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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是的,慢慢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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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网上电子商务异军突起,一度只盛产“三八红旗手”的三八妇女节,在商家们摇旗呐喊忽悠之下,摇身一变俨然成了购物节。三八妇女节的社会地位自此被推上了一个新的高*潮。为着这个被到处炒地热烘烘的噱头,一向不甚重视这个节日的学校今年也不得不跟风了一把,居然破天荒给所有女性教师放了半天假。值得一提的是校领导是个母的。

所有女同胞都很开心,纷纷称赞校领导走在时代尖端,紧跟市场潮流,所有男同胞都暗中腹诽校领导假公济私。高易平无限艳羡地问她们打算怎么庆祝节日,为了降低落差,韩乐美善良地告诉他打算回去拖地洗衣服,胡图图仁慈地告诉他打算回去看别人拖地洗衣服。

其实胡图图不是很开心的,究其原因,她不是很满意“妇女”这个身份,虽然已经25岁有余了,不过她顶着一张招摇撞骗的清水芙蓉脸,走哪大家都看着是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自我麻痹久了很是乐在其中,一个三八节却骤然间把她拉回现实,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很快她又很开心了,因为沈木修说给她准备了节日礼物,知道她懒,体谅地表示下班给她送过来。胡图图心里称赞:此君甚是贴心。可是紧跟着她发现的一个事实让他的贴心指数立马下降,她敲着键盘指责沈木修,“你应该快下班的时候再告诉我,害我现在觉得时间好难熬。”沈木修马上回了一个笑脸,“那就别闷在家里了,过来找我,等我下班再一起去吃饭。”

后知后觉的胡图图今天才发现池塘边的柳树都抽出嫩绿的新芽了,零零星星点缀在枯了一冬的枝条上,煞是活泼。一阵春风拂过,一条条细长的柳枝飘飘荡荡扫过水面,漾起一圈圈水纹。墙角路边,悄悄开满了不知名的各色野花,红的,紫的,白的,粉的,星星点点,遮遮掩掩地绽放着不为人注意的娇艳。

这条路是胡图图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路,风景还是那些风景,不同的是看风景的眼睛和心情。

胡图图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无产阶级身上的堕落习惯,她只坐起点站的公交和地铁,否则近点就走路,远点就打的,不近不远就踩单车。倒不是她觉得自己有多娇贵,坐公交地铁就会掉份,事实上她觉得自己是没份可掉的。

这个城市加上流动人口有一千多万,且以每天都会出去兴风作浪的年轻人士和职场人士居多,这给这个城市的交通事业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那场面比苍井空的粉丝见面会还激烈。以胡图图不急不躁不争不抢的性子,境况可想而知。在一次挤公交被人踩掉鞋子和一次等地铁等了三趟都还没挤上后,她下定决心不再给祖国的交通事业添堵了,升华自己的人格的同时还能舒适自己的体格,只是委屈人民币了。

左静薇曾经表示送辆代步工具给她,她觉得那姑娘真是不了解她,驾车是个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活,以她那分分钟就能神游天外的状态,只怕又是多了一个马路杀手,更不用说那些看路标、找地下停车场之类的,她根本就操不了那个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拒绝。可是又有些不甘心,主要是她觉得这样做不利于缩小祖国的贫富差距,于是便向左静薇提议看可不可以套个现给她了事,左静薇问她敢不敢再无耻些,她马上表示那不如就套法拉利的现好了,结果左静薇跟她套了法西斯的现,整整一个月。

沈木修的营养顾问会所离南茶古村有点远,甚至不在同一个城区,需要先坐公交再转两趟地铁再步行五分钟。胡图图很明智地选择了计程车。司机师傅很健谈,谈人文,谈天气,最后向胡图图请教送什么礼物给夫人好。

胡图图好心情地提议,“买一包卫生巾送给她,然后等下了班再陪她去吃一顿饭,不过你要等快下班的时候再告诉她,否则的话她会从现在就开始期待,时间很难熬。”

司机师傅不可思议地说,“这么简单?”

胡图图说:“当然,只要为自己准备礼物的是对的人,内容不重要,形式和心意才重要。”

临下车了司机师傅还很是摇摆,一边找钱一边纠结,“会不会也太简单了点啊!”

胡图图关上车门趴在车窗上再献一计,“买盒杜蕾斯,今天晚上一次性用完。”

咨询室门口站着一对赏心悦目的璧人,女的风致楚楚,男的临风玉树。沈木夏冷凝着一张侧脸,沈木修在旁边温言软语,温言软语只是胡图图的推测,她所处的位置只看得到他慢条斯理翻动的嘴唇。目前的这个形势,据她多年的临阵经验来分析,这对兄妹在吵架。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发生争吵,太熟悉其中的细节了,准确来说,仅她在场的时候,他们就十次有九次都会发生争吵,按照概率学原理,那她不在场的时候,他们也是十次有九次都会发生争吵,总结起来就是,他们真的很爱吵。见惯风云的胡图图甚至能在脑海里勾勒接下来会发生的情节。

果然,沈木修先是风轻云淡的轻声细语,再是表情生动的言辞激烈,沈木夏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眉毛都没抬一下,沈木修伸出手去捉沈木夏的手臂,沈木夏倔强地侧开身子去躲,侧首的瞬间瞥见了静静观战的胡图图,眉毛一挑,转回身对正与胡图图对上视线的沈木修说了句什么,便不顾沈木修在后面的呼喊,朝胡图图所在的方向走来。

胡图图知道她会朝自己走来,因为这条长廊是下楼的唯一通道。沈木夏经过胡图图身边的时候,抬着下巴对她视而不见,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在胡图图看来,沈木夏是个很美的女人,“美”和“女人”是她很少用到的两个词,在她眼中,这两个词是对一个女性的终极肯定,不是随便一个五官齐整的女子就可以当的起。

“美”,美在颜色,更美在姿态。胡图图是一个对容色比较挑剔的人,有人说她长得好看,她却从来看不上自己,大家都说朱叶勤是大美女,在她看来也只是比市面上的大多数面孔看上去顺眼些而已,通俗来说,就是漂亮。

“女人”,那更是需要修炼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风韵。她对自己的定位是小时候是小姑娘,长大了是大姑娘,到老了就是老姑娘。

这两个词中的任何一个她都吝啬与人,同时放在沈木夏身上,她却觉得实至名归。沈木夏的美不是让人说出来的,而是让人叹出来的,是人们在看到美丽的风景时自然而然的有感而发。

低眉时的若有所思,抬首时的眼波流转,一颦一笑都是风情;驻足时的风仪静好,转身时的衣袂纷飞,一举一动都是诱惑;可以说她的美极具侵略性。

这样一个美人脾气却很不美,从小到大,沈木修经常为这个妹妹闹的焦头烂额心焦神悴。

沈父是个外交官,常年缺席家庭生活,沈木修对沈木夏来说亦父亦兄,沈木夏从小就让人不省心,打架爬墙,捉弄老师,早恋逃学,极尽叛逆之能事。沈木修宠着这个妹妹,对她是极尽耐心,温柔劝导,围追截堵,漠然冷战,教育方式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沈木夏却从不把沈木修当哥哥,从小到大都没叫过他一声哥哥,每次沈木修摆出哥哥的身份教育她的时候,她必定发飙,比胡图图买彩票从不中一个数字的精准度还高。而当沈木修晾着她冷着她的时候,她心里又跟猫爪挠似的不舒服,想尽办法吸引他注意。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性格很欠扁的美女。不过,长这么好看,性情古怪一点也是可以原谅的嘛。若是一个得天独厚的美人连性情都修炼得仙人似的,那真是会让普通人没法活的。

按理说胡图图和沈木夏是应该要发展成死党的,家住对门,小学和初中同班,高中隔壁班,而且还同时喜欢依赖沈木修。相比较时不时出差在外的母亲和因年龄差距而不可能一起成长的沈木修,可以说沈木夏是唯一一个贯穿了胡图图整个成长过程的人。

可是胡图图和沈木夏的关系却有点让人说不清。

沈木夏性格乖张而叛逆,总是一副很酷很拽的样子,除了沈木修,对谁都是冷冷的,对胡图图也不是很待见,好在胡图图也并不介意对方的不待见。平时不管是在学校还是上学放学的路上,两个人即使面对面也跟不认识对方似的。可是若是在学校碰到胡图图被人欺负,沈木夏总会毫不犹豫地跑过来替胡图图出头。那种感觉有点像胡图图是沈木夏父亲的妾室生的女儿,关起门来可以被自己肆意冷落,可出了门,就绝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胡图图曾一度悄悄地把这归结于小姑子对未来嫂子的天性仇视心理,毕竟她第一次见面就表示了要抢人家哥哥。

最神奇的是,沈木修明明很头疼两个最疼爱的妹妹之间这种非正常关系,却从来没试图去矫正。

沈木修此刻很头疼地单手支着前额,看得出和妹妹的争吵让他很不愉快,胡图图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打开了话匣子,

“刚我坐公交车的时候,中间站点上来了一位低胸美女,前排座位坐了四个男人,第一个男人往某诱人部位看了一眼后就继续低头玩手机,这是个正常男人,第二个男人看了一眼又一眼,这是个猥琐男人,第三个男人眼神盯着某部位拔都拔不下来,这是个刚从少林寺放出来的男人,他可能是在好奇:咦!那是什么,怎么寺里的人都没有?最后一个男人一眼都没看,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木修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试探着推测,“他妻子在身边?”

胡图图摇摇头。

“他是同性恋?”

胡图图摇摇头。

“那?”

胡图图笑着说:“因为他睡着了。”

沈木修终于多云转晴,展颜一笑,手指虚指着她,“你啊!”

胡图图摊开手掌,“礼物呢?”

沈木修打开抽屉,将礼物拿了出来,是一个釉色的12孔陶笛。

胡图图不会吹陶笛,她只是很喜欢听他吹。

沈木修喜欢并且擅长吹奏小乐器,横笛、萧、埙、陶笛,样样都颇具造诣,他自己其实更偏爱“埙”一些。埙,高古苍凉、凄清孤寂,喜欢埙的人性格大都悲悯善感。胡图图根沈木修说过,她不喜那如生命呜咽般的如泣如诉,相较之下,她更喜欢陶笛的清新悠扬,比笛子沉稳,比萧纯粹,比埙豁朗。

她指法生涩地覆盖住音洞,为难地看着沈木修,“我不会。”

他笑着说:“送你这个自然是要教你的。”

“可我要是老教不会,会不会打击到你?”胡图图对自己的智商很捉急,同时又对自己的抗击能力很有信心,所以她只担心会不会打击到沈木修。

他说:“没事,反正又不急,我们慢慢来。”

胡图图的心像被春风扫过,我们慢慢来,是的,慢慢来。

“你现在吹一首给我听吧。”她把陶笛递给他。

“恩,你想听什么?”

胡图图想了一下,“就吹你喜欢的《天空之城》吧。”其实她想听他吹她喜欢的容祖儿唱的那首《小小》。

一曲既罢,胡图图犹自还掉在里面抽不出来,是他满怀歉疚的眼神和略带无奈的声音将她唤醒了,“图图,木夏今天心情不好,待会儿我就不陪你一起去吃饭了。”

“恩,你去陪她吧!”她从他手上拿过陶笛晃了晃,“我就是来拿这个的,还要回去拖地洗衣服呢!”

“这周末我再去找你吧。”他看上去歉意更深了,想尽办法弥补。

他总是这样,顾虑每个人的感受,想方设法成全。

“不了,这周末竹叶青要带她男朋友过来串门。”她了解情况,沈木夏发气,没有个把星期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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