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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番外一——第三重境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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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在外面便从来很少喝酒。一来他不愿意醉后失态,二来即便不怕给人添麻烦,却没有这样一个人,可以让他放心倚仗。其实他虽谈不上好酒,更没有瘾头,喝不喝的也没所谓,但兴之所至,也会不期然想要来上两口,有时喝不到心里还会痒痒的,这也是他明知自己酒量酒品通通的差劲却还是偶尔会喝的原因。

就如同突然想吃一口什么,吃不上就总惦记着一般,有时候馋劲儿也就过去了,有时候却抓肝挠心地非得吃到嘴里不可,至于吃到之后有几成的满足感,反而在其次。

今晚这过了正点儿的所谓补做的“年夜饭”氛围十分之好,算起来是这么些年里俩人头一次在感情明晰、关系稳定又破除了各种阻碍的前提下,安安生生、和和乐乐吃的一顿住家饭了。

顾惜朝总说,家字上宀下豕,老祖宗未开化都看得透彻,猪比人重要。所以有夫有妇,然后为家这种话,只是徒有其表,全不如一个宀豕组合来的通透精辟。

家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什么港湾、灯塔、暖阳,而是一片沙漠后的戈壁,一片黑暗后的鬼火,一片屋檐后的断壁,从来都是无穷无尽的阴暗和麻烦。有屋有猪,一个人乐得清闲自在,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常常要比很多人更好,然而一个对的人却可以颠覆这一切,施了魔法一般,戈壁变成绿洲,鬼火变成灯光,断壁变成全瓦。

酒成为千百年来喜庆日子必不可少的物事,自是有它的道理,存在即合理。顾惜朝被进门时突如其来的家庭温暖迷了心窍,看着戚少商喝那农家自酿的炮打灯,明明不爱高度数的烈酒,却忍不住跟他一杯一杯地干个不住,好像不喝两盅就同这气氛搭不上调一般。

顾惜朝喝了也就二两上下,就走不了直线了。

那瓶炮打灯统共半斤多点,还被分去五分之二,戚少商也是许久没有这样高兴过,劲头上来压也压不住,自去开了一瓶玫瑰庄九零年的珍藏醒着。玫瑰庄虽然只是二级,但水准稳定可靠,有几个年份尤其好,九零年份曾得到罗拔派克的百分评价。戚少商藏酒不多,大都是别人送的,不玩红酒便也不知道稀罕,怎么高兴怎么来,今儿个选了这一瓶,就是图它庄子名儿好,应景儿。

炮打灯劲儿大,顾惜朝已然上了头,不过除了脑子转得慢了点儿,话痨了点儿,笑得傻了点儿,意识倒还有一半清醒,看那人又去开红酒,道:“没喝够是怎么的?”戚少商道:“放心,不让你喝,我还差一大截儿呢。”

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发现那厮已经爬到沙发上,手边是那瓶刚开的玫瑰庄。顾惜朝看他过来,砸吧砸吧嘴,“不好喝啊,涩得很。”戚少商指指酒柜上的醒酒器,“没醒口感当然差些,要喝也是那个。”

顾惜朝道:“嘿嘿,酗酒可不好啊,明儿还要回组里去呢,哈哈。”

“咱俩现在谁更像酒鬼?”戚少商摸摸他脸颊温度,有点热,“小顾,你嘿嘿哈哈的是高兴什么呢?”

顾惜朝边说边笑,“没有,不是,哈哈,不是高兴,我忍不住。”

戚少商故意蹙了眉,“哦,合着你不高兴啊,今儿晚上哪里不满意了?”

顾惜朝还是笑,“不是,我高兴。”

戚少商暗自好笑,“祖宗,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哪怕是喜怒无常,还能紧赶着哄,你这高兴不高兴一块堆儿来,我就是大罗神仙也没本事伺候啊。”

顾惜朝还有一半儿明白,“滚滚甭闹我,我这是喝多了才笑,控制不住,哈哈哈哈,你又不是没见过,别趁机占便宜啊。”

“喝高了的都说自己没高,哪有你这么明白的。”

“我这才半高,又不是断片儿,怎么就不能明白了。”

“那你全高了什么样儿?”

顾惜朝想了想,掰着指头数,“我也不知道啊,就没敢全高过,嘿嘿。你看,我随便喝点儿就晕乎,第一重境界是多话,明明知道自己叨叨叨、叨叨叨,哈哈哈,就是停不下来。第二重境界就是嘿嘿……哈哈,就现在这样,还是知道事儿的,就笑得停不住,哈哈,你看你看,我也知道傻啊,哈哈啊哈哈。”

戚少商忍俊不禁,“领教过了,确实话多。上次明显没有这次清醒,但笑得却没这么严重啊?”

顾惜朝擦了擦眼泪,“我哪儿知道啊,又不是电风扇哈哈,按几档转多快。”

戚少商道:“所以没人见过你彻底喝醉的样子?”

顾惜朝坚定摇头,“一定没,我自己都没见过!”

戚少商凑近了点,“那今天要不要喝醉试试看?”

顾惜朝怔了怔,拍着沙发大笑,“哈哈你有病啊?醉鬼多难看,不能让人看着……你见过醉鬼吗,嘿嘿,要多磕碜有多磕碜,哎呦每次见到醉鬼我都觉得这种人活着都多余。”

戚少商怎会没见过醉鬼,跑夜场那会儿天天能见到喝大的,哭的,笑的,吵闹的,掀桌的,脱衣服的,躺地下挺尸的,形形□□,丑态百出,不一样的理由,一样的结果。甚至也照顾过醉鬼,他生来酒量比别人好很多,不容易醉便成了照顾人的那一个,顾惜朝说得没错,醉鬼的形容姿态要多磕碜有多磕碜,很讨厌,很可怕。

所以倘若连一个人最彻底的醉态也能全然接受,想必两个人之间亦可算是更亲密了一层。况且那是没有人见过的样子。他突然很想看一看,顾惜朝所有的样子他都想要看到,尽管现实如此骨感,醉成一滩烂泥的酒鬼再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想来也难以让人愉悦,然而顾惜朝那没有人见过的一面,将是独独属于他的,这念头星火燎原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他们两个没有家庭牵绊,原本这条路应该走得比多数人更轻松些才对,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彼时诸多艰难险阻,遗憾、痛苦尽皆有之,却也晓得人间事常不如意,两个人的缘分大抵是该当如此,强求不得。如今在一起,反倒时常隐隐生出些惧怕来,怕又失去,再不满足于曾经拥有。

戚少商柔声道:“我有病,你有药啊。”顾惜朝抓起酒杯喝了一口,摇摇头正色道:“这里是你、你家,我没有药,别想骗我,我这才第二、二重,还知道事儿呢,哈哈。”戚少商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你就是我的药啊。”顾惜朝想了想,捏着他酒窝吃吃笑,“嘿嘿,你不要脸。”戚少商道:“那到底要不要喝醉看看?”顾惜朝挥挥手,“才不要。”

戚少商耸耸肩,“那你歇着吧,我去把碗洗了。”顾惜朝却又扯着他不撒手,腻腻歪歪使劲儿耍赖,只是不让他收拾。戚少商继续忽悠他,“要么你喝醉,要么我洗碗,一二三快选择。”顾惜朝歪在沙发上,一只手不老实地勾他下巴,“老戚,我问你个事儿啊,你跟美帝买的戒指呢?”

“你怎么知道我买了戒指?”戚少商说完就明白过来,“又是赫连春水那个妖精吧?”

“嗯,那娘炮不让叫全名,嘿嘿。”顾惜朝先是嘻嘻地笑,又不高兴地扁起嘴,“小妖说你小气巴拉的又给要回去了,那怎么不、不送我啊?”

“他都求婚用过了,我还敢送你?就你这小心眼儿,还不得念叨我一辈子,我自己留个念想儿也就是了。”

顾惜朝两只手都伸到他眼么前儿,“怎么办,我想戴个戒指。”戚少商道:“买买买,明儿就给你买!”顾惜朝一点儿不上当,哄了半天他还是这一句,戚少商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说现在去拿,他特别干脆地放了手。戚少商翻出在拉斯维加斯买的那对普通的银指环,拿了一只给套上,这才罢休。顾惜朝盯着看了半天,呵呵傻笑了两声,居然还能想起让戚少商也戴,瞄准了好几次才给套进去。

顾惜朝抓着戚少商的手举起来,和自己的并排,两只同款的银戒指在灯下泛出闪亮的金属光泽。

说他醉,他还挺有条理,说他没醉,平常打死他也干不出这种事儿。

平常这个程度足够了,今天显然还不行。

戚少商好笑道:“高兴了?”顾惜朝用力点头,“嗯,高兴。老戚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是因为你贤惠吗?”

戚少商抱住他低声道:“因为我也爱你呀。”顾惜朝老实给他抱了十来秒,又忍不住拉过他手去摸那戒指。戚少商趁机道:“高兴得干一杯。”

其实顾惜朝今晚喝了炮打灯就莫名兴奋,别看嫌酒涩,事实上这会让即使没人灌,他也有点儿刹不住闸。酒醒得时间长了,口感也愈发好,戚少商在旁边儿适时地推波助澜,电视里放着各个台重播的春节晚会,顾惜朝一边吐槽一边笑,一边叨叨一边喝,不多时俩人就造了半瓶。顾惜朝再去端杯子都摸不到点儿上了,也还是笑,话却少了些,大抵是舌头僵直说起来太费劲。戚少商眼含笑意,“怎样,有没突破第三重境界?”

顾惜朝已经有点理解不了“第三重境界”是什么东西了,他蹙眉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热,就把睡袍领口拉大了些,戚少商朝他耳朵眼儿里吹了口热气,“脱衣服勾引我么?”顾惜朝静默了一瞬间,突然蹭地站起来,三下两下扯掉身上的睡袍,随手甩出去,做了个斗牛的亮相,不过起得猛了,脚底下又铺着羊毛地毯,一个没倒腾过来就把自个儿绊了个趔趄。戚少商慌忙伸臂接住,俩人一上一下跌坐在沙发里。顾惜朝面朝下压在他腿上,想爬起来,他本就晕晕乎乎,沙发柔软又借不上力,撑了两次都没爬起来,反把个屁股向上撅了两撅。戚少商一巴掌拍下去,顺道揉捏了几下,“行啦今儿够多啦,咱不喝了吧。”顾惜朝只挣扎着要站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跳舞跳舞。

戚少商把人扶起来,怕他摔了自己也站起来跟在旁边乍着胳膊,老母鸡护小鸡一般,“站都站不稳了跳什么舞,又作。”顾惜朝还嫌弃他碍事儿,直把他往远推,“闪、闪一边儿去,挡、挡路。”

摔几下倒不打紧,主要是怕磕着,戚少商便坐到茶几上去充当个护栏,随他疯去。顾惜朝虽然不住打晃,但动作走形得不算厉害,戚少商都佩服自己,居然看得出他还是跳斗牛,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看表演。顾惜朝自己玩得挺嗨,跳着跳着突然来了个原地旋转720,转完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捂着脑门儿直喘。

戚少商又好笑又担心,过去拉开他手,“怎么啦,捂着脑门儿干吗?”顾惜朝仰头看他,表情十分委屈,扁扁嘴道:“晕。”能不晕么,戚少商撑不住笑起来,顾惜朝不明白,但瞧着他肩膀一抖一抖的只觉眼更花了,戳着他肩窝不高兴道:“别、别抖,晕。”

戚少商忍了笑去抱他,“地上凉,起来吧。”顾惜朝不配合,转眼却直直盯住了他刚才随手放在地上的酒杯,“红的?晕。”说着伸手去够。戚少商道:“晕还要?”顾惜朝不理他,执意去抓那一窝红色。戚少商侧身拿了酒杯,牢牢攥在手里,“还想喝?”顾惜朝嗯嗯地点头。

他脸上因酒精和运动浮上红晕,饱满的双唇微张,因红酒的缘故并非像以往那样粉嫩水润,而是深红,甚至色泽偏暗,然而却有种别样的味道,仿佛滴了血的花瓣盛开在暗夜之中,带着诡秘的色彩和危险的诱惑。

戚少商饮了酒液含在口中,扶着顾惜朝后脑嘴对嘴喂给他。顾惜朝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捣乱,老老实实接受了,适才略显迷乱涣散的眼神似乎有了焦点,直勾勾盯着他。这一刻戚少商心中简直是柔情万分。

然而现实永远比理想骨感。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一头一身淋漓的酒液,牙咬得脸上那两只小坑都紧绷了起来,不由心头大乐,嘿嘿、呵呵地笑个不住,边笑边在他脸上乱抹,“红的,嘻嘻。”

如同没有想到会被喷一脸酒,他也没想到这厮一笑竟然足足笑了有三分钟,还不带停的,拦都拦不住。顾惜朝原本盘腿坐着,起先笑得弯了腰,把脸埋在胳膊里,而后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其间笑声时高时低、时强时弱,笑出的眼泪擦湿了整张纸巾。

戚少商纵观整个过程,从郁闷到无奈,从无奈到担忧,都怕他这个笑法儿再给笑抽过去。他想起武侠小说里描写的,被戳了笑腰穴的,如果不解穴,会一直哈哈大笑下去,直到力竭。

还好顾惜朝终于是渐渐止了笑。

戚少商发觉自己出了一头虚汗。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晓得这算不算是第三重境界,总之无论顾惜朝距离不省人事还有几重境界,都很够他受了。也不能真让他喝得彻底断片儿,否则还干个什么劲儿。

戚少商不再跟他客气,半抱半架地拖他上楼去洗澡。顾惜朝仿佛有那么一点儿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捧着他脸响亮地亲了一大口,哄小孩儿似的,“乖,亲亲,亲亲就不生气了。”被扒干净直到扔进浴缸,虽然偶有挣扎和零星傻笑,但一路也总算是比较配合。

顾惜朝抱膝坐在浴缸里,戚少商举着莲蓬头给他冲洗头上的泡沫,也许是热水冲得舒服,他仰着头任戚少商伺候,自己当起甩手掌柜,也不似之前笑得好像犯了癔症,反而是惬意地哼起了小曲儿。冲干净头发,顾惜朝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戚少商,不知道是情之所至还是酒醉未醒,只是明明没什么表情,那眼神却纯得不行不行的,戚少商的心好似温水里加了一勺蜂蜜,甜丝丝的,慢慢溶化着。

洗完了戚少商搂着顾惜朝泡在浴缸里休息,心里一半雀跃、一半苦逼,伺候醉鬼确实是体力活儿,不晓得自己会不会还没□□去就累趴了,也不晓得顾惜朝这厮会不会舒服得直接睡着!

此处省略704字~

戚少商拿了浴巾递过去,拍拍他屁股调笑道:“自个儿系上,会吧?”顾惜朝斜觑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低头弄了一会儿,没像以前那样把边角掖进去,而是在侧面打了个结,一动就露出大腿,一侧股沟也若隐若现,好似一条专为勾引人而设计的高衩裙,戚少商见了不由失笑,“也行。”

飞快地吹了头发,戚少商道:“你先上床去,被子盖上。”顾惜朝道:“你要去哪里?”戚少商道:“能去哪里,就楼下啊。”顾惜朝不知想起什么,抱住他道:“别走,一起睡。”戚少商拍拍他后背,温柔道:“想睡觉啊,哪儿那么容易。”顾惜朝道:“嗯?”

最后还是一起去楼下客厅拿了红酒和酒杯上来。戚少商不知道顾惜朝清醒了没,只是比起才喝完时乖巧安静了许多,他伸出食中二指,“小顾,这是几?”顾惜朝鄙视道:“你是不是傻,二!”戚少商憋着笑点点头,行,还晕着呢。

玫瑰庄园酒色深且强劲,具有良好的架构和复杂的芳香,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戚少商晃着酒杯,嗅了嗅香气,重单宁因醒到了时候而与多层次丰富的口感融为一体。

顾惜朝有些呆呆地看着他,戚少商道:“怎么了?”顾惜朝摸摸他喉结,道:“好喝么?”戚少商唇角微扬,低声道:“没有你好喝。”顾惜朝显然不是很明白,抓着他手一口喝干了杯子里剩下的酒液。戚少商见他双颊鼓鼓囊囊,咽喉并没有吞咽的动作,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急忙叫道:“不许喷!”顾惜朝眼珠转了转,倾身凑上去,双唇相接。

戚少商简直受宠若惊。顾惜朝平日在床上并不扭捏,但多数还是被动接受,圣伯纳那次因为药物作用不作数,巅峰时抓紧他不让离开、说两声“用力”之类已是顶头,根本不要指望他能主动做些放荡撩人的姿态出来。

酒液在两人口中转了几个来回方滑入喉中,未及咽下的顺着嘴角、下巴滴落,划过脖颈、锁骨,直至胸口。戚少商低头,由下至上循着红酒流过的痕迹,从□□一路舔回嘴角。顾惜朝从来学而不厌,撑在他上方,照样做了一遍,亲到下巴时被戚少商搂住腰,转头吻住,舌头顶进来狠狠一阵追逐□□。二人从胸口到腹部紧密相贴,下身那物隔着浴巾挨在一处厮磨,心头均是麻麻痒痒的春情荡漾。

此处省略684字~

戚少商心情微妙,喝醉的情人诡秘莫测,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心中少许忐忑,却也新奇有趣。

此处省略573字~

戚少商靠在床头喘息,就那么望着顾惜朝,半天没动没说话,满腔爱意左冲右突,只觉一颗心都变成了菠萝包上那层酥皮,动一动就要碎成渣。

他们平日倒是不乏亲密的小动作,不过太缠绵悱恻的就不多,说情话也常带几分调笑,谁又知道他对这人已迷恋至此,假使顾惜朝着意勾引,他一定抵不住诱惑,有什么也都全招了。他突然生出个念头,倘若顾惜朝这幅模样有朝一日不再属于自己,他恐怕得丧失理智,甚至要杀人也在所不惜。

直到顾惜朝觉得受了冷落,手上用力捏了一下,戚少商才“嘶”了一声回过神儿来,捂着下面苦逼道:“疼啊,肉长的。”顾惜朝突然又高兴起来,半眯着左眼抬高了下巴,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儿。

戚少商抽了纸巾给他细细擦净,搂着人亲了亲。

此处省略2370字~

戚少商趴在顾惜朝身上,心如擂鼓,半天才恢复一些。他一只手撑起身体,另一只手食指在顾惜朝心口轻轻描画。这里是属于他的。

片刻之后,顾惜朝伸过一条腿搭在戚少商身上,脚跟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满是挑逗的意味。戚少商坐起来,看着顾惜朝身体上还残留着因酒精和欢爱泛出的粉红色,醉眼朦胧地望着自己,体内又开始逐渐升温,他灵机一动,拿过那支可怜的被顾惜朝辣手摧过的玫瑰,撸下剩余的花瓣,全数洒在他胸口上。顾惜朝似懂非懂,侧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他,似乎害臊,又似乎有所期待,面上春/情更甚,胸口的玫瑰花瓣随着呼吸轻微颤动,白雪红玫,别是一番触目惊心的妖娆美丽。

顾惜朝在他灼热的视线下愈发难耐,轻微地扭动起来,好似一尾即将离开水的鱼儿。戚少商心中一动,这可不又是一条活色生香的玫瑰醉鱼了,不吃都对不起今晚这支粉身碎骨的红玫瑰了。

此处省略102字~

戚少商脑子空白了一瞬,心中一声悲鸣。

此处省略23字,果然五福临门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处省略269字~

顾惜朝转头,戚少商趴在旁边,脸冲另一边,居然还在睡,他眉头微蹙,今天俩人一个要去医院、一个要回剧组,不清理就算了也不叫早,这厮是要造反。

戚少商被顾惜朝一个铁砂掌拍在屁股上,慢动作一般回过头来,眼睛都没睁开。顾惜朝吓一跳,戚少商脸色苍白得吓人,且镶着两个乌黑滚圆的黑眼圈。“戚少商,你晚上洗煤去了?”

戚少商半天才睁眼,看他一眼又闭上,伸出左手摸索了半天,把手机塞给他,气若游丝地吐出两个字,“视频。”

顾惜朝狐疑地点开视频,录了好几段,时间有长有短,他越看脸越黑,黑里还透着红。就说不能喝醉吧,一喝醉就满头的小辫子给人随便抓。

看到自己边做边嗯嗯啊啊地叫“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时,顾惜朝内心终于崩溃,手一抖,手机掉在床上。

其实假使得知这句话给后人用在这里,恐怕适之先生的内心才真要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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