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暗调之蝉歌(1 / 1)
暗调童话之蝉歌
不接女人的生意,因为太麻烦。
不接目标的生意,因为会早死。
不接死人的生意,因为不吉利。
这就是我,蝉。
一、蝉
蝉这个名字还是龙给他起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带着蝉接受杀手洗礼的那天,位于城郊的那所破教堂外,树上的蝉叫的生动有力。那时候每个杀手都有一个代号,除非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怪胎,因为接受洗礼前,龙忘了在那些字典里为蝉找个体面的名字,所以洗礼的时候牧师问他洗礼人的名字的时候,龙随口道:“蝉。”
“禅?”牧师念着那个字,略微有些皱眉,却还是顺利为蝉做了成为杀手的洗礼。
成为杀手那年,蝉十五岁,在斐济,才可以拿枪的年纪。原本杀手这个职业对蝉这样的路人来说,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成为其中的一员。可是龙是杀手,所以蝉没得选。
斐济是个不大的临海国家,虽然这个国家不大,却够发达,盛产美女,美酒,还有闻名世界的美景。只是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并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一样盛产闻名全世界,那就是杀手。提起斐济的杀手,接触过他们的雇主都会赞叹不已,从不浪费一单生意,一秒钟的猎杀时间,即使是个圈套,那些顶级杀手也能完美的完成任务,当然他们的价格也绝对公道。
其实在没接触杀手这个行当之前,蝉并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城市这么疯狂,当然那些路人和蝉的想法一样,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售楼小姐,楼下大叔,甚至连门都不出的宅男会是动辄百万才请得动的超级杀手,因为不知道,所以又怕什么,该和售楼小姐砍价还是要砍,该和大叔吵架还是要吵,就连宅男,也是不能拖欠房租的。
只是比起那些动辄身家百万,才能请出的超级杀手,生活在斐济的杀手蝉很普通,普通到,有时候为了揽生意,他会买一送一,杀一个送一个,这也是蝉在这个行当里出名的原因,毕竟一个人如果想要杀死另一个人,一定是因为绝对的恨,而这样的恨很难,再度出现在他想要杀死的目标之外的第二个人身上,所以买一送一听上去很赚,却是一件很扯的事情,只是蝉很讲信誉,买一送一就是买一送一,所以如果雇主没有合适的目标当附赠品,蝉会很贴心的为雇主解决。
所以这个行当里的很多杀手都说蝉是个疯子,还是个费力不讨好的疯子。
只是就是这样一个疯子,在退休后,犯了这个行当最大的禁忌,以一种异常的状态又回到了这个圈子里,成了一个接送杀手们的司机,那时候因为蝉的重新出现,在属于杀手们的网站影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只是轰动却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他们发现,蝉的选择在这个行当很好赚,他们也真正需要,毕竟,信任一个退休的前辈,比信任一个陌生又唠叨的出租司机要好的多。
二、小叶之死
如果你想在斐济雇佣到杀手,并不难,因为斐济有专门从事杀手经纪的中介人,其中手续也不繁杂,只是既然是中介,它的保密性就会变差。如果你既想杀人,又想不为人知的话,也不难,在斐济,除了杀手经纪以外,还有暗桩接杀手的生意。所谓的暗桩和杀手经纪有着相同的作用,他们却不像是杀手经纪一样在明处,甚至可以做成一个招牌,他们是一群生活在杀手经纪背后,甚至比杀手都隐蔽的人,他们的工作就是从不同渠道接下杀手经纪不愿接下,又或者雇主不愿出面保密性极高的委托。
当然那样的委托价格比在杀手经纪哪里高昂很多,暗桩接下生意后,会根据任务难易程度来联系熟识的杀手做掉目标,只要有一定数额的前款,雇主几乎不用出面,一切都是由暗桩进行操作,待杀手完成任务后,暗桩会按照与杀手的约定提取抽成后为杀手结清余款,这其间杀手与暗桩之间没有协议与联系,全靠互相信任,而你能在斐济找到暗桩的地方除了已经另立门户自己做事儿的,就要去两个地方找,一个是南城麦叔的粥铺,另一个就是城北那家门口坐着一位算命瞎子的旅店。而最近杀手界发生的一件大事儿就和旅店的一位王牌暗桩有关。
上了车,蝉脑袋里仍旧是刚刚在影上看到的新闻,小叶竟然死了,旅店的王牌暗桩,做事儿比任何人都小心的小叶竟然被杀,最夸张的是还是个杀手领的花头,在斐济杀手的历史中,暗桩和杀手从没因为钱财引起过争端,大家虽然没有协议却都恪守本分,互不叨扰,所以杀死小叶的杀手绝不会是因为分赃不均才一枪爆掉这个财神爷的脑袋,只能是有人下了订单,可是会是谁,暗桩做事儿比杀手还小心,极少极少有暗桩被杀手要了性命,何况还是王牌的小叶。
想到这里,蝉一笑,想他干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蝉启动汽车后,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接通,电话接通,蝉道:“四号,半小时之后去取。”
四号,挂掉电话,修车的男孩看着硕大的仓库里那些被摆放的整齐的车,那辆车,蝉只会接一个人,只是那人却并不在乎接他的是什么车,只要能坐,能睡觉,还有能八卦,对他来说就是好车,而4的意思是死,这样的车也一定留给和死神挨得最近的T49。
那天开车去接T49的路上,蝉的手机一直再响,并不熟悉的号码,让蝉一直在挂断,直至那号码的主人发来短信:“您好,我是向晴的老师,我想请您来一趟学校,与您聊一聊向晴的问题。”
等红灯的蝉看着那条短信,不屑一哼,历来淡定自从老妈死掉后就没发过脾气的他自语:“向晴是谁,老子才不认识。”只是嘴巴上说不认识,两个月前被他赶走的那张蘑菇头的脸还是出现在了蝉的眼前,其实十几岁才冒头的姑娘正是好看的时候,青涩稚嫩,只是那张脸却让蝉有些厌恶,毕竟他这里不是善堂,那丫头凭什么把他吃的死死的,本来嘛,他又不是她的监护人,干嘛管她,关掉手机,蝉的车再度启动,那辆休旅车开到T49的楼下时,午后的阳光正好,点了一支烟,蝉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眯起了眼睛,T49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不多不好正是一支烟的时间,四下看了看,便提着那花的恶俗的行李袋上了蝉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