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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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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重,左婉璇却依旧毫无睡意,想着现在这个时辰,大家一定都已熟睡,于是穿好衣服,抱着她的古琴走出了房门,直奔几个时辰前敖域天弹那半曲《锦瑟》的地方,一路上细细的找着那不知遗落在哪里的玉佩,可直到琴技比拼的船舶门口,都没有看到玉佩的影子。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左婉璇,心就像是彻底被掏空了一样,她的天哥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才出现,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就连他留给她的唯一的一样东西,都要失去,难道上天是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回去的曾经了吗?

想着想着,竟已泪流满面,如果一切都结束了,那么至少,让她再为他续完那剩下的半曲《锦瑟》,即使她知道,他听不到,永远,都听不到了。于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抱着她的古琴,坐在今天敖域天曾坐着的那个地方,缓缓弹出那后半曲《锦瑟》。

然而在客栈中的敖域天却像有心灵感应一般的忽然从梦中惊醒,他竟然听到了,听到了他寻找了六年的旋律,于是顾不得穿戴整齐便冲出了房门,黛妍忙拿起衣服便跟着敖域天一起跑了出去:

“天哥哥,你怎么了?先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了。”

敖域天却头都没有回,只是说着:

“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黛妍只好跟在敖域天身后不停的跑着,直到琴声忽然戛然而止,敖域天也突然失去了方向,茫然的停下了脚步,黛妍这才气喘吁吁的追上了他: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敖域天却像疯了一般的边走边喊着:

“琴声怎么忽然没有了,凝儿,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在哪?凝儿!”

黛妍却紧紧的拉住了敖域天,帮他把外衣穿好:

“皇上,您是不是做梦了,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这里弹琴啊?何况,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有琴声啊。”

敖域天却摇了摇头:

“不,那琴声分明很清楚,一定是凝儿,她一定就在这附近。”

说着,脑子里像是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般,直奔他今天抚琴的那个船舶,黛妍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继续跟在身后一路小跑。敖域天冲进船舶中大喊:

“凝儿,你今天一定听到我的琴声了对不对,你在哪?快点出来!”

黛妍这才跟了上来:

“皇上,您看这船舶里分明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您一定是太想念凝儿姑娘所以才产生了幻觉。您想啊,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弹琴呢?”

看着空空荡荡的船舶,敖域天的心也突然跟着空荡了起来,于是静静的坐在凳子上,怅然若失。

左婉璇此时却被一个神秘男子捂着嘴强行带到了一处隐蔽的树林里,直到进了树林深处的一个院落里,才松开手。

左婉璇愤然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你到底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

只见那男子看着左婉璇,坏坏的笑着:

“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还在船舶之中抚琴,又是想要做什么?”

“我何时抚琴与你何干?”

男子无奈的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左婉璇,不,对他来说,应该是古凝,是他的凝儿,于是静静的看着她那充满愤怒的双眼,嘴角依旧扬起一抹坏坏的微笑:

“怎么?真的不记得我了?”

左婉璇看他似乎并无恶意,这才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名男子,越看却越发的觉得熟悉起来,只是那眉宇间透着的王者之气,竟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敖域天,于是忙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怎么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都会想起他呢。左婉璇继续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有着和敖域天一样让天下女子都忍不住沦陷的俊逸脸庞,却比敖域天多了那么一点点的邪气,可这邪气里却透着洞悉一切事物的睿智,如此无害的邪气,究竟在哪里见过?刹那间,像是电光石火一般,左婉璇看着眼前的男子,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墨哥哥?”

古墨这才会心的笑了:

“还不错,看来我没有白疼你。”

左婉璇激动的看着古墨,竟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紧紧的抱着他:

“太好了,你还活着,幸好,你还活着!”

古墨也疼惜的抚着怀里的左婉璇:

“傻丫头!”

“当时我看着你为了掩护我逃出宫,被十几个侍卫团团围住,身中两支羽箭,浑身都是血。我出了宫以后听说你们败了,冉国也灭了,又迟迟等不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

回想起六年前在敖国的那场战役,让古墨不由自主的把左婉璇抱的更紧了:

“好在,总算让我找到你了!放心吧,很快,我就可以为我们的国家雪耻,为你娘报仇了。”

正说着,古墨的御前侍卫满亦走了过来,跪在古墨面前,递上从冉国而来的飞鸽传书:

“皇上。”

左婉璇惊愕的看着古墨:

“皇上?”

古墨看着凝儿不解的眼神,也不急着跟她解释,只是接过满亦手中的书信,扶起他:

“都说了以后在宫外不必行宫中礼仪,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古墨看完了手中的飞鸽传书才注意到左婉璇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于是笑着说: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冉国已经复国了?”

说着便顺手烧掉了手中的飞鸽传书,左婉璇只是呆呆的说着: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你……”

说着便跪了下来:

“凝儿叩见皇上。”

古墨着实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却也不急着扶她起来,只是坏坏的笑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古凝:

“我们的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规矩了?”

凝儿却很认真的说着:

“自从我知道冉国复国,并且越发昌盛,我就打心底里崇拜起这个能让冉国起死回生的君王来,所以……”

古墨实在不适应这样的古凝,于是忙打断她:

“所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带你回到真正属于你的地方了。”

“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古墨点了点头,扶起古凝:

“你住了八年的凝心阁,一直都在等着你回去。”

婉璇看着眼前的古墨,竟感动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古墨看着婉璇一副感动的就快要落泪的样子,于是说:

“好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你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行李,收拾好了我就带你回家。”

左婉璇刚想说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却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于是说: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古墨不解的看着左婉璇:

“为什么?”

左婉璇便把着六年来左明对她的照顾以及自己若是没有进宫参选会给左明一家带来的麻烦,都告诉了古墨,然后接着说:

“所以,可不可以等我三年,就三年,等我当完三年的宫女,我就回家。”

古墨却说:

“且不说你是否真的能如愿落选,你唐唐一个冉国的公主竟然要去我们的敌国做伺候人的宫女吗?你叫我情何以堪?”

左婉璇却撒娇般的说:

“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保证,三年后一定回家,更何况,我若是进了宫,不是也好随时把敖国的情况透露给你吗?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不对?”

古墨看着左婉璇决心已定的样子,不禁想起八年前,她也是这么哀求自己,帮她来敖国找她的母亲。对于左婉璇决定要做的事情,他实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说:

“我古墨什么时候竟然需要自己的妹妹去打入敌人内部了?你进宫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就去找内务府总管李添,他是我们的人,我也会让人在暗中保护你的。还有,这个是易容粉,你一进敖城就涂在脸上,这个易容粉普通的清水都清洗不掉,只有用这个瓶子里的洁容散溶于水中清洗才能去除。你记住,绝对不许让自己成为敖帝的女人,就算被册封也必须逃避侍寝,太医院的张肃也是我的人,若你被册封,我会让她给你开几副让你看起来起色不好却不会伤身的药,你只需装病推辞就好,我会尽快部署攻打敖国之事,不会让你在那个皇宫里待太久的。”

左婉璇既兴奋又有些担心的紧紧抱住了古墨:

“哥,你真好。可是……冉国毕竟复国不过短短三年,这个时候就攻打敖国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哥……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也绝对不会和那个敖国的皇上有什么瓜葛,你千万千万不要急于攻打敖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我真的不想六年前的历史重新上演。所以,请你答应我,除非有十成的把握,否则,千万不要与敖国交战,好不好?”

古墨却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般,静静的看着眼前出落的越发超凡脱俗的左婉璇说:

“那你就好好保护自己,像今日在客栈发生的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锋芒毕露彰显才华之事,进宫之后不许再做,知道吗?”

左婉璇意外的看着古墨:

“你怎么知道的?”

古墨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了看天色,于是说:

“走吧,我送你回去,天就快亮了。”

左婉璇刚进客栈,就看到纪静和彦儿一脸焦急的神情,纪静看到左婉璇回来了,忙拉着她:

“你跑哪儿去了,害我们担心死了。”

彦儿这时也说: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晚上起夜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真是吓死我了。”

左婉璇只好说:

“我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夜突然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所以就想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左婉璇却突然发现纪静和彦儿的眼神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古墨,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跟她们介绍古墨和自己的关系,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他是……我迷路的时候遇到的路人,多亏了他,我才找到回来的路,那个……古公子,多谢你送我回来。”

古墨看着依旧连撒谎都不会的古凝,不禁笑了笑:

“姑娘太客气了,那么,在下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可纪静和彦儿的眼神却依旧没有从古墨的身上移开,左婉璇只好拍了拍她们俩:

“你们没事吧?人都走远了还没看够啊!”

纪静和彦儿这才回过神来,纪静悠悠的感叹着:

“这帛州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地儿,怎么才来两天,就看到两个俊逸如天神般的男子。”

左婉璇对她俩彻底无奈了:

“好了好了,这儿的人就算再怎么俊逸也和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尤其是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要进宫的秀女,你不是还等着俘获皇上的心,拿到如初丸救你娘的命呢吗?”

纪静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我差点忘了自己的任务了。只是不知道当今圣上会不会又老又丑。”

婉璇宽慰道:

“老到是不老,我听说,大概二十五六岁吧。至于美丑,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吧?”

婉璇看左颖和左渊也都走了出来,于是说:

“好了,我们赶快吃饭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

敖域天的房间里,黛妍正在为他更衣,看着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神情恍惚的敖域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不是不知道凝儿一直一直都在敖域天的心里,甚至有时夜里做梦都会喊着凝儿的名字,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竟陷的这么深……。

原本她以为,就算现在敖域天只是把自己当做凝儿的影子,但是终有一天,他会淡忘,会爱上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她的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天真了。

黛妍伺候他梳洗好之后,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声音里还透着哽咽:

“折腾了一夜,臣妾去给您沏杯醒脑茶吧,今天还要赶路。”

敖域天却拉住了她,看着她微红的双眼,竟不禁有一丝心疼:

“不必了,昨晚你也没睡好,要不要再歇一会儿,晚一天回去不碍事。”

黛妍却说:

“臣妾没事,过两日就是大选秀女的日子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敖域天这才把思想拉回现实:

“是啊,就要大选了……,今后皇后的注意力也就不会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了,应该不会再那么难熬了。”

黛妍看着还在为自己考虑的敖域天,心里暖暖的,不管为了什么都好,他是在乎自己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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