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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六章 情深路何处(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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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的速度之快在我意料之中,来人的身份却教我万万没有想到。

“奴婢参见公主,参见驸马爷。”一袭淡青色宫装的婉儿对我与薛绍屈膝行礼,脸上带着宫中常见而疏离的笑,让我恍惚觉得,眼前这名女子不过是容貌上与我熟悉的那个人相似罢了。

“怎么会是你?”一时之间我还弄不明白母后的用意,她明明知道婉儿与七哥之间的特殊牵连,理当尽可能避免二人的接触才是。难道她就不怕婉儿无功而返么?

“惊闻皇上失踪,太后娘娘担忧至极,宫中上下亦是乱得不可开交。经多番查探,得知皇上是想念公主与驸马爷才深夜来了薛府,太后娘娘特命奴婢率一队禁卫军前来接驾。”婉儿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说出口的话也是透着陌生。

我想,或许是人事变迁太多,薛绍在场婉儿有些别扭,便是想让薛绍先行离开。薛绍却是先我一步开口道:“我去看看皇上。”我感激一笑,目送他的背影。可没走出几步,婉儿就喊住了他:“驸马爷且慢,奴婢跟您一道去吧。这二月初的天气还是凉得很,禁卫军与龙撵都在外面等着呢。”

说着,婉儿就朝薛绍走去。我再顾不得许多,伸手拦住了她,疑惑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婉儿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在西厢房里的那个是什么人?”

“奴婢自然知道,在厢房的是皇上,奴婢正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前来接驾的。”

“皇上?七哥在你心里就仅仅只是皇上而已么?你知不知道他回去后会面临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他今日为何会如此?”看着婉儿无所谓的神情,我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质问。

婉儿笑得依旧恭谨:“公主又在说笑了。婉儿只是一个奴婢,在奴婢心中皇上自当只能是皇上。至于旁的,太后娘娘自有决断。还请公主与驸马爷不要为难奴婢才好。”说罢,她竟是又对着我们行了礼。

我是彻底看不懂眼前这个与我一起长大的人了。才两年多,她当初的坚持与亲昵竟是无迹可寻。之前的那些不是恍惚间的错觉,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上官婉儿的确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了。但是,怎么可能?不管是与七哥还是与我,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可能短短两年就烟消云散?

“好,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若是你听过了还是坚持即刻带七哥回宫,我不会再加阻挠。”我仍是不死心,做出了最后的努力:“你知道么?就在刚才,七哥说他根本不想要这个皇位,他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婉儿,七哥对你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我很庆幸我没有放弃。婉儿听完我的话,脸上疏离的神色渐渐松动,她微微垂下眼帘,静静地站在原地。这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以往她只要想心事就会是这样的表现。我知道她刚才所言所行皆是出于对母后的畏惧,七哥的那句心里话一定让她想起了很多的陈年旧事,她不可能不动容的。我觉得,是时候放她进去跟七哥见面了。

“承蒙皇上厚爱,婉儿愧不敢当。太后还在宫中等候,烦请公主与驸马爷带路吧。”

就在我我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时,婉儿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说出了这句让我心寒透了的话。

“婉儿你……”

“不必请人带路了,朕自己走!”

七哥的声音骤然响起,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婉儿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很明显,刚才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连我都这么难受,他呢?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是怎样一副惨不忍睹的田地?

沉默之余依旧是沉默,若不是七哥自嘲地笑了几声后兀自朝前走去,我都不知道这种令人窒息的静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婉儿像是任何一个谨言慎行的宫婢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七哥身后,恪尽职守到无可挑剔。

他们的身影与禁卫军的脚步声终究被吞噬在茫茫夜色之下。我明白,我是没有理由去怪婉儿的。这些年,她的苦即便曾经亲近如我都无法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我又怎么可以一位去责备她如今的凉薄?我只是想不通,到底是我想得太天真还是她活得太现实了。

翌日,不出意外地没有早朝。我与薛绍早早地赶去了宫中,见到了在宫门处等待的八哥。

“八哥,昨夜……”心知事态严重,我急于知晓七哥的确切境况。薛绍亦是焦心不已的模样。

“来不及了,边走边说。”八哥出言打断了我的问话。我点了点头,三人便是又急匆匆赶去母后宫中。

来的路上八哥告诉我们,七哥昨晚回宫后与母后大闹了一场,母后盛怒之下命令宫人强行给他醒酒,并罚他在她的宫外跪了整整一夜,直到方才才允许他起身。听到这些我心惊胆颤——这才二月初,夜里的寒气虽比不得冬日,也是冻人得很。莫说七哥从小养尊处优,便是寻常人跪上一两个时辰怕是都受不住,遑论整整一夜!

此时,七哥垂首立在母后面前,身上还残留着酒气,一夜宿醉与折腾之后,整个人看上去分外憔悴。我注意到他的双腿在颤抖着。我也看得出,他在极力忍着、控制着,却是于事无补。第一次,我看向婉儿的目光中带上了怨怪。她见了,只回我一个波澜不惊的笑,移开了视线。

“怎么?出嫁之后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识了?”母后余怒未消,尤其看到我投向婉儿的眼神后,面色愈加冷若寒霜。

搁在从前,我早就不管不顾地跟母后顶撞了起来。可这些年的经历叫我明白,冲动只能让原本就糟糕的情况变得更为棘手。这会儿,我心中有怨,但我更心疼七哥。想着早些打破僵局好让他少受一点苦,便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任由薛绍半扶半拽地让我与他一道跪地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母后并未准我与薛绍起身。我偷偷抬眼查看她的神情。只见她接过婉儿递来的茶,不喝,只不时微微晃动着,若有所思。半晌的沉寂之后,八哥率先开了口:“母后……”

母后停了手中的动作,看了八哥一眼,继而将杯盏递给了婉儿。待婉儿接过放好,她才看向了我与薛绍这边。我不再看她,低下头等她的下文。

“令月,薛绍,你二人可知错?”母后话中的威仪超过了不悦,如同审问犯人一般。

我本就不满母后对七哥的处罚,加上跪了这么长时间,得到的还是这样一句质问,心中自是不服,刚想要开口反驳,薛绍先我一步回话道:“儿臣与公主已知错,这才一早进宫向母后请罪。”

“哦?是这样?”母后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夫妻二人匆匆而来是为皇帝求情呢。原来是请罪来了。”

“是。儿臣与公主都觉得昨夜之事做得实在欠妥,还请母后宽恕!”薛绍恭敬如初,一味认错求饶。若是以往,我怕是还不能理解他缘何这般委曲求全,甚至还会怪他不敢与母后相争。如今,我完全能明白他的想法——我不忍七哥受苦,作为知己与兄弟的他又怎会忍心?

“令月,你呢?”

就在我暗自思忖间,母后的问话转向了我。我愣了片刻,才是回话道:“驸马所言正是令月心中所想。”

“很好。”母后的语气终于不似方才那般凛冽迫人了,可接下去的话却是变本加厉:“既知有错,便当改之。念在你们乃初犯,又是出于手足之义,就小惩大诫。公主阻挠懿旨,杖责三十;驸马身为人夫,疏于教引,杖责六十。即刻自行领罚去吧。”

母后话音刚落,薛绍便是磕了一个响头,急急请求道:“薛绍心甘情愿受罚,但公主乃千金之躯,又是一介弱女子,实在受不得这杖刑。儿臣斗胆,恳请母后恩准由儿臣代其受刑。”

“不,薛郎,六十杖已经够你受的了,再加三十杖,你不要命了么?”我生怕母后同意了,连忙拒绝。

“我既娶了你,自当护你安好。哪怕为此丢了性命,亦是无惧无悔。”薛绍淡然一笑,安抚我到。

我自是不会妥协,但也知薛绍这面是劝不动的,即是对着母后磕了头,恳求道:“母后,儿臣不需驸马代为受罚。”

“母后,您也说薛绍与令月是初犯,这杖刑未免太过重了。还请母后收回成命。”八哥跪下替我二人求情。

“太后娘娘,都是婉儿办事不力。还请您绕过公主与驸马,婉儿甘愿领罚。”从一开始就在沉默的婉儿这下竟是也跪了下来。如此看来,当年的情分她并非全然不顾。

“朕是大唐天子,任何人都无法担得起朕的事情。母后当真要罚,冲儿臣来便是,何须牵连旁人?”

七哥忽然抬起头来,挺直了身体,一改往日的隐忍,不卑不亢地对母后说到。宫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剑拔弩张起来。我想暗示七哥不要冲动,无奈他此时全心全意地与母后对峙着,根本不看我。

想是没有料到七哥会这般不管不顾地顶撞,母后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泯而一笑,道:“皇上果然有担当。”继而她看向了跪在她跟前的婉儿,不紧不慢地问道:“婉儿,你说说看,皇上昨夜所行、所言,且不论及大唐律法,单是依着祖制,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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