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夜 求婚（1 / 1）
当小琪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被早餐的香气深深地吸引了。虽然在济州岛的时候也看到过这样的场景，但是那个时候所有的好心情都被董静破坏了，以至于小琪都没有好好享受那诱人的早餐。从认识到现在，冯哲的语言和行为总是出人意表，挑战着小琪的好奇心，这么居家的一面，今天又没有外人打扰，一定要好好欣赏欣赏。
“洗好了？过来吃早饭吧！”冯哲一身居家服，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一些稳重的气质；少了一丝霸道，多了一点平易近人，他一边将早餐装盘，一边招呼小琪入座，为她拉开了餐桌边的一把椅子。
小琪太过欣赏这样的画面，于是不加思考地按照冯哲的指示动作。从始至终，小琪的眼睛就这样紧紧地黏在冯哲的身上。张罗完早餐的冯哲，终于发现了小琪的状态，于是兴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慢慢地靠近小琪，将小琪刚放到嘴边，尚未吃进嘴里的吐司直接用嘴叼走，在小琪能够回神提出抗议之前，在小琪的唇上印下了许多的碎吻：
“真奇怪，我明明今天没有涂果酱啊，怎么吐司吃上去那么甜呢？”冯哲暧昧的眼神看向小琪的红唇。在冯哲高热量的注视和好听的声音中，小琪终于恢复清醒，对于冯哲趁机吃豆腐的行为，小琪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在两个人认识第一天的时候，小琪就清楚自己喜欢他的吻，既然喜欢了，那么就喜欢吧，小琪很少为自己的感情纠结。
“看来你的味觉有问题，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
“可能只是错觉，不如让我再尝尝看。”冯哲语毕再次靠近，而小琪也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完全配合，于是原本打算浅尝即止，结果却变成了一个缠绵的时刻。
“我想应该不是你的错觉，我也觉得有点甜。可能是你做吐司的时候放了糖，自己忘记了。”小琪故意说道。
“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冯哲失笑道。
“近墨者变黑只是时间问题。”小琪伸出手指在冯哲的胸膛上一点一点，笑着回答。
冯哲慢慢收起了不正经的表情，眼神中一片温柔地望着小琪，一手握住刚才还在他胸膛作乱的手指，那枚婚戒又重新出现在了小琪的面前：
“不管你以后变黑还是变白，我都想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所以请你答应嫁给我吧！”
“没有鲜花呀。”小琪还不肯戴上戒指。
“可是有更香更有营养的早餐。”
“你没有下跪。“
“但是我有把自己完完全全地讲给你听。”
“这样求婚一点也不够浪漫。”
“……”
“不如你再想想，准备准备，如果你没有灵感，可以看看我的书或者上网找找别人是怎么求婚的，然后等哪天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的时候，再求一次婚如何？”
不给小琪任何机会反抗，冯哲直接狠狠地吻了下去。求婚这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反正冯哲知道小琪是招架不住自己的吻的。果然当长吻结束时，不费功夫就将婚戒戴入了小琪的无名指上。
而小琪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冯哲心满意足的笑脸，小琪刚要生气，却被冯哲拉进了怀里，耳边也同时响起了他动情的声音：
“我爱你，小琪，我不想再等，不愿意再有任何机会让别人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就乖乖地嫁给我吧。”
一边说着，一边看似随意地抚弄着小琪的手指，实则不给小琪任何机会再摘下那枚戒指，这一举动，实在让小琪哭笑不得：
“我妈还不同意。”
“我看得出你爸同意。”冯哲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小琪扶起，认真地注视着她的双眼，问道：“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
小琪同样认真地注视着冯哲的双眼：
“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发展得太快了？你看我们还没有好好谈恋爱就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的爱情才开始就入土为安了，我还想以我们的故事写一本小说呢，结婚后不就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了。”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啊。” 冯哲终于找到了症结在哪里了，安心地将小琪拥入怀中，“等我们结婚以后，我们继续谈恋爱，我们一起做所有浪漫的事情，让你的小说永远有借鉴不完的情节，这样可以了吗？”
“真的？不能反悔哦！”
“是，老婆大人。现在可以答应你老公，我的求婚了吗？”冯哲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那是没有一丝阴霾的喜悦。
“嗯！我答应。从今天起，我也要让你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笑着。”小琪伸手抚上冯哲的笑脸。
一路上有彼此，不管前面的道路如何，都是幸福的晴天。
而在另一边，被晨曦照耀的男女就笑不出来了。柳云正在一件件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而一向着装得体的元昊此时衣着凌乱，显然是在慌慌张张的情况下穿上的，他几次想要转身面对柳云，也许是不够勇气，都没能成功，只能坐在床沿，扒着自己的头发，静默了许久，柳云在等待着，元昊在斟酌着，气氛无比的尴尬。
就在柳云终于失去耐心，起身欲走的时候，元昊无比自责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直等着他说点什么，期待着他会说点什么，可是真正听到的却是让自己如此失望的三个字，恨吗？不，爱是需要很大的力量的，如果你像柳云这样爱一个人那么多年，那么你就会连恨的力气也没有了，那么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无奈。
“你只有这些要跟我说吗？”柳云用仅剩的一丝力量说出了这句话。尽管一直以来柳云都知道元昊爱的是小琪，但是那么多年的守候，心中多少还是存在一丝希望，在元昊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难道这样的想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奢望吗？
“我……”元昊终于抬起头来，望向柳云，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眼中的不知所措让人不能错认。如此的表情，击溃了柳云所有的坚强，借着身旁的吧台才让自己不至于踉跄，从没有在柳云脸上出现过的讽刺笑脸慢慢浮现，这是在笑什么？又在讽刺什么呢？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彻底断了我的妄想了。”
转身离开，不让自己有片刻的停留，她仅剩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在他的面前流下眼泪。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爱情，坚持的守候全都这么的不堪一击。
元昊在柳云离开后很久，才从自己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一向按部就班生活的他，措手不及。如果说小琪是元昊最不想放手的人，那么柳云是元昊最不愿意伤害的人，虽然还是不清楚该如何去做，才算对两个人更好，但是在元昊清醒的瞬间，就意识到不能让柳云这样独自离开，可惜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柳云的身影了。
柳云一夜未归，打她的手机又没人接听，最担心的莫过于柳云的母亲齐梅了，所以她只能求助小琪帮忙。柳云去找元昊，小琪知道，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琪不敢胡乱猜测，只是安抚了阿姨几句，并保证找到柳云第一时间就向她报告。于是拉上冯哲就去找柳云，当然第一个找的就是元昊，像一个等待救赎的罪人般，元昊将自己记得的一切都向小琪讲述了一遍，小琪为柳云怒斥元昊，在准备离开继续去找柳云的时候，对元昊说：
“我曾经伤害过你，所以并没有立场再来责备你，但是作为柳云的姐姐，我不会坐视不理。”
“我做了那么混账的事情，是应该被责备的。柳云离开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你能这样骂我一顿，我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些。如果你找到柳云，如果她愿意见我的话，我想当面向她谢罪。不管她愿不愿意见我，我都会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一路上小琪不断地给柳云打电话，终于在第三个电话响了一阵后，柳云接通了，原来她跑去了以前三个人上的大学。柳云和冯哲直奔学校，另一方面立刻向齐梅报了平安，承诺会亲自把柳云送回家，才挂了电话。
冯哲将小琪送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就在车里等候着，小琪只身前去寻找柳云，在学校人工湖边上的凉亭里找到了正在发呆的柳云。
小琪坐在了柳云旁边的石凳上，没有打招呼，只是静静地陪伴着。
“元昊告诉你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吧。”柳云说的并不是问句。
小琪点了点头。
“其实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但是你却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了解我的。”
“我明白，所以我来了。”
“我的心里很苦，现在我想在这里跟过去告别，你陪我好吗？”
“好，我陪你。”
“我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只知道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刚开始我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样默默地为另一个人付出而不求回报，于是常常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久而久之，观察他变成了自己的日常，于是他就这样自然地走进了我的心里。
他的付出和坚持让我感动，让我想要占为己有，让我想要在他孤独无助的时候陪伴在他的左右。
喜欢他就想要变成他，他默默地守护着别人，那么我就默默地守护着他；他以别人的快乐为乐，我就以他的快乐为乐……渐渐地我觉得我就是他，我了解他，所以我相信其实在他的心底是有我的，只是他习惯了爱你,所以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只要他一个回首，就会看到我，发现他对我的感情。
这一点点的信心也就是那么多年支持我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原因。所以当你说我很伟大的时候，我自己知道，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无私，我还是等待着他感情上的回应。
昨天我只因接到你的电话，然后习惯性地去陪他、安慰他，如果没有喝酒也许就会像过去的每一次那么平常……刚开始，我问我自己，难道那么多年来我都理解错了吗？其实他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怨恨元昊，为什么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还是无法回头看到我。我甚至怨恨你，为什么他只喜欢你。我悔恨昨晚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喝醉，如果我们没有上床，也许我还能自欺欺人地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必须跟他做个了结了。
离开元昊家之后，我的思绪很乱，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等到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这里，毕业那么多年了，这里早就物是人非，谁也不认识我，吹吹风，让我冷静了许多。
这个错误，也许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让我心痛得不得不放手，放开元昊，放开我的自作多情，放开那个被感情束缚的自己，让我能够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柳云的脸上依然有云淡风轻的笑容，但是一滴水珠却从她的眼角冒了出来，不受控制地划过了她的脸颊，就在它跌落的瞬间，无数的水珠涌现出来，化成了两行眼泪，诉说着她的苦，她的痛，她深深的不舍和无奈。
“咦，我怎么哭了？我都已经跟过去告别了呀。”柳云不解地看着自己湿湿的双手。
“你的坚强支撑了那么久，该休息一下了。你的委屈痛苦压抑了那么久，该宣泄一下了。”小琪递上手帕时说。
柳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终于伴随着决堤的泪，痛哭出声。凉亭里柳云和小琪谁都没有再说话，凉亭的周围此时没有人经过，只有偶尔拂过的风声，陪伴着柳云的哭声，哀悼一份即将逝去的珍贵的感情。
当小琪和柳云相携走出校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柳云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泪痕，但是红肿的眼睛和鼻头还是暗示了路人刚刚大哭过一场。
一推开冯哲的车门，满室的食物香味，让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的两人都觉得肚子饿了。
“有人说，女人心情不好，多半是因为肚子饿，吃点好吃的就好了。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总有一款适合你们的。”冯哲从驾驶室转身递来十几个打包盒，香气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么说来，我也确实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肚子好饿。”柳云率先接下了冯哲手里的食盒，笑容再现，“如果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小琪的男朋友冯哲吧？”
“正确的说法是：小琪的老公冯哲。今天早上小琪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那真要恭喜你们了！”转瞬，柳云略显尴尬地说，“在你们订婚的日子，还为我的事情奔波……”
“我们是家人，就该一起分享喜怒哀乐。”小琪为柳云挑了一份她喜欢吃的双菇面，放进她的手中。
“能在订婚的当天就得到小琪的宝贝妹妹，你的祝福，比什么都值得感恩。”冯哲看似随意地捡了一个食盒递给小琪，打开一看，原来是小琪最喜欢吃的红宝石蛋糕，于是两人相视一笑。
小小的车厢里，三个人分享着美食，暖暖的食物充实了饥饿的肠胃，柔柔的亲情抚平了哀伤的情绪，柳云轻松地与小琪、冯哲边吃边聊着天。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小琪问柳云。
“我想出去旅游一段时间，一来可以自我疗伤，二来好好想想往后我和元昊的关系，三来顺便找找下本书的写作灵感。”
“想好去哪里了吗？”
“欧洲吧，想要一段悠长假期。”
“我认识旅行社的人，他们可以加快速度办理申根国签证。”冯哲转身系上安全带，透过反光镜询问后座两位的意见，“现在我们去柳云家还是继续到处逛逛？”
“送我回家吧，不想让我妈再担心了。”虽然一早接到小琪电话之后，柳云也主动打电话向母亲报平安，但是就柳云对母亲的了解，不看到自己，她是不能完全放下心的。
“你们在学校里见过阿姨吗？”冯哲问。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小琪答。
“你进学校后没多久，我就看到你阿姨也来了。然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出来，不过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你怎么不早说？阿姨可能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小琪回忆谈话的凉亭附近，确实有一些可供人隐蔽的树木，柳云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也不好了。完全没有怀疑冯哲怎么认识齐梅的。
“赶快去我家，我得跟我妈解释清楚。”柳云着急地说。
“如果她需要你的解释就不会自己一个人离开，我想她可能想听另一个人的解释。”冯哲冷静地分析道，“你问不出的问题，何不让阿姨替你问问那个人呢？”
柳云思考了下，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母亲的号码，询问之下，爸妈果然都在元昊的家里。
“带我去元昊的住处吧。”柳云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冯哲载着小琪、柳云来到了元昊的楼下，这时天色已经变黑，一眼就能看到门口熟悉的车子，那是柳云家的、元昊家的。深色的车身，暗沉的颜色，让人的心也跟着沉甸甸的。步下轿车，柳云抬头望向元昊的窗户，那里灯火通明，偶尔有人影摇晃，虽然听不到里面的对话，但是能够想象现在房间里紧张的气氛。
小琪从柳云的眼中看到了千万种思绪，但是最后都被一种深深的小心翼翼的眷恋所吞噬，仿佛那个影子就是她最爱的人，仿佛只要这样静静地眺望着就是幸福，仿佛再走近一步，这份幸福就会消失不见。小琪抬手轻触柳云的肩头：“需要我陪你上去吗？”
“现在，我真的没有勇气一个人上去呢。”柳云低头自嘲了一下。
当三人来到了元昊的公寓门口，柳云犹豫再三，还是亲手按下了门铃，不多久，元昊打开了房门，在过去的那么多年的岁月中，只要有小琪的场合，元昊第一个看到的不会是其他人，但是这次不同了，元昊对着门口的柳云，久久开不了口，只是侧身让他们进屋。
“爸、妈，先跟我回家吧，回去后我再跟你慢慢解释……”柳云想赶快带着父母离开这里。
“女儿，你怎么来了？”齐梅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紧张地将柳云牵到自己身边坐下，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现在心情好点了吗？你来了也好，正好跟我们一起商量一下结婚的日子。”
“什么结婚？”柳云被这两个字赶走了所有的尴尬，只剩下惊慌。
“当然是你和元昊结婚了。这小子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原本我们是来找他算账的，不过看在他还有点担当，认错态度也算诚恳，所以姑且放过他了。”柳天，柳云的父亲说道。
这个消息惊到了刚进门的三个人，只是冯哲很快就恢复了，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小琪静静地观察着柳云，感受着她的心情；柳云则哀伤地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元昊。
刚招呼完小琪、冯哲入座的陈玲见柳云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所以出声打圆场：“柳云啊，元昊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很可恶，但是看在他真心想要补偿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提，元昊一定会办到的，是不是啊？”
说着，陈玲还推了推一直不说话的元昊，示意不善言辞的儿子表个态。
“只要我能做的补偿，我都愿意去做。”元昊真诚地说。
“你把结婚当做对我的补偿吗？”
“我……”
“傻丫头，事情都发生了，还不结婚怎么行？”说着，贴近柳云的耳朵，压低声音继续讲道，“万一有小孩子了，再来筹备婚礼就来不及了。”
柳云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这样近乎绝望地看着元昊：“我只想问你，你爱我吗？”
等不到元昊的回答，柳云失望，拉着父母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元昊抓住了手臂，柳云挣脱不开，只得转身面对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的柳云楚楚可怜，让元昊措手不及。
“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梦，终究有一天你向我求婚了，那是因为你终于回过身看见了我，爱上了我，于是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在梦里，你总会紧紧牵着我的手，一直到天荒地老永不分离。我想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还能用仅剩的美梦安慰自己。你说你愿意补偿我，可是我唯一想要的，你给不了我，现在就连我自欺欺人的梦，你也已经把它彻底打碎了。既然你不爱我，就请你放手。别再让我继续无地自容了。”
柳云这一声声的哭诉，就像重锤，一锤一锤敲打在元昊的心上，让他无力再去抓住任何东西，于是柳云挣脱了他的手掌，再次从他的身边飞奔离开。
“你这个混小子，下次再找你算账！”丢下这一句，柳云的父母也追着女儿的身影离去了。
“小琪……”陈玲看着事态的发展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向小琪求助。
“陈姨，我知道了。”小琪与冯哲交换了一下眼神，就默契地一起离开了。
元昊和陈玲一直目送着众人的离开，陈玲拍了拍儿子耷拉着的脑袋：
“柳云是个好女孩子，不要再伤人家了。”
“我知道。”
“小琪的身边已经有比你更加适合的人了。”知子莫若母，再次出言提醒着元昊。
“我知道。”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但是只要有心，就能让时间培养感情，同样也能让时间冲淡感情。”
“……我知道。”今天，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拥有小琪的资格，他，必须负起对柳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