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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二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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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应慎言避开这一箭,提笔上手竟是直冲着面前来路跳过去。那刺客本躲在树后,见一击不中,翻身跃上枝干,伸手从腰间箭筒里另抽出一支搭上,挽起弓来居高临下正指着应慎言。谁知他跳起时翻身踏出一个点墨山河,从刺客身旁堪堪擦过,伸笔却是甩出厥阴指恰把长弓打了个正着,从那刺客手中飞出去了。应慎言落地时回身一看,已经跃出七八丈远,但仍是夏秉初推开门就能瞧见的距离,心下着急,正想继续踏轻功跳开,身后刺客却毫不犹豫地从树上一跃而下,踮脚跳起身来从绑腿处摸出一把短刀,直冲着应慎言脖颈处扑上来。而这时他正抬头分神,刀尖凑到眼前才慌忙退开两步,抬手使了一个芙蓉并蒂想先甩开这人,没想刺客竟好似知道他要出这一招,身形一晃偏到右手边去躲开了,应慎言也顺势往后跳出一步,两人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这刺客不知是什么来路,应慎言心想,悄无声息,速度又快得惊人,难对付得很呢。他一手提笔挡在身前,集中起精神想设法先离开这片树丛,离自家宅子再远一些,但对面的人显然比他更心急,持着短刀立即冲了过来,应慎言提笔先戳了个浮花浪蕊,身子一侧绕到那人旁边,紧接着又是一个芙蓉并蒂甩出去,可那刺客动作飞快,吃了先前一击后闪身躲过第二次,然后一把短刀直冲着应慎言的胳膊刺去。应慎言收招不及,右臂上蓦地被划开一道口子,干脆反手又甩了个少阳指出去,趁着机会连连跳开几步,总算是离荒宅又远了一点。那刺客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两人交手数招,应慎言虽不是一直被压制,但也找不到机会脱身或反击,那刺客动作飞快,一边躲开了不少招数,一边瞅准时机在应慎言身上划出好几道伤口。应慎言且打且退,分神看了一眼远处的荒宅,皱起眉头想着要怎样抽身踏出轻功把人甩开,正找着机会,突然面前降了一道气场把他和那刺客隔开。应慎言下意识地便想趁着空当脱身,回头却瞧见一道白影往自己这边直冲过来——果不其然,于微小道长气势汹汹地提着剑,边冲还边大喊了一声,“混账!”

——怎么又是这熊孩子!

应慎言堪堪停住脚步,转身的工夫里那道气场已散,抬笔便硬生生顶住了插过来的短刀,于微恰巧冲上来顺势出剑,那刺客收手,脚下一蹬翻身退开,小道长趁机又往前去,边挽起剑花边横眉立目地怒道:“你是什么人!”

“——当心!”

应慎言离得稍远,来不及上前帮他挡开,慌忙喊了这一声时,那刺客已经瞅准于微身前一个空档,反手把短刀往他侧腹刺去。于微也是没防备,急慌慌地又罩下一个气场隔开,那刺客也不纠缠,回身两步跳到应慎言面前去,弯腰躲开他甩来的一个商阳指,短刀出手猛得刺向应慎言右肩。于微脚下步子一转,长剑送到两人之间的空隙处,逼的那刺客急忙收回手来,短刀没碰着应慎言的肩膀,自己反而蹭蹭倒退几步。小道长趁势跳到应慎言旁边,一边提剑挡在身前,一边转头打量着问他:“应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应慎言小臂和腰间被划出几道口子,伤虽不重,但打了这么久,渗出不少血迹。于微见那刺客小心翼翼地持刀站在远处,一时不像要攻上来的样子,又转头皱着眉问道:“可是你的伤……夏大夫在家吗?我去找他来——”

“不用!”

应慎言慌忙打断于微的话,而对面刺客忽地身形一动似是要趁机扑上来,应慎言却早有防备,抬笔先甩了个钟林毓秀,于微也忙开了道镇山河挡在两人身前。不想那人一看这个架势,身子往侧边一晃,竟是踏出轻功来跑了。于微提着剑作势就要去追,应慎言慢慢收了笔,瞥他一眼,“别追了。”

于微见应慎言坐下调息,也忙跑回来蹲在他面前,“呃,应先生……我身上没带伤药啊,夏大夫不在家吗?你的伤得赶紧包一下才好——”

“……你安静一会儿。”

小道长赶紧闭嘴了。

这熊孩子,怎么每次跟人打架打不过的时候都能遇见他,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祸害人呢。应慎言不着边际地想着,身上又多了伤口,等会儿该怎么向师弟解释啊。他想着便抬头看了看于微,小道长蹲在他面前睁着大眼睛也在看他——还有点紧张。应慎言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去吧,要是遇见叶云涛他们,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呃,哦……”于微点点头,见他站起身来要走的样子,忙又问道:“那、那夏大夫……在家吗?”

应慎言停住脚步,眯起眼睛,一手重重拍在于微肩头,“你小子,是为了来找我师弟的吗?”

“……。”于微点头,点到一半慌忙又改成摇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师弟最近心情不好,停诊了。”

于微歪了歪脑袋,有点困惑,但立马又明白了似的点点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很好,回城去吧。”

应慎言推了于微一把,看着小道长摸摸发冠回头瞧他一眼,疑惑着往城门方向走了,自己也摇摇晃晃顺着小路回家去。这边还是没能离开荒宅多远,他还没想出什么像样的借口,伸手已经推开了外面的木门。夏秉初正站在院子中间撒着一把糙米喂鸡,抬头看见来人,笑意渐渐僵硬在脸上,“师……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夏秉初慌张地把鸡仔扔到一旁,急忙上来扶住应慎言,边打量起他渗血的伤口边慢慢往里屋挪。应慎言把半边身子都靠在师弟肩上,闭起眼睛顺着他把自己塞进床榻里,夏秉初伸手解开他的外衣,“师兄,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搞了这么多伤?”

“不要紧,破了层皮而已,你别着急……”

应慎言轻描淡写,睁开眼睛看见夏秉初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顿了一下,蹙起眉来阴沉沉地看着他,白皙光滑的额头上浮出两道皱纹,应慎言下意识地伸手去抹,“别皱着眉头,不好看。”

“我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应慎言突然笑了笑,“阿初,我们可能得换个地方住了。”

检查伤处的手慢慢停下来。夏秉初也没说话。其实应慎言身上也的确只是几道皮肉伤,他把被翻开的衣服整理好,站起身来,“我去拿药,你好好躺着。”

“嗯……啊,”应慎言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苦了,“阿初,我买的鸡在外面丢了……”

“……那就吃白菜!”

可怜呐,伤员竟然只有啃白菜的待遇,大唐的天下还保不保得住了。应慎言心里翻白眼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怕是师弟心情再坏下去,连菜汤都没得喝了。夏秉初很快拿了绷带和伤药回来,让应慎言坐起身来给他包扎。这时正是晌午,屋子外面日光大好,屋子里的两人却一时都沉默着,应慎言由着师弟左右摆弄,上好药后就懒懒地躺平了,闭起眼睛似睡非睡的模样。夏秉初抱了被子给他盖好,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过了不多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进来,小心放在书案上,俯下身子趴在应慎言枕边问他,“师兄,醒醒,要不要喝粥?”

应慎言这时候也不饿了,只想睡觉,迷迷糊糊地摇摇头翻了个身,夏秉初怕他压到腰上的伤口,忙伸手去揽了一把,干脆半压在应慎言身上抱住了他。然后夏秉初想了想,掀开被子爬进去,一手环在师兄肩上,额头抵着他的颈窝蹭了蹭。应慎言被这么一弄也醒了,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想伸手拍拍他,却发觉被抱着难以动弹。“阿初……怎么了?”

夏秉初大半边脸都埋在他的头发里,闷闷地开口:“我们要搬去哪儿啊?”

“这你担心什么,”应慎言“噗嗤”一声笑了,“你想去哪儿都行,昆仑看雪,南屏观花,哎你喜不喜欢成都?熊猫可好玩了,你见过没?”

“见过画上的……”夏秉初也耸了耸肩笑起来,“那要是我说回万花谷呢?”

“那我们就回!嗯,出来也有小半年了,真快……”

夏秉初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师兄的脸。应慎言神情严肃,“我说真的啊,不要不信我。”

“嗯……”夏秉初挑挑眉毛,重又把头埋进去,轻轻笑着说:“没事,不回去也行,我就是想跟师兄在一起。”

“阿初……”应慎言眨眨眼睛,下巴蹭着师弟的头发。

“嗯,师兄,我知道了,我不是一定要回万花谷,只是不想跟你分开……师兄,我们一起的话,去哪儿都行。”

“去洛阳也行?”应慎言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哎呀,明明气氛这么好,怎么不留神又提起这茬儿呢。

“不去,你不是说过吗,”夏秉初支起身子,“‘东都是他们天策府的地盘,这些当兵的大字都不识一个,一点也不好玩!’”

“……你这孩子,记性也太好了!”应慎言愣了愣,才想起这的确是自己说过的话,都过了快十年了,夏秉初竟然还能记着。他抬手敲敲师弟的额头,看他眼神里一片亮晶晶的,抿着嘴笑起来,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压着像个大猫似的,还摇着他的肩膀问,“师兄,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啊?”

“嗯,愿意。”

“一直一起啊?”

“嗯,一直。”

“永远都一起啊?”

“嗯,永远。”

“呃——”

“相知相伴,死生不离。”

夏秉初笑了,满意地又躺下去,被师兄一把拉回怀里,微笑着闭上眼睛。应慎言感觉师弟温热的气息绕着自己胸口处,暖呼呼的,像小时候无数个冬日里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贪睡时那样,温柔又满足。他心想,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他还想,这孩子,只顾着看医书了,关键时候什么好词都想不出来,还得看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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