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舞倾(1 / 1)
娇美的白紫相交的兰草花别再夕颜葬丝绸般漆黑柔滑的鬓边,白紫相交的兰草花在璀璨的流星光华下很是娇美,衬得那倾城的容颜更加无法用笔墨形容
隐隐的,缪飔看的有些痴了,他轻轻的抱着夕颜葬,不言不语,就想一直这样。
夕颜葬睡了一阵有些热了,她拿出袖中的罗扇悠闲的扇着。
“这尚且是二月,别着凉了的好。”缪飔微微蹙眉,想要把夕颜葬手中的罗扇拿走。
“可你也要看地点好不好,这方上古废墟世界的气候变得真快,一月还甚为寒冷,二月却和六界五月天都有的一拼了。”夕颜葬有些不悦的,说实话她还是喜欢六界,这上古废墟世界时空法则不稳定,完全就没有季节一说,就算有也只是几天至多一个月而已。
“六界的五月天时大概萤火虫也要出来漫天舞了罢?现在倒是差不多。”缪飔微微一笑,把手伸向夕颜葬面前,微微松开握着的手,但见手心躺着一个小小的橙色光辉。
“呀,你哪里捉到的?”夕颜葬忙问道,四处搜寻萤火虫的踪迹。
“就算这里媲美六界的五月天也只是初夏,只有这种橙色的萤火虫,而且现在还不太看的见。”缪飔淡笑道,看着手掌心的萤火虫飞离。
夕颜葬看着那一点小小的橙光,撒娇道:“我想看萤火虫,夫君肯定有办法的吧?”
缪飔笑而不言,揽着夕颜葬的手下意识微微拢紧了些,忽然低下头,却停在夕颜葬倾城容颜咫尺边。
夕颜葬尚未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俊美容颜。
缪飔慢条斯理的单手抬起夕颜葬下颚,细细的看着,良久,轻轻低头吻着夕颜葬樱唇。
夕颜葬还在傻愣中,只觉口腔之中一个柔软之物滑过,顿时反应过来那时缪飔舌头。
一一舔着夕颜葬牙龈,舌头,口腔,良久才肯放口。
见夕颜葬俏脸染上红晕,依旧是一副呆着的模样。这个丫头,真真是可爱呢,缪飔不由揉着夕颜葬俏脸,调戏道:“妮子怎了?莫不成觉得为夫方才吻的时间不够久?”
夕颜葬这才反映过来,吐词不清说着什么。
放开夕颜葬的俏脸,缪飔淡笑道:“你跳个舞什么的,我就让你看萤火虫。”
“不会。”夕颜葬揉着脸,道。
“那算了。”缪飔似是有些遗憾道,揽着夕颜葬柳腰的手有些不老实的移动着。
夕颜葬蓦然明白了缪飔的意识,连忙道:“以前学过的,只是好久不跳了,生疏了也犹未可知,我试试舞剑好了。”
缪飔松开怀中的人儿,微微一笑,看着夕颜葬起身,手臂轻举,作着舞蹈的起舞势,他取出一个箫,轻轻吹着一曲《舞剑红袖》。
曲子开始颇为清秀空灵,宛如空谷传响,之后有些清冷,宛如剑锋的寒气吞吐不定,之后又渐渐柔和,但这股柔和之中有带着一丝刚强的意味,意境和曲名倒是和夕颜葬舞剑很是相称。
夕颜葬身形宛如惊鸿,玉足轻轻点地,丝带随着她的转圈而宛如云雾缭绕在她身旁,青丝飘过之时,隐隐可见堪称人面桃花的容颜和那双胜过星华的美眸,红唇边笑意轻浅,带着一双秋水眸似笑非笑,甚是夺人心魄,令人沉醉。
渐渐的,看的有些痴了,灵活的修长指尖也按错了几个箫孔,音节错乱的一瞬,夕颜葬微微一怔,随后脚步一个急转,和着变换的音节。
一个急转虽然略微仓促,可夕颜葬身体灵活,全然看不出半点临时改变的痕迹,反而这一个急转之中青丝与丝带轻舞重重叠叠遮住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颜,唯有如画的眉目没有被青丝与丝带遮住,浓重长睫微低,底下那双秋水也似的眼眸依旧有些丝丝缕缕的笑意,远山般的黛眉很是绝美,无法用笔墨形容。
手中的三寸长剑寒光吞吐不定,羽翼形状的剑柄上玉指堪称指若剥葱,长袖顺着白皙的手臂落下,腕似白莲藕,露出的肤如凝脂,转圈时衣裳裹着杨柳细腰,徒增一分妖娆,可顾盼流转间却很是出尘脱俗,白璧无瑕。
衣袂翻飞之间步伐却丝毫不乱,随之是身上的玉代钩和玉佩铿锵作响,隐隐可闻一股麝兰的香味,丝丝缕缕散布在这小小的庭院间。
缪飔这回彻底忘了自己还在吹箫,痴痴的看着独舞的夕颜葬,手中的箫何时落地都是不知。
不知是不是被夕颜葬绝世舞姿吸引,橙色流萤和成群的蝴蝶翩然而至。
尽管是自诩满腹经纶的缪飔此时也觉得没有什么诗词好形容的,贬一点来说也只有如此﹕
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青丝无饰兮,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蝶,流萤之辉辉兮,星华夭夭。出没兰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
蛾眉轻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风华兮,笔墨莫言。
爱彼之容颜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
其静若何,兰曳空谷。其艳若何,艳绝人寰。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最后一点舞完,夕颜葬收起利剑,见缪飔痴痴的模样,有些得意的笑到他面前,道:“夫君你怎了?”
缪飔紫眸之中满满是痴情,笑道:“自然是看呆了,你看这漫天流萤和蝶。”
夕颜葬抬眸,但见一片甚比星华的流萤,她伸出手触碰着流萤,兴许是觉得好玩,追着流萤和蝶跑开。
缪飔看着夕颜葬孩子气的模样,微微一笑,是的,这才是她的本性,和前世的宁谧一样,都应是很善良天真的人。他见惯了为争权夺利而厮杀的人们,而自从他看的宁谧眼底的澄澈,兴许就认定了她不是那种人罢?也兴许是如此,尽管她转世了,他还是跟着她。
追累了,夕颜葬停下来,回首见缪飔一直站在自己身旁一丈开外的一片流萤之中宠溺而痴情的看着自己扑萤,她索性上前一步,拉着缪飔袖子撒娇,“夫君你给我扑萤火虫可好?”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这应该是女子做的吧?”缪飔淡笑道,没有直接拒绝。
罗扇是女子专用不错,这诗这样理解也委实不差,夕颜葬微微嘟嘴,不满的拉着缪飔袖子撒娇,道:“给我扑嘛。”
缪飔伸出手揉捏着夕颜葬俏脸,但笑不语,任由夕颜葬拉着他袖子继续撒娇。
届时,缪飔眼底宠溺的神色顿时一变,紫眸之中升起一缕金芒。
“怎了?”夕颜葬见缪飔神色变化,也不再撒娇,问道。
“祖氒事情有些头绪了。”提起这个名字,缪飔紫眸底有些不悦的金芒渐渐升起,要不是当时他打动了夕颜葬,不然现在两人即使不是相隔天涯边怕也是形同陌路了。
这件荒唐之极的事情,他定然要查个究竟,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这事还和把他束缚的紧紧的天命有关,就更不能善罢甘休。
夕颜葬见缪飔神色,微微一笑,不多言什么,只是踮起脚尖,对那张冠玉也似的脸轻轻吻了一下。
缪飔微微一愣,他尚未料到夕颜葬会如此反应,只觉脸上似是有花瓣轻轻掠过,隐隐间还可嗅到一股奇楠的味道。
待得花瓣般的唇移开,缪飔方才反应过来,笑道:“妮子你亲错地方了。”
“什么?”夕颜葬疑惑问道,心中觉得缪飔有些不怀好意,微微后退了些。
缪飔揽过想要逃走的夕颜葬,狠狠在她樱唇上咬了一口,松口后,道:“妮子你应当像方才那样做才是吧?”
“疼。”被咬的有些疼了,夕颜葬哼哼唧唧道,擦拭着唇上的血渍。
缪飔微微一笑,抚摸着夕颜葬倾世的容颜,道:“好了为夫就先走了,在为夫尚未回来时你乖乖戴着那个吊坠。”
听缪飔没有带上自己的意识,夕颜葬也不求他,况且也不知缪飔在吊坠上做了什么,却也不多问,只是乖巧的点点头,道:“嗯。”末了,又担忧的加了一句,“夫君要无恙归来啊。”
缪飔微微一笑,道:“会无恙归来的,为夫还要带你游遍六界,看遍这世间美景,为夫会伴你,直到六界溃散,也绝不会放手。”
夕颜葬闻言满足的笑了,却仍然觉得不够,伸出小手指,道:“拉钩。”
缪飔宠溺笑笑,伸出小手指勾着夕颜葬小手指,道:“放心好了,为夫不会出尔反尔的。”
两人腕上的红绳绕在一起,仿若纵使断线了也不断的情缘。
缪飔揉揉夕颜葬头顶,淡笑道:“那么,为夫就先走了,乖乖等为夫回来。”
夕颜葬点头,目送缪飔离去。
她却不知,这一场倾城舞,这一句誓言,这一场因缘,终究,都会成为过去,那“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会变成“锦水汤汤,与君长诀”的结局。自然,那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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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袂乍飘兮……是红楼梦里面的,只是我改了一些,让它和文章照应一下。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秋夕,杜牧
昨天我忘了更新了,道个歉了,但各位体谅一下,我昨天很忙的,连电脑都没碰,所以,昨天欠着的哪一回,就暂且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