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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鹿翼威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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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电闪雷鸣之后,我们降落到了一个国号为‘胤’的凡世,根据师父提供的地图,在这个大胤王朝里,除了处于中心的京城首都归大胤天子掌管之外,其他围绕着京城的四个方向,东南西北依次由东邪王,西毒王,南戮王和北贤王四个诸侯打理。

我觉得大胤天子胆子挺大的,试想想,假如他们四个王爷要是联手起来灭掉这个皇帝的话,他被夹在中间这个位置,根本没地方可以逃,简直就是死路一条啊。

师父却说杀掉皇帝没那么容易,一来老百姓都觉得皇帝是真龙的化身,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不仁,他们都不愿意惹事,揭竿而起。再来就是凡人的心大都很贪婪,而且容易摇摆,举个例子,如果东邪王想要谋反,他杀入皇宫,他隔壁的北贤王和南戮王却不一定会答应,到时候,如果北贤王帮助了皇帝,就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得到重用,届时势必权力滔天。那么东邪王又岂会那么傻轻易犯险?再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小皇帝逃到北贤王和南戮王得其中一个阵营里,而剩下的一个则帮助谋反的一个,到时候大家旗鼓相当,仗一打就打上几十年,老百姓倒霉不算,最后的胜利估计就看谁先摒不住挂了。

由此可见,皇权是一条铺满荆棘的路,是需要流血和牺牲的。

如果大家觉得自己性命的价值高于权力,那么基本上就不太会去谋反。

更何况,大胤的情况还特殊在,大胤的天子是个聪明人,他把疆域划分成东南西北四块,东邪王一天到晚和南边,北边的王爷为了边界的问题搞不清楚,谁都想要多分一点儿地,多一片海,多一座山。然后西毒王又趁势和南边,北边的王爷为了边界的问题搞不清楚,北边的又为了东边的和西边的搞不清楚,南边的也加入战局,一会儿合纵,一会儿连横,最后大家都觉得还是由皇帝说了算,谈判好之后就由皇帝做见证,一张诏书,颁布天下。

所以这个皇帝当得一点都不憋屈,他是大家的见证人,他一旦死了,四个诸侯打起来就是一团乱战,谁也捞不到好处,干脆就暗地里搞搞小动作罢了。

这也就是师父带我来的原因,按他的说法,乱是挺乱,但乱的和谐,乱中有序,甚是有趣。

于是我们看着地图,东邪这个名字横竖听着不是好人,西毒一定爱用暗器,上面还擦了□□,没有满元在身边,我不放心。南戮王名字里的这个‘戮’字告诉我们,他应该杀人如麻。那么四个王爷里,只有北贤王从名字上听上去还行,我们便决定到他的封地落脚。

云雾翻腾,我们在一条通往北贤王的都城望山郡的官道上落地,四周绿树成荫,柳木扶疏,掩映着头顶的阳光,在地上洒下点点碎金,我见到不远处有一座屋子,前方种着紫玉兰,周围栽着一围的虞美人,后方还有几棵栀子树,老远就闻到扑鼻的香气。

我拉着师父前往,我道:“师父,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出来旅游,您老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你看现在风景如此优美,不如为徒儿做一幅画吧?”

我想有一天若是我们师徒缘分尽了,我还可以拿出来吊唁一下,吊唁我那场意乱情迷之下失败的勾引。

师父哪里知道我的小心思,颔首笑道:“确实是可以。”

说着,便从布包里把准备好的纸笔砚台掏出来,就坐在对面的一棵树下临摹。

我想了一想,决定要找个具有纪念性意义的布景板,刚好那幢房子造型很是古朴,我对师父说:“你看,师父,这栋房子是标准的新古典主义风格。”

师父抬头问:“何为新古典主义?”

“简单一点说,就是把古典派和现代派结合起来,你看这柱子,啧啧!你看着瓦砾,啧啧!你看这整个布局和飞檐上的雕塑,都显示出设计师独具匠心的安排,没想到,凡间竟然还有如此的人才。”

我赞叹完,便站在这栋房子的一侧,倚在墙壁上,头顶上还有一扇漏窗,雕着花鸟鱼虫,我说:“师父,开动吧。”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帕,垂着头,作势要掩面呈害羞状。

这样画出来的美人图极具风味。

师父却扯了扯嘴角,沉吟半晌道:“稚儿,这…你当真要在这里作画?”

“真啊。”我重重的点头,“多好的布景啊,你看这里花草树木,来吧,师父,记得要把我画美一点哦,腰细一点,唔,鼻梁高一点,头发再茂密一点。”

“那就不是你了。”师父专心致志的画着,却还是答了我一句。

“关键是要美,师父,记得我的瓜子脸,一定要瓜子脸哦!”

师父无声的笑着,挥毫在宣纸上画着。

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金。

他的侧脸像要融化在这种金光里。

我兀自沉醉着,只顾着看他,没承想师父很快就画完了,拿到了我的跟前。

我一望,开心的跳起来,挽着师父的手臂,嚷嚷道:“师父,师父!你真是个好人,我真是爱死你了。”

师父默了一默,没有接话。

我挠了挠头:“呵呵,我们魔族就是这么奔放的,随随便便就把爱说出口,师父你不要有压力,我对你的爱是大爱,大爱无疆,我爱人类,也爱动物,更爱艺术和文学,所以你真的不要有压力,呵呵。”

我捧着画,小心翼翼的叠起来,再贴身放进了心口处。

师父一路跟着我,我们打算进城去了,可在进城去之前,我颇为留恋的想再望一眼这栋新古典主义的房子,便沿着鹅卵石的小径走进去,岂料!岂料!岂料!!!

当我抵达这栋屋子的正门时,只见屋子的房梁上赫然写了两个大字——茅厕!

“啊啊啊啊啊啊——”我大声叫起来。

师父扶额道:“你冷静一点。”

我哭着拉住他的袖子:“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师父怜悯的望了我一眼,姿态有些踌躇。

我指着他:“你是神仙,不可以妄语。”

他便缄默了,只定定的望着我。

我一直哭:“你怎么不早说,老子在凡间的茅厕门口画了一张美人图,传出去我颜面何存,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呜呜呜!”

说着,我一怒之下,从心口把那张画掏出来狠狠地丢在地上,顺便踩了两脚。

不解气之余,又从地上拾起来,嚓嚓嚓撕得粉碎。

一瞬间,白色的宣纸漫天飞舞,像一场无声的细雪。

师父始终站在那里,不悲不喜,不哀不怒。

我气呼呼的背着手道:“进城!”

白纸擦过师父的手,他什么都没说,跟在我身后进了城。

我觉得自己挺像领路的流氓,走一阵回头看他一眼,他沉默。

一会儿,我又觉得自己像开路的小厮,再回头看他一眼,他还是沉默。

我觉得他没有安慰我,便气鼓鼓的在城门口出示了腰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可令我们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大家都对我们纷纷侧目,我退到师父身边说:“师父,他们作何都望着我们?”

师父冷静道:“大概觉得我们气度不凡。”

“噗。”我忍不住笑着咳嗽了几声,终于止住。

后来我们想要去找个地方先投宿,便在路上截住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大娘,我问道:“敢问这位大婶,此地何处可以投栈?”

须知出来行走江湖,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看到七十岁以上的老妪要叫大婶,看到大婶要叫姑娘,看到姑娘要叫‘这位小姐’….所以眼下这位大娘掐着我的脸热情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真是可爱的孩子,这是你爹爹?”

我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师父。

师父没说什么,当是默认了。

那大婶望着师父一双眼睛像是回到了四十年前,水汪汪,翠盈盈的,突然害羞起来,掐着嗓子道:“你们二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要知道我们本地人都是只穿一家的衣裳,家家都是如此,两位虽然衣饰华丽,却没有品牌,可见是自己手工缝制,不是名牌,可惜可惜,这样我挺难替你爹爹再找一位续弦的。”

我惊悚了一下,师父也惊悚的倒退了半步。

我道:“敢问这位大婶,我爹爹何时说过要再给我找个后妈呀?”

她笑的一脸褶子:“啊呀,你们来此地,难道不就是图这个嘛!我们这里未婚的姑娘多的是,你爹爹玉树临风,相貌堂堂,肯定是很容易找,即便是带着你这么大一个拖油瓶也绝对没有问题,包在赵大娘,哦不。”她知道说漏嘴了,赶忙改口道,“包在赵大婶我身上。”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觉得凡人真是很鸡婆啊,但是我俩在这里举目无亲,有个人送上门来替我们张罗也好。

赵大娘便道:“首先,你俩得先换一套制服。”

“为何?”我和师父异口同声。

赵大娘说:“这是一个典故,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

她放下了菜篮子,与我们道:“此事要回到三百年前,三百年前我们这里的皇帝是个暴君,他一天到晚研究长生不老药,以图可以生生世世的继续他的宏图霸业,但是方士们研究不出他的丹药,他就把方士们都杀光了。有一个方士为了逃命,就对他说:‘吾皇啊,听说蓬莱那里有仙岛,岛上住着神仙,仙人有丹药,我带着童男童女各五百人,送去给仙人们,替你求丹药来。’由于凡间这种说法也盛传,皇帝便信了给了他一条船,这个方士后来就逃之夭夭再也没回来过。人们都以为他到了蓬莱仙岛飞升成仙所以不肯回来了,哪知道这家伙其实是在开船出海的时候就遇到风浪,整栋船就那么沉到了海底,无一人生还。”

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看了眼头顶的大太阳,擦了把额头的汗,道:“大婶,您故事说的真精彩,你怎么不去说书啊?”

赵大娘说:“你别打岔。故事还没完,后来三百年后,渔民们老是在岸边发现冲上岸来的珍宝,我主知道了,便派人去打捞。此次经过三百年的休养生息,科学技术得到了大大的提升,我们从沉船里找到了很多宝藏,但是大部分的东西都腐烂了,包括船只,都是一堆朽木。唯有什么你们知道吗?”她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我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难道是鬼吗?”

赵大娘说:“你个丫头真没创意。”

“答案就是唯有当时童男童男们身上穿的衣裳竟然没有腐烂,他们的衣裳当时是由专门为皇室做衣裳的一家裁缝铺做的,名字叫做鹿翼威灯。”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再看赵大娘一身褐色的布衣,问道:“大婶,您现在身上穿的恐怕就是这家裁缝铺出品的名牌吧?”

赵大娘得意洋洋道:“那是,我们望山郡,哦不,其实整个大胤的人穿的都是这家裁缝铺的衣裳,他们是全国连锁的,至少有五百家分店,买了一件衣裳,你去别的地方要求修补都可以,不过要加钱就是了。”

“哦,我们没有穿这个牌子的衣裳,是以一路大家都望着我们,知道我们是外地人。”我对师父道。

“对了。”赵大娘道,“我们这里的审美就是,没有鹿翼威灯就是乡巴佬,因此就连山上砍柴的樵夫,路边的乞丐,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乡巴佬也会穿鹿翼威灯,这是潮流趋势,你们不从也得从。”

我耷拉着脑袋,凡人啊凡人,你知道我和师父身上的衣裳乃是由东海的蛟绡而制,是需要多大的代价吗?如今要我们去买这俗品,我是真心的不甘呐。

不过师父道:“走吧,入乡随俗。”

我只能跟着他还有赵大娘来到市中心的繁华商业街,那里酒楼客栈鳞次栉比,还有鹿翼威灯的旗舰店。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鹿翼威灯是分男女装的,女装叫‘鹿翼’,周身遍布梅花鹿的图样,男装叫‘威灯’,全身上下都有一盏灯。

我挑了一件紫色的,师父挑了一件水蓝色的,我们对彼此的造型都挺满意,但是付钱的时候,这价格却叫我咋舌,等我把钱兜里的金叶子全都掏了出来才刚刚好够我们两个人的衣服。

我很惆怅,这世道通货膨胀竟然已如此犀利。

赵大娘说:“这不是通货膨胀,这是奢侈品。”

我说:“奢侈品能像您一样,上街买菜也随便穿吗?”

她道:“嗳!那就足以证明我不是一个平凡的大婶。”

我无言以对,她还想从我们这里拿领路费,我坦白道我们现在已是身无分文了,赵大娘立刻变了一张脸,跑进了刚才的旗舰店硬是问人家要了一点回扣,跟着出来对我们道:“啊,如今天色已黑,我还得买菜回家做饭,我先走了,两位自行找地方投宿吧,这里处处都是客栈,只要您不差钱,哪里都有的睡。再见。”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临了还叽叽咕咕,“早知道是两个没钱的穷鬼还浪费我那么多时间,真是….”

我:“……”

师父道:“人心不古啊!”

我说:“师父,现在是我大展拳脚的时候了,咱们没钱,不能夜宿荒郊吧,您相信我的实力吗?”

师父一脸的不相信,他深深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说那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各自修行去。

师父叹了口气,拉住我道:“好吧,你说,你有什么鬼主意。”

我嘿的一笑:“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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