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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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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很大,这是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天气可以称得上热的时候,特别是对那些需要每日穿着厚重盔甲的人来说,这热度已经需要他们严肃以待。已经被毁的营盘背面,是一片树林。透过树冠和层层树枝树叶,投下来的光束落在漆黑的铁甲上,那折射的光让人精神一震。树林里不断蒸腾的水汽带走了不少热量,让里面的人舒适不少。

“前面的情况?”

“跟信中说的一样,也许还有伏兵等我们。”

蓝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前去侦查的人便回到队伍里。

他们躲在营地北面的树林里,正是在那儿发现了守军留下的已经前往雁门关苍云堡的记号。其实早在回来的路上蓝颜就收到了绑在鹰腿上的信。那鹰是孟仁养的,倒也聪明得很,早早地就找到了蓝颜一行人,但直到他们完成偷袭狼牙的任务之后才让蓝颜发现它。但这群人动作太快,直接回了营,等蓝颜拆信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了。

蓝颜得了孟仁他们撤退回苍云堡的信,倒也不恼。苍云正统门下弟子人数不多,十年了也未壮大到以前的程度。要复仇,就必须学会保留实力。何况孟仁所带的人也有不少是来自其他门派的,虽然现下都已投入苍云,但他和孟仁等人还是希望这些人能好好活着。

——只因苍云的复仇,不希望建立在其他人的牺牲铺垫上。

……但若是贺之北,又会做如何打算呢?他是想和自己并肩战到底的吧?

“我带二十个人过去,你们剩下的二十人候在这儿即可。”

他对身边的年轻人吩咐道。他在这群人中扮演的不是领导者,而更像是看管他们的师兄这样的角色。然而即便如此,他毕竟经历过雁门关之战,资历总较别人老许多,何况武艺也高,师弟师妹们都很敬佩。

“只二十人?这不好!我也要痛打那些狼牙!”

蓝颜也不说什么注意军纪的话,只微微一笑:“对面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指不定就是在等我们上钩。你们先等半个时辰,如果没人回来找你们,就快赶来。”

抱怨出战机会少的那位少女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嘟着嘴退回去了。

大火吞噬过的营盘,满目残破景象。焦黄的军旗,倒塌的房屋,没人打扫这片战场,就连尸体也都没动过,在这夏季散发着臭味,能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要不要先装做仔细查看的样子?”

一个师弟轻声问。

蓝颜“嗯”了一声,真的快步走到前面一句尸体旁,好像要瞧出死者身份。孟仁在信中告诉他,他们没有人阵亡于此。蓝颜当然信他,现在看来,这死去的士兵确实不是他的营里的人,至少从衣服上辨别下来就是如此。

蓝颜带的这个“营”,并不能与苍云中的先锋营、飞羽营相比。这是门派扎在外界的营地,是接纳江湖人士、探听消息、以及让新兵在堡外历练的地方。苍云在堡外设了好几处这样的地方,然而现如今被发现了,此地已不可再留。

“这是……枪。”

蓝颜突然开口道。在他旁边的师弟立即凑过来,又忍不住倒退一步,捏住鼻子,才再凑上来。

“看他装束,似乎在狼牙军里军阶不小。”师弟仔细看了看,下了判断。蓝颜又只回一个“嗯”字,心里想的却是:这必然出自贺之北之手。

蓝颜微微侧过头,与同伴们使了眼色。他自己则故意大声喊道:“看看有没有我们的人……如果有,一定要好好安葬!”

——但他们都知道其实并没有人伤亡。

躲在某处潜伏的狼牙军,六十余人。蓝颜声音不小,所有的狼牙都听到了。

“果然被我们等到了。林兄弟真是料事如神。”

说话的人,担任着队正的职务。他口中的“林兄弟”长得白净,不像北方人的样子。这林姓男子看了仔细观察了蓝颜的队伍,道:

“此时冲出,趁其不备,必能将其一举歼灭。”

他握紧了手中的□□。

首先传入蓝颜耳中的,是利器划破空气的啸声。突如其来的箭雨连番而至,他迅速举盾掩住自己,其他人也是一样。盾牌护住身体的时候,也遮挡了视线。狼牙军便趁着这个时候,冲了过来。

当蓝颜收盾提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挥着大刀的狼牙士兵,离他已不过十尺远。他当即往前跨了一大步,陌刀挥出,从右下方挑至左上。那士兵反应不慢,及时退开,却没挡住蓝颜左手盾猛地前撞,登时头破血流,五脏六腑都倒位了般,直直地倒了下去。

知道这个人已经没救了,蓝颜也不补刀,便大喝道:“四人一队!不可大意!”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劈下一人首级。

他自己不在这番安排中,便只是一个人。其余狼牙兵见他凶狠,纷纷散开,向其他苍云军人靠近。然而苍云擅长的便是小队作战,那些跑开的狼牙士兵只是遭遇了更无力反抗的死亡——小队作战时攻防有序,不仅找不到机会出手,自己周身都是破绽。

这样看来似乎蓝颜是唯一可以击破的对象。然而等队形明朗起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蓝颜正是整个队伍的中心,他的每一次进攻都有小队应和。狼牙队伍中不断有人倒下,而苍云竟无人受伤!

“哼!”那林姓男子站在后方一直未出手,冷冷地看着双方,突然道:“后退!再射!”

“会不会有情况?”

之前抱怨原地待命的少女问她的同伴们。

蓝颜的命令他们当然不想完全遵守,毕竟坐在这里等待也很无聊。半个时辰将至,果然他们这儿什么都没发生,这暗示着蓝颜他们很有可能遇上了在那里等待他们的伏兵。

每个人都在考虑这种可能。蓝颜倒不至于会把他们忘了。去军营的路与回雁门关的路方向相反,如果无事,蓝颜他们应该回来才是。

“上马,去看看。”

那年轻人最终做下决定。

又一场箭雨打断了蓝颜等人的攻势,一直被打压着的狼牙军趁此机会再次反攻。待挡下射来箭矢,蓝颜皱眉,盾击的同时向箭射来的方向望去,一个青年握着枪,站在一排弓兵旁边,正密切地注视着这边。蓝颜心道:或许该先除去此人,但又见狼牙军与他也不甚亲近,又有些好奇,莫非……

“此人便是那些投入狼牙的神策人?”

他心底猜测这样,却无法证实。倒下的狼牙士兵越来越多,就快要和那队正遇上,可弓箭手躲在后方,箭雨袭来的时候,狼牙军退得也快,当真让人不痛快得很。

突然,熟悉的喊杀声传来,声音越来越清晰,几个狼牙士兵忍不住转头看去,就立即被抓住机会的苍云弟子一刀了结性命。蓝颜知是救兵来了,不由得大笑起来,趁着所有人都分心之际,一跃而起,踩着狼牙士兵的头,欲先取那队正项上人头,再解决了那疑似神策的青年。他手中陌刀本身分量就重,再加上他自己的臂力,借助落下时的惯性,那一刀劈在狼牙军队正身上,直接将盔甲劈开,顺着颈根将人直接劈开,血液从断开的血管喷射而出,撒满了蓝颜的盾面。

那队正骑在马上,根本没有机会逃走。他被劈下了马。蓝颜转身再搜寻那青年,只见他逃向一处短墙后,大概是之前狼牙军藏身处,不一会儿就骑着匹马夺路而逃。蓝颜心底嘲笑一声,眼见周围失了领头的狼牙兵们惊惶地乱窜着,左手盾猛地掷出,也不管击中几人,跨上那队正的马,朝着青年追去。这队正的马果然脚力非同一般,蓝颜追出一段路眼见就要追上那人——

林姓青年突然转身,□□向蓝颜扎去。蓝颜无盾在手,料想是无法迎击,谁想蓝颜丝毫不乱,不避不让,长刀胸前一横,竟就这样用刀身挡住枪尖。这一举动显然在对方意料之外,青年先是一惊,然而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也足以让蓝颜把握。蓝颜再一挥刀,直劈那人握枪的手,青年收枪不及,蓝颜这刀力道又大,他整个手臂都麻了,枪几乎要脱手,刚想还击,结果下一刻就被挑下马。他狼狈的滚了两滚,还未起身,就被犹沾着血的刀尖抵住喉咙。

“你不配用枪。”

这是他死前所听的最后一句话。

解决所有的狼牙士兵,对现在的这支队伍而言,已经不是难事。蓝颜折返的时候,大家已经在等他了。年轻的师妹蹦跳着把盾递给他,笑嘻嘻道:“师兄,当骑兵的感觉怎么样?”

蓝颜挑眉,末了嘴角无法抑制地扬起:“不差。不过远不如一个人。”

“噢~”

“不说了,速回苍云堡吧!”

——路程不长,一日半可达。

重新踏上这片边关境地的时候,蓝颜几乎停住了一切思考的能力。伫立于山体顶端的城墙绵延至天边,他曾经无数次用双脚丈量过这长度,也曾被迫离开这里,在被遗忘的痛苦中与同门一起忍受饥寒交迫的严冬。

而如今——

报仇的时候已到,旧时的荣光虽再也无法回去,但今日的苍云,已脱胎换骨。

“蓝师兄,渠帅唤你。”

他从回忆中被拉回,对传话给他的师弟道过谢,走向他已两年多未见的苍云堡体。身后那师弟正在对他带来的四十人传达军师的对他们的安排。他走得很慢,也在偷偷地听着,直到那师弟说完,才快步向前走去,眼睛无法抑制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快到门口的时候,刚巧出来一人,穿着身深蓝色布衣。蓝颜没留神,这人见了他,却停住脚步,唤了一声:

“秀中。”

不是贺之北是谁?

蓝颜停住脚步,他直直地望向贺之北。不知是谁先露出笑意,两人都笑了起来。不过这样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嘿哟!蓝将军怎么还不进去?”

说话的人贺之北这几日见过,是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也是老资历的苍云军人,只是两人一直没说上话。孟仁带着大家回到苍云堡,这几日一直忙着安顿大家,好在大多数人都是熟悉这里的,倒是贺之北第一次来,难免要犯许多错。巧的是方才刚好碰到军师,便被带着与燕帅交谈了天策府的近况。事已谈完,他刚出来,便碰上了恰在此时回来的蓝颜。

蓝颜没理那大汉,冲贺之北点了点头,便进去了。那玄甲大汉见贺之北还注视着那扇门,不免笑道:

“你是新来的吧?我虽见过你几次,却还不知你姓名。”

贺之北微微转身,正对男人,先一颔首,为先前没有回应致歉之后,才道:“在下贺之北,字伯阳,出自武威郡。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男人大笑起来:“什么大名,不过姓孙名猛,若你愿意,喊我一声孙大哥!我刚路过,见你从渠帅那儿出来,又觉得脸生,就过来了——你来自武威郡,岂不是很靠近玉门关?我一直想问问,你们那儿的西域女子,是不是都是金发碧眼?”

贺之北笑着摇摇头:“不止是金发碧眼。只是贺某已十余年年未曾回乡,如今怎样,已是不知道了。”

孙猛一愣,忍不住问道:“你多大?”

贺之北:“贺某今年三十有七。”

“你只比我小一岁?!”大汉惊得要跳起来,见贺之北又不像在说假话,只得叹道,“你跟姓蓝那小子还真是同一类的,都不像三十好几的人——等等,你不可能是新兵,你……”

“贺某师承天策府。”

孙猛恍然大悟,刚想问天策府近况如何,猛地想起洛阳已陷,天策府也在狼牙军的进攻下变作焦土,不免为对方感到难过起来,但又想到眼前的男人已经站到了这里,便该不至于避讳这些。心念至此,便放开了,拉着贺之北到一旁聊了好久。苍云和天策,本就有不少共同话题,加上贺之北曾往云南驻过几年,此等经历自然不是居于河西的苍云人能体会的,于是贺之北便讲得多了一些。

末了,大概是武人天性,孙猛提出了切磋的邀请。贺之北这几日过得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思都放在熟悉苍云堡和融入新集体两件事上。

“莫非贺兄弟有什么难处,不方便动武吗?”

贺之北摇摇头,他心里有千种心思,说得出口的有军中不宜未经主帅同意便随意私斗,说不出口的则比如他觉得在一群用刀盾的人中,他使枪未免显得突兀。他已经快四十了,要他像那些二十岁的小伙子那样学刀盾之术也并非完全不行,但他怎么放得下这杆枪?

他自己本身,岂不早已就是一柄□□了?

他虽没穿甲胄,但银枪还背在背上,而苍云军中的人自然是每日无时无刻不穿着一身厚重玄甲,刀盾不离身,这和他昔日在天策府中倒是一样的。

虽是这么想,但他仍迟疑着握起枪,孙猛见了,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去演武场!”他刚欲伸手勾着贺之北的肩膀一起走,忽地一柄长刀飞来,正插在两人面前。两人脸上虽不露声色,心底却都吓了一跳。

——谁这么放肆?

然而这刀看着也眼熟。两人心中都有了判断。贺之北回头去看,蓝颜正扛着盾走过来,见他回头,便咧嘴一笑。

“他娘的!你一个苍云扔什么刀?!哪个师父教的?!”

孙猛转头见了蓝颜,劈头就骂。蓝颜慢悠悠地过去把刀拔起来,才道:“我师父岂是你能见的?”

“又是那个给你起个什么破字的师父?”

蓝颜拎起刀仔细看着刀刃:“师父说他第一次见到师娘,扔的就是刀。你懂个屁。”贺之北不禁怔住,为这话里潜藏的意思微微出神。

孙猛压根没在意这两人如何互动,只顾着和蓝颜骂:“他奶奶的!什么都是你那鬼师父教的,他怎么不治治你喜欢男孩儿的病?”贺之北又是一惊,转头看看孙猛和蓝颜脸上表情,都是十足的调侃模样,便知道这两人只是在聊天罢了。

蓝颜听了最后一句话倒是来了精神:“知道我有病,你拉着我的药想去干嘛?别说想比武,你打得过我之前就别乱丢人了。”

他这话说得随意,孙猛却傻在了原地。他看看蓝颜又看看贺之北,嘴唇抖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蓝颜只见孙猛脸上颜色变了又变。

至于贺之北,他已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好好好……”这个受到了惊吓的彪形大汉终于发出了声音,“也算有人能治治你了。那啥——”他又对贺之北说道:“我们下次约时间啊贺兄弟,这小子真是欠教训——”

“我和伯阳有事,你约我也得下次。”

孙猛又忍不住了:“他奶奶的,你求老子揍你老子还不稀罕!”说完就直冲冲走了。走了几步又觉得哪里不妥,猛得回头,对着贺之北喊道:“有事找我孙猛啊!我走了!”见贺之北点点头,他又用看起来充满了嫌弃的眼神瞟了眼蓝颜,真的走了。

蓝颜这才靠近贺之北:“这是我师兄。人是粗糙了点,他女儿倒是水灵得很,就是才六岁,要是长大了和他一个样就惨咯。”

贺之北闻言一笑:“你们同门之间,感情都不错。”方才两人全是恶言相向,他在旁听得明白,若非相熟的朋友,言语上怎会如此肆意?

蓝颜道:“曾经几乎灭门……活下来的人,总是特别珍惜彼此。”他刚说完,仔细看了看贺之北,又道,“我刚去主帅那儿,管户籍的说我这个阶位的现在没地方睡,我就要他把你和我安排在一起了,你可别不愿意。”

贺之北失笑道:“我有什么不愿意?你自己说的,我可得给你治病。”

蓝颜忍不住想抱住他,又念及这里来往之人较多,也只道: “我好好带你看看现在的雁门关。”

不知不觉就入了夜。

该是休息的时候,蓝颜跟在贺之北身后进了屋。“到底把你当半个客人看,给的地方真不错。”蓝颜一边说道,一边就开始脱黑甲。他看着自己的玄甲,突然问贺之北:“你那件我给你修好的银甲呢?怎么又不穿?”

贺之北正在找蜡烛,听蓝颜问他,便转头,一看蓝颜已经脱了衣服,愣了愣,才道:“挂着呢,就在你身后。”

蓝颜点点头。贺之北想起白天他提到的师父,心中好奇,问道:“你那位师父,难道不在苍云军中吗?”

“师父他据说是与师娘退隐江湖了,他早已不是苍云中人,不在这里也是自然。”

“他好像只有你一个徒弟。”

蓝颜笑道:“是啊,我运气很好。”

贺之北已坐在床沿,见蓝颜尤在与盔甲做斗争,笑着解了外衣脱了靴子,见蓝颜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偏过头去,道:“现在除了狼牙,还有多方势力趁势作乱,苍云对此可有计划?”

蓝颜蓦地嗤笑一声:“除了狼牙,其他人跟我们有何关系?要作乱就作吧,活该那皇帝心烦,谁叫他信了安贼。”

贺之北皱眉:“至少曾是大唐军人,事关大唐安危,怎能不理?”

蓝颜终于把一身黑甲脱了下来,露出半身腱子肉。他提着这厚重铠甲,道:“从苍云被放弃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与朝廷无关了。你看看现在他们对天策府又是什么态度?”

贺之北眉头皱在了一起:“即便不是天策中人,贺之北依然是大唐之人。天策府本就不能幸免,我知道苍云——”

“你怎么也愚忠?!”

贺之北突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蓝颜心里紧张起来,默默地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后悔自己一时嘴快说话不经大脑,看贺之北沉默的样子,便更加懊恼了。

他早就知道的。

——那忠诚已刻进每一个天策的骨血中。

当你爱上一个天策的时候,岂不是也爱上了这份臣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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