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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落花随流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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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抱着脉脉回来时,荏苒已经在做饭了。她把脉脉放摇篮里,过去系围裙帮忙。

养父晚上才会回来,母女俩无声地吃饭,养母一手带大荏苒,不会看不出她心情不好,便一个劲儿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

静默压抑的午饭,荏苒吃了饭收拾碗筷,养母抢了洗碗的活儿,她出门走走。

不知不觉,到了那棵熟悉的老树下,四季常青的枝叶,她坐在风雨冲刷了十几年的破旧课桌后,折叠双臂轻轻趴了上去,她好累,想睡。

听风吹树叶的声音,听远处隐约的人声,她闭着眼,记忆里是羌镇的集市,她还是孩童,坐在养父的肩上,看来来往往的人,吃着糖葫芦满嘴糖浆傻傻地笑,时光不老,她却已长大,再无法回到无忧无虑的年纪。

时光荏苒,她终究只是孤身一人。

莫名的悲伤,无意识的,泪水滑落,染湿了她铺散下来的发。

她如生根的树,趴睡在课桌上,一睡,便是三个小时。

下午的阳光柔和,睡梦中,能感觉到舒适的温度,暖暖的,很舒服。

当麻木的手臂血脉流通不畅到了极致,她像是生锈的机器人,浑身零件卡啦响,僵硬地直起腰板,无法言喻的酸麻。

肩上有什么落下,她下意识去捡,竟是一件黑色的外套,猛地抬头,看向她身后的树根,一双墨黑犀利的眼,满是笑意地看着她。

与她惊愕的视线对上,他缓缓起身,摸摸她的脑袋轻笑道:“总算是注意到我了。”

“师父?”她的嗓子干燥沙哑。

任轻在她的肩膀上按压了几下,她的酸痛减缓了不少。看了看时间,他说:“我们去吃东西吧,为师为了赶过来,午饭都忘了解决呢。”

她疑惑:“师父为什么要过来?”

任轻笑看她,“阿苒,你是真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么?”他的话语,似一箭穿过她的心,太过清晰,让她无措。

“师父。”她想哭,却已哭得没了眼泪。

“走吧。”他轻轻拉起她,手上的力道拿捏得当,她被他牵着走。

镇上下午三四点,是众人皆闲的时候,任轻牵着荏苒的手出现在街道上,无疑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下午的阳光并不刺眼,逆光中,一个青年正牵着少女的手,他们徐步而来,脚步一致。

少女垂头看地上的路,青年面带微笑,使人如沐春风,他们并肩而行,到何处,何处出现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卢伯伯,有栗子糕么?”荏苒声音极小,正看呆了的卢伯伯回神,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点头说有。

“来两份吧。”任轻带着荏苒坐到一旁的茶棚里。

卢伯伯自是认识他们的,将东西装在小碟子里送过去,然后又走回去偷瞄。

荏苒无语地接受着周围汇聚过来的目光,再看若无其事吃栗子糕的任轻,果然是将脸皮练到固若金汤的程度了才能这般旁若无人!

“阿苒,你看什么呢?师父这张老脸很好看吗?”任轻一笑,让这家茶棚都蓬荜生辉了。

师父大人的功力就是深厚!荏苒心中吐血三升,嘴上不动声色地说:“没有,师父的脸很帅,风姿卓越厚颜无耻天上人间只你一人。”

中间那个是赞美么?任轻看着荏苒羞愤微红的脸,忍俊不禁,不揭穿她孩子气的话。

他突然到来,让她心中的阴霾烟消云散,他的存在,会让她万里晴空。

“阿苒,你是气为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吗?”他把栗子糕消灭掉半碟后才问。

他的问题让她想到之前的某些事,心底乌云密布起来,荏苒摇摇头。

“不要不说话,你生气的时候会沉默。”他了解她胜过她自己。

“没有。”她撇过头,眼神倔犟。

任轻轻叹,道:“让为师猜猜,是不是因为脉脉?”

荏苒看向他:“你去过家里了?”

任轻点头,目光凝视她的眼:“他还只是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你莫要告诉为师你在气他抢了你的父母。”

荏苒眯起眼,笑:“我不会和一个孩子争抢什么,这点师父可以放心。”

“阿苒,”他把剩下的栗子糕推给她,说:“你现在,是准备谁也不要了,对不对?”

她逃避痛苦的方式太过偏激,就是将痛苦的根源连根拔起,完全抛弃,最后渐渐遗忘。

许久,她都不说话,她还能说什么呢?她的亲生父母将她视为交易工具,养父母也有了新的孩子,她还有什么人能够依靠?除了自己,她还有什么不能抛弃?

“阿苒,你太过任性。”他轻声说。

荏苒深吸一口气,说:“师父,你回去吧,我明天就会回学校,我会好好念书,毕业工作,至于别的,我不会多想,你不要管我了。”

啪嗒,栗子糕掉落碟子,他的愤怒在无形中蔓延。

荏苒往后挪了挪。

她这是气话,他明知道,却还是忍不住被激到。“阿苒,你刚才的话再说一边。”他的话似是寒冰,冰冷坚硬。

“师父,对不起。”能惹得任轻这副模样,她委实出息了。

任轻转个身对那边缩着看戏的卢伯伯说:“卢伯,栗子糕打包。”

回去的路上,他们沿水漫步。

“还气吗?”他问。

“师父,这话我也想问你。”她不看他,两人隔着半臂的间距。

任轻表情阴冷:“为师很生气。”

荏苒心里叫苦,瞥见脚边的水,她心生一计,微笑道:“师父,徒儿自己领罚,您能不气吗?”

任轻顿住脚步看她,语速缓慢:“那要看你怎么罚了。”

荏苒转个身就往河里跳,任轻眼睁睁看着水花飞溅了满天,他的徒弟跃入水中。

“阿苒!”他记得,她水性不好。他跟着跳,对岸坐在摇椅上的老婆婆看到这一幕。碎碎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好好的水,都给你们搅混了哟。”

脑袋钻入水中还没一秒,她被拉起,整个人都扣在了任轻的怀中,她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说:“下次不准再玩这种把戏!”

“师父,你怎么跳下来了?”她知道他会着急,那样就不生气了,可他是知道自己会游泳的,为什么也跳下来了?

任轻往岸上游,爬上岸,将她抱起,水哗啦啦地从他们身上溅落,一地水渍。

“阿苒,再气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他就怕那一万分之一的溺水机率,怕她会出事,怕自己后悔莫及。

看着他如此严肃的样子,她心里只有歉疚。“我知道了。”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他看着她终于温顺,松了口气,她总能让他不留余地地慌张。

抱着她往家走,荏苒说:“一天内落了两次水,我今天与脉河犯冲。”

“六小叔子算是被你连累的。”他上午一直在听手机,大致猜到了过程。

没想到她后来关了机,他放心不下,这才赶来了羌镇,她不在家,他能肯定她会去的地方只有那儿,她睡得泪流满面,他心疼万分,想抱着她安慰她不要

哭泣,可是他不能,唯一能做的是等她睁开那双倔犟的眼睛,看到他。

“谁让他抢我手机。”荏苒气愤犹存。

“还好意思说。”他瞥她一眼。

“师父,还不是你打电话过来,这才让他看到的。”荏苒不肯吃这个亏。

“这还怪我了?”他挑眉,笑得邪气,抱着她的手忽然一松,她尖叫一声,正要撑着他的肩借力跳起,他却把手臂一收,将她牢牢抱住。

“老实让为师抱着。”他掂了掂手臂上的重量,带着水还不到一百斤的体重,任轻蹙眉:“阿苒,你在学校绝食么?怎么轻了这么多?”

荏苒也不清楚,她有好好吃饭的,于是说:“师父你太久没抱我,忘了我的体重了。”

“你的意思是让为师常这么抱你?”他莞尔一笑,这里是羌镇,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师徒,知道任轻特别疼爱荏苒,但若是在城里,就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了。

“师父,这样我很吃亏!”她怒目而视。

“那你可以在没人的时候抱抱为师。”他恬不知耻。

“师父你为老不尊!”她挣扎着往下跳。

“不要乱动。”他抱得越来越紧。

她的脸都要贴在他衣衫全湿的胸口上了,隔着紧贴皮肤的衣服,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嘀咕:“我可以自己走的。”

“为师这是在吃豆腐,乖乖让为师吃着。”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以前谁说这人是正人君子来着?完全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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