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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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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茨跟刑警们嘻嘻哈哈聊天,录完口供,老张问她“你看看钱包里,少没少东西?”

她拿出来看了看“没有,都在呢”

“行,小姑娘,没事了,你走吧”

谢茨笑嘻嘻的说“我走了,回头见”

老李乐了“回头见什么啊,还想抓小偷啊!你以后考警校吧”

她哼着歌从派出所出来,走了几路步,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手里少了什么东西。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PSP不见了。手里原先挎着的小布袋子没了。

她慌忙沿着街找,从原先抓住小偷的地方,到跑过的每一条小巷,路面,垃圾堆,角落,一无所获。

她将双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一边踢石子一边往回走,心情沮丧得简直想再揍那偷东西的人一顿。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喂!”

她不知是叫她,没作任何反应,继续往前磨磨蹭蹭的走。有人小跑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叫你呢”

她回过头“干嘛?你谁啊?”

“这是不是你的?”男孩子手里拎了个布袋子,举起来说。

谢茨一见布袋子,心底的灰霾一扫而光,蹦起来说“唉呀,这是我的,是我的,你在哪儿捡到的?”

男孩子拎着布袋子说“你先别高兴太早,东西可以给你,可你得赔得钱”

谢茨满头雾水:“赔你什么钱?”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把我鱼缸撞掉了”

谢茨偏头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多少钱?我赔就是了”

“25块”

她掏出钱包“给”

男孩子将布袋子递给她。

回到家,周巧言见女儿满头大汗,边择菜边问“去哪儿啊?弄得那么狼狈?”

谢茨靠过来,想到果盘里抓个苹果吃,她妈又狠又准的一下打在她的手背上“洗手!”

要说谢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其实有点儿随她妈,但她母亲更谨慎,她更加大大咧咧,跟他爸一样。她妈除了让她犯憷,还让她爸犯憷。别看谢军堂堂七尺男儿,干的行业也是雄性激素爆棚。一到老婆面前,就跟那发酵了的面团子似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周巧言除了这一点闻名邻里,还有一点就是洁癖。据谢茨形容,他爸有一次实在受不了跟她妈吵“自从娶了你!老子家里的地都薄了三寸!”

谢茨觉得她爸说得一点没错,谢家的亲戚都晓得,周巧言家的规矩多。

进门得换鞋,上厕所得换鞋,进房间还得换鞋。家里的窗帘,地毯,床上用品,雷打不动的两天一换。若是家里来了访客就更麻烦了。床上沙发上都得预先铺上事先准备好的单子。人走了再将单子撤下来洗。人家家里一个洗衣机用十来年。周巧言家的洗衣机三年一换,撑死四年。洗手间的台子上放着的洗手液和速干消毒剂有稳定的库存。

谢茨说“饭点儿可以不准,回家时间可以不准,月经期可以不准,但我们家两天一次大扫除的规矩简直就是坚如磐石,我妈的目标,就是把家里打造成另一间无菌实验室”

周巧言将晚上要吃的木耳淘洗了四遍,又用剪子将蒂剪掉,对谢茨说“叶家小子刚打电话来了,问你到没到家,让你回来了给他去个电话”

谢茨嘴里应了一声。她妈又说“对了,录取通知到了,我给你搁你房间桌上了,自己看看”

她一听,腾的站起来,往自己房间里冲,一路膝盖磕在凳子沿上好几回。嘴里一边抽着气,一边弯下腰揉膝盖。奔到房间,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装着的一个信封,她手忙脚乱的拆开,将纸展开,好半天,狂吼了一声“啊~~~~~”

周巧言满脸不悦“让你不要报,你偏报这个,女孩子干点儿什么不好,偏往男人堆里凑”

谢茨喜笑言开的拿着录取信在周巧言身边晃了几圈,想起了正事儿“妈,你告诉爸了吗?”

“愿意让你当警察的是你爸,你自己说吧,你爸跟你一条心”

她想了想,跟武馆的老爹打了电话。电话接起来,她慢慢吞吞的卖了个关子,最后才说录取了的事儿。电话那头当即炸了窝,她爹浑厚的笑声传过电话线简直能把她的鼓膜震穿。

她喜滋滋的窝在沙发里吃了个苹果,又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重案六组,她从沙发里弹起来,把苹果叼在嘴里,跟着片头曲跳舞,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惩奸除恶,真是太帅了!”

自打收到录取信,谢军将谢茨每日晨跑的标准从3000米升到了5000米。也就是说,要绕着小区跑两个圈。

有一回她还没睡醒,半眯着眼睛跑步,张着嘴,一只小黑虫飞进她嘴里。她往外吐了几口口水,又死劲咳了咳,什么也没有。吞下去了。她爸安慰她“没事,习武之人嘛,就要有钢铁般的意志,你才吞了个小黑虫嘛,哈哈哈哈哈,这间接锻炼了你的意志!继续跑,继续跑,过几天就要打比赛了,现在不流汗,台上就得丢人。”

其实这次比赛并不是全国性质,参赛的选手也主要只是拳类和棍类。

谢军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多徒弟过来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多年的老对手,河北的八极拳师,陈长乐也参加。他们之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恩怨。往年的输输赢赢总是没落到第三家。虽说彼此之间有些不服气,都认为自己技高一筹,但面子上相处得还算过得去。

矛盾彻底地激发,是去年在南方比赛,陈长乐赢了个大满贯。他和弟子们在饭馆里吃饭庆祝的时候碰上了谢军。彼时,陈长乐的弟子个个儿志得意满,虽说没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的气势。但谢军出现的时候,陈长乐的大弟子王宽竟然叫嚣着要谢军给自己的师傅倒一杯酒。谢军最中意的弟子,德国人朱利安是个炮仗脾气,学了这么多年的太极拳和形意拳,也没能把那脾气完全收敛住。冲上去就把他手里端着的那杯酒一滴不漏地劈头浇了下来。朱利安脾气不好也事出有因,他伤了风,脑袋昏昏沉沉,先前跟王宽过招的时候那小子还使了阴招,他一个没提防就没架住。他本来就是个较真的性格,觉得自己的真本事没有完全的使出来,王宽赢得也不光明正大。裁判判得不公正也就算了,陈长乐这个侥幸取胜的孙子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让谢军给陈长乐斟酒!门儿都没有!

被浇了一脸酒的王宽把那个能装二两酒的白玻璃杯子往桌上使劲一扣。八极拳以刚猛迅疾名扬于世,这位八级拳手的反应也快,他猛的扑过来想抱住朱利安的右肘,朱利安一闪,飞速的欺到他的左面,一招劈拳抓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你来我往,一推一拉,左闪右避,厅里地方小,且还有这些碍事的桌椅。

朱利安突然停手“你要真跟我干,咱们就出去”

王宽提了提自己被朱利安扯松的裤头“你不出来你就是孙子。孙子,是什么意思,懂吗?”

谢军和陈长乐面上不想将此事闹大,便没有跟下去,但都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子边往下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跟明镜似的,要是都下去了,就表示这变成了一场正式的,外家拳和内家拳比试,要师傅们不下去,顶多算是徒儿们之间闹着玩儿。

因为朱利安是个黄发绿眼的老外,又一身的功夫,自打两人开干,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站在二楼都看不怎么清楚战局了。

两个师傅沏了壶上好的龙井茶,坐在二楼的窗边,心里金戈铁马,脸上面无表情。

到人群散去,谢军和陈长乐下楼时,胜负已定,朱利安满嘴的血,捂着嘴。王宽捂着鼻子,哈着腰,鼻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这一场架,要不是饭馆里的伙计们在最后的时刻拉着,可能已经演变成两个武馆间的群殴。

后来,据其它弟子回忆战局,朱利安的那一磕,磕得挺冤,本来已经赢了,谁知那王宽使诈,冷不防的从后头推了他一把,把朱利安推得一个趔趄,为了闪避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小孩儿,他硬生生的往旁边倒,牙磕到了旁边的花盆儿上,虎牙磕掉了半边儿。

谢军冷着脸,从窄楼梯上下来,经过朱利安旁边时,冷着脸说了一句:“还没呆够?嫌不够丢人?”

这不大不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一回谢军过来,是想把失了个脸面再找回来。

开赛前,叶守云拉着谢茨拍了好几张照片,边按快门儿边嘀咕“现在照多好,一会儿挂了彩,赢了人家也不知道”

叶守云端着相机,从镜头里看着裁判一声哨响,双方摆好架势,谢茨目光熠熠地盯着对手。

叶守云觉得,谢茨肯定能赢她。

但是,自信归自信,虽说谢茨从小跟着他爸练拳,但对手是实打实的全职拳手,平时啥也不干,吃的就是这碗饭。谢茨毕竟没有人家赛场上的经验丰富。

第一场打了个平手。

第二场下来,谢茨身上的棉布衫子湿得透透的。她爸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

第三场比赛下来,谢茨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处于下风,可对手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凭着些稍的优势险胜,这个‘些微’的优势,是指谢茨的鼻梁骨,‘些稍’的被对手的手肘撞裂了。当时鼻梁骨一阵剧痛,像突然被人迎面撒了一把辣椒面儿,她猛地闭上眼睛,眼泪花儿不像是流出去,倒像是从鼻子里一路流到了喉咙里。

练武的,平时少不了磕磕碰碰,谢茨没太在意,在衣袖上蹭了蹭泪花儿,嘴里滋儿滋儿地吸了几口气。

轮到了其它的师兄上场。她捂着鼻梁子,一路小跑到洗手间,往鼻子那泼凉水。还是疼。

她从洗手间回来,胸前一大片儿都让水浇湿了,白色的棉布衫子,有点儿透出里头内衣的颜色。

叶守云瞟了两眼,谢茨拉了拉衣领,瞪回来“瞅什么呢?瞅什么呢?”

虽说谢茨失了势,其它的弟子们却争了气,好几个项目都没让人占了便宜。谢军容光焕发地领着弟子们从陈长乐那一队面前过的时候,抬头挺胸,得意洋洋。

叶守云跟谢茨走在最后面。突然,先前跟朱利安比试的对手,那个长着一双细长眼睛的光头,手里端了一根梢子棍,冲着谢茨大声吹了声口哨,这一吹,起了连锁反应,所有长了眼睛的年轻男孩子的都把手指放在嘴边,皮笑肉不笑。一时哨子声此起彼伏。“唉!那个,湿衣服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剃光头的男孩子脸上带着点儿暧昧的笑,棍子在左手和右手间抛来抛去。

谢茨停下脚步“你叫谁妹妹呢?”

“谁应我,我叫谁。你叫什么名字?”

这明摆着的调戏让谢茨心里极其不爽。她扭过头“我叫啥跟你有关系吗?”

“哟,小娘儿们脾气冲得很,鼻梁骨都让人打折了,还那么横呢?你属螃蟹的吧”

谢茨这人吧,越生气,越是说不出话。像是茶壶里煮饺子似的。

叶守云见谢茨挨了欺负,站那儿干瞪着眼睛,估计她脑子里正天雷勾地火的想词儿。他站出来“哥们儿,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说一个小姑娘,太不地道了吧”

大个头朱利安从前头走过来“啥事儿?”

叶守云怕朱利安一上火,事情就得失控,只道“没事儿,走吧”

谁知光头男孩子不依不饶:“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我就喜欢横的姑娘”

叶守云把相机放进包里,一手拉起涨红了脸的谢茨“等你什么时候头发长出来了再说”。

本想调戏姑娘,反被姑娘的男伴调戏。光头男旁边的伙伴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早叫你别剃这么干净了”

光头男孩子见叶守云没穿比赛衫,想捏个软柿子。上下打量他“关你啥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吧?”

朱利安叉起腰“你说谁狗呢?”

光头男见朱利安也搅和进来,笑了笑“哟,帅哥,去年磕掉的那半颗牙补上了没?宽哥这回不在啊,要不然,哪儿轮得到你站在台上领奖啊?”

朱利安把叉着腰的手放下,抄起手“练都练过了,咋的,你不服啊?”

每一年的比武大会,各个派别争风斗狠的事儿也不少见。起先要么是因为一个不友善的眼神,要么是一个挑衅的手势。然后台上台下同时上演全武行。台上的裁判看着台上的较量,台下的大家抱着膀子看热闹,顺便切磋一下技术,旁观者还顺带点评一下招式。

朱利安那个‘服’字还在嘴唇边转悠,腿便跟着踢了出去。顺手抄起旁边架子上的一根少林棍,横扫过去。

开始,还有鼻子有眼的一招一式的干,到后来,纯粹是撒气耍横,逮到一个人就一顿饱拳,谁也顾不上使的是八极还是形意,用的是劈山掌对白鹤亮翅,还是鹤步推对狸猫上树。平时看对方不顺眼的各个武馆派别纷纷加入了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的大混战。

在这场到后来已经分不清敌我的战斗里,最吃亏的是叶守云。因为人人都是练家子,只有他在群情激昂,喊声震天的人群里,左冲,有人在拿双截棍过招,右突,有人拿六合刀正在战斗。后脑勺不晓得挨了谁一闷棍,鼓起鸡蛋大个包。

谢茨的鼻子正肿得厉害,在一片手手脚脚,纷繁复杂的状况中看见了捂着后脑勺的叶守云,跑过来,拉着他就往外跑。

他们跑了好几分钟,跑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水。

叶守云伸手碰了碰她的鼻梁“还疼吗?”

“嗯,疼,我感觉越来越疼了”

他问便利店老板要冰块,没有。只好买了一根棒棒冰,掰断,一半儿给谢茨吃,一半儿在她鼻梁上滚来滚去消肿,嘴里边还不忘了损她“知道‘自不量力’这四个字怎么写的吧?”

谢茨边吃边斜着眼睛看他,突然往上一跳,头一偏,直直撞到他的鼻子上。她闲闲地揉了揉头,咬了一口冰,吵得太狠,牙倒了。她捂着嘴说“你这才是自不量力。心里正不疼快呢,偏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叶守云怒视她,捂着鼻子“你缺心眼儿啊?”

谢茨手上的半截棒棒冰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叶守云的鼻子就开始往下滴血,他找便利店的老板娘拿了一包纸巾堵鼻子,很快,纸巾都被染透了,纸巾用完了一包,血还在流。谢茨这才着起急来“你鼻子怎么回事?”

“废话,不是刚刚你撞的吗?”

他的头向上仰着,脸色发白。下巴上,手上,衣袖和胸前全是血。

谢茨也顾不上自己的鼻梁了,拉着叶守云“赶紧去医院吧,你这鼻血流得太吓人了”

“你爸和朱利安他们还在里面呢”

“唉呀,没事儿,他们死不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在路上拦车,司机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女的鼻梁子肿得像狮子,男的流得满身都是血。没有一辆出租车愿意载。

叶守云的鼻血还在不停的流。不是往下滴,是往下流。

谢茨转身到便利店要是个塑料袋,让叶守云接着点儿,拦了一辆车,死活赖着车上不肯下,又说“我们拿了袋着接着呢,不会带到你车上的”司机才勉强愿意带他们走。

医院,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

谢茨给叶守云挂了急诊,顺便给自己也挂了号,医生也没见过谁流鼻血流得这么凶,问是怎么弄的。

谢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个,我不小心撞了一下”

医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她的鼻子“那你的是?”

“哦,我这个也是撞的,先给他看吧,我不着急”

医生让他拍了片,好在骨头没问题,给他开了止血药,吃下去就见了效,又坐着观察了一会儿,总算没事了。

医生说“天气太干燥,你的血又热,给你开点儿凉血的药,再教你个方法。把鼻子埋在冷水里,吸进去,再喷出来,对你的鼻子有好处”

谢茨在一旁脑补了一下那个情况,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医生正写病历,抬起头看她“你笑什么?”

“没,没啥.....吸进去再喷出来......那不是鲸鱼吗?”

医生看了看她的片儿“小姑娘,你还笑话他呢,你鼻梁都骨裂了,你不疼吗?还哈哈哈的笑?”

“啊?要开刀吗?”

“不用,不算严重,给你开点儿抗生素,以免发生感染,鼻子流血了吗?”

“没有”

“嗯,给我来摸一下”

医生将手放上去“没大事儿,没折,也没移位,过两天就好了”

谢军打来电话问他们在哪儿。谢茨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叶守云后脑勺上的头发“我们在医院,叶守云流鼻血了”

“你的鼻子没事儿吧?”

“没事,你们回宾馆了?”

“是啊,你们快回来,一起去吃饭”

他们从耳鼻喉科出来,经过眼科门口。已经走了过去,有人从眼科追出来“哎!叫你呢”

谢茨回过头,又是那个光头,她皱起眉头“你干嘛?我跟你很熟吗?”

他的左边眼眶乌青,白眼球上布满血丝。不知道是挨了谁一拳“看着我眼睛没有?”

谢茨冷笑一阵“又不是我弄的,冤有头债有主,谁弄的你找谁去呀”

“说得真好,冤有头债有主。可我也没得罪朱利安,他凭啥就能揍我?”

“说了半天,原来是自己技不如人。要我,我就忍了,传出去丢人”

光头摸了摸自己一根头发没有的光滑头皮“做人要厚道”他上前一步“其它的我就不追究了,我这药钱,你给我付了吧”

“让我付药钱?”谢茨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的药钱找谁要?”

叶守云拉着谢茨的胳膊“别理他,我们走”

光头看了看她身后的叶守云,阴阳怪气的说“噢,是你呀!躲在女人背后,算怎么回事?怕我?”

谢茨还没收过神来,叶守云一拳揍在他的伤眼上,拉着她就跑。

拼命往前跑。

跑到大马路上拦了辆的士,坐上车。谢茨大笑起来“行啊,平时没看出来,你还会偷袭这一手啊?”

“那哥们儿太磨叽了,受不了”

“那你又打他受伤的那只眼睛,是不是不太厚道?”

“他厚道就不会挨揍了,他不厚道,我才不厚道,这是因果”

“你平时不是爱用钱平事的吗?还美其名曰:能用脑子的事不动手”

“那得分什么事儿,像这种情况,就不能忍”

“为什么?”

“他说我怕他,躲在你后面”

“你不是吗?”

叶守云垂着眼皮,鼻孔里还塞了一小根纱布“你觉得你这是保护我吗?”

“不是吗?从小到大你挨欺负,哪一次不是我替你出头?保护也不是白保护的,偶尔还是要交点保护费的嘛”

“你这哪是让我交保护费,分明就是血偿”

谢茨把他鼻子里的纱布条往里推了推“当然血偿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不然你打算肉偿吗?”

回哈尔滨的第五天,叶守云打电话给谢茨,让她去医院再照个片子,看看鼻子上的伤长好了没有。又在电话里告诉她,他也收到了学校的录取信。也在北京,不过学校离她的学校还挺远。

他说“只要在一个城市,没事儿”

谢茨抹了抹汗,又拉了拉被汗粘在身上的T恤衫说“不是吧你,大哥!我们从5岁就认识了,都呆一块儿形影不离13年了,上大学你还跟着我!有没有一点儿自由空间了?”

叶守云笑“哎呀,这么多年难兄难弟了,走哪儿少了你还真不习惯,哎,你老爸老妈给不给你摆谢师宴?”

“摆什么呀,我家不比你家,没那么多钱瞎折腾”

叶守云嗤了她一声“行了你,别跟我装穷了,我听我妈说,你老妈今年升主任了都”

“那也比不得你,你老爹是专家,成天到处飞做手术,黑钱没少收”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学医的,跟本跟家人没感情”

谢茨笑道:“我看你就一小白眼狼,你爸好吃好喝的给你供着,你现在倒跟他没感情了”

叶守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我倒觉得以前好,以前他没那么忙,家里房子虽然小,但是温馨,现在房子大了,四处都空荡荡的,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老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叶道伦技术精湛,章显菊也是科里的一把好手。家里除了夫妻俩,小舅子,小姨子,小姨夫,叶道伦的父亲,章显菊的母亲,都在手术台边打转。家里共有大大小小七个医生。家庭聚会时有人开玩笑,说“我们这一家人凑一块儿,开个医院都够了。脑外科,牙科,妇产科,内科......”

叶守云家的老房子和谢茨家住对门。从小到大,只要叶家俩口子没时间,叶守云就呆在谢茨家里。说来也怪,这孩子除了谢茨,从不跟别的孩子玩,宁愿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玩游戏,也不找别人,而且从5岁到18岁,有一道菜永远吃不腻-----番茄炒鸡蛋。每天必须吃一次。

章显菊送儿子过来时有时会跟周巧言聊聊天,有一回周巧言看两个孩子玩得那么好曾戏言“你儿子天天呆我家,都成了我半个儿子了”

章显菊说“是啊,自己不愿意在家呆着,非要找阿茨,以前不爱说话,跟阿茨在一块儿玩以后,开朗多了”

周巧言说“是啊,我看以前不太爱叫人,现在看着我,还主动跟我打招呼”

“你们家倒还好,你们家老谢还有时候陪着孩子,我们家那人天天忙得啊,分身乏术”

“是啊,当初不是知道这个,才特意没在学医的里面找,没人照顾家啊”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若是夫妻俩都有手术,孩子就得谢军接回来,吃在谢家,睡在谢家。叶守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次,半夜两三点被爸爸从谢家的被窝里抱出来扛回家。

叶守云又说“上学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还没呢,你都弄好了?”

“我也没有,明天我们一起买去?”

“行”

到了开学那天。叶家两口子不舍得儿子,各自跟单位请了假从家乡飞到北京替孩子办入学。

谢家就从容得多,接到录取信后的兴奋感褪下来,各自忙各自的。东西准备齐了,钱也给到位了,行了,自己动身走吧。因为目标一致,叶家买机票时连着谢茨的机票也一并买了。好不容易人仰马翻的折腾到了目的地。谢茨去机场问了问路线,便跟叶家人告了别,自己走了。叶道伦反复的跟她确认“真的不要叔叔送你过去吗?”

她颠了颠行李“不用,东西不多,我自己能行”

他隔空点了点谢茨的背影,对叶守云说“我看谢家的这个小姑娘真不错,你小子也不用四处找对象了,直接找她得了,身体健康,皮实,独立!不用操心”

章显菊剜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

叶守云极不自在的说“就是,小时候不管,长大了还管我”

谢茨刚进校门,就被校内的男性荷尔蒙惊呆了,身边来来往往,就见了两个女生。师兄们热情的迎来过:“师妹,师妹,这边这边!侦查学的啊?”

“是啊”

“来来来,东西给我,东西给我,我带你们去宿舍”

师兄们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你叫什么名字?”

“谢茨”

“哦,你一个人来的?”

“是啊”

“没事!”皮肤黝黑的张广林说“以后有事儿开口,我们就是你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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