
A?……
那里的人,热衷于挤在字母的顶端你推我搡,让愚蠢而又无能的傻瓜从两边的斜坡上滑下来,或滚下去,然后,剩余的,那些鼠目寸光的“盲者”便会前赴继拥地踏着他们的尸体爬上去、爬上去,所以,我叫它A城。
城里有个女孩,二十来岁,滚到字母底下时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象我现在这样,双目紧闭,两腿笔直,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苏醒,意外地发现自己还活着,有些讶异,但没有彷徨,于是,她逃走了,从A城到S城,从一个落魄的记者到颓废的DJ,隐姓埋名地躲在角落里舔噬残伤。
有人叫她安。
也有人叫她凌。
我给了她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安凌。
这是一个关于我和安凌的故事,我无法告诉你我和她之间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就象你偶尔,迷路的时候,回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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