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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真相,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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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真相,结局

此时,裴墨同濮阳羽澈还在旒双城周围四处打探倾城下落,他们知要杀人,也清楚的知道若商陆想要的其实只是一张小小地图罢了,杀人不过是为了掩盖某些不能被人知的事实罢了,可惜他们也只是别人的工具,不该打听的事即便知道也不能有任何表露。

这些时日小小的旒双城,几乎被这两人翻遍,竟然无一人知晓顾倾城现下身处何处,当初,濮阳羽澈还道此事容易,却不曾想这旒双城都快被翻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有打听到一丁点顾倾城的消息,想想他们也知花费的时间太久,恐怕若商陆早已不满。

青鸟自濮阳羽澈抵达旒双城便跟着二人,这里的消息恐怕一字不差的都传给了若商陆,只是青鸟在暗,他们根本无从得知他的踪迹,也只能闷生气。

这天,二人收到上面来的书信,信中内容自是提及寻找顾倾城之事,并催促二人尽快完成任务,否则,时日一到,毒发的痛苦也不好忍受。二人看罢内容,也只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么久都未在旒双城打听到顾倾城的消息,只怕她早已离开这个地方,濮阳羽澈虽这样想,可他也清楚,顾倾城离开此地又将去往何处,所以,他猜想顾倾城想必还留在旒双城,只是这么久都未与城中之人碰过面罢了,兴许他二人去旒双城的那些个偏僻地找一找,可能会有些眉目。

濮阳羽澈虽想了这么多,却从不知裴墨始终晓得顾倾城到底何处,只是裴墨隐瞒这个的原因恐怕连他自己都不大清楚。

濮阳羽澈将自己的想法说于裴墨,裴墨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他也在想,若是现在不和澈去那些地方找,难保他自己不去,不幸若是发现了倾城,那一切岂不晚了。

一旁濮阳羽澈只觉得裴墨怪怪的,“陌,如何”。

“说的有理,那就尽快去找吧,否则青鸟定会出手”裴墨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濮阳羽澈说道,听罢,濮阳羽澈点了点头,两人便立即动身走了。

可惜,他们将旒双城四周山上、山下都找遍了,都未看到半点人影,这其中免不了裴墨耍炸,否则倾城早被二人寻见,濮阳羽澈垂头丧气,素日的潇洒倜傥不见,看起来竟像个受了气的孩子,裴墨看了看有些想笑,但最终也只是抿了抿嘴,“若是再找不到人,如何交差”濮阳羽澈此刻正靠在树旁说道,“定会有办法,急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肃立一旁的裴墨道。

既然寻人无果,二人只得又回到紫毓楼,刚落脚便听到房顶似有异动,二人屏吸退向一边,轻声拔出腰间的剑,却是在静静等那人落下,突然,房顶的声音消失了,二人心下奇怪,难道此人并非来找他二人的,方才听那声音就感觉到那人绝非一般人,难道此处还有别的什么厉害角色。

两人刚这样想着,准备出去跟着那人看一看,一转身却见眼前一人一身青衣背对他们,衣服下摆用上好的金线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煞是逼真,二人方觉,刚才那人便是眼前这位,所谓的青鸟。

“大人知你二人还未找到顾倾城,甚为生气,你二人倒还有闲情”那人还未转过身,用着常年不变的语调说着,“既然如此,那青鸟是有此等本事找到人了”

濮阳羽澈听罢生气的说,而裴墨在看到青鸟时转身便坐在了下来,甚至倒了杯茶水。

“澈,这任务可是交与你办的,与我无多大干系”说罢也转身坐了下来,而手中的剑却一直紧握,并不放置一旁,濮阳羽澈直瞪了这人一眼,亦坐在一旁。

“可现下你夜访我二人,莫不是此事也无关找人”,一直未开口的裴墨用异样的语调说着。

“看来还是陌看的明白些”,继而喝了口茶水,神情似有些陶醉,估摸也是品出这茶香了,而濮阳羽澈却被此人的话噎的一个词都吐不出来,只是在一旁翻白眼。

“这么说来,青鸟是找到顾倾城的落脚之处了?”裴墨挑眉道,手指却在摩擦着茶水还未饮尽的杯身,眼里看不出半分色彩,“果然是大人身边的红人,办事效率还真是不容小觑”,濮阳羽澈冷笑道。

“不敢,大人希望你们尽快完事,这是那女子现处之地,二位可不要让大人失望”,说完放下一张纸条便又悄无声息的走了,从进来到现在,那人一直都保持冷硬的面孔,半个多余的表情都未有出现。

濮阳羽澈顺手拿起那张纸,“城南五百里处右转”的字样清晰的描与纸上。

“有趣”突然濮阳羽澈冒出这样的话。

“怎的,莫不是你有什么发现”,自青鸟走后,裴墨动也未动,此刻却转头问道。

“这顾倾城为躲避旁人,竟甘愿住在这样偏僻之地”濮阳羽澈勾了勾唇。

“嗯?哦”而一边裴墨却只是发出两个声音而已,只是他眼里的焦急似乎快掩盖不住,杯中的茶凉了又凉。

这时,“陌,我记得这几天我们好似有去过这个地方”濮阳羽澈说着还指了指纸条上的字,“只是,似乎并没有绕进去,我记得你好像说一般姑娘家不会住到那么远的山里”。

好一会濮阳羽澈都未听到声音,望向裴墨时,却只见裴墨的表情不大自然,“陌,你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看到此景,濮阳羽澈急忙问道。

反应过来的裴墨看了看濮阳羽澈,知道他以为自己毒发,有些心急,“没有,我很好,只是有些想不通”。

“什么”濮阳羽澈心里奇怪。

“你我二人找了这么久都未寻到顾倾城半点踪迹,青鸟到底有何本事,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人”。

“这么说来也的确是,青鸟应该是近几日才开始找人的,不然他早就将顾倾城的下落告诉你我”濮阳羽澈若有所思道。

“却是如此,只是……”现下裴墨心里也有些矛盾,与其说是矛盾不如说是自己有了私心。

“陌,你是在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要你我二人外加十五黑士来对付,是有些残忍了,况且那女子本就是事外人,却还要牵连其中”濮阳羽澈一字一句说道,然而话语间早已不见往日的玩笑。

裴墨点了点头,闭了眼睛,靠在一边,似乎要将一些事情想明白,“我们本就是无从选择的人,所以才做了这么多无法选择的事,你我都清楚,除非死,否则谁都逃不掉”,话语间可见些许伤感,不忿。

裴墨似乎第一次见濮阳羽澈如此这般,只是铮铮的看着他,继而又转过头,摸了摸身边的那把剑,冰凉的触感自手心传入身体,“陌,我们的一生也许注定这般,也许比现下更惨,无能为力的事就不要费力扭转,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任务”,说完,濮阳羽澈转身出了房门。

濮阳羽澈早感觉有些地方不大对劲,虽然说不上来,亦或是自己根本猜不出陌的心思,所以只得对裴墨说了这番话。

裴墨若有所思,的确,他想靠自己的力量改变一些东西,可是澈说的话,让他很清楚,这一过程是不可能的,关于澈的过去他亦清楚,然而他还是倔强的相信事在人为,他要保护她,他答应过的,除了小时候家破人亡时有过这个想法,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想要守护一个人,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有那个能力,真能够如愿。

睁着眼,裴墨就这般静静的躺在床榻,手指磨砂着身下质感很好的锦缎,一切似乎回到了几月前的时间里,明媚的双眼,温柔的声音,刚硬的身姿,只是所有都还可以回到以前吗?自己又是否还能再那样坦荡的与她相对?现下到底该怎么做?保护她,还是---杀了她?

另一边,濮阳羽澈也是难以入眠,他心里自然也是想着好多事情的,想着以前,想着以后,濮阳羽澈轻轻自怀中掏出半截短笛,显然已经毁坏,只是剩下的这段还保存甚好。

一直以来,只要闭上眼睛,他就会看见一个女子倒在血泊中,甚至在她倒下的一瞬间里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都仍是微笑着,绝美的容颜在血色里竟然那么令人动容,自己却无论如何都跑不到她身边,不能为她挡下致命的那一剑。虽然自己一直是一副漫不经心懒散模样,可惜仍是挡不住过去的记忆汹涌而来。

父亲当年被人杀害,自己却被当做凶手抓进牢狱之中,也是若商陆当年需要人手,他本就在武学方面很是聪明,幸而被若商陆救出牢狱,只是,这么多年,他没有武逆过他的任何事,却只是因为一次执行任务时为心爱人分了心,致使任务失败,她便惨遭杀害,因为只有这般,才不会阻挡他的脚步。至今,他始终忘不了那个温柔的女子死在自己面前,那么凄美。

裴墨的过去与濮阳羽澈并无多大不同,只是,裴墨的父亲当时有着一官半职,但由于政见不同,终是未逃过一劫,整个家族,活下来的只有裴墨一人,因为裴墨年纪尚小,只能在街边乞讨,却被若商陆带回,精心培养,最终成为其身边的一名黑士,报的家仇之后,便一直为若商陆效忠,只是,他也慢慢发现,所有被若商陆救回来的人,也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无足轻重的人,或者连人都算不上,那些专为他们研制的□□便能说明一切。

一夜无眠,二人皆是明白即便根本无法预料未来不知名的路途上等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即使荆棘遍布,千疮百孔,又或者---一切归零,都必须走下去。

按着青鸟所给地方,二人并未费多大力气便到了,只是花了不少时间罢了。

一切还和几月前一样,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裴墨又往前走了几步,但是,好像没有人在,不知道主人去了哪里,濮阳羽澈似乎也发现没有人在。

“应该是去集市了吧”裴墨转了转头说道。

“嗯?”濮阳羽澈看了看裴墨。

“院落中晾晒了这么多的药种”,说着还拿起一些闻了闻,“我想---她应该是去药材商那里了”,裴墨说着进了里屋,濮阳羽澈并无多大怀疑的点点头,把院中的角角落落看了个遍,继而笑了笑“有趣,果然有趣。”

裴墨看了看这屋中摆设,还和不久前一样,无甚变化,桌子上的茶壶、杯子依旧整洁,白净如初,裴墨笑了笑,似乎又看到那个倔强的女子一袭轻纱静静的站在面前。

濮阳羽澈也跟着进了屋内,顺手轻抹过厅堂正中桌子的桌面,屋内陈设很是简单,单单看摆设便可知这的确是住了一位姑娘,看样子似乎是没有找错人,濮阳羽澈看了看这姑娘的境遇,也明白对这样一个女子而言,的确是委屈了些许,甚至可以说残酷,可看这样子,那姑娘却丝毫没有不习惯。

现下已经是傍晚时分,从屋内出来正好可以看见血红残阳,甚是美丽。此前,裴墨还在此处养伤,总能看见倾城在这个时候就站在院落,望着天边那轮完整的光亮变成残缺,等待最后一抹血红也一点一点褪去,直到完全不见,而后有些失落的垂头。

此刻,裴墨也站在倾城站过的位置看着远处的火红慢慢落下,最终剩下一片黑暗,裴墨习惯性的用手遮了遮眼睛,似乎不大愿意看到这一幕,也许是在刻意回避,自己一直在阻碍的事依旧按着它原来的步伐进行着,就像给大海里投入的一小块石头,只是刹那的波澜,最终掀不起大风浪,现下的自己就是那个石块。

“天黑了”终于濮阳羽澈也自屋内出来。

“明白,让他们---行动吧”裴墨动也未动,仍旧那个姿势,站在原先的位置,似乎有点像在等着谁。

说完,濮阳羽澈自怀中摸出一截断笛,眼里满是凉意,放入怀中,又抽出另一只更短的笛子,却是完整的一把,样子很是好看。

一种古怪的声音自笛子里传出,有些凄凉,又有些危险的感觉,瞬间,十五个人从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越出,他们均穿着黑色衣裳,衣服下摆用价格不菲的金线绣着预示死亡的乌鸦,然后又悄悄进了那个屋子,裴墨只听见里面传出翻东西的声音。

无声的闭了闭眼,事已至此,自己已无力为之。现下,恐怕那些精心布置的东西都已经一片凌乱了罢,裴墨有些悲哀的笑了笑,笑自己这一生过的凄惨无望,即便是近在咫尺的阳光,无论自己多么渴望,始终够不到那点温暖,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心念,却注定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濮阳羽澈一直站在屋门前,右手握剑,两手交叉胸前,就这样靠在门框处,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裴墨,看着他周遭的气息一点一点变得压抑,又一点一点的舒缓,也许濮阳羽澈已经猜到些许,只是他也不挑明,他不想有些事变得太过尴尬,兴许给陌多留些时间,他总会想明白,无论是朝着哪个方面,好的亦或坏的。

屋内的响动还在继续,可能人人都在想这姑娘将那小小地图究竟放在了何处。

“你回来了”很好听的声音,温婉,柔和,像一抹微风拂过心上,裴墨看向院外,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像个孩子般有些偏着头看向他,轻轻展颜,恍若天人。

与往常不同,今日她身着一袭红纱琉璃裙,自腰间绸带蜿蜒而下的罗裙边沿处一排流苏摇曳的甚是好看,发丝垂下,头上只一个白玉簪,却异常惊艳,右手手腕亦带着配有五彩石和小铃铛的手链,腰隙系着的玉佩,此刻在月色下竟有些发光,兴许是这月色的缘故,使得倾城此刻看去周身如火般红艳,甚至这颜色称的倾城肤色更是白了几分,裴墨送她的凤舞琴此刻正躺在她的左手臂弯处。

裴墨就这么看着,不知怎的有些入迷,就连倾城刚刚说的话似乎都未听见,倾城右手轻抚过琴弦发出些声响,夹杂着手链铃铛的响音,竟是分外好听,裴墨回过神,许是夜色浓了些,脸上的表情看的不太真切,但是倾城还是从裴墨的眼里看出了些喜悦。身后濮阳羽澈也有些惊讶,不仅仅是对顾倾城的容貌,他有些不懂这样的女子为何和城中人口中所传丝毫不同。

你回来了,回来了,她说你回来了,裴墨第一次想要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好好的抱着她,也许这样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倾城那句话说完,便看到了握剑靠在门上的濮阳羽澈,继而又听见屋内传出的种种动静,笑意倏然冻结眼底,最终慢慢隐去。

“他们就是你等的同伴?”倾城右手指向裴墨身后,她用的是他们,手腕的铃铛又发出一阵声响,清脆的,很好听。

裴墨点点头,依旧看着倾城已无任何表情的面孔。

倾城酿跄的向后退了两步,怀中的琴慢慢的滑落,“嗵”掉到了地上,许是外面太安静,这声音听着分外响亮。倾城抬起头,眼里的东西裴墨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有恨,有悲,又有---笑。

裴墨动了动,伸手想要去扶着她,可是终究未挪开身子,他看出她眼里的嫌弃,憎恶,他明白以倾城的聪慧,怎会不知现下发生了何事。

“我救了你,却得到你这样的报答,真好”倾城跌坐在了地上,“哈-哈-哈,是我太天真,太自以为是,太容易相信人”,裴墨看到了倾城的伤心欲绝,他知道他不该这

么做,可是他还是做了,甚至做的很“好”。

她本就很脆弱,自己又残忍的补了一刀,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吧,就这样也好,也好,裴墨闭了双眼,转身向屋内走入。

“我一直在想,当初在庭院外对我说会回来的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呢?会不会就是我所看到的那般,会不会就是一个简单的侠士”说着倾城笑了笑,裴墨在听到倾城吐出第一个字时便站住了双脚。

“可终究是我错了,错的并不是曾认为,你就是当初那个单纯对我笑,一心教我武功,说要保护我的好人,而是自己的心。我不止一次的想,若是能在你回来之前便报得杀父之仇,我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你奏一首完整的曲子,我天真的以为你一定会喜欢。”

倾城苦笑一番,泪水自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打在面前的琴上,轻轻的似乎有声音发出,裴墨听此身形震了震,濮阳羽澈看到此景,转身去了屋内,这是他二人的事,自己本就不便在此。

“我想不管怎样,终究我是对你有好感的吧,你说过会回来我便在此等你,既然你答应过的,那么我信,你会做到,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终是回来了,可他回来却是要杀我的,我却天真的以为,以为他回来只是单纯的,单纯的为了我罢了”倾城苦涩的笑容连带满脸泪水,颤抖的声音刺痛着裴墨的心。

他也想告诉她他想见她,时时刻刻都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动了动嘴唇,“我想姑娘是误会了”,倾城模糊的双眼看着裴墨背影,“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不是,现在更加不是,若是先前做了什么令姑娘误会的事,那在下在此向姑娘赔不是了”。

倾城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睛却没有任何焦距的,“是吗?”。

“顾姑娘难道没有看出这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的吗?不过你现在明白也不晚,只要你交出我们要的东西”

当他接到任务时,他就已经明白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终究他什么也没有改变。

倾城像没有听到一般,当初陈伯告诉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自己半真半假的带着这句话过了这么久,陈伯死了,自己最后还是一个人。

倾城擦了擦泪水,尽量让自己看不出有多大悲哀,起身走进院中,连那把琴都未拿起,“你们还是不要费心了,那东西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屋内的人听到这话,纷纷走了出来,那十五黑士右手提剑整齐的指向倾城。

“即便我死你们也休想得到它”倾城眼里似有决绝的说道。

“交出东西,或许我们可以不杀你”一直都未开口的濮阳羽澈此刻直截了当的说道。

倾城笑了笑“不杀我?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么,既然都来了怎么可能放过我”,顿了顿,“我劝你们还是打消想从我这里得到东西的念头吧”。

“正如你说,我们既已来此,怎可空手而返,总得带点东西才行”,濮阳羽澈上前说道,那十五黑士迅速让开一条道。

“既然如此,我可以再给你们时间找,如若还不能寻到,就请诸位离开”倾城看着对面的人,坚决的说出狠话。

“顾姑娘,恐怕你还没听清楚我的话,我的意思是让你交-出-来”,濮阳羽澈进而说道。

“恐怕你也未听清我的意思吧,如果是你你会把杀父仇人要的东西亲手交出去吗?”。

“顾姑娘,我劝你还是配合点好,我们也不想为难你”

“既然不想为难我,那么为何还不离开”,说着倾城走上前,欲向屋内走去。

裴墨静静地看着倾城,看着数十把剑齐齐的指向她。

“你还是将东西交出来罢,我们不想伤及无辜”终于裴墨开口道。

倾城抬头笑着“不想?无辜?我还算是无辜之人吗?”望着裴墨,那双眼睛不曾眨一下。

“顾姑娘,你怎样才肯拿出那张地图”裴墨用坚硬的语气质问。

“我说了,除非我死”倾城决绝的说道。

“既然如此,姑娘莫要怪我”说罢,裴墨便将随身携带的长剑抽出,指向倾城。

倾城看着那把剑直直的放在自己面前,持剑之人没有一丝温度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好像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倾城笑的很是凄惨“哈-哈-哈,终于,你这把剑还是指向了我,很好,这样我也无需手软”。

一旁青鸟不知何时早已悄无声息而来,此刻亦站在一边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濮阳羽澈也抱剑站在一处,没有人上前。

倾城挥起剑,右手的铃铛又带着空灵的声音响在这片寂静下,腰间的玉佩跟着悦耳的声音晃动着相同的频率,许久下来,倾城已是有些疲惫,自是不敌裴墨,即便还能接下裴墨数招,可眼下裴墨不断变换的招数她根本就无法抵挡,又如何接得住迎面而来的剑,裴墨手中的剑就这样深深的刺入了倾城腹中,血从剑刃上一滴一滴掉落,砸在地上。

裴墨未有丝毫动容的脸上仍是一抹淡然,身上的白衣依旧一尘不染,手一紧,剑便从倾城腹中抽出,血将倾城身上的衣裳染的更加艳丽,倾城跌跌撞撞,很是不稳,倒在地上,只是谁都没有看到那把拿剑的手隐在黑暗中微微发颤。

“这就是-就是你说的要-要保护我”倾城绝望的说道,握着剑刃的手满是血。裴墨眼神流转,却看不出悲伤。

此刻青鸟看着倾城腰间的玉佩似乎有些出神,只觉眼熟的紧。

“杀了我”倾城语气此刻很是平静。

“地图到底在哪里”裴墨脸色没有任何波澜,转头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地图”倾城撇过头,一缕发丝垂下,正好遮住半边脸颊,语气中透着慵懒,是受伤的缘故。

青鸟走上前,用剑挑起倾城下颚,已经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既然姑娘不怕死,那么我若是在你的脸上留下些疤痕,恐怕你这一生也就毁了”,倾城单薄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极小的动作,青鸟还是看在了眼里,笑了笑,青鸟收剑又向前走近了些许,“所以,姑娘还是告诉在下,地图到底在何处”。

虽是如此,倾城却有些惊讶,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这样的话被他说出来竟似暖暖的,“大人不知吗,我这一生早已毁了”。

青鸟听罢愣了愣,但也只是一瞬。

裴墨一直站在青鸟身后,那句话自然也飘进了他的耳中,未握剑的手深深的合成了拳,指甲都嵌入了皮肉中。想要上前,可是一旁的濮阳羽澈却伸手挡住了他,“要么她死,要么你亡,很容易选择”。

裴墨看了看濮阳羽澈,终究还是稳住身子。

抬头,裴墨又看见了倾城嘴边如□□般的笑,只是此刻满是讥讽,“况且若是真要留下疤痕也是好的,也好让我记住今日所遭受的一切”,眼神却直直向裴墨看来,恨

意满满。

青鸟仰面笑了笑,“不错,不愧是顾城主的女儿,有骨气,可惜我这人不吃这一

套”,手中的剑就这样放在倾城的脖子上,月色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条血痕。

她依然强装镇定,虽然裴墨那一剑并不深,但现下看样子她已有些只撑不住,脸上也

全无血色,腰间挂饰的玉佩发出淡淡白光,在这片月色下,倾城的脸色愈发白的如纸

“怎么?是下不去手,还是---怕完成不了任务,丢了性命。”倾城嘴角的笑意愈

发的深,即便脸色苍白,却依然倾国倾城。

“我没什么可怕的”青鸟平静的说道,“我看姑娘这玉佩很是好看,可否让在下

瞧瞧”,伸剑便挑了过去。

倾城有伤,根本阻挡不了,只看见玉佩轻巧的挂在剑上移向青鸟,脸色顿时不好

,笑意也隐了去。

可巧这一幕青鸟都看在眼里。

“只是幼时家父送的佩饰,并无甚好看,还请归还”,倾城清冷的语气里透着一

丝莫名的伤感。

“哦?可在下记得三年前顾城主与皇上等人相聚时,这玉佩分明佩在他腰间的”

,青鸟边说还似认真观察。

“大人兴许是看错了,家父所佩之物与这玉佩略有相似,却并不是同一个”。

“是吗?我看这玉佩很是重要啊,也许……”青鸟看着倾城,一动不动,嘴角隐

着一丝笑意,说着便将那玉佩收入腰间。

青鸟望向一旁虚弱又单薄的倾城,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姑娘不愿说那便不

说,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身后裴墨与濮阳羽澈顿时明白此次他们要找的东西已经得手。

倾城望着青鸟,没有恐惧,没有恨意,“既然如此,你便动手吧”,眼底亦没有

一丝生气,轻轻的闭上眼。

“为什么”,裴墨站在阴影处,看着倾城苍白的面容,他在问青鸟。

青鸟从怀中拿出一段白绸轻轻擦拭着手中有些血迹的剑“留着已经没有意义”

“这就是必须杀人的理由”似乎再问自己般,裴墨接道,“听起来还真有些道理

”。

倾城听此,睁开眼,没有任何感情的看了裴墨一眼,手仍然撑着地面,以免自己

倒下,“前十几年我过得□□逸,有爹爹疼爱,有众人保护,不知险恶,不懂江湖,

了解的爱恨情仇不过是书中描述,生活真真是索然无味,也许现在这一切是对我的惩

罚,想要的太多,失去的反而更多”,一字一字似乎是对着空气说给自己听,白净的

脸上没有一丝伤痛,好像再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太多人环绕在身边的日子真真是吵闹,想寻觅的安静不过片刻,以前一个人,现

在依旧一个人,却已经大不相同,我想,这便是世人常说的,执念太深,便成魔障,

也许我已经如此,又或者很久以前便入魔,只是我已不自知,是为情成魔还是为仇入

魔,可终归,不过一场繁华梦魇罢了,终了,皆是凄惨命运,未报家仇,却已成刀下

亡魂。”

这些话自倾城嘴里慢慢吐出,虚弱的语气,微微发颤的音调,无一不触动人心,

可惜,她面对的皆是些冷血人物。

青鸟本是负手立在一旁,仍是微微一笑,“完了?那么就送顾姑娘上路吧,记得,

要漂亮些”。

身后十五黑士听命,执剑上前便成一圈,顾倾城单薄的身子在这冰冷的刀剑下,

更显得脆弱。夜风轻轻吹着,众人似乎并没有觉得冷,还是一贯神色看着跌坐地上的

顾倾城。

顾倾城本就一女子,何况现有伤在身,更是夜深露重之时,在这阵阵夜风下,身

体瑟缩成一团,袖摆乃至长发都被吹的微微扬起,此景,令倾城看去更是动人了几分

可是她嘴角的笑意却是愈来愈浓,眉头却是拗的更深“这许久的日子过的真是个

笑话”。

裴墨自始至终只静静立在一边,这些自倾城口中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利剑般

,深深的刺进他的心上,握成拳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已无血色。她已入魔,那他何尝

不是,明知不能为而为之,这样的后果有多残忍只有他知道。

即便如此,最初他还是抱有幻想,哪怕丁点,然,当他接到任务的那天他终是明

白,现实果然比幻想来的更难以让人接受。

他发觉这个时刻他或许又能明白她几分,这个隐忍而又透着坚强的女子,其实内

心一点都不强大,甚至以前“富丽堂皇”的生活也并没有让她得到多少快乐。

现在虽是背负家仇避于山中,除此之外,这样朴素的生活似乎才是她想要的,可

惜,这样的生活终究被自己毁了,彻底毁了,甚至连她心里的幻想也一并毁灭。

濮阳羽澈看着顾倾城,偏偏眼前又浮现出苏翎浅笑嫣然的面孔。其实,苏翎又何

尝不是这样一个坚强的女子,当初为了他,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唯一的心愿便是他

能好好活下去,可是他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濮阳羽澈未做声,只是叹了口气

,为自己,为苏翎,也为---顾倾城。

“动手吧”,倾城想也许这将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想及此,嘴边又溢出些笑,

淡淡的,她想兴许这样就能与父亲团聚,与家人重新在一起了。

眼看十五把剑齐齐刺下,倾城等待许久的身体撕裂的痛感却并没有出现,睁开眼,只

见裴墨执剑立在她面前,剑刃上的血一滴一滴凝入土里,裴墨身后三个黑士一刀毙命

,倾城却想,他们兴许并没有对他有所防备吧。

青鸟没有任何动作,他想看看接下来还会出现哪些预料之外的事。

裴墨握剑的手背上覆着一两滴血珠,许是肤色太浅的缘故,那血珠竟看着分外红

艳,“你不恨我?”。

许久倾城才明白过来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笑了笑“恨?恨是什么,不过给自己

徒增些烦恼罢了,我又何苦难为自己,人终究是要看开点才能活得舒坦些,即便这剩

下的时光不多”。

“终归是我对不住你”裴墨不知面对这样的倾城还能说些什么。

依旧平静的语调,却无任何波澜“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应得的报应,你离开

吧” 。

裴墨苦涩的笑了笑,“终究是我欠了你,你---走吧”。

倾城扶了扶身子,浅笑道“你不欠我什么,我救你,你教我武功,早已还清,何

来相欠之说,若是真有些什么,那也是我自己没有看清人,和你无任何关系”。

裴墨看着倾城,他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想什么,他怎么也猜不透。他只知道必须让

她离开。可是这样淡漠的倾城还会相信自己吗?会相信自己为了她这样义无反顾已无

退路了吗?

裴墨转身看着青鸟,或许青鸟也一直在等着他的话,“放了她,我会回去向大人

领罪”。

不知何故,青鸟一贯冷峻的脸上今晚似乎格外的多了些笑容,“你领不了的,来

时大人已吩咐,无论出现任何状况,必杀”,在吐出最后两个字时,青鸟的脸色顿时

降到冰点。

“这么说来她还是必须要死了”裴墨有些凄凉的脸上爬满哀伤,“到头来,我还

是救不了她”无声的笑直响在他的胸腔,只有他知道这该有多伤有多痛。

一直未曾开口的倾城却轻笑两声,“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生死”,看着他的眼神皆

是冷漠。

裴墨愣了愣,持剑的手不知是因为夜冷而颤还是因这句话而抖。

“刚刚那一剑你不是做的很好吗,我的生,我的死,与你有何干系,拿起你的剑,

就像刚才那般,证明你的忠心啊”

一个个字有些艰难的从倾城嘴里发出,却皆是硬话。

裴墨默然,果真如当初预料一般,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

濮阳羽澈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紧蹙,他始终还是劝不住陌.

青鸟双手合拍,“颇有顾城主的风范,不错”,又看着裴墨,“陌,是你做决定

的时候了,这样回去你也无需领罪”。

裴墨听着这些纷纷飘向自己的话语,他觉得头痛欲裂,他的决定?他什么时候有

过做决定的权利,将剑指向别人时?还是指向自己时?

裴墨冷笑一番,拿起剑,向着倾城,倾城却好似无所谓般。

然而,剑锋却一转,径直向背对着他二人的青鸟刺去,但剑在还未及青鸟半尺的

距离就被其一剑挡住。

此时,还站在一边的濮阳羽澈没有任何动作,正静观此景,只是不知他会选择做

一个旁观者,还是决定插手任何一方,选前者自是无害,而择后者对其而言即是毁灭

。剩余的十二黑士握着剑,似乎在等待时间。

青鸟周身温度都降了几分,“陌,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只盼你不要后悔才好”。

说到底青鸟也非冷漠无情之人,只是这么多年的刀光剑影终究将其从一个温润如玉

的少年变成今天的冷血杀手,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裴墨看着面前与他年龄本就相差不大的这个人,“后悔?我这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事

---就是成为别人的棋子”,话语间似乎驻满了痛苦,满脸皆是伤情。

“既是如此,我也不会手软”,语气里尽是冰冷。

倾城孱弱的身体微微发颤,看着星辰慢慢消失的苍穹,而后又转头看向东方已有些

发红的天幕,轻轻一笑,却似有些吃力。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与她无关,他们所有的举动,全部的言辞,她也不想再听,不想

再看,即便与她有关,她一个将死之人又能奈何。

伤口不深,只是先前流了很多血,这些血都不再鲜艳,像是枯萎了很久的花,只是

她为何会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是出现幻觉了吗?倾城皱了皱眉。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再细听一番,就看到一个白影缓缓的倒下,在自己面前,倾城不

知为何只看着这个影子和那把穿过心脏的剑,泪水竟然就一滴滴掉落在红艳的衣襟上

,和着干了的血晕开好一大片,煞是好看。

濮阳羽澈和青鸟皆是一惊。

白衣男子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倾城,好似有些不能相信般,却伸出手擦了倾城脸上

的泪。

“你在为我流泪”似乎在问倾城,却没有用问句。

还是那般倔强的语气,可眼神终究出卖了她,“没有,我只是在为自己难过罢了”

白衣男子不语,微笑着看着面前柔弱的女子。

“为什么要救我,杀了我,以后你就自由了,为什么”话语很是坚硬,可眼泪还是

控制不住的掉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脸上。

躺在地上的人摇摇头,哪有什么为什么,也许是本能呢,他苦涩的笑着,“你想不

想听一个故事”虽是再问她,却独自说了起来,身上的白衣被染的一片红艳,如一朵

盛放的彼岸花。

“我本姓时,名陌,只是当初怕说出真名会给你带来不便,如今我所做的一切,不

过是为报当初的救命之恩,可惜…...”。就这两句话也说的甚是吃力,额间冒出丝

丝冷汗,话中却句句透着苦涩,无奈。

“其实,你救我那天我并非好心救人受的伤”说着他自己好似觉得有些难堪,倾城

静静听着裴墨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些个字,长长的睫毛上仍挂着泪珠,摸着裴墨的手,

倾城却发现竟然很是冰冷。

裴墨接着说道“那天本是接了任务去杀一个人,只因那人武功太高,终了纵然取了

他性命,却也受了很重的伤,若不是碰巧被你所救,恐怕---也活不到今日吧”。

濮阳羽澈在一旁看着裴墨已经褪去血色的脸,又望着倾城,眼睛不觉有些湿润,这

一幕,几年前也发生在自己身上。青鸟仍是一副冷峻的表情,即便当初他一剑刺入了

陌的身体里也只有些震惊,可眼睛里终究有些东西在如何隐藏也遮不住刹那涌上心头

的心情。

“你不知道,在看到你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你的脸有问题,我想,你可能同我一样,

都是有故事的人,我想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照顾你,所以我甘愿教你武功,答应保护

你,可是---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做到”,裴墨皱了皱眉,很是痛苦的样子,眼神迷

离而又朦胧,好像有些坚持不下去,“以后恐怕也将不能做到,所以……”

倾城听着这些字,眼泪又一滴滴落了下去,手上染着血,有她的,有裴墨的。

“所以,你要活着,你答应要保护我,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倾城有些哽咽的说着

。“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你我皆有不同的生活,只不过命运却硬是将你我拉在了

一起,说到底,不是任何人的错。”

裴墨虚弱的笑笑,“对不起,只是再也不能陪着你了”,微弱的声音响在倾城耳

旁。

“我本就一人,从前一个人,现在一个人,以后一个人,我不想再这么孤独下去,

既然有人想我死,你走了,我便去陪你”语气坚定的有些不容反驳。

濮阳羽澈听着这话惊了好一阵。

裴墨哀伤的看着倾城的眼睛,“我要你好好活着,只为自己活着,不论以后有没有

我……像这样也好,我也不会伤你,你……更不会难过”。

倾城摇摇头,不语,满面的泪花了一脸的妆。

“用我一命换---你一命,值……”倾城看着自己手中的另一只手慢慢滑落,听着

刚才还存留的气息慢慢不见,两行泪又旁若无人般落下,湿了裴墨身上的白衣。倾城

呆呆的看着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人,手指勾勒着他脸部的线条,微微莞尔,笑的很是

艰难苦涩,却又轻轻的趴在裴墨身上,一动不动,任凭泪水和着血水丝丝滑下。

天已微亮,还未升起的光亮带着到来前的绯红,簇拥在天边,倾城慢慢闭上了双眼

,静静地。

似又回想起裴墨初来时的一个午后。

那个在桃树下饮酒练剑却浑然不知满树桃花皆落在他身上的少年,美的让恰巧经过

的倾城不敢挪开双眼半分,脑中却想起曾经于书中所见的诗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想及此,倾城嘴角不经意的溢出些笑容,却未有半分欢喜之情。

濮阳羽澈知道,她现在不想任何人打扰,收了剑,换了表情,仰起脸,让那些不知

名的东西重新收回,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青鸟看着院落中的两人,像是有什么东西触动了神经似的,他早已让剩下的十二黑

士离开,现在杀不杀顾倾城早已无所谓,转身离开的刹那,一滴泪自眼中悄然落下,

只是再无人看见。

故事总是这般,缓慢开始,迅速结束,连掌中空气的温度都还没有任何改变,你以

为自己只是旁观者,却被别人知会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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