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开端?(1 / 1)
(五)开端?
说到这需得谈谈倾城为何会易容之事,以及所有于她身上发生之事的前因后果,此事缘由甚远,牵扯甚多。
因其父顾琉以前也是一名武将,现今坐位的皇帝轩辕昊、左相夜语湛、右相若商陆以及顾琉四人曾相交好友。轩辕昊当时只是一王子,即便为当朝王后所生,但因王后并不得宠,况且初时帝后婚配,梓殷王是被逼无奈,因未娶得心爱之人为后,觉得有负爱人,至今对王后心存怨气,然而出于种种原因却也未曾废后,所以即便轩辕昊满腹抱负,也不得梓殷王恩宠。可想而知,当时所立太子乃梓殷王轩辕梓宠妃之子轩辕离,即便只是庶出。
而夜语湛和顾琉乃当时朝中重臣之子,若商陆却是轩辕昊偶然一次在宫外游玩时巧遇,当时轩辕昊看到一群人正在殴打一人,嘴里还骂些污秽之词,“就凭你这样子配谈国事吗?”等等说辞。
当时,轩辕昊是气不过他们说的话便出手救了若商陆,也正因那几句话两人便成了挚友。轩辕昊发现此人并非纸上谈兵之辈,他有自己独到的政治见解,就当局形势,他能道出其中承转的各种缘由,因此,轩辕昊便将此人引荐于夜语湛和顾琉二人。
二人起初并不信民间有这样一位才人,但在他们交谈中,二人也发觉若商陆果真是一位有智谋之人。他道梓殷王也非昏晕之辈,相反年轻时亦是位有智谋的君主,可惜年事已高亦不识才,重用之人并无几人是真正有谋略的。
他还谈及若想谋得能人异士首先要打破于官取官的制度,民间自有许多有谋略的人存在,先前的选官制度无论是文官制亦或是武官制都存在一定缺陷,更多的官宦子弟清楚爵位乃世袭,便不在努力品读圣贤经典,也不在勤加练舞,若是进了朝堂又如何应对种种问题,替君分忧,而普通百姓中有志之人又无法通过仕途来改变任何状况,国力自然而然就弱了。
况且轩辕梓现今又极宠言妃,早已不大理朝政多时,当今太子本无多大本事,又仗着母妃受宠,受奸人挑唆,朝中之事处理的一团糟,相反对四王子轩辕昊这样有谋略的人梓殷王却置若罔闻,实非智举。
其余三人听及此,大有佩服之意,就其所谈选官制先前三人也早已想到,而且他们也竟想到一处,只是权不再手,实施定是困难重重。虽说若商陆这个人说话言辞有些犀利,但不得不承认他所言确是事实。
最终轩辕昊、夜语湛和顾琉三人决定将自己的身份告予此人,此后四人便时常在一起讨论时局,以及当局政治解决之法,因若商陆就身处底层,他们也可了解到更多百姓的心声,即便当时也是用不上,可也“乐此不疲”。
轩辕昊本有许多兄弟,有志有谋的不在少数,但当数轩辕昊最为突出,然因其都清楚太子之位非言妃之子轩辕离不休,所以宫内并未出现各国历史上都会出现的太子位甚至是王位的争夺之战,也算是一片祥和罢。
但虽这样说,这些兄弟们却也宁愿推得轩辕昊稳坐太子位,当然轩辕昊也是这些人之中最有野心的一人。因而,夜语湛、顾琉与若商陆三人便商讨为结束这个已经开始孱弱的国家统治,决定助轩辕昊登上王位并一统天下。
当时当朝梓殷国正受到北边覃萩国威胁,战争一触即发。
三人告诉轩辕昊无须在朝堂主动请领这一战,太子本无谋,而又本性怯弱,此次梓殷王念及太子日后必要登位处理国事,须得锻炼,定会允太子主帅,太子胆小怕事因为害怕必会当堂拒绝,况且有言妃帮助,梓殷王也便只能作罢,这时轩辕昊在前去请命,朝中大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会力荐轩辕昊,到时自会如愿。轩辕昊思及此也明白此事万万不能心急,便听从三人的话。
当然,一切如他们所计划的一样。虽说领了这场仗,四人的计划已走出了第一步,然而,他们这次面对的敌人乃是覃萩国勇英大将军殷洪,此人骁勇善战,勤于练兵,更是精通布阵之术,何况旗下亦有一人名曰申隶颇懂破阵之法,这二人联手不知另多少人闻之生怯。
不过说来,这轩辕昊既领了此战那必然有对阵之法,况且部下亦有夜语湛、顾琉和若商陆三人。
说起夜语湛,此人父亲乃是一文官,因而诗词歌赋于他也是手到拈来,但其又极喜兵书之类,所以对兵法演阵也甚是了解,当然武功更是师出已退隐多年的剑圣萧暮;而顾琉,其父为官数载,又官拜左相,可谓是清正廉明,可惜早年遭奸人所害被贬于一闲职,便也就此颐养天年。顾琉本就聪明,凡所教东西,一点即通,也因着父亲的缘由,对政治国事很是上心,
早年,顾琉曾于君子賦门下习过易容之术,也应着其本就聪颖,故而手法之精湛可谓是以假乱真,若非旁人亦懂此术之精妙,否则定然是看不出所以然来的。
当然,四人都明白殷洪在战场上可谓所向披靡,此人更是每仗必将对手斩尽杀绝,对殷洪而言是优点亦是弱点。
知道这一点的他们并非第一人,然,有人也曾在殷洪大军追击途中埋伏的,均被其识破,最终仍是全军覆没,无一生还。此后,亦有人再试此法,依旧落败,至今无几人知道其中缘由。
先前说过这夜语湛本就熟识兵法,何况还有若商陆,此人亦精于兵法,即便对方有申隶这一破阵高手,此次恐怕想要识破这四人的计谋也是难上加难。
四人早已商定,这一战必不会轻易赢得,那么就败,却不能被对方看出偳蕊。申隶虽说甚是有谋略,可惜只是一文人,武功只够防身罢了,殷洪派了四大高手在其身边护他周全,所以需得夜语湛和顾琉同去敌方营帐。
夜语湛本就得剑圣真传,对付所谓四大高手本就不难,何况亦有顾琉同行。其实并非殷洪轻敌,只是这二人平素并非高调之人,何况他们的师父本就不在江湖,徒弟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们真正的厉害之处并无多少人知道。易容之人并非只是将容貌变化而已,连身形、乃至声音都将与易容的对象要分毫不差。
顾琉易容成殷洪的模样先是将那四大高手均叫离申隶营帐,因这营帐本就隔的较远所以并无人发现,那四人亦奇怪将军何故让他们离开,只是他们还未说出一个字便已成为顾琉与夜语湛二人的刀下亡魂。
在他们四人刚走便有同样身形样貌的四人接替了他们,随后,这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申隶绑了去。
而顾琉便易容成申隶的模样安然躺在了营帐的榻上,这招李代桃僵也将决定这场仗能否赢得,当然虽说这计谋实在不是很高明,可是若商陆却也能将双方情况了解透彻,的确很是难得了。
两军对阵,一方赢那么必有一方要输,战场上本就没有双赢,何况,轩辕昊要开拓疆土,必得让对方日后没有反击的力量。
当然一切均按原计划进行着,殷洪必定听闻过轩辕昊并不得梓殷王中用,空有才华,而梓殷王也不甚理朝政多时,士兵纪律涣散,战斗力下降。
所以轩辕昊亦凭借这一点假装败阵,并往南逃走,就算殷洪有所怀疑,有顾琉的帮助,他定然也会相信梓殷国的军队是真的败了,乘胜追击,殷洪必会这么做,四人早已在五里外埋伏好,选择的埋伏地是看似并无地理优势的地方,其实不然,此地若是有追兵进来,就会被困于此地,难以逃脱,当然对伏兵而言亦是如此,若是申隶在,那么他必然会看出其中奥妙,定不会让殷洪大军涉险。
殷洪这人其实比较好大喜功,最是在快成功之时越是轻敌,以往若非有申隶在最后关头识破敌方奸计,他们又怎会次次凯旋归去,当然这也并不是说殷洪这人太笨,先前也说过此人擅长布阵之法,所以要骗他亦不是易事,这也是令顾琉待在其身边的重要原因。
果然当轩辕昊带领军队向南撤时,殷洪大军亦重整军队紧随其后,为避免埋伏,殷洪派一小队人马向轩辕昊的军队追去,一方面,可以看看他们是否真的败仗,另一方面,也是查看他们有没有伏兵。
当然,回来的士兵将梓殷军队丢盔弃甲,手足无措的实情一一禀报给了殷洪,随后殷洪便与申隶讨论对方是否会在半路伏击,若是有伏兵,那么轩辕昊会在什么地方设伏。顾琉将早已商定好的说辞说于殷洪,字字铿锵,对于这个时候的殷洪而言,根本不会看出有何不妥。
于是,殷洪便率众将士策马追击,结果自是不必多说,殷洪大败,且被轩辕昊活捉,这场仗轩辕昊以损失最少兵力而大获全胜。
也因为这场仗而使得梓殷国的百姓都记住了轩辕昊的名字,私下人们纷纷议论太子胆怯怕事,无法担当国之大事,在朝堂之上竟拒领兵对战,实在有失国体,这些事轩辕昊四人自是很清楚,其他皇子亦是觉得太子日后难当大任。
太子当然也清楚百姓是如何议论自己,甚是气愤,对此,言妃亦对轩辕梓哭诉过,碍于王后并未在轩辕昊大胜之后有何要求,况且这本就是太子不对,轩辕梓也未曾说什么。
当时太子身边有一侫臣,此人专为太子做坏事出一些点子。这次他们约了轩辕昊和其他王子去狩猎,太子意即众兄弟之间的娱乐罢了,何况四哥刚刚胜仗归来,不是应该放松放松。当然,太子的邀请众王子又怎敢不从,况且他们亦想看看这太子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然而,当众王子都按太子所说时间到达狩猎场时却发现轩辕梓和言妃也在,甚至还有其他好些朝中重臣,各位王子顿时明白了太子的意图,却也不禁笑了笑。
轩辕昊亦是毫无深意的勾了勾嘴唇,此刻他竟觉得太子实在过于可悲,本来太子遣人知于轩辕昊狩猎之事,夜语湛、顾琉与若商陆亦在旁边,他们当时还道这太子意喻何为,却不曾想太子只是为了让轩辕昊出丑罢了。
当然轩辕昊来此顾琉三人亦随其而来,因这三人在此次抵御外敌中功劳亦不浅,因而也可来观看这场所谓的比赛。
本来各王子还想就此来走走场便罢,现如今轩辕梓和众大臣均在此,他们也不好抹了面子,便也只能努力为之。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愿意和太子去争,此次狩猎他们很清楚太子是为何故,因而现下,他们亦是想看看轩辕昊要如何应对,倘若输给太子,这不是告诉大家他是故意为之,梓殷王与大臣更觉得轩辕昊定是认为太子窝囊,瞧不起太子殿下;若是轩辕昊赢了太子,一来他有炫耀之嫌,二来更是没把太子与梓殷王放在眼里,却是有嘲讽之意。
夜语湛、顾琉与若商陆三人皆暗叹道今日又将是一场可大可小的战争,不过这三人亦清楚轩辕昊定有对应的方法。所谓狩猎比赛,不过是看谁最终获得的猎物最多,这不仅考验的是一个人的骑术,而且更是看他射箭的功底如何。
虽说太子无能无才,但他本就好玩,骑马狩猎之事对此类公子哥而言本就不是何等大事,更何况言妃为太子请的射术师父也颇有能力,因而这太子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请各位皇子来狩猎,说起来,若非太子贪生怕死,胆小无谋,也许可以有一番作为,可惜凡事却是没有如果。
不得不说这狩猎场面确是壮观,十几匹马一齐奔腾向前,嘶叫声此起彼伏,当然,在梓殷王及众大臣面前太子亦想一展本事,在众人现下所及视野里太子始终迟骋在前,甚至第一个一箭便射下不远处的兔子,言妃依偎在梓殷王怀中笑容风华绝代,然而场下亦在观赛的顾琉三人却是深有意味的笑了笑,暗自道好戏还在后头。
也因为太子的第一箭,各王子们径自朝着各个方向奔去,而轩辕昊则跑向了东南方,之前轩辕昊亦常常同夜语湛、顾琉来这一路狩猎,甚至在认识若商陆以后来此地也未改方向,恐是习惯了,刚刚竟想都未想便拉着缰绳走了这一路。
轩辕昊很清楚太子打的什么算盘,不过是命人在他现下正走的路途中多放些猎物罢了,说起来,太子还真是费心了,只是,自己身后跟着的这些人武功功底真是薄弱的紧,轩辕昊摇摇头,此刻仅剩满脸不屑。
又走了一路,轩辕昊甚是轻松的获得了五只兔子,两只大雁,而此刻不远处正有一只鹿在悠闲的四处张望,轩辕昊轻轻抽出一支箭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射了出去,可惜跟了一路的所谓杀手终于现身了。
轩辕昊蹙了蹙眉头,满眼被打扰的愤怒,而身后还未行至轩辕昊跟前的三人瞬间便被割喉,速度之快比之前射箭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轩辕昊手中的这把软剑是用上等的玄铁打造而成,可是深得其喜爱,旁边五人看到此场景,不禁退了两步,可是又似想了想便又上前,可惜这些人身手太差,不过三两下便有四人一齐躺下,剩下一人自然是让其回去复命罢了。
“昊,这只鹿要还是不要”语气里藏了些笑意,说话的自是夜语湛,旁边亦有顾琉和若商陆二人。
轩辕昊笑了笑“自是要得”,听罢,四人皆笑了起来。
随后四人不过走走停停,夜语湛本就是爱玩之人,这一路免不了被其余三人取笑,本来这四人现下年纪就不大,自是有些年轻人该有的潇洒不羁,就此,轩辕昊仍未曾忘记狩猎之事,既是来此比赛当然亦得有始有终才罢,况且,太子既要玩那便奉陪到底,这几日本就闲的慌。
当然,夜语湛、顾琉与若商陆三人先轩辕昊一步到达了狩猎场,三人开始之时也就处在角落,不喜被他人看到,因而就这离开也罢又悄无声息回来也罢,亦无一人察觉,三人刚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轩辕昊与太子二人便同时到达狩猎场。
随后各个王子亦在规定时间内回来,可是诸位王子无一人似有疲倦之意,亦没有狩猎之后的大喜之色,似乎在等一场即将上演的戏剧般,但又绝非那种欲看好戏的神态,最后由那些宫奴均数了数各位王子狩猎数目,除了四王子轩辕昊及太子之外,其余王子获得猎物均是零星数目罢了,他们本就是来热闹的,现下也正等着这热闹的结果。
太子脸色大好,颇有一种成功以后的得意劲,可惜当其听及宫奴呈报给梓殷王轩辕昊的猎物数目与自己的不差一个,脸上顿时没了先前的张扬颜色,隐忍的愤怒憋的太子本就俊俏的脸红的不似样子,而躲在角落的三人却是快要笑出了声。
梓殷王的脸色似乎有些难以探究,但终是给了太子几句赞赏的话语,言妃却似很不高兴的样子却也未敢说什么,而众大臣也是面露深色,亦不知他们作何想法,诸位王子们最后也不过笑笑便待梓殷王离开后均回了府邸。
这一结果不过是顾琉三人施了一个小伎俩罢了,却也收获不小,四人自是高兴。太子当然是心有不甘,心里甚是气愤,本欲让众人看看自己绝非平庸之辈,可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糟,然现如今想对付轩辕昊还需一番计划,因而,暂时也只得作罢。
且说轩辕昊现下与太子相抗,自是在朝中也有些自己的人脉,他们很是清楚在朝堂之上该怎么做,这些朝中老臣怎会不明事理,轩辕昊本就德才兼备,他们自然是希望这样一位有才有德之人有朝一日能荣登王位,手握大权,再者,若是令太子他日执掌天下,恐怕这朝野之内定会乱作一团,亦不知这梓殷国最终会落入谁人之手。
轩辕昊仍是与其他三人时常聚在一起,谈话内容自是离不开国事、军政和百姓,也是时间久了,夜语湛与顾琉对若商陆很是钦佩,虽是出身低微,可也却心系大家,更非安于现状之人,因而,轩辕昊也是对其更加信任。
距与覃萩国之战已有数月,本以为军队还可休养生息些时日,离梓殷国有一国之隔的桑饶国竟又挑起战事,此次,梓殷王自是招了轩辕昊和其余三人进宫,然而,太子却请命自动领兵主帅,梓殷王看到此景心里也甚是宽慰,面上略有喜色,便允了。
所以那些心里有些反对的大臣也不得说什么,而□□羽却很是高兴,对此轩辕昊什么都没说,既然太子想要些眼前虚虚实实的东西,那他便送他,轩辕昊自认为自己不是吝啬之人,不过拿不拿得住可就要看太子本人是否有那个能耐了。基于上次轩辕昊大胜殷洪,因而随后,梓殷王又命轩辕昊副将,夜语湛、顾琉和若商陆三人也随其同去,一行人便领了命只待整军,不日便可出发。
太子此次既是执掌了帅印,不免有些飘飘然,心里纵然也是想着要击退桑饶国的军队,无论其真正的意图为何,可惜本就注定的事,怎会因多了些变故而改变结果,若是硬要论出个不同来,无非是过程多了些不在掌控之内又在掌握之中的因素罢了,不过这次的不同又似乎不止这些,还有些什么轩辕昊还未看清。
这次,太子领了十一万将士,其中一万乃是轩辕昊长久训练出的精锐,军纪严明,战场上更是以一当十。
且说这桑饶国本是个小国,只是近几年商业甚是发达,使得这一小国竟也变的殷实起来,何况国内制度也算规范完整,所以这曾一度被忽视的小国家这两年也发展的很是迅速,上次与覃萩国之战桑饶国也定是明晰的,结果他们又岂会不知,却又在这时间内在次挑起战事,其中必是有些隐情是不知道的,可是轩辕昊至今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何想法?
而且太子明知桑饶国已今非昔比,却只要十万精兵,这次轩辕昊始终看不清太子,他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人亦回报不知太子做法出于何因。不过,对此轩辕昊并不紧张,既然桑饶国出兵那定是要与他们一战的,最坏的无非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埋伏了一批士兵,他轩辕昊若是怕了又怎会出战迎敌。
而此刻太子心中却作其他想法,太子心腹在旁笑的异常诡异,“轩辕昊这次是有命来无命归,就算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此次是我们和桑饶联手来对付他的”太子亦笑了笑,可惜这脸上肌肉却还是僵硬的。
若商陆也觉察这一战其中必有诈,因而便同轩辕昊等人商量着遣人去调查一番,“桑饶国虽是富庶了不错,可要出兵攻打我国实力尚且不足,若是桑饶军队此次出战不是为了消磨我国实力,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夜语湛有些着急的问道“这一种可能到底为何......?”这话只说半截突然脸色一变却又笑道“看来昊还是挺受欢迎的”。
若商陆听此话却是像被噎住一般,轩辕昊与顾琉更是被这场景莫名逗笑,止了笑轩辕昊对夜语湛与顾琉道“还是你二人去罢,其他人此刻怕是不能太信任”,二人点头便立即转身,身影湮没在茫茫夜色中。
一般说来,夜晚军队的防守是很强的,不过桑饶军也知道今天太子带兵刚至此地,舟车劳顿,士兵也需休息,何况就算偷袭,必有轩辕离的书信,所以他断定今晚必不会有人偷袭其军,所以守卫将士也是三三两两,这自是顾琉二人希望看到的。
他俩换了一身桑饶军服,走了一圈,却见有几个人团坐在一起,便走了过去,却见其中一人在给其余几人述说他们的将军季青颜,名字是艳丽了些,本人也是一副书生样,看似柔弱,战场杀敌却是从不眨眼,据说也是武将世家,家人当初觉得这人以后恐是不能战场御敌的,却不曾想季青颜很聪明,亦是从一名小兵升至大将,家人对此也很高兴。
二人听罢,便想此人定是可套些话的,便佯装遣了其他人,问了刚刚说话的那人怎么会如此了解季青颜,此人才道当初家里有变故,自己却身在战场承蒙季将军照顾,家中之事才安顿妥帖,他心里甚是感激,所以也对将军忠心不二,所以好多事他也都清楚。
二人便道“不知此次能不能击退梓殷国,那轩辕昊听说在战场上也十分厉害”,这人却笑了“怎会赢不了”。
二人赶紧追问“将军也可谓所向披靡,可这同是精明之人,难道将军有何良策?”“那梓殷国太子曾救过我们将军,所以此战其实是他邀我们而来,目的却是他的兄长轩辕昊,不然这军中怎会有这几人守卫,其实本就不怕的”顿了顿此人又道“我们将军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还了那个太子的情却也能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呢,再者,就算以后轩辕昊想要算账,这些都可记在轩辕离的头上,你们不知道这些事很正常,如果人人都知岂不消息走散出去了?还是赶紧休息吧”说完那人便走了,
二人相对,待人走远,又悄悄折了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这些事最终都落入轩辕昊耳中,看来若商陆说的不错,此战还真是为他而来,此刻竟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么说来,太子那边也定有人会将书信送去对方大营,得了那些书信,便可当面揭穿太子,看来这次他是要应付两人了,有些麻烦,可是也不难。
太子无非是想赢了此战,与季青颜同杀了轩辕昊,可他想的太过容易,也不想想季青颜真就这么简单应了他的邀帮他除掉轩辕昊,太子没想到的人家可是都计划好了,果然还是难当大任。
这么计划着,轩辕昊便遣了身边灵巧的人去监视太子,当然他此刻身边亦有太子之人,做这些当然得无声无息才行,大军休整了一整天,未见对方有何动向,却在这天三更时分被一些细微声音吵醒,练武之人本就听觉较常人敏锐些,轩辕昊翻身下榻,却见这鬼鬼祟祟之人是前日遣去监视太子之人,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轩辕昊,看罢内容,轩辕昊派人请了顾琉三人过来。
三人也详看了信中说辞,便决计仿其笔记在拟一封信件,内容自是改动了些,将太子所说攻打之日推迟了一日,这样一来,便成反客为主,思考现下状况,顾琉从容道“季青颜想必会回太子一封慰藉信,其中提及攻打时间必与太子说法不一致,到时亦截了此信罢,同此,另拟一封只季青颜同意太子意图的信,不过,决不可露出任何破绽”。
顾琉看了看其余人笑道“这事还得商陆兄执笔”。
“正是,此次太子乃主帅执掌帅印,若是太子不欲出兵,我们如何对抗敌军,这时间必得掌握好才行”,轩辕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太子眼线太多,若是白天往来信件如何截取?” 听罢,夜语湛凝眉道。
轩辕昊却接道“不会,季青颜不会那么笨,无论出于何目的季青颜也不会让那封信在白天就出现于我们眼前,所以,这个倒无须担心,只是这事不能在另派他人前去了”。
“那还是我去吧,这样岂不更放心”顾琉回应道,其余三人也点点头,觉得这样甚好。
太子做事非细心之人,何况他的那些个眼线都不机灵,可见太子挑人的眼光也是一般。可惜太子将自己算的太聪明,总以为他走的棋步步安全,只是不知每个棋局稍有不慎便成死局。
一切皆同计划相同进行,季青颜也不是傻人,知要有一战便让士兵们都整理状态,做好迎敌准备。
而轩辕昊他们这边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当轩辕昊带领自己一万外加太子所领五万人马冲向桑饶国军营时,季青颜都有些惊讶,不过,总算是见过些场面的人,也因早有些准备便立即迎敌,而那些士兵却因未有万全准备有些慌了神,虽说轩辕昊只带了六万人马,最终却是在季青颜措手不及中打了个胜仗。
对此季青颜甚是气愤,心道:难道是轩辕离框我,现下竟吃了败仗,这倒也罢,却被轩辕昊活着回去,又转念一想,看来轩辕离那个笨蛋被耍了,不过也好,让他们兄弟二人争去罢,他到时可坐收渔翁之利,况且这一战本就不是出于自己意愿而来,于是季青颜在激战过后的当天傍晚便带兵撤离了扎营之处,领兵回了桑饶国。
待前方有人回报桑饶已退兵时太子多少是有些惊讶的,正如他早先看到轩辕昊安然无恙回到军营一样,他不明白轩辕昊为何还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亦不清楚季青颜何故不待他消息便毅然撤兵,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恐要发生,却如何也料不到自己打的小算盘最终会惨烈收场。
轩辕昊自然是未将太子与桑饶“勾结”的罪证在此刻拿出来,他需要一个契机,无非一个翘板罢了,现如今,太子终是满足了自己的那点心愿,太子从头到尾都不知自己已然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班师回朝,又是一番热烈景象,太子心道,这一战乃自己所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自己都是有些功劳的,但那些百姓看自己的眼神却毫无热度,整一个不想关的人罢了,最后出尽风头的还是轩辕昊,那个此刻只能走在自己身后比自己低一等的人,太子甚是气愤,脸色由绿转蓝又黑了几分,或者他此刻都未意识到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第二天,四人去上朝,却见平日姗姗来迟的太子今天竟早一步来了太和殿,四人行了礼,看此景只但笑无语。
待群臣已然到齐,轩辕梓亦端坐王位上,精神头似乎很好,“众卿可知本王心情为何如此大好”说罢,便摆手问及各位大臣,“臣道,乃太子此战大获全胜矣”,康荣,此人乃当朝丞相,位高权重却是站在太子一边的,此刻略有得意的说道,梓殷王点了点头,似有赞同之意。
“丞相这话说的,虽是太子领兵,可这战场杀敌的却是四王子,这岂不是否了四王子的功劳”,现下正略微气愤之人却只是小小中郎将,此人官职虽小,却是忠义之士,对丞相的很多做法甚是不满,轩辕梓听罢此话也是深有意味的点点头,却不知其到底何意,而太子听到此话当是极为生气,但在大堂之上,看到梓殷王如此也未敢多言。
这二人对话顿时另堂上众人吵作一团,轩辕昊四人只在旁看着,他们这会当然不会说一句,太子见轩辕昊未言一字,也将那满腹话语深深压下。
“这太子今天竟也能沉住气,甚是不错”夜语湛似是玩味的说道。
“你还是安静会吧,现在可是在朝堂之上,莫要多言”顾琉赶紧劝住夜语湛。
一旁若商陆也点头道“说的极是,莫让人抓了把柄”,听罢夜语湛也顿时安静不在多言,轩辕昊却似未听见般,面容严肃。
“太子可有话要讲”突然轩辕梓的声音响起,群臣顿时安静。
“儿臣只是做了份内之事罢了,也让那些有眼无珠之人看清儿臣绝非无能之辈”,这话前半句说的倒也真假掺半,可这后一句却明显再告诉众人他就是一个无甚才能之人。
堂下一些人想笑却因这场合硬是辛苦忍住,却见轩辕梓无奈的点头,也算是鼓励吧,转而又问“昊儿可有话要说”。
“有一件事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此话说的甚是圆滑。
“但说无妨”还是那么威严的语气。
“儿臣战前曾见有人鬼鬼祟祟出营,未曾想却从此人身上缴的此信”说罢,从怀中掏出信件,而太子听罢却一个激灵,身体抖了抖,这一幕自是入了四人眼里,呈上信件,轩辕梓脸色温度瞬间下降,群臣观此无一人再敢多言。
却见太子僵直的脊背,明显他此刻已然明白这信到底何物,心下却道,难怪轩辕昊会胜了季青颜,才是这信根本就未入季青颜之手,但他仍是抱有侥幸心理,信中落款他又未提及自己名字,父王只会认为是军中有内鬼,不会想到是他,何况又非自己亲笔,这样想到太子心下便安了些。
“太子可能告诉本王,这信中是何内容,让众爱卿也听听罢”突然轩辕梓看向太子,那眼里似有几分探究,又似强压愤怒,继而闭目斜倚在榻上。
太子只得战战兢兢自宫奴手中接过那封信,看罢内容,倒和自己先前猜的相差无甚,然而待眼睛正欲离开这纸张时,却见那落款之处整齐的写着轩辕离三字,顿时那眼底晕开的只剩恐慌与害怕,众臣只见太子扑通跪下,任这信自手中悄然飘下,嘴里只喊道“父王饶命,儿臣有罪”。
却见轩辕梓此刻竟无甚表情“太子可有罪?不如一一道来”,堂下跪着之人身形一震,他明白这是轩辕梓发怒前的征兆。
幼时他常见那些大臣在看到这个表情时吓的不知所以,而自己却因母妃缘故,父皇对他也甚是宽容,而今他见到这一面容,终是明白这宽容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
但此刻他心里还是想着有母妃庇护父王定不会为难他,自己只需为自己开脱罪责便可,心下这样想着,便道“儿臣管教属下不严,现下出现这等事是儿臣之罪,况且儿臣此次是为主帅,属下却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此等狂妄之举实为儿臣之过,请父王责罚”。
太子倒是反应不慢,一气呵成,说完似完成一件大事般,而一旁轩辕昊听罢此话却笑着挑了挑眉,夜语湛却是咂了咂舍,顾琉与若商陆二人也只但笑不语,却都心下道:轩辕离这谎话编的倒还挺有模有样。
一边群臣只见梓殷王恐是要发怒,却不知所为何事,听太子此言才大致清楚信中所提为何,也方知梓殷王为何生气。
然而,众人又见轩辕梓道“太子之意是说此信乃下属所为?”太子如是点了点头,“大胆,太子可知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罚,即便你是太子也无可幸免”,那刚硬冰冷的话语似要吞没人般。
太子被那声音早吓的不知该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喊着饶命,一点平日的嚣张模样都没有,“既然此信乃昊儿呈上,那你便说说罢”,骤然,又问到轩辕昊。
“先前儿臣就道这战事来的有些怪,那桑饶即便富庶了也不能在短期内就来攻打比自己还强的国家,其中必是有诈,所以便派人小心盯着,却不想截得此信,心里也甚是惊讶”,一字一句,铿锵坚定,未有一字提及太子,但实际又将所有矛头指向太子,只见太子恶毒的眼神似要杀人般,这时方才明白自己亦被人算计了,
“父王,不要听他胡言,根本就未有此事,必是有人陷害我”太子指着这四人所站方向,“大王,太子所言极是,这事恐非如此简单”,那康荣见此景立即道,“大王,太子做事鲁莽惯了,证据确凿,大王可要柄公处理”又有人接道,顿时堂上又是一片混乱.
“方才昊儿未提你半句,何来污蔑之说,太子说这信不是出自你手,那你可知这墨岂是一个小小将士就能持有的东西?本王即便在糊涂,这点还是明白的”不得不说,轩辕梓虽是久不上朝,言语间却仍有年轻时的风范,太子可是差的太远。
听罢此话,太子顿时懊恼当时竟未想到这一点,只是那张脸已经被吓的苍白无比,嘴里只一个劲支支吾吾,却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朝堂上众臣均听清了轩辕梓话中意思,那些站在太子一边的大臣们现下脸色实在难以探究,只望向站在首位的康荣,而此刻康荣亦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走险棋,只得忍着,轩辕昊怎会不知他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一阵沉默,只听见太子的呼吸声似越来越重,“莫非太子之位是当腻了,急着要这王位了?”后一句如吼般冲出口,还跪着的轩辕离早已面无血色,浑身发抖,拼命喊道“不是的父王,儿臣没有,儿臣是被冤枉的”。
已从坐上站起的轩辕梓一个转身,“哦?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了?”冷到骨子里的语气,像一月的寒风,刺骨的疼,太子又一楞“不,不,不不,不是的,儿臣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吗?先前在大臣面前拒绝领兵出战,而今又与外敌勾结意图改朝换代,你是觉得本王太宠着你就不会办你了吗?”轩辕梓说着便又重新坐回那王塌上,在随最后一个字出口的刹那左手猛然击在那上好的玉雕塌把手上,朝堂上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清般,而后,好一会儿,轩辕梓闭目倚在榻上。
“罢了,都退下吧”,还有大臣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可看这形势,也不敢在多言,“太子也先退下吧”,随后轩辕梓便于宫奴扶着,回了内殿,太子早已失了魂,现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早就慌乱成一团,转了头却见轩辕昊也仍未离开,“哼,四哥真是费心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齐了”。
轩辕昊笑了笑,右手食指自眼前摆摆,“不会,我只是做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何况,这该是你挑起的才对,太子怎么怪到我头上”话语间满满的玩笑意。
跌跌撞撞站起来的轩辕离身体还在摇晃着,手指指向轩辕昊,眉头紧蹙,满脸怒容。
“你……”。
旁边三人看戏般,“太子莫慌,好戏才刚刚开始”,一边说着便同那三人一齐离去,剩轩辕离一人楞在空荡荡的大殿上。
“昊,大王如今之举到底何意,该不会还要护着那个废物”半路上夜语湛突然问道。
“不会”接过话的是若商陆。
“哦?”轩辕昊有意无意的说出这一字。
若商陆笑了笑“大王王位当初如何得来?”。
“宫廷政变”一旁的走着的顾琉回答道。
“所以大王最忌逼宫夺位,何况是有人去做,所以我们才为轩辕离扣上这一帽子。
轩辕昊点了点头,夜语湛也心下顿时明白。
顾琉此刻却未想此事,他突然觉得这个若商陆知道的东西太多,宫廷政变大王得位就算百姓都知,可王最忌讳之事却是保密的,怎会连一个普通百姓也知,这些他们在一起也从未讨论过,这人本事真这么大?
当然这些顾琉也只是想想,不敢妄加推论。
朝堂上所发生的事言妃早已听说,轩辕梓还未下朝,她便已在内殿等候,所为当然是太子轩辕离,梓殷王早知她会来求情,走了另一路却是去了王后宫中。
轩辕梓发现在这种时候也只有那个安静贤淑,从不计较的王后那里才最能让自己静下心来。
言妃得知此事,深知自己儿子此次怕是跨不过这道坎了,她本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因为从没有人敢和她争,能和她争,可这次若不是轩辕昊,自个儿子恐怕也不会这么惨,再想着大王去了王后宫中心下莫名的恨起来,可以她的身份地位什么也做不了,以前有轩辕梓,现在还有什么,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最终结果自是太子被废,改立轩辕昊,昭书已下,一切都无挽回余地,轩辕离现下只是一王子罢了,言妃对此也不能说什么,儿子能活下来,这已是轩辕梓能给她的最大恩赐,百姓听此消息自然是万分高兴。
这以后轩辕梓殁,轩辕昊继位,三人为其左膀右臂,为梓殷国的强盛亦出了不少力,先是铲除朝中一些不安势力,丞相康荣首当其冲,其后,稳定朝政,最终助轩辕昊统一疆土,成就举世无双之势,并改国名“瑢月”,意即容纳众星之辉,予百姓福泽之光。
这期间顾琉才发现若商陆这人太有野心,以前从未发现此人却是心狠手辣之辈,在轩辕昊平定疆土期间,若商陆培养了一批死士,共有七十二人,专是一些死囚,武功极高,却是冷血无情,那些敢违背他命令的人无论对错无一幸免于难。
顾琉心道此人隐藏之深恐非一般人,派人调查却如何也查不出他是何来历,这才发现当初是草率了,只觉得这人满腹才华,懂的甚多,本就爱才,又如何会去专门调查他的身份,恐怕当初轩辕昊看到他挨打的一幕都是计划好的一部分,这一路铺垫这么长,到底为何,而且这么久他又未出手伤过他们几人,却还助轩辕昊等位,顾琉根本看不透此人心中所想。
夜语湛自然也是看了出来,亦明白与若商陆恐非一路人,渐渐便也有些疏远,即便明白此刻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但也忍受不了此人办事狠辣。
对此轩辕昊又如何不知,若商陆无非觉得自己是有功之臣,皇帝不过是告诫一番,轩辕昊明白,但他什么也不说,却和以前一样。
安定后,轩辕昊封了夜语湛左相,若商陆右相,顾琉却说自己如今只想去游荡,去外面转一转总是好的,轩辕昊自是不依,争执未果,便将原梓殷国边界上最大最殷实的一座城池给了顾琉,封其城主,城池改名旒双城,自此顾琉便驻足旒双城,并在此娶妻生子,日子过得也算愉悦,四人每三年便会相聚一次,像当初一样喝酒赏月,只是自此不在讨论政事而已。
其实,当初在顾琉前往旒双城之前,轩辕昊曾秘密召集过他和夜语湛二人,并将一张皇陵地图交于顾琉保管,因夜语湛身处宫廷,行事多有不便,所以只将一把毫不起眼的钥匙给了他,但这并不是说这把钥匙无用。
那张地图详细的描述了一座几乎被众人忘记的陵墓中隐藏的秘密,以及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若是一国拥有此些财宝,那定然是无人可以撼动其基业,这一财富由来无从得知,能放置于此,想必其中必然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先祖为后世基业的考虑,而那把钥匙便是开启皇陵秘密的关键,这一切定然不能被旁人知晓。
而一直以来,轩辕昊最信任之人莫过于顾琉、夜语湛二人,所以也便将这两样东西交与二人保管,何况,现下这状况也无人知道轩辕昊会将此等重要之物将给这二人。
然而,世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皇帝的秘密,也总会有人想要窥得一丁半点,何况这人还是跟了轩辕昊这么多年的人,更是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也不知他出于什么原因而一直追随轩辕昊,一切似乎都还是一个迷。
而顾琉一家最终难逃灭门之灾,和轩辕昊当初所给的那张地图有莫大关系,结果已然清晰,能做了这事的除了若商陆,何人还有此等能耐,恐怕以倾城的聪慧,也能猜出□□,此人若非和自己父亲相识已久,恐怕也不能轻易得手,也许在朝中也是有些地位的,只是现下她还不知此人究竟为谁。
显然,倾城如此精通易容之术必是承于顾琉,所以,若非高手,绝不会有人能察觉倾城易容。
当初裴墨看出这一点时,倾城心下也是很惊讶,但由于相处久了,看出此人也非坏人,所以也就未去思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