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k-宽恕（7）（1 / 1）
“小心身后！！！”
我猛地转过身去，我身后的灌木丛中陡然冲出来一具僵尸，他狰狞着脸孔嘶吼着嗓子，瞬间就扑过来咬上了我的脖子。
“阿笙！！！！！！！！！！！！！！！！！！！”
第十三章清醒
“啊——”我猛地睁开眼睛，有种噩梦初醒后的疲惫和心悸。
我们所有红队的队员一字排开，都被束缚在一张张铁质的椅子上，有金属的铁皮满布我们的周身。除了我之外，其余人皆昏睡不醒，而我抬眼就看见了立在我面前的大屏幕前的医生。
医生一身簇新的修身白大褂，他临时转过身来，一张英俊的面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他面前的大屏幕上闪着光，其上场景变换，我竟然在其间看见了齐敏捐的脸。齐敏捐绷着一张脸，正于暗夜下和整片的僵尸混战。
我无意识挣动身体，太阳穴部位的铁皮就脱落了下来。同一时间，大屏幕上白光一闪，整个屏幕变作了一片雪花，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并未站起来，我维持着被束缚的姿势，看医生。
医生也在看我，他显然未自震惊中回神。
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都是……假的吗？”
医生面色复杂，他正要张口，他正前方的舱门上突然有了响动。
有人要进来了！
我双眼死死盯住医生，看见他大步走来我身边，几下轻易破解掉了束缚我的机器的密码。
我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可下一瞬，我整个人都扑倒进了医生怀里。我整个人脖子以下都是木的。
医生深深看我，然后，打横抱起我就走。
医生抱着我快步穿过这一间舱室，我的视野里，我的伙伴们那一张张昏迷中的痛苦的脸渐渐远去。
“到底、怎么回事？”行进在狭小的走廊中，我问他。
医生目视前方：“离开这里再说。”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类似太空舱的舱门。
医生放我倚靠在墙上，迅速输入密码。
“密码错误！密码错误！警报启动！警报启动！”
“该死！”医生猛地一拍舱门，他抬眼看我。
我却目视着我们来时的方向。
那里，脚步声阵阵，有大批的人正在赶来。
医生与我对视一眼，他如放弃一般低叹一声，抱起我，一脚踹开了墙上隐藏的一道门。
我想，我永远忘不掉眼前看到的场景。
这是一间和我醒来的舱室一模一样的房间，同样的大屏幕，同样的铁质椅子，同样的精密仪器。区别仅在于，这些椅子上睡着的正是蓝队队员。
医生一进门，内里的工作人员就朝他行礼。医生一挥手，那些人便低下头去，继续麻木工作。
“别担心，他们都是人工机器人，记忆时间仅10秒，且仅听命于我。”
我没怎么听医生的话，我的注意力尽数集中在了那些蓝队队员上。
有一个机器人正在给一名队员打针。
我：“在给他注射什么？”
医生抱着我一路向前走，“K-无畏。”
我：“我们在丛林中经历的一切不都是虚幻的吗？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的真人注视？”
医生将我放在大屏幕下方的椅子上，他抬手关了大屏幕。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身前，他斟酌着言辞，“蓝笙，我知道这很难理解……通过仪器，你们的意识被投射在那片雨林中。那片雨林是人工智能和所有人的意识共同创造的产物，它不在我们的物质世界显现，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生硬开口：“就像电脑里的虚拟世界之于我们？”
医生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我脑子仍旧有点晕，抬眼就看见一个机器人搬走了一个蓝队队员的身体。“它在做什么？”
医生：“那个人死了，现在他的身体必须被处理掉。”
我：“！！！”
我：“不是假的吗？！怎么还会死人？！”
医生握住我的肩膀，迫使我冷静下来，“我刚才说了，那个被创造出来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一样真实。借由某种特殊的连通，你在那个世界里的一切感知都会回归到你的身体。而你的身体在这里感知到的一切，也能回传回去那片雨林里。”
我僵硬看他，“也就是说，那些死掉的人，不会回来。”
医生：“我很抱歉。”
我突然感觉自己眼内没有了焦距。
脸上一热，是医生在以手提我拭泪。
我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那我呢？我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你一直在清醒状态吗？”
回答我的是轰然作响的铁皮的舱门打开的声音。
有刺目光亮自圆形的舱门外投射进来。光影里，走来的那人一身黑色皮衣皮裤，锃亮的皮靴发出肃穆的“哒哒”声响。她的整张脸蒙在面罩里，赫然便是代替教官朱莉接管我们的长官。
长官在长长的道上站定，她显然示两边的昏睡的队员如无物，她的声音是一贯的冷硬无情，“试验进行得怎么样了？”
医生抱臂，整个人闲闲靠坐在桌上，却是不答反问：“长官阁下，当初我们是签订了协议的。试验期间，这里的一切设备由我负责，你擅自改动舱门密码是怎么回事？”
长官双手负在身后，整个人呈大字稳稳站立，“我是试验基地的总负责人，我必须保证试验的安全、顺利以及效率。”
医生道：“我们医学圈有句话，欲速则不达。”
长官：“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医生摊手道：“对不起，我只负责保证试验的质量。你想要速度，可以，我可以给你速度，不过，如果因为一些人为因素而影响到试验最后的精确结果，那么，我只能说，很抱歉。”
长官沉默，她锐利的视线直直射了过来，连藏身桌子底下，医生双腿后的我也感受到了其杀伤力。
“那么……”长官换了一种口气说话，“告诉我，你的最新研究成果是什么？K试剂需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注射才能实现效益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